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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祖姨婆v5 文 / 文飄過峰

    「三弟(通天寶典42章節)!」貌似有人搖著她的肩膀,急切的在呼喚。呼喚聲在心裡打了一個轉,風可兒記起來了:此人正是秦衡同父同母的哥哥,秦均是也!

    這些天,她從不同的人那裡旁聽側擊出不少本尊的事。

    比如說,比如說,秦衡的娘叫秦如花,凝丹期修為,是內門艷霞峰執事堂的大管事,屬實權人士。

    又比如說,秦衡在家裡排行老三。除了秦均這個同父同母的嫡親哥哥,他還有一個異父的大哥。但是,兩兄弟都很排斥這位大哥。平常,秦衡都是喚秦均「大哥」。只有當著秦如花的面,他才稱秦均為「二哥」。而秦均通常是直呼自家小弟的姓名。如果他喊「三弟」,那麼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非常正規的場合,要麼就是當著其母秦如花的面。

    這兩個可能,無論哪一個,都是冒牌貨風可兒不想面對滴。

    so,姐還是繼續昏著吧!

    「還沒醒麼?」一個慵懶的年輕女聲提議,「均兒,你試著用銀針扎一下他的人中穴(通天寶典第四十二章祖姨婆v5內容)。衡兒的內傷不輕,又是剛剛進級,所以,也許要最大號的銀針才管用。」

    扎銀針!還是最大號滴!哎喲喂,小祖宗,您為毛不直接改用劍捅啊!風可兒頭皮發麻,趕緊裝橫作樣的眨了眨眼,醒了。

    果然,率先映入眼簾的是秦均的臉。用兩眼的餘光掃視四周,風可兒發現,她就仰面躺在小跨院正中的青石板上。

    「啊,三弟,你終於醒了!」秦均喜道。而他的背後盤腿坐著一個大眉大眼、削肩細腰的紅絲袍少女。

    天,紅絲袍……成嬰期的女修!嘖嘖,這麼年輕,粉嫩粉嫩滴,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而已。

    等等,這女孩兒好眼熟!風可兒發誓,她一定在哪裡見過!又是一時想不起來!汗,貌似今天她的記憶力老短路!

    紅絲袍少女清咳一聲,撫額輕笑:「醒了就好。」

    秦均明顯的怔了一下,竟然雙手摀住嘴,喜極而泣。

    兄弟情深哪!

    但,風可兒知道他在假哭!

    秦均摀住嘴,伏在她耳邊,飛快的悄聲說道:「老匹夫污蔑你目無尊長,言行張狂,頂撞他在先,用陰損的手段偷襲他在後。文師叔最先趕到。他作證,說親眼看到你擊飛了老匹夫,建議掌印師伯按照門規,廢掉你的丹田。不過,你別怕,我請了祖姨婆過來。有她老人家坐陣,量死這些人也不敢動你一根寒毛。」

    風可兒瞄了一眼在對面不到三米遠的地方垂手侍立的三位仁兄,暗中歎了一口氣:大哥,拜託,陳老夫子,還是神馬文師叔、掌印師伯之類的,都是築基期的修為,隔得又這麼近,再低聲的「咬耳朵」,他們也聽得見呢(通天寶典42章節)!

    貌似秦大哥還要繼續,她連忙暗中扯了扯他的一隻衣袖。

    秦均意會過來,依然摀住嘴說道:「三弟,你別怕,是祖姨婆讓我說的。祖姨婆布了界,他們聽不到我的聲音。」然後,他又裝模做樣的用袖角揩了揩眼角,提高聲音,軟聲說道,「三弟,掌印的沈師伯要問你幾個問題。二哥扶你起來坐著,好不好?」

    原來如此。風可兒瞇縫著眼睛,瞅了瞅風淡雲清的『祖姨婆』,點點頭。哇卡卡,瞧人家這臉、這身段,豈是一個「駐顏有術」了得!

    對方衝她頜首輕笑。

    叮,腦海裡冒出一個影像,與之完全復合!風可兒不由冷汗狂下:啊,姐記起在哪裡見過這位超級粉嫩滴『祖姨婆』鳥——白袍少女,她就是在小跨院裡請姐喝酒的白袍少女!

    還好,斂息符足夠強悍,『祖姨婆』沒有認出她來,見狀,擰眉對恭立的三人說道:「秦衡受傷不輕,需盡快療傷。沈平,你有什麼話就快問,不要浪費時間。」

    「喏,弟子遵命。」正中的那位躬身領命,上前一步,問風可兒,「秦衡,我問你,出事之時,你身在何處?」

    其實風可兒一醒來,就暗中調息做了個自我檢查。怪得很,她明明是被聲音震暈,當時還噴了血來著,可現在,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傷,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不過,『祖姨婆』已經暗示了,她自然不能違背。所以,她摀住胸口,歪靠著秦均的一隻肩膀,有氣沒力的答道:「稟掌印師伯,弟,弟子,當時就在東屋。」

    「你陳師伯剛才在東屋受了重傷,我問你,是你所為嗎?」沈平接著問道。

    這算什麼?姓沈的,你成心要偏袒臭丫頭麼?陳老夫子聞言,悲憤的摀住心口,身形一晃,眼看就要一頭栽倒(通天寶典第四十二章祖姨婆v5內容)。多虧站在他身邊的文師叔眼明手快,一把將人穩穩扶住。

    『祖姨婆』掃了那雙手一眼。

    文師叔臉色嚇得蒼白,趕緊收回手。

    而風可兒則委屈的仰頭問道:「掌印師伯,陳師伯看上去傷得不輕。您看,以弟子的修為,能夠重創陳師伯嗎?」

    沈平張張嘴,小心的偷瞥了『祖姨婆』一眼,不敢再問。其實這事他心裡也一直犯嘀咕。

    他是收到陳師兄和文師弟發來的緊急傳訊符才趕過來的。這兩人都說秦家小子突然進階,肯定是身上藏有不少高階法寶。奪寶後,三三分之;再加上,青雲宗並不是鐵板一塊。秦家這些年太順。內門裡,很多人也樂意看到秦家掉掉面子。而眼前這位秦寒煙是個成嬰九級的上人。身份擱在那兒,按道理她也不好意思過度插手晚輩間的糾紛。於是,掂來掂去,他的心思便活了。

    不過,現在看來,事情遠比他想像的要棘手得多。

    「秦衡,你是傷不了我。可是,你身上有法寶。」陳老夫子再也忍不住,雙手捧胸,悲憤的檢舉揭發,「是你,就是你用不知道從哪裡謀得上品法寶重創了我!」

    風可兒大驚:難道老匹夫看出來了?

    當時,保護罩確實是顯了形,而陳老夫子又是築基期的修士,眼力自然非尋常人可比。所以,某人心裡真的好虛,一時語塞。

    刷,秦均和沈、文兩位聞言,眼睛都被點亮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上下打量。

    這時,『祖姨婆』不屑的輕哼:「陳良,你就這麼點出息?看到衡兒在東屋裡機緣巧合的突破進階,就懷疑他是借助了法寶的靈力,於是,你向衡兒索要法寶不成,你便惱羞成怒,不惜自殘來污蔑一個練氣初期的弟子(通天寶典42章節)。說!我說的是也不是?你可知衡兒是誰家的子弟!在你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們秦家?」

    說到後面,她已經是聲色俱厲。

    元嬰期的威力之下,三位築基期的人士臉色大變。沒想到這位竟護短到不顧身份的地步!他們一個個慘白著臉,滿頭大汗的「匡唧」雙膝跪倒,匍伏於地,異口同聲的領罪討饒:「弟子不敢,祖師叔息怒。」

    「不敢?我看你們膽大著呢。在外門之內,哪有你們不敢的?衡兒年幼,不知宗門規矩,難道你們身為外門師長,也不知嗎?宗門之內,向來法寶不問出處,有緣者得之。你們忘了嗎?」『祖姨婆』從鼻子裡冷哼道,「今日,如果我不在這裡,你們是不是要將衡兒屈打成招,給他扣上謀害師長的罪名,處於極刑,然後再瓜分他身上的法寶?沈平,你是外門掌印。你說,是也不是?」

    「不是!祖師叔,弟子冤枉!」沈平全然沒了剛才的沉穩厚重,『梆梆梆』,像小雞啄米一樣的叩頭,甚是狼狽。盤古大神在上,他願以心魔起誓:奪寶的念頭是有的,但,他絕無傷害秦衡之意。最多是讓這小子受點皮肉之苦罷了。

    另外兩個見狀,有樣學樣,一個叩得比一個用力。

    院子裡頓時響起一陣緊過一陣的叩頭聲。很快,三人的額頭一片血紅。

    風可兒偷眼瞥了『祖姨婆』一眼。後者閉目養神,臉上沒有半分不忍。再看看秦均,他正用膜拜的眼神注視著後者,壓根就沒有想要求情的跡象。

    好吧,姐承認,姐虛偽。其實,姐也不想替這起子東西求情。『祖姨婆v5,真要一巴掌把這仨貨整得回爐重造,那才叫真解氣呢。風可兒暗中扼腕:強者!只有成為強者,才有發言權!在這裡,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弱者的意志。

    「哼,量爾等也不敢(通天寶典42章節)!」『祖姨婆』起身,一甩袍袖,斜睨著他們仨,懶洋洋的發問,「那個誰誰,衡兒乃是被你所傷,是也不是?」

    文師叔立馬抖成了一團,顫聲答道:「回稟祖師叔,弟子當時見陳師兄被……」

    「囉嗦!」『祖姨婆』雙眉微蹙,不耐煩的打斷他,「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叩頭的動作明顯一滯,文師叔嗡聲應道:「回稟,稟祖師叔……是……」

    話音未落,『祖姨婆』撫掌輕笑:「好,非常好。沈平,你是外門掌印,你來說,是非不分、草菅人命,該當何罪?」

    文師叔聞言,後背盡濕。他是執事院的管事,怎麼不知道宗門規矩有多大!

    沈平抬起頭,哆哆嗦嗦的答道:「回稟祖師叔,在外門,無不是之師長……」文師弟是外門執事院裡最年輕的管事。在外門這樣艱苦的環境裡,小伙子築基才不到三十年就已經達到八級的修為,並且,辦差事的能力也不錯,將執事院打理得井井有條,是外門裡難得的人才之一。他想盡量的維護一二,所以壯著膽大,故意歪解了上人的意思,把文師叔重傷風可兒的行為定性為師長教誨弟子。

    也就是說,身為師長,可以隨意處罰弟子嘍!甚至於惡意打殺弟子,這些師伯師叔們也不會受罰!這叫神馬規矩!怪不得他們這般張狂!

    風可兒頗為不平,在心裡嘀咕開了。

    就連秦均也鐵青著臉,劍眉緊鎖,暗中握得雙拳「咯吱」作響。

    「哦,是嗎?」『祖姨婆』玩味的高挑眉峰,問道,「那麼,沈平,我問你,我是不是你們的師長?」

    「是,當然是。」沈平聞言知雅意,跪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而這裡,也是外門,對不對?」『祖姨婆』繼續發問(通天寶典第四十二章祖姨婆v5內容)。

    「是。」

    「那不就結了!」『祖姨婆』臉色一沉,喝道,「那個誰,你且抬起頭來!」

    文師叔抖得跟篩糠似滴,好不容易才抬起頭來。直覺告訴他,這次玩完了!

    「哼,好大膽子,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就在宗門內傷我秦家子弟!」『祖姨婆』的右手陡然變長,「啪」的扇了他一記耳光。

    血噴如泉湧。

    文師叔的頭竟被生生扇掉,骨碌骨碌的滾到了陳老夫子的腳步。後者嚇得兩眼一翻,當場昏死過去。

    可憐的文師叔只覺得眼前的世界猛的飛速旋轉起來。等他定睛細看,赫然看到了自己的後背!

    後腦勺上又沒長眼睛,一個人怎麼能看到自己的後背呢?

    除非……

    「匡」,他難以置信的瞪眼看著自己的身軀轟然倒地……

    沒想到長相甜美的『祖姨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如此毒辣,風可兒駭然的用手緊緊摀住嘴巴,把驚叫扼殺在喉咽裡。

    「沒用的廢物!」『祖姨婆』厭惡的瞥過陳老夫子,從寬大的袍袖裡扯出一條白絲帕子,優雅的擦試右手,哼哼,「果然,打人還是得親自動手才過癮。」隨手把帕子扔在劉師叔的身上,她踱到沈平面前,半彎下身子,輕聲說道,「沈平,今天,我看在衡兒意外進階的份上,且饒你一命。」

    「謝祖師叔。」沈平緊繃的身子很明顯的鬆懈下來。

    「等那個廢物醒了,轉告他,他天壽將近,我不跟將死之人一般見識(通天寶典第四十二章祖姨婆v5內容)。」『祖姨婆』起身,指著風可兒二人說道,「衡兒受了傷,我將他交給你。你給我記住嘍,今日之事,可一不可二。」

    「喏,弟子遵命。」沈平「梆」的又叩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大響頭。

    於是,『祖姨婆』滿意的笑了,祭出飛劍,揚長而去。

    沈平爬坐起來,像只離開水面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三弟,你怎麼樣了?」秦均從瓦藍的天空中收回視線,關切的詢問道。

    短短一個下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風可兒急需冷靜下來,好好整理一番。所以,她繼續裝病號,按住胸口,有氣沒力的答道:「大哥,我還好……回房間服用幾顆回春丸,閉關靜養幾天,大概就沒事了。」

    「秦衡,你現在已經是練氣期的弟子,怎麼能再住在新字院裡呢?」沈平一改以往的態度,近似乎獻媚的插進來,「師伯馬上給你安排新院子。絕對保證環境安靜,沒有人打擾你閉關養傷。」

    風可兒示意秦均扶她一把,起身行禮致謝:「弟子謝師伯關心。只是,以前的屋子也很安靜,弟子只想盡快地閉關養傷。所以,師伯的好意,弟子心領了。」

    這其實是不合規矩的。但前車之鑒就擺在跟前,沈平恨不得能將這兩位小爺高高供奉起來,哪敢堅持?聞言,他立刻改口,媚笑道:「依你,都依你。你安心閉關就是,我這就親自過去將院子裡的其餘人遷往他處。」說罷,視地上的陳老夫子於無物,身影一閃,嗖的沒了蹤影。

    風可兒撫額。

    「算這廝識相!」秦均冷哼,扭過頭來,體貼的問道,「秦衡,你還能不能自己走?要不要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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