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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3 大結局 文 / 杜彎彎

    林彎彎驟然聽到催無命的名字,收斂起了臉上的玩笑,她看著皇甫焱,良久之後說道:"他死了."

    "催無命怎麼會死?"皇甫焱顯然是不相信。

    "為了救我。"林彎彎想到催無命時,嘴角不由的泛起了一絲的苦笑。

    "他可有留下些什麼?"催無命是奉了皇甫絕的命令帶著神女去的洞府,那洞府裡有著皇甫一族代代相傳下來的寶藏。林彎彎能活著回來,是不是說寶藏的秘密就在她的身上?皇甫焱犀利的眸子看著林彎彎,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的細部表情中看出一絲的端倪。

    林彎彎聽著皇甫焱的話音,她隱隱猜到皇甫焱的用意。看來他是衝著那份寶藏圖而來。如果他與蕭莫璃沒有衝突,也許她會把那份寶藏圖送給他當成還催無命的情。可惜她不是聖母,給了皇甫焱寶藏圖勢必會被他用來對付蕭莫璃,所以林彎彎閉口不談。

    皇甫焱看著沉默中的林彎彎,此刻他的心情也是錯縱複雜,她是為血煞門帶來災禍的女人,而她又是唯一一個讓他這輩子心動過的女人,於大義他應該把她滅殺在祖宗的靈牌面前,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報仇,可是他下不去手。

    罷了,先讓她活著呆一段時間,直到他問出寶藏的下落再去想怎麼處置她吧。皇甫焱咬了一下牙,把林彎彎關進了一間密室。

    "你先在這裡好好的考慮一下,幾時想交出在那洞府中得到的東西,我自會來見你。"皇甫焱說完之後,把房門鎖上了。

    林彎彎走到角落抱膝坐在了地上,現在她要好好的想一想。目前看皇甫焱那架式短期內不會對她怎麼樣,可是保不準以後呢?這得取決於他想要得到那張寶藏圖的程度。

    城內某處。

    蕭莫璃坐在屋簷之上,他看著下方穿梭搜捕巡迴的衛兵。嘴角不由的勾動了一絲冷笑。蕭傾城真的是狗急了跳牆了嗎?居然敢編出父皇駕崩,他要謀反的彌天大慌,用他的親近兵全城搜捕他的人。可笑,不知道他若是找不到他,得用什麼方法圓這個慌言?要知道這可是欺君的大罪,只要一點風聲傳到父皇的耳朵裡他就得人頭落地整個太子府全都要隨著他一起陪葬。

    "主子。"這個時候魅出現在了蕭莫璃的身側,他輕聲的向著蕭莫璃低語了幾聲,蕭莫璃聽完之後,立馬臉色巨變。

    "走。"蕭莫璃站了起來,在屋簷之上飛縱向著遠方急馳而去。

    城主縣衙內。

    蕭傾城坐在書房的書桌前,他正聽著屬下的匯報。

    "你是說沒有找到蕭莫璃與林彎彎和那個孩子?"蕭傾城犀利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屬下。

    "是,衛兵已經全城搜查過了。"匯報情況的下屬手心捏著一把的汗。這次他們可是冒著大不違進行的行動,現在還出這種紕漏,他的心裡誠惶誠恐,就怕蕭傾城發火,這一怒之下他可是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可是蕭傾城的表現倒是讓他大出了意外,目前來說蕭傾城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可除此之外倒是沒有一慣採取以往的狠厲作風。這就有些奇怪了。

    此時的蕭傾城其實心思也沒有全在蕭莫璃的身上,屬下同他匯報的過程中有一個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方才說本太子請來的客人帶走了一個丫環?可知道那丫環的樣貌?"蕭傾城這會兒想要知道皇甫焱的異動。

    "據說是一個相貌平凡的丫頭,找到她的時候,正在尋找著什麼人。"屬下想了一下回答。

    "把璃王府收押到的丫環名冊拿來。"蕭傾城弓起了手指輕敲著桌面。

    "是。"下屬領命之後立馬出去辦事。

    不一會兒,蕭傾城看著手中的那份名冊,他指了其中一個丫環的名字問道:"這個青風何在?"

    "回主子,那被貴客帶走之人,正是此名丫環。"下屬已經把大致的情況全都瞭解清楚然後向蕭傾城匯報。

    "知道了。"蕭傾城放下名冊,"你下去吧。"

    下屬應了一聲告退下去。

    蕭傾城想了一會兒,站了起來。此次他膽大妄為假傳聖旨欲剷除蕭莫璃,那可是下了十分大的決心。這一次他和蕭莫璃已經徹底的翻臉,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所以他絕對不能再讓蕭莫璃逃出他的手掌心。不過十分不湊巧的是蕭莫璃一家三口居然全都落網了,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蕭莫璃的軟肋就是林彎彎,所以有了林彎彎的線索他一定會徹查到底。

    皇甫焱與蕭莫璃之間的仇恨,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就因為他恨蕭莫璃入骨,他們兩個才可能合作,偏巧被皇甫焱擄走的那個丫環的名字叫青風。看來皇甫焱已經有所行動,不過人是他抓的,憑什麼皇甫焱橫插一槓進來?

    蕭傾城想到這,心下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去會會那個青風丫頭。驗證一下這個青風是不是他心中所猜測的那個。

    他前腳剛走,赤雪燕後腳便已經跟了上來。

    咦,太子哥哥這是要上哪去?赤雪燕在日曜城裡有些不放心蕭傾城,在他離開後兩天便已經急急趕了過來。這會兒見到蕭傾城出門,自然心中疑惑。不過她也沒有先上去與蕭傾城城見面,只是遠遠的跟在了他的身後,想要知道他這是想去哪裡。

    很快蕭傾城便找到了皇甫焱。

    "聽說你從璃王府帶走了一名丫環?"蕭傾城一開始就和皇甫炎攤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怎麼?只是一個小小的丫環,就勞得動你太子爺的大駕?"皇甫焱看著蕭傾城,他沒有摸清蕭傾城的來意,只是試探性的反問了一下。

    "其實這話說來有點怕你見笑,那個叫青風的丫頭正是與賤內有點小過節之人的丫環,現在賤內找不到那人自然是想要問下她身邊的丫環好得到些消息。"蕭傾城也是個狠人,他並不說是自己要那青風,而是把這責任推托給了赤雪燕,想來他來這之前已經想好了借口,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全都已經過濾了一個遍。

    "哦,是這樣啊。"皇甫焱想了一下,想到這蕭傾城找上門來必定是有十分的把握知道人是落入了他的手裡,只是他不知道,這個蕭傾城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個青風就是林彎彎。他在第一時間生出了找人假一扮青風把林彎彎藏起來的念頭。主意打定,皇甫焱的心情那叫是個淡定。

    "不過,這個青風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適合煉製藥人的人選,所以太子爺你可以隨便問什麼問題,但是人卻不能帶走。"皇甫焱顯然也是把醜話說在了前裡,為的也是要盡量迷惑住對方。

    "那是自然。"蕭傾城這個時候全然沒有想到皇甫焱會給他來這一手,所以滿口答應了下來。

    很快皇甫焱出去派人把林彎彎從地下室換走,帶到了尼姑庵後院的一間僻靜房間關押了起來,而他則是帶著蕭傾城去了尼姑庵後院的地下室,那處十分隱蔽的場所。

    "太子爺,這個就是我帶走的小丫環,你有事儘管問她吧。"皇甫焱推開了那道暗門,向著蕭傾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你不進來嗎?"蕭傾城看了站在他身側的皇甫焱一眼。

    "不了,想必太子爺有好些話要盤問,在下呆在這有些不妥。"皇甫焱找了一個理由轉身離開。

    蕭傾城看了一眼皇甫焱的背影,心中存了一絲的疑惑,他總覺得這個皇甫焱對於在青風這件事上答應的似乎有些快了。這不符合他對皇甫焱這個人個性的推測。

    然而皇甫焱為了不讓蕭傾城起疑,也沒有再去關押林彎彎的那間小屋,直接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據點。

    不過他這麼做固然是避開了蕭傾城,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沒有避開另一個人的誤打誤撞。

    林彎彎被人押著從地底的地下室來到了地面上的小黑屋,對於這種改變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是看清周圍環境。皇甫焱那個搓人走的時候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封了她的內力,現在的她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強上了那麼一點點而已,所以逃跑這事還得伺機而動。

    就在林彎彎透過窗口觀察著周圍環境的時候,突然映入她眼簾除了景色之外還多出來一個女人。林彎彎定睛一看。靠,是赤雪燕那女人。這個瘋女人,林彎彎趕緊向邊側一閃,現在她處在這個弱勢情勢下可不想與她有正面接觸。

    不過情景遠沒有林彎彎想的那麼美好,這個赤雪燕本來就是跟蹤著蕭傾城而來,雖然她為了避免蕭傾城的發現離得有些遠,可是還被她一路追來了這裡。這才剛踏入後院,在林彎彎看清她面孔的一瞬間,她也見到了林彎彎。

    很好,實在是太好了。赤雪燕從那一閃而過的窗戶口見到了青風那張平凡普通得不能再平凡的臉,心裡那個被長期壓抑住的怒火那是蹭蹭的往上冒那。青風,這個死丫頭,她就是化成了灰都不會忘得了她。

    赤雪燕這會兒不再以蕭傾城為目標,她擼起了袖子就直接走向了房屋盡頭那間最小的房間。

    看著外間鎖著的銅鎖,赤雪燕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一下子就向著那把銅鎖砍去。"匡當"銅鎖被匕首一下子斬落掉在了地上。赤雪燕用腳踢開一房門走了進去。

    林彎彎這會兒站在窗戶的一則,外面有動靜的時候她的目光已經凝視在門口。赤雪燕踢門而入的情景被她一一入目。

    "哈哈,你個小踐人,終於被我捉到了。"赤雪燕原本漂亮的臉龐此刻帶著猙獰的笑容。

    林彎彎平視著赤雪燕,她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腹議,什麼叫被你捉到了?她這是被你捉到的嗎?明明是她是被皇甫焱捉到的好不好?

    赤雪燕看著林彎彎神色不懼的看著她,她的心裡窩著一股子的火。就是這種眼神,這種眼神居然與她的那個主子超級像。看到這兒,她不由的怒由心生。面對這雙她極其討厭的眼神,心裡不由的冒出了想要把它們挖出來的衝動。赤雪燕這個丫頭從小就一直隨心所欲的慣了,當她想到了這個主意之後,她便猙獰著向著跨了兩步。

    "你想幹什麼?"林彎彎覺察到赤雪燕超不友善的目光,她下意識的皺著眉看著赤雪燕一步步向她逼進。

    "幹什麼?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赤雪燕舞動著手中閃著寒光鋒利的匕首,嘴角勾起了一抹殘笑,用帶著恨意的音量說道:"就是你這雙眼睛,讓我不由的想到在你身後的那個踐人,現在你說我把你的這雙眼睛給挖出來,然後泡在酒裡,到時候見到你家主子再讓她喝這泡了眼球的酒她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bt。"林彎彎聽著赤雪燕這惡毒的主意,忍不住心裡冒出了一陣噁心感來,這個赤雪燕真的是個bt,居然連這種主意都想得出來。不過看她那個無所謂的樣子,估計幹這種噁心的事做過的不少,只是她想要趁著她內力被封之時來對付她,這個好像她要失算了呢。林彎彎細數著赤雪燕的腳步,她在計算著赤雪燕進入她攻擊範圍的最佳時機。

    赤雪燕一步步緊逼向林彎彎,自然也不會是沒有提防,只是那仇恨佔滿了她的整個腦子,所以她對林彎彎的步步緊逼卻又顯得有些急燥。

    等赤雪燕與林彎彎相隔不到一個手臂距離的時候,赤雪燕這個時候果斷的猛然出手。那匕首又快又狠的刺向了林彎彎的右眼。

    林彎彎看準了赤雪燕攻擊的手勢,一個低頭側身,輕靈的身子在沒有內力的支持下,還是輕巧的避開了赤雪燕的攻擊。而她在避開攻擊之時,身子又向著門口錯開一步,那意思是想要奪門而逃。

    一擊未中的赤雪燕在看到眼下的這個情況,哪可能讓林彎彎就這麼脫離她的掌控?自然是後手又至,那帶著殺氣的利刃向著林彎彎的側身頸部攻來。看來這個赤雪燕現在看到林彎彎在她面前還敢反抗,已經動了殺念。本來是赤雪燕是想要好好的虐虐眼前的這個賤婢一番的,可是她居然敢逃跑,那麼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去死吧。"伴隨著赤雪燕的一聲大呵,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銀光向著林彎彎兇猛的刺去。

    林彎彎這會兒是側身迎對著赤雪燕,她看著赤雪燕這下猛烈不顧一切的攻擊,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譏笑,她的身子在這個時候不退反迎,兩隻手瞬間抓住了赤雪燕向她攻來的胳膊,然後身子一側,一個柔道的背摔使出。

    赤雪燕的身子一個收勢不住,結實的被林彎彎摔到了地上。對於想要殺死自己的人,林彎彎自然也不是那種聖母,想著要去感化別人,她兩隻手緊緊的扣住赤雪燕的右手,把她反轉過來,而她的一隻腳更是頂在了赤雪燕被她摔趴下的後腰上面。

    "踐人,放開我。"赤雪燕在林彎彎的腳下掙扎。

    "哈,我想你不會這麼腦殘吧?你都要向我下死手了,還讓我放了你?你以為你是誰?"林彎彎一時間覺得赤雪燕的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她難道還看不清現在的狀況嗎?現在佔據主動權的可是自己而不是她哦……

    "死賤婢,你以為你傷了我逃得了嗎?告訴你,太子哥哥就在附近,只要我一喊,到時候你落入太子哥哥的手裡,恐怕會讓你生不如死。"赤雪燕趴在地上,她的下巴依然高傲的輕揚著,她絕對不會對一個賤婢低頭的,哪怕她現在正落入她的手中處於險境。

    "哦,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林彎彎說完解下赤雪燕的腰帶,先把她的雙手反綁在了身後,然後才脫下了赤雪燕的一隻繡花鞋,扒下腳上的襪子,團了一下後直接塞進了赤雪燕的嘴巴裡。

    "惡。"一時間赤雪燕被自己口中塞入的臭襪子味道熏得差點沒有死過去,心裡對著林彎彎的怨恨那個又是上了一個大台階。

    這會兒赤雪燕的人生自由算是徹底控制在林彎彎的手裡了。

    "啊呀,你說現在該對你怎麼處置才好呢?"林彎彎這會兒拿著從赤雪燕手中奪過來的匕首,用刀身輕輕的刮過赤雪燕的臉頰。那冰冷的刀身劃過赤雪燕臉頰的時候,赤雪燕那眼神就如同被人宰割的動物一般,充滿了驚恐與懼怕。

    林彎彎看著赤雪燕那個慫樣心裡總算是出了一場惡氣,這貨真的是以為她不能拿她怎麼樣了?其實吧她還真就不想就這樣把她給放了。

    "這樣吧,你先前一門心思想要挖我的眼睛,而我呢,也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就在你臉上劃兩下就當是回禮了。"林彎彎說完手腕快速的一動,赤雪燕的一邊側臉之上便多了一個血淋淋交叉的十字。赤雪燕這會兒見林彎彎真下刀,頓時兩眼一番暈了過去。林彎彎看了看赤雪燕的另一側臉,隨手又劃了一個小交叉的十字。

    "好了,女版的浪客劍心哈。"林彎彎把赤雪燕翻過來用手托著下巴看了看之後肯定的點了一下頭說著。

    現在她把赤雪燕這個丫頭毀了容,林彎彎覺得還是盡快的離開這裡才是正途。她把赤雪燕拖到房間的角落裡,讓她靠坐在那裡,然後自己躡手躡腳的走向了房門口。剛想要邁腳走進去,卻是從外間走進來一個人把她給堵在了房間裡。

    赤雪燕愕然的抬頭望向了攔門之人。當她看清來人,一下子便愣住了。蕭傾城!怎麼會是他?她下意識的朝後看了一眼被她毀了容的赤雪燕。看來他們這個梁子是越結越大了。那麼接下來蕭傾城會對她怎麼樣呢?

    "這就想走?是不是太隨便了?"蕭傾城雙手抱胸的看著眼前作青風打扮的林彎彎,從她那雙漂亮的杏眼他便一下子已經認出了林彎彎的身份。

    "那太子爺是想怎麼樣?"林彎彎見唯一的逃生之路被堵,索性也就不再多說開場白那種沒營養的話,直接與蕭傾城面對面談。

    蕭傾城看了一眼被放置在角落裡的赤雪燕,看著她被滿臉鮮血遮蓋住的臉,看不出來分別了這幾年這丫頭倒是使得一手挺狠的手段,赤雪燕那張臉倒是被她毀了一個乾淨。在蕭傾城的心裡對於赤雪燕其實在這婚後幾年中的耐心已經被她磨了一個乾淨。贗品畢竟不是真品,若是赤雪顏在世的話,估計他不會任其這樣,而對於赤雪燕麼,可以說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早就後悔娶了她。

    "跟我走。"蕭傾城對著林彎彎伸出了手。

    "跟你走?"林彎彎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蕭傾城伸出來的手,他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不肯跟我走嗎?你以為這裡是哪裡?這可是血煞門冷血的地盤,他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想他會怎麼樣對你?"蕭傾城堅定的向著林彎彎伸著手,絲毫沒有想要收回的意思。

    可是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林彎彎心裡在腹議著,不過她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青風給她弄的易容似乎很不到位啊,怎麼這一個兩個的仇人全都認出她的身份了呢?其實她是不知道,這蕭傾城與皇甫焱已經把她刻在了自己的靈魂深處了,他們只要看到她的一個眼神便已經可以完全的認出她來。

    蕭傾城與林彎彎兩個人就僵持在門口處,蕭傾城想要進去,而林彎彎想要出去,然兩個人在這個時候卻是誰都沒有再往前走出那一步,只是兩兩相望互相注視著對方。

    不過這裡畢竟不是僵持的好地方,蕭傾城考慮到皇甫焱說不定還會隨時回來,於是他先動了,如白玉般的手掌瞬間向前五指如勾抓向了林彎彎手腕的方向。

    林彎彎見蕭傾城動了,她的整個人自然向後退。只是現在她的內力被禁錮住無法發揮,退的速度當然趕不上蕭傾城的速度。

    眼見著那只如白玉般的手掌快要扣住林彎彎的手腕了,卻是在這千鈞一髮之間,門口處突然閃過一道紅影。

    眨眼間,林彎彎的整個身子便已經落入到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

    蕭莫璃這個時候如天神臨世一般突然而至,他左手環著林彎彎的蜂腰在其腰後輕撫了一下以示安慰,而此刻他的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眼神卻是輕佻的看著蕭傾城。接著他的唇兒微勾說了一句:"太子殿下倒是很有閒情意志,半夜三更的來逛尼姑庵?這是想要私會哪個尼姑麼?"

    "哼,你個叛臣賊子,倒是捨得出現了?"蕭傾城也不相讓,他盯著蕭莫璃,多年欲殺之而後快的仇敵就在眼前,平攤的手掌早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

    "哦,你說我是叛臣?這個笑話未免太可笑了吧?"蕭莫璃看著蕭傾城那表情好似他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接著他輕飄飄地說出了一句話:"父王未死,你這廂便已經迫不急待的假傳聖旨想要替位了?這要是讓此處的百姓知曉真相,還真不知道倒底誰才是叛臣賊子呢?還是你打算殺了我之後,回去就真的把父王這駕崩的消息給坐實了?"

    別看蕭莫璃此刻的臉上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其實他的言辭十分的尖銳。而他的手臂稍一使力,把林彎彎的整個身子攬在了他的懷中,這樣看起來林彎彎就像是緊貼在蕭莫璃的身上似的,相對於蕭莫璃的尖銳言辭,這畫面更像是一把刀似的直刺蕭傾城的心臟,讓蕭傾城的臉色變了變。

    "哼,你管以後那麼多做什麼?"蕭傾城這個時候卻是不怒反笑,"難道眼下你以為還能逃得出我的掌心嗎?"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你我之間總是要有個決斷出來才是,這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一併解決了吧?"蕭莫璃的神情倒是篤定鎮定得很,說完之後他低頭對著林彎彎柔聲的說道:"娘子,你且先站在一旁,我和他之間還有些帳要總清算一下。"

    林彎彎看了看蕭莫璃再看了看蕭傾城,點了一下頭說了一聲:"好"之後,便退到了一旁。她家男人來了,這戰場就讓給他吧。她也看出來,她家男人與蕭傾城似乎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就讓他們兩個在這裡做個決斷也好。

    兩人沒有撥出隨身武器,只是單憑肉掌互相弈搏,不過由那內力掀起的掌風,絲毫都不輸兵器所帶來的劍風。林彎彎只是站在一旁都覺得被那餘風刮在臉上感覺有些生疼。

    一白一紅兩個身影在這狹小的房間內越轉越快。

    最後""的一聲,兩掌在空中相擊,內力相撞引起的強大勁風吹起了兩人各自的衣袍。

    蕭傾城向後大退了三步,胸膛裡一陣氣血翻湧一口血沖喉而出,在噴出之時卻是被他強行壓下,只是嘴角還是延出了一絲紅線。而看蕭莫璃卻是穩穩地站在蕭傾城的面前,他的眼神冰冷而無情,那一刻他像極了一個帝王,把君臨天下的氣勢發揮的淋漓盡致。蕭傾城與之相比就像是落在塵土中一顆毫不起眼的塵埃。

    不過蕭莫璃在此時卻是側頭看了林彎彎一眼,原本還是冰冷得近乎於無情的眼神在看向林彎彎的那一瞬間卻是盛載了無限的柔情。那唇角帶著的那抹淺笑,卻是看在林彎彎的眼中,怎麼也無法與他之前面對蕭傾城時那般無情的模樣相重疊。

    林彎彎不由的在心中感歎,看來這個傢伙的一切溫柔只是針對她啊,這世間的事總是那麼奇妙,林彎彎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躺靠在牆角的赤雪燕。愛你的人你不愛他,你愛的人他不愛你,愛而不得這是很多人在愛情面前需要面臨的問題。而真正兩情相悅互相相愛的人就顯得極其珍貴起來。若是放在現代這個背景之下,林彎彎或許還會懷疑蕭莫璃的動機,可是在當下,她只是有種慶幸,他愛的人是她而不是別人。所以當蕭莫璃看向她的時候,她回了一個最最燦爛的笑容給他。

    蕭傾城看著兩人當著他的面在那裡眉目傳情,一時間他的牙齒都快要被自己咬碎了。林彎彎你怎麼能?怎麼能當著他的面與蕭莫璃這般眉來眼去的**?難道她忘了?忘記了他們雙雙落下山崖在那山洞中相纏的那一晚?雖然他失憶忘記了她是不應該,可是她怎麼能與他這般親密過後,卻是依然返故的與蕭莫璃呆在了一起?雖說北燕國女子不拘小節,可是她是南寧國人啊?據他所知,南寧國女子不是最注重名節的嗎?蕭傾城的內心在這一刻十分的不平靜,他很想衝動的把那一晚說出口,他倒是要看看蕭莫璃在知道了他與林彎彎有染之後,會有個什麼樣的表情?可是不知為何,他看著林彎彎那燦爛的笑容那想要說出口的事實又卡在了喉中怎麼也說不出來。如此璀璨的笑容只有他在夢中回憶起與她相處的美好時光才會見到,在這一刻他竟是不忍心毀了眼前的這份美好。

    蕭傾城與蕭莫璃兩兩相立,與林彎彎僵持的局面再一次重現。

    不過三人很快便聽到外院的動靜。

    由外面傳來很多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林彎彎就站在窗口附近,她朝外面看了一眼,她的整個房間已經被人由裡三層,外三層的包一圍住了。領頭的人赫然就是皇甫焱。

    "蕭莫璃,沒想到你還是挺情深的,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就敢這麼深入虎穴?果然是活膩味了。"

    皇甫焱得到了密報,第一時間便調派了一千名弓箭手跟著他一起前來。

    "哈哈,冷血你倒是挺看得起我的,居然派了這麼多人手前來。怎麼?是對自己殺我沒有信心?便帶著他們來壯膽的?"蕭莫璃極其狂妄的口氣從房間裡傳來。

    "哼,困獸而已何談勇?"皇甫焱從鼻孔裡冷哼了一聲。

    "那你敢不敢把你這些個小嘍手下全都撤走?"蕭莫璃嘲諷的說了一聲。

    "主上,那蕭莫璃極其狡猾,依屬下看他這是在虛張聲勢,我們應該立即行動。"站在皇甫焱身側的一人向著皇甫焱諫言。

    皇甫焱眼神複雜的看著那間小房間,從窗口的一側還能看到那抹牽動他心的倩影。如果下達了命令那麼裡面的她就必死無疑了。可是蕭莫璃是什麼人?只要多給他一絲時間與機會說不定他就會想出脫身之法,這麼好能夠殺死他的機會若是錯過了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有。

    "主上,當機立斷啊。"屬下看出了皇甫焱的遲疑,可是現在實在不是能遲疑的時候。

    "射。"皇甫焱的眼前突然閃過了皇甫絕淒慘的樣子。承載血煞門血海深仇的他不能被兒女私情給牽絆住。

    無數帶著火光的箭影如一條條火龍一般向著那間小屋飛奔而去,只眨眼間的功夫,無數的火龍就把那間小屋給團團圍住了。去了一波燃火箭,緊接著而來的便是密如驟雨的鐵箭,那些鐵箭甚至穿透了木門全都射入了小屋之內。

    幾乎是同一時間,蕭莫璃與蕭傾城兩個人同時動了。他們移動的方向一致,全都是站在一旁的林彎彎。不過一方面蕭莫璃離林彎彎近,他的速度又比蕭傾城快,所以他搶先一步把林彎彎護在了身後。而蕭傾城則是站在蕭莫璃的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還是晚了嗎?蕭傾城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嘲弄的弧度。為什麼他總是比蕭莫璃晚了一步?身後箭雨如梭,蕭傾城木然的站在蕭莫璃與林彎彎的對面。

    "你怎麼不跑?他應該不會為難你的。"蕭莫璃看著對面的蕭傾城,在火光的照耀下蕭傾城的臉色透著一絲青灰。

    可是在這個時候蕭傾城沒有理會蕭莫璃的話,他的雙眼則是緊緊的盯著在蕭莫璃身後的林彎彎。

    "你可曾有一丁點的喜歡過我?"蕭傾城看著林彎彎那眼神似乎有著穿透靈魂的力度。

    "我喜歡過二牛子。"林彎彎看著蕭傾城這個樣子,在心裡一陣的輕歎。

    "好,那就好。"蕭傾城得到了林彎彎的回答,臉上在一瞬間泛起了滿足的微笑。只是他剛扯動了一下嘴角,大口的血便從他的口中湧出。他的身影在得到了林彎彎的回答之後便向前倒了下去。在他的身後插滿了數枝鐵箭。其實,一直以來他也是覺得他在當二牛子的時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最美好的時刻,只是那段時光太斷,而又被他遺忘,等他回憶起來的時候,她已經離得他越來越遠。

    如果有來世,我想第一個遇到你,而不是在你的身後苦苦追尋。蕭傾城染滿了鮮血的手向著林彎彎的方向伸著,只是他伸到最後也終於沒有沾住林彎彎的一分衣角。

    洶洶大火還在繼續燃燒,房子的頂梁都被燒得塌陷下來,最後那間小屋被大火吞噬。就連它旁邊的房屋都不能倖免,最後發展到整個尼姑庵成為了一片火海。

    屋外千名弓箭手把小屋外所有的死角都圍的水洩不通,而皇甫焱就站在屋外的空地上看著那房屋被大火燒得倒塌,他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他眼睜睜地看著房屋化為了灰燼,可是他在這個時候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主子,房屋裡有一男一女兩具焦屍。"等小屋全部燒完之後,皇甫焱的屬下尋找了一圈確定了兩具屍體。

    "男屍挫骨揚灰,女屍留下。"皇甫焱看著眼前這被焚燒得面目全非的一片廢墟,他的精神枷鎖放下了,可是他的心卻是永遠的失去了。

    翌日。

    皇甫焱的懷中抱著一隻骨灰罈,表情茫然的向外走,他的屬下問其道:"主上,萬事待興你這是要上哪去?"

    "這裡的一切全都交給你處理了,以後你就是他們的首領。"皇甫焱沒有回答屬下的話,卻是留下了這句留言之後毅然絕然的離開了。

    再說那片廢墟。

    中午的陽光照得廢墟一片蕭條。原本好好的一座尼姑庵卻是被一場大火燒成了一片廢墟。泛無斂命。

    "咳咳,蕭莫璃你混蛋,這手摸哪呢?"從一片廢墟的地底下傳出了一道嬌蠻的聲音。

    "娘子,我不是故意的,這地方有點窄不小心碰到的而已。"一個清悅的男音也從廢墟中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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