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2章 上限與變異 文 / 屍的幻想

    命石是自己和這個世界最初也是最重要的聯繫，回想起在小湖邊睜開眼的那一刻，盧辰依然有些做夢般的恍惚，可握了握拳頭，閉上眼睛再睜開，還是那五張疑惑又憂慮的臉，顯然穿越的事實是不可能因自己的主觀意願而改變的，何況自己也已經深陷在其中了，絕不可能就這樣放下對妃璐娜她們的感情。

    「如果真是在夢中，醒來後我多半會瘋掉吧，呵呵~」在心裡苦笑了一下自己的淪陷，對於命石的這種選擇，盧辰也有了更大膽的決定。

    「巴澤爾，你再讓我看看真身吧。」

    「……沒問題，不過你不先把那些收起來嗎？它們應該是死亡天使轉化的吧？」還沒從盧辰之前所說的中緩過神來的巴澤爾愣了一下，同時也有些擔心神界的反應，尤其是鬥爭之神威非爾特還是個死心眼的極端分子，要不然也不會才打跑了埃羅伊他們就派死亡天使來龍島了。

    「嗯？是的，不過待會兒可能會用到，你們不會對我把它們變成鎧甲有看法吧？其實這些死亡天使不能算生命體，只是這個世界目前為止最高級的傀儡，和通過轉生池轉生的天使完全不同。」煉製生命怎麼看屬於邪惡，雖然有生命水和魂石作為前提，但盧辰還是有些擔心的解釋了一下。

    「放心，我們沒別的意思，千年前的各族都還存有活祭的，只要不是用於破壞世界，世上的所有生死循環，像我們這樣的存在並不介意。」聽出盧辰心思的斯維爾立刻就安撫了一句。作為等同於神的存在，龍族並不排斥任何形式的祭獻。畢竟所有的文明的都經歷過最野蠻的時期。

    這時的巴澤爾也看出盧辰心裡那點小疙瘩了，不在多說的立刻恢復了龍身，以把話題引會正軌，不過為了方便，他並沒有讓體型也恢復成該有的龐大。

    以生命進行祭獻的事也不是一兩次了。儘管心裡那份彆扭始終存在，可這裡不是地球，親眼見過了長生不老、投胎轉世之類的，對於吞噬生命，盧辰早已沒有了最初糾結，何況在力量才是道理的逼迫下也不會有太多的選擇。

    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心理情緒，盧辰就以視覺和意識並用的重新檢查起了巴澤爾的身體情況。

    外形變化不大，和第一次見到他時差不多，沒有一點地球東方神龍的特徵，除了龍鱗從深紅色轉變成了如同熔岩般的金紅色之外，完全看不出和原來有明顯的不同。不過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因為巴澤爾是最高階位的巨龍了，他的這種變化足以證明所有的巨龍都能夠通過某種方法進行更高層次的異變。

    「或許超不過巴澤爾，但達到他的同等程度應該沒問題。」在地球上的工作閒暇時間經常用沒有營養的網絡小說來減壓，不過現在身處希德斯這個魔法世界，那些天方夜譚般的幻想就未必沒有可取之處了。

    從巴澤爾身上如熔岩般流動的火元素力量中得到了一些可能性的證實，盧辰收回意識。又看了辛德爾以外的三位龍王，然後在他們有些不安的目光注視下，說道：「我或許能讓整個龍族都和巴澤爾一樣，不過他的情況屬於變異，而且危險性和成功幾率都不明確，不知道~你們？」

    盧辰說完，別說是最冷靜的斯維爾了，拉莫的神情也從興奮到沉思變了又變，雖然眼前就有兩個活生生的例子，可「幾率不明」這幾個字就讓人難以決斷了。尤其是辛德爾之前的情況，要知道失去一名他們這樣的巨龍不可怕，可怕的是龍族損失不起他們這樣的一位龍王。

    然而也就在大家陷入沉默，連巴澤爾都遲疑著不敢抉擇時，性格比較沉穩的蒙托亞出乎大家意料的站了出來。表示自己願意嘗試盧辰所說的變異。

    「蒙托亞，你想清楚了……算了，隨你吧~」拉莫忍不住的驚叫了一聲，但沒等大家說話，又有些頹然的放棄了勸說。

    而有了拉莫的話，其他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唯有默默的看著這個平時不多話，卻在任何時候都不可缺少的可靠朋友，因為他們都很清楚蒙托亞的決定是為了大家。

    氣氛有種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感覺，不過變異的危險實在不好說，無法做出任何保證的盧辰也只能漠視了。

    「好吧，其實你也是最合適的人選。接下去的事，你們大家也可以參考一下。」停頓了一下，梳理好思路，盧辰繼續道：「巴澤爾的進階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看他的情況，應該是融合了熔岩，而岩漿中的火元素數量與活躍度，可能僅次於火元素之心了。」

    「這個可以理解，要集聚到上次火山噴發那種程度的元素，對我們龍族來說也不算太難，可境界的問題呢？突破不了階位，光有力量是沒用的，那就好像你們人類法師擁有了無限魔力，卻只能釋放一階魔法那樣。」既然做出了選擇，蒙托亞也不再和盧辰客氣，有疑問就馬上提了出來。

    「這也就是我認為巴澤爾的進階是變異的原因了，他停留在原來的力量層次已經有幾千年了，顯然是到達了某種上限，而你們的情況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所以想要突破就只能冒險變異。」

    在龍族的這幾天裡，盧辰發現他們的情況就和小說裡的吸血鬼差不多，每一代的巨龍或多或少的會弱於前一代，就算龍王和長老也一樣，根本無法和巴澤爾相比，況且第一隻充當小白鼠的巴澤爾還成功的超越了曾經的他自己。

    「上限？這……難怪我們的力量成長變慢了，哪怕是天賦再好的後輩也漸漸的停止了力量的增長，原來不是修煉時間的問題。」這次連斯維爾也驚訝的出聲了。

    龍族一直以傳承祖先的力量為根本，卻沒想到這本身就等於是一套無形的枷鎖，但是受限於這個世界的想像力極限，片刻的沉默之後，大家還是把目光轉回了盧辰的身上。

    「這個世界的基本構成是元素，火系系的巴澤爾能夠成功，說實話，那只能說他的運氣好，不過有了他這個例子，我對其他系也有了想法，而地系是其中最容易成功的。」說到這裡盧辰不再解釋，而是在身前的同一個點上，不斷釋放起了三階的地刺術。

    誰都不明白他這是想要做什麼，但也沒人對盧辰的行為提出質疑，然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首先是蒙托亞的臉上有了震驚的神色，再接著其他四位也都先後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因為，在不知道是第幾個地刺術之後，石質的地刺外表顯現出了金屬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