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五章 樓亦肖 文 / 司徒慕
[卷二漸行地蛻變]第十五章樓亦肖——
第十五章樓亦肖
「呵呵！」屋內僵直的氣氛，濃濃的殺氣，壓得人有點透不過氣來！中年男子輕輕笑了笑，氣氛稍微緩和，道：「我先自我介紹下，在下樓亦肖，想必這麼名字你應該聽過！今天請你來不為別的，就是想跟閣下談筆交易！」
樓亦肖這個名字他當然聽過，作為一個職業殺手，對於江湖中黑白道上的各路人物的背景，勢力，武功門派等各方面的資料，他早就熟爛於胸！「活閻羅」樓亦肖是現今黑道上前五的人物，據說此人殺人如麻，性情變化無常，武功極高，城府也很深！只是自己向來跟他素無恩怨，不知道他何以會突然找上自己！
雖然不知道對方處心積慮將自己騙到此處目的何在，但他「藝高人膽大」，也不怕對方耍什麼陰謀詭計，坦然道：「哦？什麼交易？不妨說來聽聽？」
樓亦肖見湮聽了到自己的名字，依舊面不改色，面露讚賞之色，要知道在如今的江湖上，無論是黑白兩道的人，聽到樓亦肖這三個字，無不聞聲喪膽，見他如此年紀，就有如此膽識，暗自點頭，開口道：「聽說你有把好劍！」頓了頓，又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這些習武之人，遇到寶刀寶劍的總是難免會見獵心喜的……」
「那閣下的意思是？」湮問道。
「我想見識一下你手中的劍，不是正如傳說中的那樣！！！」樓亦肖很直接地說道，他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那樣自己說的累，對方聽著也累！
「我的見出鞘必見血，見了我的劍之後，你就會後悔的！」湮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冷然道。
樓亦肖突然陰深地一笑，道：「是嗎？我樓某活了這麼四十多年，還從來不知道後悔為何物，如果閣下真的能讓我後悔，那我倒要感謝你了！」
聽著二人的對話，旁邊的莫嬌柔突然想起了不久前自己跟湮的對話，「殺了我你會後悔的！」，「我倒是很想嘗嘗後悔是什麼滋味？」何其相似的對話啊？
然而從不同的嘴裡說出來，卻有不同的味道！但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在說這話的時候，都是絕對的自信！他瞭解樓亦肖的可怕，剛才也跟湮交了手，他不認為湮能贏樓亦肖！但卻很希望湮能贏樓亦肖，因為如果湮真的打贏了的話，自己就可以脫離樓亦肖的掌控！
她本是一個孤女，十年前遇到了樓亦肖，樓亦肖教自己武功，將自己養大，可謂對自己恩重如山，但是樓亦肖是個變態，他在自己十八歲那年，佔有了自己！從此自己就成為了樓亦肖的玩物！
他要自己陪她上床，但他那方面卻不行，於是他每次都要鞭打自己，自己越痛苦，他反而越興奮……
自己逃跑了無數次，卻每次都被他抓回來，抓回來之後就是一頓毒打，他打了自己還嫌不夠，竟然將青蛙、蛇、蜈蚣那些東西放進自己的下體！！！
現在，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唯一的希望，這個近一年多來聲名鵲起的男子，這個號稱天下第一劍的男子，能否可以擊敗樓亦肖呢？
看著樓亦肖這副自視清高的，自命不凡的樣子，她實在很想吐，可是她不敢，她怕湮萬一不是樓亦肖的對手，那麼自己——
「是嗎？那你可要好好，謝謝我才行！」湮道。
「一定，我一定會好好地謝謝你！」樓亦肖走到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湮見他忽然如此，也慢慢放鬆了警惕，道：「是否我答應跟你比劍，你就會放了慕瑤呢？」
「當然，只要你贏了我，不只慕瑤姑娘你可以帶走，而且我還將送一份大禮給你！」樓亦肖道。
「大禮？有多大？」湮道。
「保證是你意想不到的大！」樓亦肖道。
一旁的莫嬌柔，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插嘴，雖然二人此刻看似平靜，實則每一句話都大有深意！她知道，二人只要有一句話不合，就會動手！
樓亦肖的話剛說完，房門突然開了，進來位花枝招展，穿著暴露，濃妝淡抹的女子，「哎呦，樓爺，您怎麼跑這裡來了？想死人家翠兒了！」扭轉著腰肢，揮舞著手絹就朝樓亦肖的方向走去！
樓亦肖見這女子突然出現，臉上殺機頓現，手一伸，凌空這麼一抓，那女子突然驚叫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飄向了樓亦肖！樓亦肖單手捏著她的脖子，臉上的表情恐怖，森然道：「我難道沒有警告過你，這間屋子沒有我的允許，是任何人都不能進來的嗎？」
那女子被他捏的喘不過氣來，駭然驚慌失措，求饒道：「樓爺，我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吧！」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說罷，手臂發力，卡嚓一聲，扭斷了對方的脖子，鮮血從女子的嘴角流出，瞬間沒有了氣息！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湮的功夫竟然來不及阻止！對方剛那一抓之力，竟能凌空將數丈開外的一個大活人抓過來，心中駭然！然見樓亦肖翻手之間，隨便殺人，理由卻是如此的莫名其妙，下手如此狠手，完全不將人命當回事，胸中大怒！但慕瑤在對方手上，卻又不便發作，只得忍氣道：「這女子犯人什麼錯？你竟然下如此毒手？」
「因為我高興，在這裡我想殺誰，就殺誰，你管不著！」樓亦肖道。
突然樓亦肖出手了，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出手了！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殺招，不留一絲一毫的餘地！
「果然是說翻臉就翻臉！」幸好湮早有防備，在樓亦肖的手掌遞到自己面前三尺的瞬間，他的身子「嗖」地向左移動了三尺，接著「流光」出鞘，光華耀眼，長劍直逼樓亦肖的腋下！
「好功夫！」樓亦肖見對方反映如此迅捷，讚道！
「好的還在後頭！」樓亦肖殺害那個無辜的女子，湮心中已然不悅，又對自己突施殺手，更是大怒，出手就毫不留情，刺向對方腋下的一劍刺空！樓亦肖身子一轉，身形消失！湮一愣，流光前後舞動，幻化出前往道劍影，護住週身！
湮知道樓亦肖就在附近，這種瞬間消失的幻術，以自己目前的法術修為還無法破解，只得以劍護身，免得被敵人偷襲！
室內狹小，施展不開，無論是「分影化形」還是「流光劍法」都無法施展，如果強行施展，這屋子必然崩塌！只得施展出一套「碧水劍法」，這套劍法以輕靈反覆見長，每一招都會變動一個位置，招招取守式！
莫嬌柔見劍和樓亦肖動上了手，早以悄悄地躲在角落，一方面怕被誤傷，另一方面也想看看，湮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那樣厲害！樓亦肖的隱身法，莫嬌柔知道，湮的劍法她卻是第一次見到，見湮手中「流光」揮舞開來，以團銀白色的光影護住全身，全然見不到湮使什麼樣的招式，心中暗道：「剛剛在樹林中只見能跟湮對二十幾招，看來是對方手下留情了！」
正這樣想著，突然，屋內的八盞油燈突然飄了起來，如鬼火般同時襲向了湮，不由得替湮捏了一把汗！
湮舞劍之間，見從四個方向飛來的八束鬼火向自己襲來，正在思索如何應對，突然覺得自己是身體周圍突然出現了四道氣牆，朝中間擠壓過來，四道氣牆組成的空氣空間中的壓力陡然變大，心中驚奇，再看時每到氣牆之外都有兩束鬼火推波助瀾！
湮不暇思索，迅捷無比的向死者刺出八八六十四劍，每一劍斗凝聚了十成的內力，但見屋內桌椅板凳，衣櫃櫥窗，碎屑橫飛！
莫嬌柔見勢不妙，早已偷偷的跑出房門！四道氣牆的壓力越來越大，湮再也不固定是否崩塌彷彿，猛然變招，劍氣頓時充斥了整間房屋！
「轟，轟！」湮的每一招都威力驚人，震動的這偌大的房屋顫抖不已，徐氏群芳館內的嫖客妓女，頓時驚呼起來，「地震了嗎？」，還沒來得及等他們查探究竟是怎麼回事，又是「轟隆隆！」地幾聲，一棟房屋轟然坍塌，「啊！殺人了，救命啊！」一時間，徐是群芳館內亂成了一鍋粥！
那些赤身**的妓女，嫖客們被嚇的魂飛魄散，四散逃竄！相互踩踏，死傷一片！
湮與樓亦肖激戰的房間在第一層，樓上的嫖客正在跟他們老相好親熱，突變驟然發生，連呼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埋在了廢墟之下！
那些僥倖逃得性命的妓女、嫖客、老鴇、丫鬟，還有街邊的鄰居，商販，路上的行人等等，還沒跑遠又是一棟房屋坍塌，驚叫之聲響成一片，突然坍塌的房子之中又是一聲巨響，兩條人影沖天而起，正是湮與樓亦肖！
「閣下只怕不是只想見識我的劍那麼簡單吧？」湮站在一間尚未坍塌的屋脊之上，拿劍指著數丈外的樓亦肖冷冷地道。
「飛雲寨劉現王爺志在必得，你最好不要再白費心機了，否則——」樓亦肖終於說出了他引湮到此的最終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