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章 忍無可忍 文 / 司徒慕
當狼族的鐵騎踏上這座無名小鎮的時候，阿呆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正在院子裡跟虎兒玩耍！小虎兒雖然才五歲，卻很聰明，長的虎頭虎腦，腦子卻一點都不虎！這時正在院子裡，拿著父親前兩天從外面給他帶來的小風車在院子裡轉來轉去！
「阿呆叔叔！快點，快點！」小虎兒步履蹣跚地邊跑，邊回頭朝著阿呆傻笑！二十多天過去了！阿呆的傷勢好了很多！說來也奇怪，至從這次醒來之後，他自己都感覺道自己跟變了個人一樣似的！經常發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虎兒的原因？每天能看著這個小傢伙，屋裡屋外的跑，卻是件特別開心的事。
小虎兒似乎也特別喜歡這個獨臂的阿呆叔叔！從阿呆醒來之後，虎兒總是會纏著阿呆跟自己玩遊戲！人跟人之間似乎真的冥冥之中就存在著某種緣分！比如說虎兒和阿呆！比如說現在！「虎兒慢點跑！」阿呆在虎兒的身後喊道。
虎兒的母親這時，正在屋裡擇菜，看著阿呆和虎兒在院子裡打鬧，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真是兩個活寶！也真難為阿呆了，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一樣！」然後又低頭繼續擇菜去了！虎兒的父親去東家那裡幹活要到天黑才能回來，所以家裡現在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阿呆啊！聽你口音是外鄉人，前寫日子你身上有傷，我沒好意思問，你的家在哪裡啊？家裡還有什麼人嗎？」虎兒的娘問道。
提到家，阿呆本來正開開心心地陪著虎兒打鬧，聽到虎兒的母親這樣問，頓時一愣，呆立在院中，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家，家」阿呆喃喃自語，「我的家在哪裡？哪裡又才是我的家呢？」
看到阿呆愣愣地不說話，虎兒的母親還以為阿呆不高興了，說道：「阿呆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個問題讓你不開心了？」
阿呆這才反映過來，本能的說道：「沒，沒，是我自己走神了！我的家在雙棲鎮！」剛說完，阿呆就後悔了！我怎麼能說家在雙棲鎮呢？難道我下意識裡已經把哪裡當成是自己的家了嗎？
虎兒的母親後面又問了些什麼，阿呆就沒有聽到了！因為外面傳來了陣陣的雜亂的呼喊聲：「狼人來了！大家快跑啊！狼人來了！」聽到聲音，阿呆和虎兒的母親都是一驚，本能的往院子外面走去！
他們剛走到院子門口，就看到虎兒的父親，氣喘吁吁的跑來！虎兒的父親見到自己的妻兒還有阿呆，終於送了一口氣，隨後確是滿臉驚恐之色，說道：「快，快，回去收拾下東西！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外面的這些人都怎麼了？」虎兒的母親問道。
「來不及解釋這麼多了！趕快走！路上在跟你解釋！」虎兒的父親說著就往家裡面走去！
阿呆單手抱著虎兒，面色凝重，憑直覺，他知道一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他懷裡的小虎兒，滿臉天真的表情，看到自己的父親，嗲聲嗲氣的說道：「爹爹，爹爹抱。」
虎兒的父親，沒有理他徑直跑進家裡去！片刻功夫就已經收拾好了包裹，來到院子裡，從阿呆的手裡接過小虎兒，這時虎兒的母親也跟著走來過來！虎兒的父親李風對阿呆道：「阿呆兄弟！對不住了，趕快逃命去吧！狼人的軍隊要打來了！這點錢你拿著，我們實在是顧不了你了！」說就要把手裡的一個錢袋往阿呆的手裡放。
阿呆的母親也是一臉慚愧的樣子，說道：「阿呆兄弟，實在對不住了！這……」
「旺嫂，李哥你們太客氣了，這些日子如果不是你們照顧我！我這條命只怕早就沒了！現在大難當頭，趕快走把！其他的話什麼都不用說了！」阿呆臉色平靜的說道，阿呆把虎兒爹遞過來的錢袋又推了過去，說道：「這個我不能收！」
「拿著吧！相識一場也算我們的緣分，今日一別，只怕再見面的時候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虎兒爹說道。
「拿著吧！啊！這是我跟虎兒他爹的一點心意，如果你不接受的話，我們會更過意不去的！」虎兒他娘也說道。
阿呆看實在推脫不過，只得說道：「那我就手下了！李哥，旺嫂，你們路上要小心啊！」
「我們走了，你有什麼打算？」虎兒娘問道。
「放心，我沒事的！我自有去處！」阿呆說道。
虎兒的娘還要說什麼的時候，虎兒的父親已經一把拉著她往外走去了，「阿呆兄弟，自己保重啊！」虎兒爹，回頭說道。
「阿呆叔叔，再見！」
看著這一家三口，漸漸走遠！阿呆暗道：「我也該走了！可是我該去哪裡呢？」這時，街道上的人群也越來越多了！有父親帶著女兒的，有母親帶著兒子的，也有父母帶著兒女的，還有兒子帶著母親的，這些人形色匆匆地往南邊跑去！
這一切都代表的一個信息，戰亂開始了！阿呆看了看路上的那些行人，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一天之後，阿呆終於下決定了，走，隨便去哪裡都好！
阿呆剛出了這個無名小鎮，沒多遠就遇到了大批逃難的人群，阿呆粗略的算了一下，大概有一百人左右。
聽這些人邊走邊說：「燕王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這次連燕王也被擒了？」
「要怪啊，就要怪那個曹老賊，他竟然是狼族的人！」一個中年漢子說道。
「快別說這些了，逃命要緊！趕快走吧！」旁邊一切的婦人說道。
「是啊，快走，快走！」這漢子說道。
「聽說，昨天狼族的軍隊已經到了五十里外了！」又一個漢子說道。
這些人正說著，就聽北面馬蹄聲想起，噠噠噠噠，眾人聽到聲音，大驚失色，紛紛喊道：「來了，來了，快跑啊！」
阿呆自然也聽到了。他面色沉寂如水，停下身子，朝著北方的方向看去，但見遠處煙塵滾滾，馬蹄聲如雷，不知道有多少兵馬！
「喔，喔，喔！駕，駕，駕！」說話之間，這些騎兵已經在幾十米外了！他們掄著手裡的刀，高聲的呼喊著！
前面這些正在逃難的民眾，看到敵兵的到來，當真是嚇得魂飛魄散，哭喊著：「救命啊！」
「快跑了！敵兵來了！」
「狼人來了，快跑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說時遲，那是快，瞬息之間，北面的那些騎兵，就已經追上了後面的那些奔跑的百姓！等這些騎兵走近了，阿呆終於看清楚了他們的面目！現在雖然已經是夏天了，但是這些騎兵卻都穿著厚厚的獸皮襖子，但一隻握刀的右手卻露在了外面。他們每個人都長著長長的狼耳朵，眼睛裡冒出了各色的光芒！雖然是在白日裡，但是依舊顯得很妖異！這些人看上去都很興奮的樣子！
「殺，殺光他們？一個不留！」他們之中為首的那個長官似的狼人，嘴裡，嘰裡咕嚕地不知道說了一下這些落桑人聽不懂的狼族語言！然後這些騎兵，就揮刀朝著這些無辜的百姓砍去！
一聲慘叫，跑在最前面的一個士兵已經砍在了一個跑在最後的老婦人身上，立刻這個老婦人的身體，從背後被這名狼族的騎士一道劈成了兩半，鮮血揮灑了出去！
「娘，娘啊！你們這個畜牲！」旁邊的一個三十歲的男人，看到母親被殺，憤怒地朝著這麼騎士撲去！
接著又是一聲慘叫，這個男人還沒有跑到這麼騎士身邊，他的腦袋就已經被騎士的另一名同伴砍下來了，男人的腦袋飛去幾米遠，他的腦袋飛出去之後，他的身子兀自還往前走了兩步才倒下！
「跑啊！跑了，怎麼不跑了？哈哈！」馬上的這些騎士，大聲的呼喊著，像趕羊群一樣追趕著這些逃跑的百姓！
阿呆也在這人群之中，此時他已經失去了武功，跟這些平民百姓也沒什麼區別！不過，他畢竟是見過血的人，遇到這種情形要比這些百姓要冷靜的多，那些騎士追上了跑在最前面的百姓！騎在馬上，繞著這些人去，歡呼著，吶喊著！
阿呆冷眼看著這些騎士，足足有三十多騎！四周的百姓還在不斷慘叫著，這些奔來奔跑的百姓。如待宰的羊群，慘叫著，呼喊著！有男人們怒吼的聲音，有婦人和老人的慘叫聲，有嬰兒的哭聲！
「殺！全部殺掉這些落桑人！男的一個不留，女的都帶回去！！！」騎士之中的指揮官，說著。
「啊！寶兒他爹！」一個婦人撲到在被狼騎士兵殺死的一具屍體之前。
幾乎是在片刻的功夫，被圍在中間的這些百姓，已經有三十多個男人被砍死！還有的一些騎兵還在揮舞著鋼刀，有的騎馬卻已經迫不及待的將那些漂亮的年輕女子拎上了馬，他們根本不顧這些女子的哀求和哭喊，事實上，這些狼族軍人也不知道這些落桑人說的是什麼！一匹狼騎的馬鞍上，一個女子拚命的掙扎，這個狼騎看著這女子越掙扎，反而越開心，於是索行把鋼刀掛著了自己馬鞍上，用手去摸這個女子的臉頰。
「滾開！啊…不要…救命啊！」馬上的女子哭喊著
「哈哈…哈哈…有意思！」馬上的騎士很是興奮，用手抓著這個女子的頭髮，把她的頭抬起來，用另一隻手去摸她的臉，還有胸部！
這女子滿臉羞憤，頭髮散亂，胸前的衣服扣子也已經掉了幾顆，露出裡面紅色的肚兜，突然這女子扭頭朝著馬上的騎士，「呸」的一口吐沫，正好吐在了，這個騎士的臉上！
旁邊的騎士見狀，哈哈，大笑，馬上的騎士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隨即，眼中又閃現出了一絲狡黠只是，哈哈一笑，身手就去抓這女子的褲子，「哧」的一聲，這女子的褲子被撕下了一塊，露出了雪白的臀部！
這女子一聲驚叫，掙扎的更厲害了，馬上的騎士卻笑的更換了，伸出巨大的巴掌，打在了女子的臀部上，傳來了「啪、啪、」的聲音！
另一邊，狼族的騎士殺人殺的興起，揮刀就看向了這些無辜的百姓！這些百姓驚恐萬分，亂做一團！一時之間，鮮血橫飛，慘叫之聲不絕！
「拼了，跟他們拼了！」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喊道。然後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像發瘋一樣朝著這些身穿皮襖，手持鋼刀的騎士衝去！
但是這些無辜的老百姓又怎麼是這些騎兵的對手呢？雖然從人數上看，這些落桑的百姓還有六七十人，卻大部分是老弱婦孺，只要不到十個精壯的漢子，看著這些衝來的百姓，騎在馬上的那些騎兵反而各個愈加興奮起來，揮舞著鋼刀迎著他們衝過來！甚至就連剛剛正在打那個女人屁股的狼騎，也衝殺了過來，而剛剛的那個女子，她的胸前卻已經被鋼刀紮了個透明窟窿，雖然還沒死透，想活卻是不可能了！
阿呆看著這樣的場景，卻異常的冷靜，他沒有像其他的那些人一樣，不顧性命的去拚命！他不怕死，更不想枉死，湮冷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看著這些百姓一個個死在狼族的屠刀之下，他只是靜靜的站立在人群之中！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現在看似平靜，但是心中憤怒已極！他此刻恨不得，將這些狼騎全部碎屍萬段，可是自己現在已經失去了武功，手腳筋俱毀，縱然是有心，卻也無力！
憤怒，憤怒，怒火中燒，阿呆這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失去力量的無助和痛苦！他正在努力這運氣，試圖施展「分影化形劍！」和「碎影遁」，此刻的周圍的情形很不樂觀，那些無辜的老百姓一個個地倒下去！先是那些精壯的漢子，而後是老人，最後連婦女們都去跟那些騎兵拚命了，只要阿呆，還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原地，閉著眼睛！、
沒有人知道這個獨臂的青年現在在幹什麼，很多人以為這個人是怕了！是被狼族的這些騎兵嚇傻了！阿呆能感覺道，那些百姓在臨死之前，瞄向自己的眼神，那是中輕蔑，嗤之以鼻的輕蔑！甚至還有寫女子，再看了阿呆一眼之後，呸了一口，悻然赴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刻，也許是很久，也許是——
就在一名狼族的士兵，揮刀砍像阿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以為這個一直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年輕人肯定會死在狼族的屠刀之下的，雖然大家都看不起這個年輕人，因為所有人都在拚命的時候，只有他一動不動！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同胞，看他就要實在狼族騎兵的屠刀下，那些還活著的人，還是忍不住喊道：「躲開啊！快躲開！」！
就在那把刀距離阿呆的身體已經很近很近的時候！阿呆突然動了，後來阿呆回憶這件事情的時候說：「當時，那把刀離我的身體，只有零點零一公分，然後……」就在這時，阿呆的人忽然，拔地而起，這一下他速度快的驚人，沒有人能看清楚阿呆是怎麼出招的！只聽到「啪」的一聲，這名狼騎的身體飛出去足足有十五米，才「彭」的一聲落在地上！
其他狼騎，見此情形，都大吃一驚！揮舞這兵刃就朝著阿呆衝來！阿呆身形再動，身法如電，人影如風，大家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穿梭於眾狼騎隊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