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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九章 夜談 文 / 司徒慕

    夜,深夜(_&&)

    賓客們都已經散去,庭院空空入也,只剩下幾名僕人在收拾院子擂台上的「比武招親」的旗子在夜風之飄揚著滿院的狼藉之中,依稀還能看到白日裡的熱鬧景象

    誰都沒有預料到今日的「比武招親」,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羅淵的出現,太子潤磔的出場,丁天慶的約戰——

    蕭鳴鶴雖然公開宣佈說將蕭雪琦許配與羅淵,不過誰都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蕭小姐是絕對不會嫁給那樣一個蠻漢的

    但同樣沒有人會懷疑蕭鳴鶴的話,即使大家都認為這人不會是蕭雪琦的丈夫,所有人還是不會懷疑蕭鳴鶴的話,因為他是「北莫劍神」,跟他的哥哥「劍鶴神叟」一樣,他們的說出來的話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這幾十年來沒有任何人敢質疑他的話,他既然當眾承認了這個侄女婿,那麼就說明這已經是事實了,事實自然是無法改變的了

    「十日後的決戰你有幾層把握?」屋內,花甲的老人問身穿紅黑色衣服,身披紅色披風的男子

    「沒有把握」男子道

    「……」老人沉默,屋內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是我目前見過最可怕的對手」紅衣男子緩緩說道,他臉上的表情堅毅,雙眸精芒四露說道:「可是我有信心打贏這一戰」

    「無論你有沒有把握你都不能去」花甲老人忽然開口道

    「我必須去」紅衣男子語氣堅決

    花甲老人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輕輕的一聲歎息屋內一片死寂,老人轉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那把樣式古樸的長劍,拿在手裡用那雙蒼老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劍柄(_&&)這把劍叫「鳴鶴」三十年前他就以這把劍闖蕩江湖,十幾年將所向披靡,幾無敗績

    他已經很多年沒用過劍了,這把劍放在這裡也整整十五年了,他也曾經一度認為他這一生都不會再用到他了,可是今天——

    他知道丁天慶絕對不能去,他也絕對不會讓丁天慶去,他不能去絕對不能去,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哥哥,絕對不能再失去侄子,他必須去自己的大哥留下這最後的血脈

    潤磔是什麼人那是當今的太子殿下,所以無論這場決戰是輸是贏,他都不能讓丁天慶去

    沉默,又是沉默,人們總是喜歡沉默可是沉默真的能解決問題嗎?

    「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應該為你的父親想想如果你父親還活著的話,他一定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老頭子終於說話了

    「我只知道,父仇不共戴天」丁天慶道

    雖然蕭天鶴對不起丁天慶對不起丁天慶的母親,但無論如何他總是他的父親雖然丁天慶怨他,甚至恨他但是在蕭天鶴死的那一刻,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好」老人只說了這麼一個字,彷彿實在讚歎,又彷彿是在……

    人影一閃,紅衣男子眼前一花,身子已經動彈不得,沒有人會想到老人會在這個時候出手,他的出手快而準確一個被稱為「劍神」的人,武功就算不是真的出神入化,也不會差太多了

    「把他關入密室,十一天後再放他出來」老人的語氣,跟紅衣男子一樣堅決,他的話以前沒有人敢違背,現在已然沒人敢違背

    紅衣男子只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幾個人帶走,眼中露出了憤怒和不甘之色,甚至還有一絲的痛苦他知道他為什麼點自己的穴道,也知道他為什麼把自己囚禁起來,因為他不能失去這個唯一的「侄兒」,可是他就能能失去這個「叔父」嗎?

    自己是父親的私生子,從小就由叔父把自己養大,一身武功也全都是叔父所教,對自己來說,自己的這個叔父,甚至比自己的父親蕭天鶴還要親近幾分——

    「非得這麼做不可嗎?」說話的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也已經五十七歲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他和妻子沒有兒女,一直以來都將丁天慶作親生兒子對待,不是他們有什麼問題,而是為了丁天慶

    丁天慶的母親丁情,在當年是武林第一美女,他和哥哥蕭天鶴也都是但時武林中的翹楚,都同時愛上了丁情,同時對丁情展開了愛情攻勢,結果不言而喻,丁情愛上的是蕭天鶴

    他一怒之下與哥哥反目,致使丁情身故——

    他心懷歉疚,決定將丁天慶撫養成人,一晃竟然已三十多年——

    為彌補自己犯下的錯,他決定今生除了丁天慶之外,不在有要兒女——

    即使後來跟妻子結了婚,這個想法依舊不變,妻子是個非常賢惠的女子,這麼多年來一直默默地守著自己,是含辛茹苦的把丁天慶養大——

    他知道對不起丁天慶的母親丁情,也對不起哥哥蕭天鶴,對不起眼前站著的這位老妻,光陰如箭,歲月如梭,三十年時間,一晃而逝,如今丁天慶也已長大成人,習得一身好武藝,本該有大好的前程,可偏偏卻要——

    不行,絕對不行,丁天慶絕對不能死,絕對不能

    「是」老人的語氣依舊堅定她沒有在說什麼,也不必在說什麼他決定的事情,她向來都會默默的支持,隔了一會,她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那琦兒怎麼辦?我怎麼辦?」

    老頭沉默,他只有沉默

    「也許,蘇邢山說的對,我的確老了,人老了,就什麼都怕了」蕭鳴鶴長歎道

    「蘇邢山的辦法真的能幫我們解決這件事情嗎?」老婦人道

    「不知道」老頭仰望著天花板,滿臉的無奈與蕭索,「慶兒這孩子的脾氣,他的母親一模一樣」老頭子突然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家裡的一切我都會照顧的很好我知道這些年來,你雖然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心裡其實始終放不下丁情……其實這樣也好,至少能讓慶兒不在受蘇邢山那個畜生的擺佈而你也能完成你多年的心願了」老婦人道

    見妻子這麼說,臉上的表情複雜,滿臉的愧疚,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長久之後,才道:「這麼多年來,苦了你了其實,我最對不起的人是你」

    老婦人溫顏一笑,道:「還說這些幹嘛都老夫老妻了」,老婦人竟有些不好意思,但這種情緒只是存在了片刻,就立馬消失了,「其實,這麼多年能守著你,照顧你,我已經很滿足了」

    老頭子拍拍老婦人的肩膀,道:「夜深了,去休息」

    「嗯」老婦人答應一聲,轉身進裡屋了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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