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謠言起於智者 文 / 無齋
第四集謠言起於智者
既然遇鬼了,你覺得能跑得過鬼嗎?
當然跑不過啦龔得平慌不擇路,跑到另一處牆那裡,那盞燈籠已經在這裡了,旁邊兩張青慘慘的臉也在等著了。
「啊——」龔得平慘叫一聲,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你為要害我爹爹?為——」女鬼聲音淒厲,一臉的怨恨之色。
龔得平雙手捂著的眼睛,語無倫次別怨我——我不——別找我——我只是聽別人的指使——我不——別找我——」他渾身抖得篩糠一般。
「誰指使你的?」女鬼不依不饒,「為要害我爹爹?」
「是—是顧同知,是他——」龔得平忽然渾身一陣急顫,而後襠下就濕了,而且還有一陣惡臭飄散開來,看樣子是屎尿齊下了。
「今夜先饒你一命,若有欺瞞,定追你命」女鬼厲喝一聲,龔得平忙不迭的磕頭如搗蒜,戰戰兢兢蜷縮在地上,半晌沒聽到任何聲息,他埋著頭又好一會兒,很奇怪居然沒有被嚇得昏,耳邊始終只有唧唧的蟲鳴,他才偷偷抬起頭來,一看,牆頭的燈籠和鬼臉都沒有了,他爬起身來,四下看看,確實都沒有了,他艱難地爬起身來,好不容易找準了門,跌跌撞撞跑出荒院,回頭看一眼身後的這座荒宅,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想起來:這座荒宅之前好像正是楚同知父女倆住的
慕軒原本只想裝扮成楚本直逼龔得平說出實情,但槿兒一定要跟著同去,用她的話說我這個如假包換的楚槿兒扮鬼肯定會更真實。」事實證明她說的沒,她臉上那怨恨之色非常真實。
聽龔得平的話音,他這個誣陷楚本直的兇嫌只是那個顧同知的工具,要弄清楚原因,還得找姓顧的才行。
「龔得平會不會說假話?」槿兒也見過那個顧而厚,他是聊城同知,負責捕盜、江防之類,他到家裡來見過爹爹,兩人商量過抓私鹽販子的事,而後一舉抓獲了二十多個私鹽販子,他跟爹爹都得到了知府的嘉獎,他為要害爹爹?害了爹爹有好處?他現在不還只是個同知嗎?
慕軒卻不這麼想,顧而厚現在取代楚本直轉為掌管鹽糧、水利的同知,表面上沒陞遷,只是換了一下職守,但實際上是從苦差變成了肥差,捕盜江防清理軍籍之類常常是吃力不討好,雖然也能撈點好處,但絕對沒有鹽糧、水利之類來錢快、來錢多,他把楚本直搞掉,取而代之,這段日子肯定撈了不少了。
而只憑顧而厚和龔得平是沒辦法將這事做成的,別的不說,如果楚本直死後朝廷另外派員來頂他的缺,那顧而厚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所以,他必須有朝中說得上話的人幫他,那麼,他應該是誰在朝中幫他的。
所以,下一個目標是顧而厚。
顧而厚可不比龔得平,他畢竟是朝廷命官,要把他擄到荒宅中詐他恐怕不易,慕軒他們籌劃了一整天才算有了結果。
龔得平後,慕軒一直派人盯著龔家,龔家進進出出的人雖然不少,但他只讓人盯著龔得平和他那個心腹管家龔遼,像陷害朝廷命官之類的大事,龔得平是絕不可能隨便告訴家裡人的,他要想跟顧而厚聯繫,必然得找心腹之人去。
而無論龔得平還是龔遼,都沒有跟顧而厚或者他的師爺之類接觸,慕軒龔得平受驚嚇之後還沒有回過神來,沒想到要通知顧而厚,這樣就好,就不會毀了他們接下來對付顧而厚的計劃。
顧而厚轉到臨清來後,比以前可要忙碌得多了,不過他很是喜歡這種忙碌,因為忙碌就意味著收成,這幾個月的忙碌,他的收成可比之前兩年都多啊要是再做個兩年,那這輩子就算打斷雙手都不用擔心一家三代的富貴日子了。
晚上從臨水酒樓吃酒,他毫不猶疑的又到剛收的第六房姨太太翠茗房裡來了,這個翠茗是聊城大鹽商馮言志孝敬的,才剛十六歲,床笫之間,婉轉嬌啼,柔媚萬分,對於顧而厚這種奔五的老牛來說,這種嫩草吃得最有味,他這半個月都宿在她房裡,而且每晚不折騰她半個時辰,他就絕不讓她睡覺。
今晚照例,嫩草是帶著露水疲憊的睡下的,而老牛確實也老了,在嫩草睡著之前,他已經鼾聲如雷了。
突然,顧而厚被驚醒了——臉上有冰冷的緊緊貼著,他吃力的睜開眼,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不是因為沒點燈,而是的眼睛被布帶一類的綁住了,他想伸手把布帶摘了,才手腳都被綁住了,耳邊聽到有人在輕聲歎息顧同知,換了個地方做同知,油水撈得很足吧?」
顧而厚嗚嗚兩聲,腦袋上立即被敲了一下,對方沒好氣的說嘴巴又沒遮住,好好」
顧而厚心念電轉,只道遇上了飛天大盜,非常配合的說好漢,好漢,別發火,別發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好漢有需要,老夫一定盡量滿足,絕不敢藏私,絕不敢」他想家裡只有幾百兩現銀,每次收到的那些銀票、珍奇古玩之類都及時轉到當鋪存著,真是萬幸啊
對方說顧同知說得輕鬆,想必家裡一定沒值錢的,不用擔心我們嘿嘿,看樣子,咱們兵分兩路是對的,去珩同當鋪的弟兄們一定樂瘋了」
後面那句話顯然不是跟顧同知說的,但顧同知卻如中雷擊,珩同當鋪他們說珩同當鋪?難道,他們已經了?
珩同當鋪是顧而厚家鄉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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