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五章 活著真好 文 / 浮雲奔浪
「我有罪！我都招了！」身為一個有自知之明的殘廢，水樹認為這事很有必要說清楚，特別是現在這種被人隨便碰一下就得疼死的時候。可是愛麗絲究竟為什麼要送人偶給自己的？怎麼這才睡了一天就記得不大清楚了？想起來了，她和魔理沙是好朋友，魔理沙的事情就是愛麗絲的事情。因為自己做了好人好事，愛麗絲才送給自己一個人偶，過程一定是這樣沒錯。
「說啊。」
水樹把那天晚上和籐原妹紅分開之後的事情仔仔細細、不分鉅細的都給她講了一遍。然後有些疑惑地問：「妹紅我究竟睡了多久了，怎麼感覺有些事情記得很模糊的樣子？」
「那應該是因為你剛醒而且吃過藥的原因吧，腦子還有點毛病，不過也確實昏迷了好幾天就是了。」聽完水樹的話，籐原妹紅臉上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好笑地說：「水樹，魔理沙把你給她的藥給吃了。」
「吃了？那她是不是魔力大進，可以八卦爐在手，幻想鄉我有了？」即使有傷在身，水樹還是不忘開個玩笑。霧雨魔理沙真是個傻大膽，八意永琳的藥也敢亂用，看籐原妹紅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出狀況了。
「……你有病！」
水樹笑了笑，點點頭說：「本來就是啊，你見過有正常人願意呆在這個地方？」
籐原妹紅聽水樹這麼說把永遠亭的這件屋子上下左右看了看，然後若有所思地對水樹說：「其實永遠亭對你還算不錯啊，專門給你留了一件屋子呢。」
「妹紅是不是你想太多了？」水樹對籐原妹紅的反應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你才想太多了，我沒有其他意思。」籐原妹紅平淡地回應了一下說，「以往我送病人來的時候，就算是重病的人，也是幾個人擠一間房子好方便鈴仙送藥。對了剛忘問你了，你餓不餓水樹？」
這個話題跳躍的是不是有點快？不過籐原妹紅提到這個，水樹才發覺過來好像並沒有感覺到飢餓的樣子，於是對籐原妹紅搖了搖頭。
「不餓嗎？看來鈴仙給你灌得藥劑量很足啊。」籐原妹紅見水樹搖頭，有些幸災樂禍地說。
「藥是鈴仙她灌得？」總感覺那個字給人一種強烈的違和感啊。
籐原妹紅理所當然地說：「不然你以為呢，我可不會照顧人。」
「早看出來了。指望你成為一個好妻子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這種事情，全幻想鄉的人都明白，水樹也不例外。籐原妹紅霸氣純爺妹，鐵血真漢子！
「水……水水樹！你要死了嘛！」籐原妹紅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站了起來離開了這個房間。
——————————————————————————————————————————————————
「真是敏銳的直覺。」意料之內的黑色隙間在屋子裡出現，八雲紫姿態優雅地在桌子旁站定。把手中的折扇放在桌子上，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水樹苦笑著說：「哪裡，其實妹紅應該早就察覺到了吧。而且您不故意讓我們察覺，我們哪能知道呢。能夠被您救了一命，真是感激不盡。只是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籐原妹紅挺關心你呀。」八雲紫答非所問地說道。
水樹愣了一下點點頭。
「所以我救你，只是看在寺子屋這兩位的面子上。以往你在我眼裡也只是和那些外來人一樣，所以你不用太感謝我。」八雲紫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剛才其實籐原妹紅她應該早知道我來了，怕是擔心我對你不利吧。只是恰巧你剛剛說了那句話，籐原妹紅也就順水推舟離開了房間。嗯，我們言歸正傳，我今天來只是警告你一下，不要在超出自己能力的前提下隨便招惹別人。」
嗯？水樹大概瞭解八雲紫是什麼意思，只是這原本就不是自己的錯，被別人提到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不過水樹並沒有否認的意思，從整個事情聯繫上來看，不是自己惹出來得麻煩那也是了。而且，再怎麼說這條命也是八雲紫救回來的對不對。
「那兩個小姑娘，雖然看上去很好相處，實際上她們都有自己的想法。」八雲紫見水樹老老實實地聽著，也就坐了下來準備好好和水樹聊聊：「她們或許表述行動上有些問題，可是心裡還是很清楚地。」
「這我明白，所以我也不敢真把她們當小孩子哄。哪知道……」在那兩位面前，要是拿棒棒糖裝金魚佬，自己想必已經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吧。可是就算很認真小心地接觸，似乎也沒避免得了出狀況的可能。
八雲紫的口吻依舊很平靜地說：「所以說不要招惹那些超出你實力能夠應對的人，這是對你的忠告。當然這還是看在上白澤慧音和籐原妹紅的面子上才對你說的，要不是你現在關係和她們挺好，與其浪費這個時間和你說話，我還不如直接把你殺掉或者做成罪袋。你也知道，處理掉一個外來者對我來說根本算不上事。」
雖然不清楚那個罪袋是個什麼東西，可是聽上去就很危險的樣子，水樹非常識趣地沒開口。
八雲紫似乎回想著什麼說道：「其實認真說起來，你不是第一個能夠掌握非常識力量的外來者，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只不過他們要不老老實實地活到死，要不死在愚蠢得找尋離開幻想鄉方法的路上。我之前也沒在意過你們這些外人會給幻想鄉帶來什麼變化，你這次可真的給了我一個驚嚇。無名之丘那塊地方基本上就被兩個後輩給徹底毀了，這還是她們保留了許多力量的前提之下，否則想要恢復還真是麻煩。」
水樹覺得這個時候除了抱歉，也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說得了。
八雲紫擺擺手，沒有在意地說道：「或許這也是我的疏忽，總是指望幻想鄉能夠一如既往地安穩下去，忽略了外界的變化會讓進入幻想鄉的外來人的視野也在不斷開闊吧。他們或多或少給幻想鄉帶來了變化，只是有些變化並不是我所期望看到的。」
「變化不是必然麼，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一塵不變的事物。」好歹咱高中也是學過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嘛，就是不清楚那些話在幻想鄉是不是頂用。只是八雲紫怎麼會和自己說這個，水樹可不認為以她的閱歷這點都看不明白。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只要有一絲可能，我也希望幻想鄉永遠是妖怪能夠平安生存的地方。」這是八雲紫建立幻想鄉的初衷，歷經無論多久的歲月也不會改變，八雲紫笑著問道：「或許這就是人和妖怪的不同之處吧。不過本來就不是你該接觸到的事情，和你說也沒什麼用。倒是你剛剛說了那句話，有那份覺悟嗎？」
水樹不明白地反問：「什麼覺悟？」
「變化和不變化啊？」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八雲紫笑得有些詭異。
「我一直在努力適應這裡的生活呢。」水樹覺得自己最近確實挺努力了。
八雲紫拿起了剛剛放在桌上的扇子，扇了幾下說：「這個我當然知道，人不就是種隨遇而安的生物麼。你在幻想鄉怎麼生活，或多或少我都知道一點。我指的是籐原妹紅呢。」
「……」你管得太寬了啊，八雲紫大人！
八雲紫調笑著說道：「如果你會老死，你會怎麼做？如果你不會死，你又怎麼適應這麼長的生命？如果給了你足夠長的生命並且你能適應它，你這個人類又怎麼確定你不會變心呢？倒時候你要開後
宮嗎，那可是會死人的呀。這真是讓我感到很有趣呢，你可別死得太早了。」
水樹張了張嘴，望著八雲紫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這個死八婆肯定最喜歡偷看別人**了！只是她說得前兩個問題確實是自己不得不面對的問題。至於後一個水樹自動忽略了，有妹紅在那個問題根本不是問題！
「算了，今天就和你說到這兒，我勉勉強強就認可你算是幻想鄉的一員好了。不過剛剛我警告過你的話你可不要忘了，再惹出什麼事情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那麼我就先離開了，你好好休息吧。」
八雲紫說完右手在虛空一劃，一道黑色隙間就拉了開來，準備抽身離開。
「那個紫大人，射命丸文的事情還可以繼續麼……」即使八雲紫警告過水樹，水樹依舊是亡八卦天狗之心不死。至於剛剛八雲紫提到的煩心的事情還是先不去想好了。
八雲紫聽到水樹的話停了下來。一半身體留在外面一半身體已經跨入了隙間，把折扇擋在了面前戲謔地笑著說：「這個算我額外允准的好了，你們放心大膽得做吧。」
——————————————————————————————————————————————————
「聊完了？」籐原妹紅確實早就知道八雲紫來了，人家剛走，她就拉開門走了進來。
「嗯，妹紅，我們什麼時候去找早苗呢？」水樹怕籐原妹紅誤會，看了籐原妹紅有些變化的臉色，趕緊補了一句：「我想說得只是我們是不是該考慮考慮『鴉天狗撲殺』計劃的實施呢。」
還好水樹不知道自己上次跟東風谷早苗說了什麼，否則那就尷尬了，籐原妹紅心裡舒了一口氣。見水樹誤會，籐原妹紅也不會拆自己的台。為了推脫掉這個事情，籐原妹紅坐到床邊，沒好氣地說道：「我覺得你想得太遠了，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情況。走？走到哪去？」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水樹就感覺前路一片黯淡。看自己的情況，這下是要在永遠亭憋好久吧。不過，這次可不能像上次那樣，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比如上次某只到寺子屋送藥的兔子，就需要好好和她溝通溝通，今天竟然還敢灌老子的藥。
「妹紅你這段時間在這裡陪我吧。」水樹你這算是表白麼？
「我沒打算離開啊？」籐原妹紅吃驚地看著水樹，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
水樹非常嚴肅地說：「以後我的藥就有勞你來了，以我現在的身份，我對鈴仙有點不放心。」
「……好啊。」籐原妹紅可不會告訴水樹，剛剛那個灌藥只是自己習慣性地豪放用詞罷了。鈴仙可是很負責地給他餵藥了，再怎麼說鈴仙也不是會拿病人開玩笑的人。只是讓自己來幹得話，水樹不就是隨便自己怎麼玩了？
「妹紅你是不是有點不懷好意？我看還是讓鈴仙來算了吧。」
出於對籐原妹紅的瞭解，又或許是剛剛和八雲紫交流過的緣故，水樹這個時候終於從大夢初醒之後的弱智情況中緩了過來。
籐原妹紅抬起了手很是危險地說：「怎麼你有意見？」
眼看籐原妹紅似乎想要動手，水樹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那不能……」
「哼。」籐原妹紅冷笑一聲，水樹本以為她又要發表什麼「高論」，然而籐原妹紅卻出乎意料地抓住了水樹的手，語氣溫和地說：「這次雖然出了很多不像話的事情，還把你自己搞得亂七八糟的。可是不管怎麼樣，你能夠活下來……真好。」
「哎？」這尼瑪是籐原妹紅？水樹表示接受不能啊！只是不得不承認，籐原妹紅說得話讓水樹心頭一軟，即使被抓住的手很疼，水樹還是回握了過去說：「是啊……活著真好。」
可惜每到關鍵時候，總不缺少破壞氣氛的人，就在兩個人平靜地互相對視的時候門被拉開了。
水樹和籐原妹紅同時看下進來的人，那一身紅藍色的衣服，讓水樹不得不感歎剛剛說活著真好真是個屁話。望著那十分熟悉地醫療器材，水樹真想罵一句：活著好個球啊！
（第三卷完）
ps：乾脆就直接一章完結這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