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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一章 故事 文 / 司徒慕

    老頭講的是去年臘月發生在雲州城的那場戰鬥,這個叫做湮的年輕人,深夜潛入雲州蘇府刺殺蘇邢山,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他遇到的不是蘇邢山,而是那個年輕人潤磔,等這個年輕人的跟湮動上手,用的竟然是狼族的「冰狼訣」。

    很顯然的是,這個人的冰狼訣已經修習到了第二步「狼引」的境界了。能將「冰狼訣」修煉至此的境界的人必須是具備純正狼族「冰系」血脈的人。狼族已經有兩百多年沒有在雲州和雷州出現過,甚至就連蒙泰州的狼人都很少了,何以這個時候在雲州知府的家裡會出現這麼一個身懷「冰狼訣」絕技的狼族純正「冰系」血脈的人呢?

    當今皇上延光帝,年邁昏庸,太子景煜年少德薄,難以服眾。整個落桑王朝的實權其實是掌控在奸相,曹忠權手裡,曹忠權把持朝政,賣官鬻爵,陷害忠良,朝堂之上的那些大臣貪生怕死,更有的與之狼狽為奸,整個朝廷上下烏煙瘴氣。幸而有燕王柳如煙,在朝堂之上與之對抗。燕曹兩派明爭暗鬥,各方都在不斷培養自己的心腹,在對方身邊安插間隙,監視對方一舉一動。民間百姓怨聲載道,兩百年的落桑王朝岌岌可危。

    這是眾所周之的事情,很久之前就有人傳言,曹相國是狼族的奸細。只可惜那位整日只知道埋首與脂粉之間的延光帝,卻並不在意,反而愈加的縱容曹相的所作所為。

    知道今年年初,一夜之間帝都十萬軍民全部被狼族屠戮,無一人生還,不幾天就傳出帝都曹相國是狼族護國將軍彭起的消息。民間上下聽到這個消息,無不憤恨,在痛斥延光帝的昏庸的同時,更多的則是為那十萬民眾被屠戮之事憤慨!

    珈勒城外一戰,落桑帝國諸藩王離心,燕王更是被俘虜,隨之而來的就是狼族大軍的長驅直入,不到五個月的時間,落桑大陸百分之八十的土地盡歸狼族所有。狼族首領「狼王」擎天也正是在「夜狼城」建立了「滄離帝國。」

    現在下面的這些武林人士聽上面的墨老頭的講述,又將這大半年來的事情回想一下,心中豁然明白,怪不得,狼族能如此輕易的就把這兩百年的落桑帝國滅了,怪不得帝都城外燕王率領的義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現在想來,多半是雲州知府蘇邢山在後面搞的鬼了。

    雲州城地處雲州和澤綸州的邊界,也是澤綸州的軍隊揮師背上的必經之路,只是雲州城地勢奇特,易守難攻,這雲州城本來的建立,是數百年輕落桑人為了低於澤綸州的那些野蠻人而建立的,直到兩百年輕樂桑大帝橫空出世,統一了整個落滄大陸,才將澤綸州的那些野蠻人驅逐至南海之濱的原始森林裡面,並且在澤綸州留下大量的軍隊駐守。

    兩百年來南方的野蠻人不敢越雷池半步,不得不說是這位樂桑大帝的功勞,恰恰是因為如此,雲州城不在是邊關屏障,而成為了為澤綸州的那些軍隊提供後備軍需和糧草兵器的倉庫。如此重要之地雲州城向來都是有皇帝的親信在擔任雲州知府。

    然而這些年來,延光帝放任曹相國在胡作非為,十年前更是將雲州的一個富商蘇邢山升任之雲州知府的位置,不得不說是一件非常荒唐之事。現在想來,這雲州知府多半也是曹相國很早就設下的一步重要的棋子。

    如果不是這樣,在珈勒城發生戰亂,燕王聯合諸位藩王騎兵的時候,那些駐紮在澤綸州之中的帝國最精銳的部隊,為何沒能趕來支援!甚至就連狼族揮軍南下的時候,這些軍隊也未見有什麼動靜!

    墨老頭在上面講述著他的故事,下面的這些武林俠士,江湖豪客,這些人之中並非全部都是草莽英雄,很多人原來都是落桑王朝的將軍,還有一些原來都是官府的捕快,藩王的幕僚等等。

    這些人對於落桑王朝的迅速崩塌,心中憤慨,悲傷,感歎,同時卻又很無奈,在面對這種朝代更替的大事面前,個人的力量是那麼地微乎其微!只是誰也沒有去想過雲州知府竟然也是狼族的人,雲州如此重要的地方,向來都是由皇室的親信駐守,況且雲州還有一個趙王爺呢?這樣看來狼族果然是在很早之前就處心積慮的要滅我落桑啊?

    這時台上的墨老頭,正說道潤磔和湮在庭院內各施展絕技戰鬥。

    潤磔正以「冰封決」和湮戰鬥,他們現在所在的小院四周的空氣都彷彿要凝滯了。潤磔正在施展「冰封」企圖將湮困在這個小小的庭院之中。他的整個人現在就如一頭正在雪地之中川行的冰狼,以極快的速度在空中來回穿梭。

    湮此刻看上去也頗為吃力,「流光」帶著破空的劍氣襲向對手,此刻「分影化形劍」已經發揮到了極致,整個庭院漫天都是湮的身影,劍光流轉,人影流的。此刻的這些分化出來的影像看似繚亂無章,實則每一個影像都能幻化出一次攻擊。這些影像同時又在不停地轉動著,咋看去就彷彿數十個湮,數十把「流光」同時從各個方向,各種角度來追擊著空中快速移動的人影。

    偶爾將有人影與潤磔碰撞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而潤磔在移動的同時,他的雙手彷彿變成了狼的爪子,能撕裂一切阻擋自己的人和物。庭院內的房屋,在二人的激動之下化成了廢墟,數十個湮的身影一波接著一波的攻擊,也使得潤磔剛到有些吃力。間或之間飛來的磚塊碎屑,確是湮用劍擊起那些廢墟中的瓦礫當作暗器來用。潤磔不得不,全力的閃避。

    「夜狼王」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影,心中有些煩躁,冷眼一橫,提氣縱行,對著其中的一個人影就是一爪,人影渙散化為碎影,接著又是一抓人影又少一個。他這樣的進攻方式讓湮略微有些吃驚,劍光閃動,發出數道劍氣擊向潤磔。

    潤磔側身閃過,「冰封」引動到極致,漸漸地湮感覺到自己的速度在變慢,「流光」的轉動也沒有剛剛的順暢,再看周圍的那些景象,慢慢地結上了一層白霜,最後變成冰,冰封在以可見的速度從四周向著湮的身邊蔓延。

    他轉眼看看潤磔,雙手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就像那些大漠裡的巫師正在施法,神態古怪,然而他的人卻迅速的向後退去,此刻的潤磔眼中少了一些原來的溫和,取而換之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冷,冰冷。

    四周的樹木,花草,房屋,院子內擺設的那些東西……紛紛都被冰封住了,而這冰封還正在以可見的速度向自己蔓延,發出卡嚓卡嚓的聲音。湮的內心略微感覺有些慌亂了,「流光」劍像四周發出凌厲的劍氣,企圖阻止這冰封地到來。這時剛剛庭院中數十個分化出來的影像也都消失了,只剩下湮獨臂一人,在揮舞著長劍,他的週身同時也散發出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芒,這些銀白色的光芒形成一個以白色的護盾。

    「銀光盾」將湮包裹在一個方圓兩米的一塊小範圍內,冰封還在繼續,湮的眼神祇露出了中決絕的目光,「銀光盾」的範圍在漸漸地縮小。湮知道自己這才怕是在劫難逃了,他知道就算破除這眼前的冰封出去,這個庭院外也一定佈置了重重的陷阱,只要自己一出去,就絕對沒有活路。自己之前能夠進的來是因為,第一對方沒有準備,第二我在暗,敵在明,所以……而現在的情況恰恰相反。

    「我還沒出全力呢?你就不行了嗎?」潤磔在冰封外看著被困與冰峰之中的湮,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看著被困其內的湮,痛苦掙扎的表情和眼中露出的不敢的神色,他得意極了。不過他也明白,眼前的這個刺客如果留下,將來必定成為自己的心腹之患,今天一定要將他除掉才行。

    想到這裡,潤磔忽然變幻了下手式,口中默念道:「冰封困敵與內,引冰狼之力,碎其魂魄身形。」接著就聽到一聲厲嘯,驚天動地,這時躲在庭院外的人臉色都變了。這些人雖然接到「夜狼王」的命令退出了院子外面,不過潤磔畢竟是他們的少主,所以就躲在外面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這時忽然看到潤磔使用這樣的法術,都驚恐萬分,有的人甚至嚇的褲子都濕了。

    因為就在潤磔發出這驚天東地的「狼嘯」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出現了成群的冰狼,粗魯的估計,不下二十隻,這些冰狼面目凶狠,猙獰,眼中閃著藍綠色的光芒,吃呀咧嘴地撲相被冰封的人。被冰封的那些樹木,房子,門牆在遇到這些「冰狼」的時候紛紛化為齏粉。

    就在這時,被困在冰封裡的湮,也是發出一聲怒吼,緊接著一道化光從「流光」上蔓延開來,被困在其內的湮使出了最後一式「銀流漫天」,眼前的冰封在瞬間碎裂開來,那些襲來的冰狼在遇到了那可怕銀光之後,發出淒厲的吼叫消逝一空。

    「流光」上發出的「銀流漫天」的光華閃耀了整個夜空,就如在這黑夜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道銀白色的光幕,直衝九霄,在城內城外的人們都被著忽然閃耀的光芒驚醒了,那些夜晚起來的和那些尚未睡覺的人們都看到這驚天的一幕。

    「銀流漫天?是銀流漫天嗎?墨老頭,就是三個月之前,他在這無名小鎮之外施展的那招『銀流漫天』嗎?」下面聽書的人之中有人問道。

    「是,但又不是。」這墨老頭說道。

    「你這不等於沒說嗎?什麼是又不是的!」這人沒好氣的說道。

    台上的老頭墨雲起說道:「我說是的意思是,那招『銀流漫天』確實是『銀流漫天』,我說不是的意思是,『分影化形劍』的所有招式都要手持那把『流光』寶劍才能發揮他真正的威力。」

    墨老頭這話大有深意,下面的人中立刻有人會意道:「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流光』已經不在那個湮的手上了?」

    墨老頭嘿嘿一笑,沒有作答,繼續說道:「那銀流漫天的光芒驚動了雲州城裡所以的人,銀流漫天的光華照亮了夜空,那些有形的氣勁凝聚而成的冰狼和眼前的冰封都在這光華之下化為齏粉手持「流光」長劍仗劍而立,渾身散發出凌厲的劍氣。他的身體忽然憑空升起,三米,五米,十米……三十米,四十米終於在五十米的地方停下,黑色的長髮在風中飄舞,斷臂之下的空蕩蕩的袖子隨著他的長衫隨風而舞,右手的長劍散發出銀白色的光芒,他劍指著下方的年輕的「夜狼王」,厲聲喝道:『再來一戰!!!』聲音冰冷,但卻霸氣十足,他的一聲斷喝響徹夜空,雲州城裡的所有人機會都能聽到這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喝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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