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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九章 劍客的理想 文 / 司徒慕

    >星相師的猛並未持續太長的時間,醒來之後,正是半夜,星相師披上衣服來到後院,藉著夜色,靜靜地沉思!

    這次自己與哲沖這次是有任務在身,在靈州只敢停留半日之後,四更連夜出發,現在已經是三更,時間緊迫,他並不願意就這麼離開,畢竟這裡有自己牽掛的人,雖然這個人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即使如此自己還是想多看她一眼!

    就知道你一定在這裡!」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原因,他竟然沒有發現身後有人!

    星相師吃了一驚,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從小青梅竹馬的玩伴,也是現在趙王的妃妾。()他強行壓制住心裡的激動淡淡地道:「是你?」,只是隨便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便迅速地轉過臉去說道:「有什麼事嗎?」

    「沒…沒什麼事?」二夫人彷彿有話要說,卻又好像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二夫人看著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鬱的神色,手掌緊緊地握著自己的衣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隔了好一會,她才開口道:「你真的沒什麼話說嗎?」

    星相師揚起臉看著天邊,眼神木然的看著遠方,呆呆的出神。他雖然是背對著她,但是他的注意力卻全部在她身上,對於這個相隔多年的戀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本來這次回來他就是想要娶她為妻的,可是,她早已經是人家的人了。

    而且現在又同在一個屋簷下,星相師只好處處躲避著她。甚至裝醉——

    畢竟是人家的妻子,他不敢在她面前表露絲毫的感情——

    「你想說什?」星相師的語氣冷淡。

    「聽說你們連夜就要走想來提前送送你!」二夫人說道。

    「王爺跟你說的!他對你還真好?」他故意拉長了聲調,苦笑道。

    「不是聽下人們說的。」二夫人連忙解釋道。

    「哦!」

    星相師「哦」了一聲,二人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又該說些什麼呢?又能說些什麼呢?

    他們二人早已經都不在是青春懵懂的少男少女了,他是歷經風霜的玄星門弟子,頭髮已經開始有些發灰。她是年過中年的妃妾,她眼角的皮膚也已經開始有了一些魚尾紋了。

    沒有闊別多年的相見的激動言。也沒有相戀多年的相思語,沒有咫尺天涯的遺憾,也沒有彼此的抱怨。星相師沒有問她為什麼不等自己回來,二夫人也沒有問。你為何一去這麼多年杳無音訊?星相師沒有怪她嫁給了別人,二夫人同樣也沒怪她讓自己苦等了那麼多年。

    他們就這麼靜靜的相持著,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二人的思緒回到了少年時代!

    當年他們還是少男少女的時候的情形,靈州城外。藍天白雲之下,一對少男少女在草地上追逐嬉戲……他們彷彿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忘記了靈州城。也忘記了趙王府。星相師的一句問候,打破了沉默。「他對你好嗎?」,他的聲音溫柔之中帶著一個莫名的傷感。

    「很好!王爺他…很。這樣的一個女子還能奢望什麼呢?」二夫人說道。她的語氣平緩。卻充滿著對現實的無可奈何。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星相師一連說了好幾個「那就好」。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起身說道:「很晚了,你該回去了還有大事要辦?」

    聽他如此說,二夫人臉上的神色瞬間變的有些激動,背過臉去,聲音幽怨道:「你們男人總有那麼多大事要做。難道你連多一會都不肯嗎?……」說道後面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低地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星相師卻還是聽到了,可即使聽到了,他又能如何呢?

    星相師先是一愣,隨即說道:「你累了,還是去房裡休息!外面天冷,別著涼了。」

    「好知道了!」說罷,轉身離去。

    星相師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的時候,哲沖已經在他房間裡等他了。哲沖身著一身的勁裝,端坐在桌前,自斟自飲地喝著茶。看到星相師進來,打趣道:「先生可真是艷福不淺啊!」

    劉星魁沒有尷尬,對於哲沖,他沒有什麼不信任的,也沒什麼想隱瞞的。何況自己跟二夫人本就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算有,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星相師自嘲地說道:「你都看到了。」

    「不只看到了還聽到了」哲沖不懷好意的說道,雖然哲沖跟人動手的時候是一匹惡狼,但平時還是很隨和的,尤其是拿別人開個玩笑的時候!!!

    「臭小子,別老關係別人的事情。你跟那小公主的事情怎麼樣了?」星相師問道。

    「這個……」一提到這個事情,哲沖的臉微微地有點發燒。對於趙王的這個小公主柳雙雙,他可是有點頭疼。以前在雲州的時候,這個小公主每天纏著自己,一會要跟自己學武功,一會要聽自己講故事,一會又要自己帶她出去玩——

    當時自己可是帶了任務來雲州的,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陪她,但是這小丫頭可是什麼都不管,要是自己不答應他,他就死纏著自己,又是撒嬌,又是胡鬧的。自己有時候實在被她纏的受不了假裝發怒,她就拉著自己的袖子,一雙水汪汪地大眼睛盯著自己,邊搖邊說:「好哲沖,乖哲沖,你就去嘛!」

    雖然哲沖對這個小公主有些頭疼,但是他的內心深處卻對她並不反感,反而——

    這時被星相師這麼一問,哲沖臉頰發燒,隨即說道:「不說這個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

    「你小子少轉移話題。」星相師說道。

    「現在是在說你,你幹啥?」哲沖辯駁道。

    星相師無奈,道:「說罷,發生什麼事了?」

    哲沖見他不在追究,也正色道:「不知道為什麼的見今天一直都在抖?」

    「哦?」星相師好奇的看著哲沖,不當一回事地說道:「你是不是太長時間沒打架了,手癢!」

    沒有跟你開玩笑!」哲沖道。

    「那是位什麼?你擔心飛雲寨的事情?」星相師道。

    「……」,哲沖沒有否認,眼睛注視著自己手中的劍。那是一把漆黑狹長的劍,從劍鞘到劍柄再到劍身,無一不是漆黑如墨。這把劍有一個好聽的名字——黛水。

    「不用太過於擔心,相,劉現絕對拿不下飛雲寨!」星相師道。

    「為什麼?」哲沖道。

    「因為湮!」星相師道。

    「你就那麼肯定?」哲沖道。

    「當然?」星相師道。

    「總有一天要跟湮打上一架!」哲沖道。

    星相師注意到哲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間的變化,讓他不由得想起第一次看到哲沖的情形。

    牢房外面漫天漫地的沉寂順著牢房裡的小小的窗戶傳進來,牢房門口燃著的油燈一閃一閃的,正如獄卒們地惺忪的睡眼。

    黛水劍閃電般割破那些獄卒的咽喉時,那些牢房裡的死囚都還睡夢中。黛水劍滴著血和哲沖一起來到了星相師的面前。

    「走」這是哲沖跟星相師的第一句話。

    「是誰讓你來的。」星相師看著眼前滿身是血的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歐陽雲飛!」黑衣人漠然道。

    「他人呢?」星相師神色不變,平靜地問道。

    「只怕現在已經死了。」黑衣人的聲音冷酷無情,右手的長劍微微一抖,又沉聲說道:「現在就算想走怕也來不及了。」

    不等星相師回答黑衣人已然衝了出去,黛水劍帶著破空之聲襲向來人。黛水劍沒有像割破獄卒的喉嚨一樣割破來人的喉嚨,而是傳來一陣兵刃相交的撞擊聲,野獸的怒吼聲,以及一個人的喘息聲。

    準確的說是狼的怒吼聲,沒錯就是「狼嗜」。狼嗜——北方狼族皇室的秘法,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法術,將人變成人和狼相間的半獸體。將狼的殘忍和野性充分的移植到人的身上。「狼嗜」沒有感情和知覺只服從命令。

    獅子的凶狠,狼的狠辣,狗的忠誠,牛的強壯,鷹的敏銳,兔子的靈活,即使這些都加在一起也無法形容「狼嗜」的恐怖。

    空有一副人皮囊,卻沒有任何人的情感。

    碧海飛星決,星族玄星門的無上密術。有飛星遁影之功,即使是「狼嗜」也只能是望而不及。

    ……

    「你在想什麼?」哲沖問道。

    「想第一次見面的情形。」星相師回過神來,輕聲說道。

    「你認跟湮誰會贏?」哲沖道。

    星相師沒有回答,哲沖也沒有再問,答案彷彿已經顯而易見。二人又彼此陷入了沉默之中,星相師手裡的八卦盤茲溜溜地轉動著,哲沖一動不動得盯著手裡的黛水劍,氣氛有些凝重!

    「不一定!」許久之後,星相師的嘴裡才蹦出了這麼三個字,因為他真的不知道,這樣的兩個人交手的話,會是一個怎樣的情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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