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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36章 文 / 一粟紅塵

    夜風捲起髮絲飄飄,搔在粉嫩如玉的臉頰上,癢癢的,涼涼的。

    錦好垂下雙眸,看向地面上,自己那拖得長長的影子:這一次,她應該可以完全的擺脫前世的命運了吧!

    靜寂的夜晚,腳步聲越發的清晰,或許因為這段道路無人行走,聲音會顯得尤為清空,聽起來如同鼓樂。

    錦好走著走著,腳下踩著月光穿透樹蔭落下的痕跡中,如同翩躚起舞,或許因為告別前世的噩夢,她的腳步特別的輕盈如歌。

    在這如歌如詩的月色中,她踏月而行,踩著星光,迤邐而來。

    就在她沉靜在這美麗而靜謐的夜晚之時,突兀的聲音,打破這月色如歌。

    「妙極,妙極……」一旁忽然冒出一個低沉的聲音:「真不知道,原來五小姐還是個心如鐵石的。」這話,怎麼聽都帶了幾分譏諷的味道。

    錦好停步,轉身,只見那個正靠著假山上,側著頭,似笑非笑瞅著她的俊美男人。

    正是謝明佑。

    夜風吹過,烏黑髮絲在腦後飛舞,有一縷墨發貼上臉頰,顯得俊臉非常妖魅,有種勾人魂魄的美麗,他臉上有淡淡的笑意,在月色星華中宛若水墨畫一般暈染開來。

    此刻,他笑得開懷,他原本長相就異常俏美,這一笑更是如雲破月,動人之極。

    而錦好突見謝明佑,雙眸驟然一縮,然後冷冷的看著那個笑得動人的男子:「不知殿下可還滿意?」

    在這樣的月色下,她一雙墨玉般的眼裡,如同極品的寶石一般散發出淡淡的,幽幽的光芒,這種光芒,寧靜而致遠,淡泊而幽明,卻有種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冷漠。

    她便這般停住腳步,站在月光中,一動不動,彷彿是一座雕塑。

    在葉若謙出現之時,她就明白這一切應該是謝明佑所默許的,否則即使親近如葉若謙也無法支使常樂——謝明覃的貼身太監。

    月光下,謝明佑鳳眼中的光芒,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他站直身子,放下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的打量錦好,半響之後低笑道:「真是聰慧,難怪能入的了他的眼?」

    他?還是她?

    錦好心中暗暗思量,面上卻是一片冷靜,似是不曾聽懂他話裡的深意。

    「你知道今晚一切是我授意?」

    「是。」

    「你生氣?」

    「是。」

    謝明佑哈哈一笑,他揚起嘴角:「五小姐,你可真是誠實。」

    錦好亦是冷笑,眉頭微斂,聲音如寒水中浸潤過一般:「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除了誠實,還能做什麼?」

    「哦,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說法有趣。」

    謝明佑饒有興趣的盯著她,打量了一番。

    錦好直視他的目光,靜靜的,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夜色中,她的雙眸明亮如艷陽。

    看著這個站在明月繁星下,卻更加妖魅勾魂的男子,錦好神色淡然:「殿下一再試探小女,到底為何?」在她這樣一個尋常女子身上花費如此多的精力,實在不是一個聰明人會做的事情,而這位二皇子,在傳言中可是從不曾做無用功之事。

    這一次,謝明佑沒有回答她,他只是靜靜的盯著她,目光深邃難知,眸色卻一暗再暗。

    許久之後,他揚聲道:「怎麼就不是,我對五小姐生了興致?」明明是情話,可是從謝明佑的口中掏出來,有些清冷。

    不過,謝明佑倒是越說越順口,雖然清冷,卻流利異常:「我看出來五小姐不是一個會將榮華富貴,權勢金錢看在眼裡的人,而我亦是一向隨性而為,這裡除了你我,也無二人,五小姐也莫要忍著性子,將就與我。」

    他死死的盯著莫錦好的眼睛,一字一頓:「知音難尋,我不在意。」

    錦好在他柔和的話中,好像自個兒的手腳都多月了起來,在不知要做何事,眼前的謝明佑讓她覺得非常的陌生,哪裡還是那個一言不合,就要置她於死地之人,同時也生出一絲戒備,否則她的心思怎麼就被對方看出來了。

    榮華富貴,權勢金錢,在錦好的眼裡,就是她的工具,能守護自己在乎人的工具,所以即使與貴人相交,對她來說,也沒有對這些人存太多討好巴結的心思。

    這一點,她自個兒卻還不曾在意,也不曾清楚的認識到,所以聽了謝明佑的話後,她才猛然意識的。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做眼前這人的知音。

    謝明佑像是看出她的心聲,輕笑道:「怎麼,五小姐不認同?」

    錦好搖頭,道:「小女不過俗人一枚,榮華富貴,權勢金錢,樣樣都愛,不過小女卻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就算這人說得再對,她只要不承認,誰能耐她何?

    謝明佑上前一步,與錦好的古井深幽般的眸子相對,看著她的眼睛,道:「五小姐應該再到我在外的名頭,就該知道我的心性。我這雙眼睛見得東西太多,也太假,所以反而對真的東西生出興致,五小姐,你身上的那分真,可莫要消磨掉,你該知道,假的東西總是會讓人生厭,恨不得毀之,才能罷手。」

    謝明佑此時雖然在笑,可是那笑卻帶著冬日的寒氣,除了冷,錦好什麼都沒看出來,或許他們這些人的真和假,早已讓人看不出來。

    錦好喃喃地道:「殿下,我……」似有千言萬語,卻除了這三個字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謝明佑盯著錦好的明媚,聲音如清泉流水:「我知,我知,你什麼都莫要說了,我知……我都知……」說話的時候,他將二人的距離不著痕跡的拉近了一些。

    錦好思緒一頓,疑惑的抬起腦袋,謝明佑那張沒的天怒人怨的俊臉此時也不著痕跡的靠近。

    錦好後退兩步:「殿下……殿下……知道什麼……」這人胡言亂語什麼,她不過一時思緒混亂,這人怎麼就都知道了?

    謝明佑的手指抬起,輕輕的滑過錦好的臉龐:「五小姐,你求一心一意,這世間有幾位男子,能完成五小姐的宏願,我是真心喜歡五小姐,我給五小姐三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我等五小姐回話。」

    錦好腦中轟的一響,沒想到這人經過今兒個那一出,還沒有死心。

    這一刻,錦好感覺到漫天的星辰都落在了自己的眼裡,可是她除了那顆月亮之外,卻什麼都看不清楚,即使月光如水,將夜晚照的能看見彼此,卻也無法吸引她的目光。

    「殿……殿下……下?」錦好結巴起來,吐出的字眼卻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就像是下意識受驚的人,脫口而出,並不是真的想要說什麼。

    謝明覃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一步步靠近,錦好一步步後退,他卻三兩步就擋住錦好的去路:「五小姐,我是真心喜歡你。」

    二人之間的距離,幾乎無,謝明佑身上的龍誕香的味道,很是好味,卻讓錦好心裡湧起陣陣想要嘔吐的感覺,而在他開口之時,他的頭顱近乎與錦好貼近,那呼吸出來的熱氣,撲面而來,就吹拂在她口腔四周,讓錦好胸中的翻滾之味道越發的明顯。

    不過,這人挨得如此之近,她周圍的空氣都被他搶走,她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因為窒息,讓她的腦袋很暈,心跳很快,呼吸也很急促,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緊張,這一刻,她覺得很熱,非常的熱,熱的她想抬起腳,一腳踹開眼前的男子。

    錦好是個行動派,她以為她只是想想,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她不但想了,而且也做了,她的腳,抬起,就向謝明佑踢了過去。

    可是她抬起的腳,卻被謝明佑一手給抓抓住了,眼中冷光微閃:「五小姐,女兒家動作太過粗魯,可不討人喜歡?」

    因為一隻腳被謝明佑鉗制,錦好一時間身體不穩,搖晃欲墜,謝明佑趁此機會,一手環住錦好的腰:「五小姐,做我側妃可好?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說這話的時候,謝明佑的腦袋已經靠在錦好的耳邊,溫熱的氣息,讓錦好的肌膚顫慄起來。

    他說話的時候,勾魂的眸子柔情似水的注視著錦好,那麼全神貫注,那麼一心一意,就好像錦好是他手心裡捧著的寶貝,最珍貴不過,那眼神充滿了憐愛。

    甚至能讓錦好生出一種,只要她開口,他會答應她所有的要求,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他都會用盡心力的完成她的心願。

    如此的深情,如此的意重,漆黑的眸子如同兩汪泉水,能將人溺死其中,不能自拔。

    錦好舔了舔唇,發現口乾舌燥,她覺得此時心跳越發的快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腦中暈沉沉的。

    「殿下……放開……」掙扎了半天,她終於開口。

    謝明佑的桃花眼無辜的眨了一下:「可是五小姐不能站立,難不成要我看著五小姐摔倒不管嗎?」

    錦好咬了一下唇,刺痛感讓她的神智清楚了不少,瞄了一眼,嫵媚如妖的男子,心裡不由得讚歎一聲:這人之嫵媚,妖艷,果真是絕無僅有,這樣的男子,前世她想都不曾想過,更不曾看過,聽過,也難怪此刻自己明知道他在做戲,卻還不自覺的被他逼人的美艷閃花了眼。

    努力的後仰,盡力脫離他的範圍,單立的腳下有些發軟,可是心裡卻也知道,這等情況實在危險,還是盡快脫身為好,再說了,只怕外面等著的人,早就急了。

    該死的,這人身居高位,行事果然不折手段,此時,居然用美男計——錦好向來有自知自明,自個兒這顆青澀的果子,還引不起對方這般興致。

    至於,謝明佑說喜歡她的話,她是半個字都不信的。

    錦好垂下眼簾,瞧了謝明佑的右手看了一眼,隱隱有些發青,臉色微變,不能再逗留於此了,再逗留下去,怕是要露陷了。

    錦好眼珠子轉了轉,瞧著二人所站的位置,頓時想到了一個好法子,玉手一抖,袖子微擺,夜風吹過,淡淡的粉末無聲無息的吹進對方的身上。

    片刻之後,謝明佑深情的面孔再無法裝下去了,眉頭抽了抽,身子不時的蹭著,錦好瞧了一眼,心裡明白,面上卻是不顯山不顯水。

    等到謝明佑手下似乎無力之時,她微微掙扎,脫離了謝明佑的手臂,恭敬而有禮道:「殿下,夜色已晚,我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謝明覃開口,提著裙子,就飛奔而去,就好像後面有什麼惡鬼在追。

    謝明佑有心阻止,可是身上的不適,讓他無暇顧及其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條滑溜的小魚,從他的手裡溜走:總有一天,他會剪掉這條小魚的鰭,讓她無力逃脫。

    不過,這身子的不適來的又快又急,會不會是這條滑溜的小魚做下的手腳。

    錦好這次終於如願以償的奔出了二皇子府邸的大門,二話不說的上了馬車,行到拐角小巷,馬車一停,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的上了馬車。

    「無事吧?」清潤如水的聲線中,有著遮掩不住的關心:「你若是再不出,我就打算進去尋你了。」堂堂的皇子府邸,被他說的跟菜市場一般,卻又飄逸的讓人生不出一絲疑惑,就好像他說,世人就該信一般。

    「我無事,有事的是他。」錦好只要想到那結果,忽然覺得今兒個這些氣都值了,她捂唇,輕笑:「你給我那兩味藥,我都用在他的身上了。」

    「噗哧」,金翰林笑出聲來:「那藥也用了。」

    錦好點頭,眉眼彎彎。

    馬車漸漸遠去,留下少年如流泉滴玉的聲音:「這可如何是好,二皇子中秋佳節就要成親,那藥用了,三月不能……豈不是對不起人家新娘了?」說的好不可惜,可是語氣中的幸災樂禍和厭惡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了。

    ------題外話------

    最近紅塵眼睛傷得厲害,打字模糊,根本不能對著電腦時間太長,所以更新不給力,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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