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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9章 文 / 一粟紅塵

    皇帝的擁抱,皇貴妃往日裡自然巴不得,尤其是在皇后的面前。

    可是今兒個皇貴妃卻是一下子就將皇帝推了開來,自己在地上滾來滾去,也不管地上涼的徹骨,更不管腦袋和身子撞上什麼,就那麼不管不顧的撞上去,一路上過去,一地的狼藉,幾個花瓶,幾個花盆,就那麼砸在她的身上,痛的她哇哇叫,卻還是不曾停下滾落的姿態。

    皇帝吃驚的看著皇貴妃,眼睛瞪的大大的,差點眼珠子就要掉在地上,他這愛妃,尋常日子最是注重儀態,今兒個居然這般不管不顧,實在是出乎他的意外:她這是到底怎麼了?

    雖然百思不得其解,皇帝卻還是不曾遲疑的讓崔嬤嬤等人去將皇貴妃扶起來,雖然是春天,可是地上依舊寒的徹骨,皇貴妃的身子剛剛小產過,只怕待在地上,會傷了身子——對皇貴妃,皇帝寵愛了這麼多年,自然捨不得了。

    可是,往日裡風一吹就能吹倒的皇貴妃,今兒個卻力氣大的驚人,根本就沒人能夠按得住她,急得皇帝忍不住大發雷霆:「廢物,一群廢物……」

    皇后瞧著皇帝大發雷霆,神情一暗,隨即勸道:「皇上,臣妾瞧著,還是先叫幾個力氣大的,將妹妹抬到床上去,這地上涼,傷了妹妹的身子可就不好了。」皇后的意思,既然宮女們按不住皇貴妃,就叫幾個太監過來。

    皇貴妃邊滾,邊一個勁的叫著痛,聽得皇后這話,咬著牙,道:「皇上……救救臣妾……這是有人明目張膽的在您的面前,謀害臣妾啊……皇后娘娘,您……就這麼容不得臣妾嗎?」

    皇貴妃痛得嗷嗷叫,她向來要臉面,根本就不想在地上滾來滾去,這多丟臉啊,她堂堂的皇貴妃,如此這般,成何體統?只怕,這日後會成為後宮的笑談,這日後還有誰,能敬她怕她呢?

    可是,她的身上實在是痛的難受,又癢得難受,那種滋味根本就不能用言語表帶,也只有在地上滾著的時候,才能讓她覺得好過那麼一點點。

    為什麼要滾來滾去,才會舒服,那是因為只有接觸到冰冷的地面,那身上才好受那麼一點兒,不過,當背後接觸地面,背後是舒服了,可是前面卻難受了,但是當前面接觸地面,這背後又難過了,所以,即使她知道她的舉動非常的丟臉,非常的不雅,甚至落在皇帝的眼裡,會讓皇帝生出厭惡出來,卻也不得不繼續的翻滾,這其實比殺了皇貴妃還難受——她一直小心翼翼,半點能受皇帝厭惡的事情,她其實也是不樂意做的,今兒個卻不得不如此。

    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叫痛不欲生?什麼叫羞愧難當?今兒個,皇貴妃可算是體會到了,進宮這麼多年,即使在做秀女之時,她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難堪。

    她真恨不得就此一頭撞死了,可是她沒那個勇氣。

    所以,只得找一個人來,讓她將自個兒的羞愧,自個兒的惱怒,自個兒的難堪發洩出來。

    這也是皇貴妃瞧著一邊,冷眼旁觀的皇后娘娘時,腦袋一熱,不管不顧的栽贓陷害的原因:自個兒的醜樣,這般不遮不掩的露在對手的眼下,這比用刀殺了她,還難以讓她接受。

    皇后頓時臉色一沉,滿面怒氣看著她在地上滾來滾去:「妹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妹妹是說,是本宮謀害妹妹嗎?眾目睽睽之下,妹妹是哪只眼睛看到本宮動手了?妹妹說本宮容不下妹妹,這話從何而來?若是本宮真的容不下妹妹,妹妹以為,你還能安然無恙的活過這麼多年,不說別的,妹妹可別忘了,本宮才是六宮之主。」

    皇后說到這裡,委屈的看了皇帝一眼:「皇上,臣妾知道這些年佔著正宮的位置,擋了別人的路,成了別人的眼中針,肉中刺,恨不得取而代之,一次次的誣陷,別人不煩,臣妾也煩了。為了讓不讓皇上生厭,為了不再牽扯這些,臣妾願意將正宮的位置,雙手奉還,省得日日不得消停。」

    真的當她是木頭人嗎?她一直冷眼旁觀,不過是為了等待最恰當的時機,一擊即中。

    當然,她在一旁瞧著這賤人出醜,也是一件讓人快樂的事情。

    不過,這個賤人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栽贓陷害,她豈能默默的認下來。

    而她一直不出聲,不過是顧及著正宮的位置,不願意與這等賤人逞口舌之利,但是此時,可不是沉默是金的時候,說不得也要讓皇帝心中明鏡般。

    皇貴妃沒想到皇后居然開口就說出這麼一番道理來,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只是,她自個兒的身子自個兒明白,雖說小產了,但是卻沒有什麼大礙,不可能忽然之間,又痛又癢,恨不得死了才好。

    這定然是皇后這個賤人動的手腳,她原本覺得莫錦好的嫌疑最大,可是莫錦好不過是個小小的臣女,只怕心有餘力不足,所以除了皇后沒有二人,自然就將矛頭對上了皇后。

    皇帝瞧著地上滾來滾去的皇貴妃,眉頭皺了起來,他是沒想到往日裡嫻熟得體,善解人意的皇貴妃今兒個卻是如此之蠢,到了這時候,居然還想著往皇后身上潑髒水,他可是親眼瞧見,根本沒有任何人動上一根手指頭,更別說皇后了,皇貴妃這麼做,不就是想藉著這個時機,恨恨地打擊皇后一番。

    想也不想,皇帝就認為這是皇貴妃惹是生非。

    也不怪皇帝會這般想,皇貴妃這些年,可沒少往皇帝的耳邊吹枕邊風,奈何皇帝這人對女人寵是寵著,可是卻不糊塗,從未動過廢後的心思。

    這也是這些年,皇貴妃為何只是皇貴妃,而皇后卻穩坐六宮之主的原因,妃子之流撒個小嬌,發個小嗲,倒也賞心悅目,可是論起上得了檯面,撐得起場子,那還是皇后。

    他是寵愛皇貴妃,這些年在宮裡幾乎是偏寵,可是妃子就是妃子,哪怕是皇貴妃之尊,也比不得皇后,在未曾登基的那些年,皇后一直不離不棄的追隨著他,絞盡腦汁,費盡心機助他上位,在他上位的過程中起了重要的作用,而且朱氏一門,更是忠心耿耿,對天朝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這一切,他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所以不管宮中來來去去,美人寵妃不知幾凡,皇后永遠只有一個。

    皇帝聽得皇后的話,臉色微沉,隨即上前,拉起皇后的手,道:「皇后這是怎麼了,怎麼說出這等荒唐話來,朕與皇后少年夫妻,一路相扶而過,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雨,才能走到今天。」他聲音微微沉了下去,有了一絲堅定:「皇后日後再不准說這等賭氣的話,六宮之主的位置,可不是玩笑,朕在位一日,皇后的正宮之位就一日不會動搖。」

    皇后聽得皇帝的話,眸光微閃,然後眼中就充滿了淚水,哽咽道:「皇上教訓的是,是臣妾一時腦子糊塗了,做出這等有失體統的事情。」

    皇帝點頭,瞧著還在地上滾個不停的皇貴妃一眼,越看,這心裡的疑惑就越多,臉色就有些難看了,怎麼還在滾著,難道那些碎片刺進身體不疼嗎?她怎麼就不怕劃破了臉,毀了容?

    對皇貴妃做戲的懷疑越來越淡了,到底同床共枕了這麼些年,皇貴妃是什麼性子,他還是有兩份瞭解的,別說那些碎片刺進身體,染紅了衣裳,就是劃破點小口子,也要哼上半天,讓她花這麼大的代價,冒著毀容的風險,去栽贓陷害皇后,打死她,也不會幹的。

    可是,不可能的事情,卻發生在眼前了。

    皇帝不疑心皇后,倒是懷疑到錦好的身上,不過想想,倒是自個兒否定了,覺得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哪裡來的這種心機,手段,膽量和財力,這可是宮中,想要對皇貴妃動手,可不是輕易的事情。

    難道是有人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還是有人想要藉機攪渾了這潭水?

    不管這人是什麼目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對皇貴妃下手,這等手段,就讓人生寒。

    若是,這人要對付自己,豈不是手到擒來?

    這麼一想,皇帝身上驟然之間,冒出了一身冷汗,濕了衣衫。

    皇貴妃身上難受,心裡也難受,皇帝的話,就跟刀子一樣捅著她的心,什麼叫朕在位一日,皇后的正宮之位就一日不會動搖?難不成,這輩子,她都與皇后的位置無緣。一百步,她已經費盡心思的走了九十九步,怎麼這最後一步,就總也跨不過去,她怎麼甘心?

    身體的疼痛,加上心中的不甘,讓她受著雙層的煎熬,恨不得立刻死了過去才好。

    皇上瞧著渾身是血的皇貴妃,知道這時候再也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對著皇后先前的提議,吩咐道:「找幾個有力氣的,將貴妃娘娘抬上榻。」

    很快,幾個戰戰兢兢的太監就進來了,每個人雖然極力的表現如常,可是那腳下的步子卻是重了一份:皇貴妃在地上學習懶驢打滾,被他們這些奴才看在了眼裡,只怕日後定然會千方百計要了他們的性命。

    幾個太監,用盡力氣的將皇貴妃按住在床榻上,可是今兒個皇貴妃卻驟然之間力大如牛,人雖然按住了,可是卻根本不消停,不停的掙扎著,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張臉紫漲,紫漲的。

    而皇貴妃身邊的崔嬤嬤和木槿,卻是都是面面相覷的樣子,一時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總不能幾個太監,就總壓著她吧:也太失體統了——不過,就是這般模樣,皇貴妃今兒個體面也丟乾淨了。

    皇后像是極為不忍心的道:「皇上,依臣妾看,一定要想個法子,讓妹妹安靜一會,瞧瞧身體可傷到了,將那些碎片給挑出來,再上點藥。這小產原本就極為傷元氣,又在地上滾了許久,碎片刺進了身體,又失了血,臣妾擔心傷了妹妹的身體。」她眉頭皺了皺:「只是如何讓妹妹安靜下來,倒是個問題。」

    「皇后娘娘,小女倒有個主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一直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戲的錦好,此時忽然開口。

    「有什麼好法子,儘管說就是了。」

    「小女覺得,是不是先將貴妃娘娘綁起來,然後請御醫過來,為貴妃娘娘診治,用藥。」錦好十分誠懇的看向皇后娘娘,自個兒越說越得意,最後居然挑起眉頭,一臉表功的模樣:「皇后娘娘,覺得小女的主意如何?」

    若不是錦好誠懇的讓人無法拒絕,若不是錦好的表現實在天真純潔,皇帝都要以為錦好這是故意報復了。『

    皇后娘娘聽得錦好的主意,心裡一個勁的叫好,面上卻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想了半天,將目光轉向皇帝,極其猶豫的叫了聲:「皇上,您看……」

    皇帝心裡有些不樂意,這堂堂的一國貴妃,居然要被綁起來,這叫什麼事啊?

    可是若是不綁,總讓幾個太監壓著,也同樣丟臉面,不是個事。

    崔嬤嬤跪倒在皇帝的面前,一個勁的哭求:「皇上,貴妃娘娘乃是皇貴妃之尊,若是被綁了起來,傳揚出去,這不是要貴妃娘娘的命嗎?」崔嬤嬤一個勁的給皇后娘娘磕頭:「皇后娘娘一向仁慈,老奴求您,給想個法子,救救貴妃娘娘吧!」

    皇后上前一步,攙扶起崔嬤嬤,憐惜道:「真是個忠心的。」忠心你那賤人主子,自然就是本宮的敵人,居然眼睛瞎了,求到本宮的跟前,正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就不要怪本宮心狠了。

    皇后心中一陣冷笑,面上卻是半點不想,辦托著下巴,想了許久,才道:「有了。」

    皇貴妃一拍手,又驚又喜:「既然綁著挺傷妹妹的體面,不如讓太醫用點藥,讓妹妹睡著了,就不用人在、再壓著了。」

    錦好聞言,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皇后:難道她也懂毒,否則怎麼會想到用藥讓皇貴妃昏睡,是無意,還是有意?

    皇上聽著,卻覺得這個方法挺好的,只要睡著了,就不用再在地上滾來滾去了,也不用綁成粽子,而擔心顏面盡失了。

    只是,當他說出用藥的時候,心裡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就好像一腳踩進了什麼一般,想要拔出去,卻覺得渾身無力。

    皇貴妃心裡也有中怪怪的感覺,比身上的痛,癢等感覺,還要讓人無法言明。

    張太醫很快的過來,皇帝這次也懶得訓人,直接讓張太醫用藥,讓皇貴妃昏睡,皇貴妃也不想這般煎熬下去,很是配合的喝了那藥,卻不知道,那藥用了之後,會帶來無法承受的後果。

    皇帝見皇貴妃睡了去,也想離開,卻被皇后勸了下來:「皇上,還是等張太醫給妹妹診了脈之後再離開吧,這心裡有個底,否則哪裡吃得下,睡的著?」

    皇帝一時心痛自個兒的愛妃,連忙點頭:「皇后言之有理,張太醫,你快看看皇貴妃的身子如何?」

    張太醫伸手仔細的為皇貴妃搭了脈,隨即一張臉皺的跟什麼似得——

    皇后面色沉靜的看著皇貴妃,暗自冷哼一聲,之前不就是有了身子嗎?這宮裡就她一人獨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稱王稱霸,她倒要看看,這個賤人成了不會下蛋的老母雞時,她是不是還會這麼囂張?

    皇貴妃半醒半睡之間,感覺道皇后投注在自個兒身上的那道目光,只是片刻之間,她就完全的沉靜在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黑的那麼純,就像是無盡的黑夜,漸漸吞沒了她,不過也不知道是藥量用的不足,或是怎麼的,皇貴妃還是能夠感知外界的變化,只是眼皮子發重,無法睜開罷了。

    而,錦好的表情,此時就多了點似笑非笑,奇妙的樣子。

    張太醫搭脈搭了許久,神情越來越凝重起來:「皇上,這脈象……這脈象……不應該這樣啊……」

    皇帝有些緊張,一雙鷹眸死死的盯著張太醫:「到底怎麼了?」

    張太醫的表情幾乎算得上詭異,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他嚥了一下吐沫,用一種匪夷所思的語氣道:「皇上,微臣學藝不精,懇請皇上著正副院使大人一同與微臣會診。」

    皇帝一聽這話,神色大變,語氣深沉:「皇貴妃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居然需要你們三人會診?你實話實說,皇貴妃這到底怎麼了?休要擔心,不管對否,朕都恕你無罪!」

    皇后娘娘也勸慰道:「張太醫,皇上都恕你無罪了,你還不照直說出來,莫要讓皇上擔心。」

    張太醫嚥了下口水,臉色並沒有因為皇帝和皇后的話,而放鬆一分,反而更加的難看,遲疑了一下,才道:「皇上,皇后娘娘,微臣觀貴妃娘娘的脈象滑而沖和,滑數博指有力,這……這……分明是有孕的症狀。」剛剛小產的貴妃娘娘,如此短時間內,脈搏卻又是有孕的症狀,張太醫的後背開始流冷汗了,看來他又不小心碰觸到皇貴妃的秘密了。

    「荒謬!」皇帝勃然大怒,不過細細觀察,卻會發現他的神情多了一絲懷疑,彷彿是想到了什麼。

    皇后此時,唇角卻勾了一勾,一雙鳳眼之中的光芒卻越加的柔和,只是眼底的冷漠之色更加的濃郁,還帶著一絲的殘酷和無情,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錦好心中無比震動,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沒有硝煙的戰場。

    皇帝的目光從臉色慘白驚人的皇貴妃身上轉到了崔嬤嬤的身上,犀利冷漠,崔嬤嬤雙腿不由得一軟,跪在皇上的面前,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也有紫紅變得蒼白起來,臉上的兩頰的肌肉隱隱的顫抖,身子也無法遏制的顫抖起來:「皇上明察,貴妃娘娘的確是有了身孕,剛剛也的確小產,這中間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

    「沒有虛假?那現在的脈象又是怎麼回事?」皇帝冷笑,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吐出,張太醫的醫術如何,皇帝自然明白,而張太醫的人品如何,皇帝更是瞭解,所以從頭到尾,皇帝都沒有懷疑過,張太醫說假話,或是診斷錯誤。

    而,後宮之中什麼假孕等之流的小手段,層出不窮,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只是皇帝沒有想到,一向對他毫無遮掩的皇貴妃居然也用這等手段,皇帝是個多疑的,這些年會如此寵愛皇貴妃,一個方面就是皇貴妃什麼都會和皇帝說,也什麼都敢和他說,香的,臭的,好的,壞的,最是坦白不過,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一向敢說話,最坦白的皇貴妃,居然會對他用手段——假孕,該死的,讓他白高興了這麼久,虧他剛剛知道小產消息的時候,那麼的難怪,原來他的悲喜,不過是別人手中操縱的木偶線。

    怒氣充斥著皇帝的心肺,忽然開口,淡淡地說道:「皇貴妃護嗣不力,從即日起,降為賢妃!」說完,看也不看一眼,床榻上半暈的皇貴妃,不應該是賢妃娘娘一眼,背著手,大步離開。

    賢妃雖然半暈,可是外界的聲音,卻還是半醒半睡之間,進了耳朵,此時眼前黑色濃密起來,只覺得腦袋一陣翁鳴,嘴巴張了張,只覺得重如泰山:「皇……」聲如蚊吶,皇帝的聲音依舊消失在門口,自然不會聽見。

    皇后輕輕的走到皇貴妃的床榻前,緩緩地俯下身子,笑吟吟道:「賢妃妹妹,你好好休息吧,本宮還等著你生下皇嗣呢!」說完,輕笑起來,嬌嬌的聲音,在偌大的宮殿中,異常的刺耳。

    笑得眼淚都要落下來,才又輕聲嘲諷:「只是你能生的出來嗎?」賢妃的身子氣的直抖,沒幾下,就沒了動靜,顯然是氣的完完全全的暈過去了。

    皇后給了錦好一個眼色,聯袂離去,在分手之際,皇后靜靜的,深深地看了錦好一眼,語帶深意道:「錦好,這就是皇宮!你看清了嗎?」

    錦好點頭:「小女明白。」前言不搭後語,卻讓皇后娘娘滿意的笑了起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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