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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六十四章 花香鋪滿地 桃花依舊否 文 / 聆聽悲傷

    綠草如茵花團錦簇的草地,給渾厚的元力和寒冷的刀鋒席捲而過,自兩邊劃出蜘蛛網般裂縫。一道血紅色的元力和一道青光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張青紅色的網,瀰漫出滾滾雷霆般的威壓和波動。空氣都格格作響,好像萬馬踐踏,又似一根無形的琴弦給一雙無形的素手在輕彈,空氣錚錚作響,兩旁的大樹在恐怖波動之中化為齏粉。

    劉玄和嗜血狂魔已經相交五百一十二招,但是劉玄嘴角雖然掛滿血絲,但是宛如一尊不滅的金色戰神,愈戰愈勇,讓他心驚膽顫。

    一片紅色的刀光,染紅了整個天地,空氣直接化為血紅,這一刀極其的妖異,刀身佈滿各種篆文,透露出一股美人遲暮的滄桑氣息。

    他這把美人紅磷碧月寒光刀,是他無意之間在一處洞府所得,無數人死在這把刀之下。

    這把刀外貌很奇特,其中卻蘊含著恐怖的殺傷力,讓人心中感到寒意。劉玄已經注意到這把薄薄的像似柳葉刀,只不過刀身一半凝如白玉,一半透明,中間一半一滴血紅。宛如寶石鑲嵌在中間,極其怪異。

    那一片紅色的刀光一化為八,凌天宇一聲驚呼,險些要衝上去,不過劉玄和人動手除非是不敵,自然不希望有人相助。

    一道道震驚還有驚訝的目光投射在劉玄身上,又有人有一點惋惜,如此年輕就有如此修為,可惜要死在嗜血狂魔刀光之下,真是可惜了。

    嗜血狂魔嘴角帶著殘酷的笑容,這一招蘊含著恐怖的後勁,是我的成名絕技,豈是你能抵擋的,死在我這招手下當真不辱沒你。

    他笑聲還沒有凝固,一股鮮血自胸腔激射而出,宛如一股血箭,眼中儘是驚恐的倒了下去。他的胸腔已給劉玄的逆魂槍擊碎,咽喉也給刺入三分,鮮血猶如血雨,還致死也不明白,劉玄的速度為何增加兩倍。

    劉玄膚表青色的光澤逐漸暗淡下去,不過他胸口自臂膀之上,給削了兩刀,光華有點暗淡,急忙拿出金瘡藥敷上。

    鮮血還在空中激射而下,司徒浩眼中儘是不相信的神色,單憑劉玄一人居然就消滅了嗜血狂魔,簡直是不可思議。

    忽然鮮花從空中緩緩飄下,天地好像變得寧靜起來,大地好像都是香氣。空中紅橙黃綠青藍紫,各種各樣的鮮花,宛如九天仙女下凡塵。

    司徒浩臉色大變,手指變得蒼白起來,雙眼宛如寒冰看著半空之中。

    半空之中白雲漂浮,不時給清風吹散,好像剛才的廝殺和殘酷,已經給這漫天的鮮花洗禮乾淨。

    此時鮮花鋪地,眾人好像已經到了天地的彼岸,西方的極樂世界。

    花香在瀰漫,醉人的香風不知從何處飄來,讓人昏昏欲醉。

    難道真是仙女臨凡?

    這花香過後是否隱藏這更濃烈的殺機,是否隱藏著無比的血腥?沒有人可以回答,忽然帶著倒刺的薔薇從空中落了下來,薔薇花比普通了大了三倍有餘,帶著紅色的尖刺,難道這一個痛苦的仙女?

    忽然一朵薔薇花落在司徒浩手上,紅色的尖刺已經刺入他的掌心,鮮血沿著手掌滴落,他眼中沒有疼痛,卻隱隱有一股憂傷浮現。

    薔薇的刺,是否宛如無形的利刃,不傷膚表,而刺透了他的心。

    沒有人回答,天地除了花香在洗禮,就只有狂風,捲起漫天的花香。

    他究竟有甚麼傷心事,連司徒碧水也不清楚,沒有人告訴她,因為司徒家的長輩封閉了所有的消息。

    一朵朵薔薇落下,掉落在劉玄臉上,他的臉上給劃出一道血痕,這時他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讓凌天宇的小臉泛著奇怪的問號。

    薔薇難道是傷心的花朵,抑或是定情的信物?讓心中的人突然浮現。

    當劉玄抬起頭去,湛藍的天空猶如寶石般璀璨,天地好像化為了巨大的碧綠色海洋,好像有無數的顆粒子在天空之中自由飄浮。或許每人都有自己的夢,這夢卻有時像玻璃般脆弱,陡然他神色一凜,身軀一震。

    左邊一朵潔白似羽毛的浮雲,突然給撕裂開來,一頂紅色的轎子,轎子上鏤刻著一朵朵鮮紅色的彼岸之花。金色的細線貫穿了整個轎身,簾幕處卻繡著一條孤獨鯉魚,鯉魚給關在一處幽暗的石室內,極其淒慘。

    難道轎中是一個受了傷害的人,抑或是一個給情所傷的人,沒有人會明白,但是司徒浩卻明白簾幕上的寓意。他的臉忽然變的極其難看,好像失去了活著的勇氣,身軀開始顫抖起來,臉色忽明忽暗。

    抬轎的是四個青衣少女,身材都纖秀苗條,宛如弱柳,可以說是一級棒的標準美女,不過她們眼睛銳利的猶如沙漠之鷹,北海之蛇,蒼穹之狐,能看清人的心臟,讓人感到寒冷。

    精緻的轎子之中到底有沒人,沒人知道,因為其中並沒有元力波動,不過司徒浩已經膽顫起來。

    劉玄神識瀰漫開去,也沒有感覺到裡面有人,定然是空轎。難道這空轎是來專門接司徒先生去那天地的彼岸,抑或是地獄的路口?

    時間已經禁止,轎子落在地下沒有濺起一粒塵埃,更沒有濺起絲毫的波動,劉玄只感身軀一震,本以為沒人,哪知轎中傳出猶如亙古蒼穹而下的聲音,虛無飄渺:「司徒浩,你到底跟不跟我走一朝,真要我動手?」寒冷的聲音,好像不是人發出的,宛如冰冷的石獸,沒有感情。

    司徒浩身軀已經在顫抖,蒼白的手指格格作響,不過是恐懼而攥緊發出的聲音,除了恐懼他腦海之中是否還有昔日的倩影,那聲音再次傳入他的腦海之中,好像一**的水波紋。

    在他的腦海之中,天地已經開始震動起來,好像地獄漆黑的石門已經向他開啟,讓他那顆堅強而又敏感冷酷的心,撲通在狂跳。他不敢說出一個字,好像空氣都是無形的利劍,他說出一個字立即斃命而死。

    劉玄吞下療傷藥之後,身上的傷極快在癒合,黃龍化神不滅體也給刀光洞穿,可想而知那一刀的威力。

    司徒碧水並不知道來的是甚麼人,身軀踏前一步,道:「你們是甚麼人,報上名來,憑甚麼叫我叔叔跟你們走一朝?」

    抬轎左首的青衣女子,纖瘦的身姿宛如弱柳扶風,輕輕一飄,出現在司徒碧水一丈之處,恭敬而又冰冷道:「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司徒碧水無名火起,我叔叔的事情叫我別插手,怒道:「你區區一個丫鬟居然趕來管我的事情,是不是嫌命長了?」雙手一震,碧水環繞,忽然凌天宇上來一把拉住她,傳音道:「你打不過她,免得丟人。」

    她臉色漲的通紅,居然說我連一個丫鬟都打不過,險些要狂怒,旋即一想凌天宇實力強她太多,說的話自然有道理,哼了一聲道:「本姑娘,見你是丫鬟的份上也不為難你,你給我自行退去,不然哼哼。」

    那青衣女子纖秀的瓜子臉,掠過一抹笑冷笑,道:「那麼還請碧水姑娘賜幾招,這樣也好讓我長點見識,豈不感姐姐大得!?」

    司徒家子弟紛紛呼喝起來:「天才小姐教訓她,教訓她!」司徒明畏畏縮縮的看了一眼,身軀縮了縮,走在司徒碧水身後,低聲道:「碧水出手教訓她,給司徒家長點臉,也給大家做個表率。」

    司徒碧水心中大怒,此時她確實不敢動手,到時丟臉估計要羞死,往身後就是一拳,打在司徒明鼻子之上,司徒明一聲大叫,鮮血淋淋,好是狼狽。

    司徒碧水忽然轉身道:「堂哥你怎麼啦?」急忙抱著他進入馬車之中。讓一旁的劉玄又好氣又好笑,這樣解決麻煩,未免不是一個方法。

    那青衣少女也沒有追趕,只是笑了笑,卻極其的冷漠,卻退回原位。

    劉玄不知道司徒浩怎麼得罪這些人的,見到司徒浩面目淒慘,好像突然老了十歲,鬢邊出現一絲白髮,他走了過去,對著轎中之人拱了拱手道:「閣下和司徒先生究竟有何怨仇,如此逼迫他,還不如一刀殺了他!這樣豈不是痛快?」

    右首的青衣少女,略微有點胖,手一揮喝道:「放肆,滾一邊去!」一股磅礡的元力,宛如捲起重重海浪,一浪接一浪的騰舞而過。漫天的灰塵,宛如遮天蔽日的席捲而過。

    灰塵捲過之後,那個青衣少女以為劉玄一定給捲飛出去,哪知劉玄確如遠古的雕像般,沒有移動分毫,腳步也沒有動下。

    若是站在此處的是司徒碧水,只怕她當場就要出醜,給捲飛出去。

    那右首青衣少女臉色一紅,自己這一擊用了快九層力道,居然並沒有讓這人退後半步。不由得多看了劉玄一臉,只見對方雙眼如明珠般璀璨,臉龐清秀,眉毛如劍,一身白衫更顯得他風流瀟灑。忽然她臉一紅低下頭去,因為劉玄此時也在看她,所以她臉紅了。

    劉玄只是微微一笑,身軀一震,彈除膚表的灰塵,左首的青衣女子還以為沁香對劉玄手下留情,所以對方才不曾移動一步,當即臉色一沉:「你不是司徒家的人,最好走開一點,不然結果你懂的—死!」

    花香依舊,人是否依舊,清風依舊,那白雲依舊,心中的往事是否依舊,她對我的情是否依舊。司徒浩想著想著,忽然踏了一步:「劉玄多謝你了!還請你幫我一件事!」

    劉玄道:「司徒先生請說!」司徒浩道:「這批貨物就交給你了。」

    劉玄微微一笑,還以為他有甚麼難事,原來是這小事,道:「請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辦到。」

    司徒浩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走入小轎之中,司徒碧水眼淚都流出來了,大叫道:「叔叔,你要去哪裡?」

    小轎已經撕裂雲層而去,卻留下了滿地的花香,讓司徒碧水甚是傷感,怔怔的望著碧藍的天空,好像希望小驕回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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