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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29節:第五六五章 酈山行(1) 文 / 洞房波敗

    趙瑾一聽這話就明白陸漸紅何以會這樣了,不由道:「那……那你怎麼辦?」

    陸漸紅已經說不上話了,連開車的意識都顯得模糊了,用最後殘存的清醒說:「你開車,隨便找個地方,冷水。」

    趙瑾一邊開著車,一邊不住看著陸漸紅,見他臉色潮紅,雙手拚命地抓住了座椅,看來忍得很辛苦。

    趙瑾在不少武俠小說中看到過,中了諸如「奇淫合歡散」之類的春藥,如果不及時那個的話,會爆體身亡的。雖然現在是現代了,不過看陸漸紅面色猙獰,倒真有點撐不住了。

    想到這裡,趙瑾的手不由緊了一緊,猛地一踩油門,道:「漸紅,你再忍一會兒。」

    陸漸紅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亮,睜開眼,是一個繫著無數粉色的千紙鶴的天篷,還有一串串的風鈴。

    這是什麼地方?陸漸紅微微動了一下脖子,卻覺得頭很痛,放低眼瞼,卻看到一床粉紅的被子蓋在身上,而且能夠感覺到被子裡的自己是完全**的。

    陸漸紅不由呆了一下,挪動了一下身體,卻碰倒了一具溫軟火熱的身軀,偏過頭,陸漸紅差點沒叫出聲來,居然是一個女人。

    女人背向著他,半張臉縮在被子裡,只露出圓潤的頸子來。

    陸漸紅屏住了氣息,他在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一個女人,跳舞,用大咪咪蹭自己,然後進了小廳,喝了酒,後面……怎麼記不起來了?對了,好像迷迷糊糊中看到另一個女人,是誰?

    這時,身邊的女子翻了個身,雙手交叉在胸前,睡得很香的樣子,陸漸紅的眼睛頓時瞪大了,發出了啊的一聲尖叫!

    趙瑾被陸漸紅的尖叫聲嚇了一跳,不過她反應很快,一把按住了陸漸紅的嘴,輕噓了一聲,道:「別吵,是不是想讓每個人都知道?」

    這情形,相當的詭異。一切都像是倒了個個兒,本來是趙瑾吃了虧的,卻換成了好像陸漸紅是受害者了。

    當然,這種情況只維持了兩秒鐘,陸漸紅回過神來,半晌問了一句:「我怎麼睡到你□□來了?」

    饒是趙瑾有多開朗,這句話還是問得她滿面紅暈,把頭縮進了被子,在被窩裡含糊不清地說:「你趕緊穿上衣服走啦!~~~~」

    陸漸紅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臨出去時還沒忘左右看看,做了賊似的竄了出去。

    整整一上午,陸漸紅的腦子裡都很亂,不僅腦子亂,全身也乏力得很,臨近中午的時候,桌上的煙灰缸裡已經堆滿了煙蒂,再次點燃一根煙,陸漸紅強迫自己把從跟趙瑾發生關係的自責中擺脫出來,開始考慮整個事件的過程。

    那個女人,有問題。陸漸紅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是周偉龍和黃詩銘一手策劃的。

    不過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他根本不知道,或許周偉潮會知道。當然,陸漸紅必須想一個好的托辭去詢問才行。

    從手機中翻到了柏梅的手機號碼,打過去,卻提示已經關機了。正打算打給周偉潮,手機卻響了起來,是郝海東的電話。

    「陸秘書長,高省長請你到辦公室來一下。」

    到了高福海的辦公室,卻發現他的辦公室裡還坐著一個人,這是一個老人,看上去生活不是太好,臉上的皺紋就像是老樹皮一樣。

    「高省長,您找我。」陸漸紅輕輕掩上門道。

    高福海點了點頭,道:「坐吧。」

    這時郝海東泡了一杯茶遞到陸漸紅的手上,反手關上門,高福海道:「有一件事情交給你。」

    原來這個老年人名叫庚華國,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家住准安市酈山縣,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庚長福,在酈山縣水利局工作,二兒子庚長喜,是個小包工頭。生活都是很幸福美滿的。可是年前的一場意外打破了這個溫馨的家庭,庚長福因為醉酒駕車出了車禍身亡了。這對於一對老人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庚華國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因為兒子酒精過敏,向來是滴酒不沾,說他喝醉酒開車他怎麼都不相信。

    可是院方出具的證明證實事故當天,庚長福確實喝了不少酒。

    庚華國打聽到,當天與庚長福一起喝酒的有水利局局長和會計等人,怎麼著他們都要負點責任。可是到了水利局,局長丁華平矢口否認。

    其實老人家並不是想追究什麼責任,兒子畢竟已經死了,只是想能多得點錢,因為庚長福的妻子是下崗工人,兒子也正在讀書,沒有收入來源,又需要錢。所以老人便把這事向縣政府做了反映,不過最終轉來轉去,還是轉到了水利局。

    丁華平自然沒有什麼好臉子,後來在某領導的意思下,同意給庚長福的兒子一個遺屬補助,每個月兩百塊錢。這個要求與庚華國的期望值相差太遠了,丁華平一怒之下,說:「你兒子自己開車在非工作時間死亡,水利局這麼做已經很照顧你了,不要不識好歹。」

    庚華國一條路走到底,又上訪到市裡,市裡責成縣政府調查。經過調查,庚長福死前確實和丁華平在一起吃的飯,不過在場的除了他二人之外,還有主辦會計吳韻,和水利局的其他幾個人,他們都證明,那晚庚長福一杯酒都沒有喝。

    這麼一來,結合醫院出具的證明,庚長福醉酒駕車出事,與他們幾人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不過考慮到老人家的心理,縣政府還是責成水利局一次性發放了庚長福十個月的工資,並將遺屬補助提高到每月四百元。

    庚華國心理不平衡啊,一個兒子好好的就這麼走了。他沒喝酒,怎麼會醉酒開車呢?另外,他還提供了一個情況,他有一次曾經聽兒子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自言自語,問自己怎麼辦。他去問庚長福,卻什麼也沒有說。不過那一陣子庚長福的精神狀態很差,好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後來沒幾天就出了這事了。

    聽了庚華國的敘述,陸漸紅並沒有過多地去在意,而是在想,庚華國何以跑到省政府來找到了高福海。

    「郝秘書,你進來一下。」高福海將郝海東叫過來,讓他去安排一頓飯,然後才道,「以前知青下放,我就在酈山,就是住在庚老的家,他雖然與我非親非故,卻勝似親人。所以,出了這樣的事,我也很難過。這幾天沒什麼事,你替我跑一趟,看看到底什麼個情況。」

    陸漸紅心裡雪亮,便道:「好的,高省長。」

    陪庚華國一起吃了午飯,陸漸紅讓郝海東給老人家買了車票,讓他先回去,自己過兩天就去酈山一趟,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下午,柏梅回了電話,原來陸漸紅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正陪周偉潮在飛往京城的飛機上,怪不得電話關了機。

    柏梅笑著問道:「陸秘書長,昨晚怎麼不告而別了?」

    趙瑾的影子在陸漸紅的腦子裡閃了一下,道:「昨晚有點急事,正準備給你們道歉呢。」

    柏梅笑道:「太客氣了。」

    寒暄了幾句,陸漸紅問道:「柏梅,向你打聽一個人。那晚跟我在一起的那女孩你知道是誰嗎?」

    柏梅開著玩笑道:「怎麼了?陸秘書長莫非是戀戀不捨?」

    陸漸紅笑道:「你想歪了,我有個朋友沒有女朋友,我看那女孩不錯,想介紹給他,只是昨晚走得急,忘了留聯繫方式了。」

    「你等一下。」柏梅問了一聲身邊的周偉潮,周偉潮想了想,說,「沒什麼印象,只聽說是燕華哪個藝校的學生,好像是詩銘帶過來的吧。」

    陸漸紅得到這個答案,像是明白了些什麼,在掛電話之前,柏梅笑著說:「陸秘書長,你真無情,羅斯最近一直掛念著你,你也不去看一下。」

    陸漸紅苦笑道:「改天吧。」

    燕華只有一個藝校,聲名狼籍,其實這不怪學校的女孩子們急功近利,在如今物慾橫流的現實下,沒有幾個人能夠抵擋得住金錢的誘惑,所以她們利用自己的青春換來物質上的享受,不足為奇。

    不過在這樣的一個學校裡打聽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學生,確實很有難度。陸漸紅思量半天,決定還是從黃詩銘下手。

    由於第二天要到酈山去,陸漸紅自己並沒有時間,便叫來了大光,大體向他描繪了那女孩的相貌特徵,吩咐他注意黃詩銘的動向,尤其是他所接觸的女孩,一有消息就打電話給他。

    安排了這些,第二天一早,陸漸紅便開著米新友送給他的奧迪車,大搖大擺地開上了去酈山的道路。

    陸漸紅很想打個電話給趙瑾,可是他一直拿他當妹妹,沒想到發生那檔子事,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質的改變,一時之間,陸漸紅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況且她還是把自己當作親人的趙學鵬的女兒。

    趙瑾一向大大咧咧,但是一夜間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少婦,這種失落感是可想而知的。不過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自己鍾情的人,也是每個少女的夙願。

    趙瑾沒有去上班,請了假,在□□躺著,回想著昨晚的事情。

    當時的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陸漸紅的情況很糟糕,如果不及時得到解決的話,搞不好真的會弄出人命。情急之下,趙瑾便將陸漸紅帶到了她在外面租的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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