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五章 紫欣的憂慮 文 / 司徒慕
薛紫欣看著這人走後,心情慕然變得非常的沉重。以目前的情形看來,現在病床上躺著的那位,十有**就是現在江湖上傳說的那位「流光傳人」。可是他現在失憶了,他的傷想要治癒,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現在自己該如何是好?
「落滄大陸不久的將來,落桑王朝將隕落,狼族的崛起,將使整個落滄大陸之上烽煙再起,百姓陷入困苦不堪之中,到時候塔納族,星族,落桑族,甚至是狼族自身都將遭受道前所未有的劫難!將有一個拿著銀白色長劍的男子,駕著鳳鸞,踏著五彩的霞光,從天際而來!結束這一切。」難道這把銀白色的長劍就是現今江湖上傳聞的那把「流光」寶劍?
可是那把「流光」呢?薛紫欣心中也不能確定,他就是傳說之中那個人,但是從現在的各種跡象來看,應該是他!自己身負家族使命在此等候,前些日子聽說「冰狼訣」已經在雲州現世,也就意味著自己的使命也將逐步的開始了。
「冰狼訣」是北方狼族皇室之中世代相傳的神秘法術,狼族的血脈天生是各類術法的剋星,只是在最近的幾百年裡,整個落滄大陸上修習術法的人實在太少,狼族血脈的特性也漸漸被人所淡忘,狼族的繁殖能力差,所以狼族不得不與異族通婚來提高其繁殖能力。也就是在這一次次的通婚之中,狼族血脈中的這一特性也漸漸消失了,但是偶爾還會出現一、兩個血脈特別純真的人。
這樣的人中,又會出現兩種不同的血脈,「冰狼」和「火狼」。這兩類人天生就是各類術法修習著的剋星,也正是因為他們天生就是術法修習著的剋星,所以自身所修習的法術也受道了極大的限制。他們不能像常人一樣修習尋常的術法,而必須修行屬於他自己的體系的法術「冰狼訣」和「火神訣」。
具有冰系血脈的狼族,天生適合修習狼族皇室的「冰狼訣」,「冰狼訣」的前第一步,「冰封」歷來的狼族皇室傳人都能修習成功,也就是說只要是個正常人都可以修習「冰封」。但是第二斷「狼引」卻對修習者要求極其的苛刻,除非是具備純正狼族冰系血脈的人才可以修習,常人即使知道了修習的方法也是無法修習成功的,這也就是這麼多年來即使狼族皇室也沒有人能真正練成「冰狼訣」的原因。
另一種人,具備狼族純正火系血脈的人,所修習的「火神訣」則更加的苛刻,而威力也更加的驚人,這些人被稱為「夜行者」。
據說當狼族肆虐蒼生的時候,那個傳說之中的人就會出現,那銀白色的光劍,配合神刀「血影」,外家自己手裡的「碧塵珠」和「火神譜」,就是狼族「冰狼訣」和「火神訣」的剋星。
「冰狼訣」和「火神訣」一陰一陽,同是狼族法術之中的兩個極端,二則相輔相成,又相生相剋,既然「冰狼訣」已經出現,那麼也就意味著「火神訣」也將在不久問世,狼族之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個具備純正冰系血脈的人,而每一個純真冰系血脈的人出現後必然會有一個純正火系血脈之人同時出現!所謂天地萬物,陰陽雙生,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晚雲州城內的戰鬥,早已傳遍了整個落滄大陸,獨臂青年手中光劍如鏈,披肩長髮隨風而舞,手中光劍揮灑,劍氣縱橫,他的對手則是一襲白衣,臨風而立,腳踏巨型蒼狼,招換無數冰狼,冰劍,叱詫夜空,冰狼所過之處,建築閣樓,俱都化為冰晶。聽說那天夜裡正在雲州城裡的武林俠士,都親身經歷了這場戰鬥!
那冰狼飛行如風,面目猙獰,比之普通的蒼狼都要凶狠幾分,他們的口中可以吐出各種風刃,一般人的長劍就算是被風刃掃到也會瞬間結成冰的,如果是稍微反映慢一點的話,人都會被馬上凍成冰雕。後來就連「雪玲瓏」姜立前輩也來到了現場,幫助獨臂青年對方騎在蒼狼身上的男子……
後來大家才打聽到,這個白衣男子的名字叫做「潤磔」,手持「流光」寶劍的男子叫湮,據說是紫薇山雲家當代最出色的弟子。
「小姐,他要見你。」薛紫欣正想得入神的功夫,小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的屋裡。
「你去跟他說,我不舒服,不方便見他。」薛紫欣隨口答道。顯然她還在為湮得罪她的事情耿耿於懷,她知道他是無心之過,而且那就「癩蛤蟆」也不是說自己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就是別不過這個勁來——
「小姐,你不是還在生氣吧?」小青在背後輕聲說道。
「生氣?你看我的樣子像在生氣嗎?」薛紫欣轉身看著小青,滿臉氣鼓鼓的表情,盯著小青問道。本來如果小青不來的話,薛紫欣的氣就已經消了,她也正準備去查看一下湮的病情,但是現在小青來喊她,她心中的彆扭勁就上來了。
「不像,不像。」小青看著薛欣的神情很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只好強忍著,搖頭說道。
「這還差不多!」薛紫欣說。
「既然小姐不肯見他,也只能怪他命苦了!哼,誰讓他得罪了我們家小姐的。那小姐,我先走了!」小姐故意說道,說完轉身準備走!
「等等,他要見我有什麼事嗎?」薛紫欣喊住小青,問道。
「這個,他說這件事情只能跟你一個人說。」小青故作神秘地說罷,接著又說道:「小姐,你又想見他了?(*^__^*)嘻嘻……」說完做了一個鬼臉。
「哪有,我只是想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事情而已!」薛紫欣說完立刻一個輕微的轉身,生怕自己臉上的表情被小青看到。
「好,好,好,我們小姐不想見他。只是想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事情而已。」小青跟薛紫欣從小一起長到,親如姐妹,如何能不瞭解自家小姐的性子?故意調侃道。
「死丫頭,你再說——。」薛紫欣說著就朝著要小青打來,這時小青卻早已經一溜煙跑到門外去了,「呵呵,打不著。」
※※※
「小青說你要見我?」薛紫欣從門外進來,雙手輕輕整理了下衣服,說道。
「這個……」湮現在靠坐在病床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是氣色看上去卻比前些天好多了。湮略微思索了下說道:「我就是想當面謝謝你。」
「公子客氣了,你是病人,我是大夫,救你是我分內之事!」薛紫欣淡淡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面對他的時候,自己總會顯得有些拘束,好像生怕自己的心事被對方發現似的!
「沒有客氣,我是真心誠意向你道謝的。」湮一臉認真的表情,旁邊的小梅聽他這麼說,再看他這時表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連一旁的小青,也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來!
「小青說,你有事實要跟我說?」薛紫欣面目鎮定,依舊淡淡地說道。
「哦!不是,不是,我是想說,想說……」他吞吞吐吐地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天才說道:「我想說,我的傷什麼時候能好?」其實他哪裡是有什麼事要跟薛紫欣說,只不過是為了隨便編個理由騙她來看自己罷了!他現在失憶了,更不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以前的事情一點也不記得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原來是什麼樣子的。只是至從這次醒來,看到薛紫欣之後,心中就一直想著這個女孩,可是又不知道該跟這個女孩說些什麼?
「這……」薛紫欣聽他問自己的傷勢,心下一沉,一抹憂思湧上了眉頭,他的傷勢如此之重,我該不該告訴他真相呢?
湮是個心思敏捷的人,本來只是隨意地這麼一問,此刻慕然看到薛紫欣臉上的表情,現在暗道:「難道我的傷真的很嚴重?」不過他對自己的傷卻並不在意,他甚至巴不得自己多在床上躺些日子,這樣薛小姐就會每天都來照顧自己了,想到這裡不禁心中竊喜,笑道:「薛小姐,你們全身臭哄哄地,想洗個澡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薛紫欣聽他這麼一說,羞的滿臉通紅,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低著頭半天沒有回答,一旁的兩個小丫鬟,卻是早已經笑的花枝亂顫,湮自己卻有點莫名其妙,不曉得是不是自己又說錯話了,於是又道:「對不起,是在下唐突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的那身破舊的衣服了,而是一身白色的衣褲,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方便,怎麼會不方便呢?公子原來找我們家小姐了就是為了這個呀?這點小事,我們做主得了!呵呵……」小梅看著面前的二人,都是滿臉的窘態,開口笑道。
「就是,公子想洗澡,跟我們說就是了。」小青也說道。這道不是小青小梅沒有廉恥之心,而是她們從小就跟自己的主人在一起,天性單純,壓根也沒有什麼男女之別,男女之嫌這些觀念!當初救湮回來的時候,湮身上渾身濕透的昏迷在水缸裡,回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幫他洗澡。否則的話,薛紫欣又如何幫他上藥,療傷。她們兩人這麼多年來已經成為了薛紫欣的左膀右臂,而自己現在居住的地方平日裡又沒有男子,這幫人洗澡的事情,自然落在了她們的身上。
但是後來薛紫欣幫他上藥,推宮過血,針灸等等,也是要將他的衣服全部除去方可!這時湮自己提到洗澡這個事情,薛紫欣心中想到的卻是,這個男子曾經在自己面前赤身露體,她心中有鬼,羞的滿臉通紅,不知道該說什麼?小梅和小青都是兩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子,見此情形哪裡還能不明白其中關節,所以這才故意出口,逗這二人。
「那,謝謝兩個姑娘了!」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湮也只要硬著頭皮說下去了。
「你…還有…其他事情嗎?」薛紫欣怯生生地說道。
湮也意識道了場面的尷尬,忙說道:「沒,沒了!」
「那,那讓小梅和青兒安排公子去洗澡,我還有事,先先出去了。」薛紫欣道。
「姑娘有事請先去忙!不用管我。」湮說道。
小梅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這麼規規矩矩的說話,又故意說道:「小姐別著急,你先跟公子聊會天,我們去給公子準備熱水去。」說完,一拉小青的手,就往外跑。
小青自然明白小梅的意思,也跟著跑了出去,門外傳來了二人的嬉笑聲。
湮等她們二人走遠了,才又說道:「姑娘有事可以先去忙吧!不用陪我的。」
薛紫欣這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得應聲道:「嗯!」,說完起身就要往門外走去,她剛走到門口,卻又回頭說道:「公子以後如有需求,不必客氣,直接吩咐小梅和青兒便可!」
「在下明白!」湮說道。
薛紫欣出去之後,深呼吸了一下,鬆了口氣,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在他的面前會有這種小女心態!以後一定要克制下。」她雖然這麼說著,心中卻在想著,自己剛剛救他回來時候,幫他上藥的那個情景,想到他身上的疤痕,那麼多,縱橫交錯著,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足有上百條,心傷加舊傷,一道道都是那麼地觸目驚心,即使是自己個大夫,但是也沒有見過那個人身上能有這麼多的傷痕。
還有,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人呢?傳說那個人,生性冰冷,性格陰沉,從來都不苟言笑,難道人失憶了,連他的性格也轉變了嗎?不行,我還是得找機會確定一下他的身份才好!!!如果他真的是那個孤高氣傲的劍客的話……
他會是那個人嗎?他會是那個長髮披肩,黑衣黑皮,身披黑色披風,手持「流光」寶劍,仗劍斗夜狼的男子嗎?會?還不會?
「夜狼?」湮腦子裡忽然冒出了這麼兩個字。「夜狼?夜狼王?」到底是什麼呢?自己怎麼想不起來了!
「公子,您的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小梅的聲音打斷了湮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