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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章 文 / 夕畫

    孩子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話。喬小北哭笑不得,又有著微微的傷感,大步走到喬浪身邊,牽起小小的胖乎乎的手,蹲下身去,摸摸那張鼓著腮幫子的小臉:「叔叔自己也有家。叔叔明天來看寶貝。」

    「嗯!」喬浪似懂非懂地點頭。

    喬小北瞅著那認真的臉微微歎氣,雲弈的親和力不容小窺,連一個孩子的心都能在一天之內收服。

    回家。

    才一走進門,裡面衝出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好撞在喬小北腰間:「阿姨你快出去,我媽咪說要對付你。」

    杜嘯雖然長得斯文,力氣可不小,這衝力夠威力,撞得喬小北眼冒金星,轉了幾個圈,最後抓著沙發才停下來。這可惹火了喬浪,可不記得自己比哥哥小了快兩歲,立即放足馬力對著杜嘯撞過去。

    「喬浪——」

    「杜嘯——」

    兩個做媽媽的在後面急喊,手腳並用,衝上去制服各自的頑皮傢伙。可兩個小朋友手腳不能動彈,眼睛還在瞪。

    「你撞我媽咪,哥哥你是個大壞蛋。」喬浪指著杜嘯的鼻子吼。

    杜嘯縮了縮肩頭,嘴硬得很:「我是看在我們是好朋友的份上,告訴你媽咪,我媽咪要找她麻煩。誰知道阿姨平時都不好好吃飯,沒力氣,我都撞得倒。」

    乖乖,喬小北想拿塊豆腐撞牆,要笑不笑。移了目光看著杜心心,杜心心只瞪著兒子無可奈何。路瑤雙手互搭著站在門口,瞄著這難斷的家務事微微笑。

    始作俑者是杜心心,喬小北只得嚴肅起來:「好吧!兩位小英雄不是好朋友嗎?好朋友可不能打架的。現在,兩位可以休息了,讓我們大人來溝通。」這句話還有效,兩小傢伙瞪著眼哼哼,各玩各的去了。

    路瑤在旁噗哧一笑,一甩手又回房宅著去。

    喬小北瞄著杜心心:「好吧,有什麼我們回房說,不要老被孩子訓。心心,你這個樣子怎麼嫁得掉。」司徒謙多謙和有禮的人,多文質彬彬的人,杜心心帶著兒子去加在一起都敵不過人家黃金單身漢的份量啊!

    瞄了眼兩個小朋友,兩人各自在拼圖。杜心心這才拽了她就往路瑤房間跑,一進門就鎖了,回身撲倒她在床:「我都看到了,還說是去看叔叔阿姨,原來是相親。你別搖頭,我都看到了,那男人好高啊,體格不錯,嫁了一定會很有安全感很性福!說說,這名門公子隸屬哪家。唉喲,雖然沒以前那個好看,可是溫潤有禮,又不失大方瀟灑。喬小北,你給說說,到什麼程度了?」

    杜心心的口不擇言讓路瑤噗哧一笑,停了手中的畫,也坐到床沿:「小北,怎麼樣?」

    看著兩個熱切的好友,喬小北眨眨眼睛:「怎麼樣?沒怎麼樣啊!你們說能怎麼樣?」

    還說繞口令呢,杜心心可沒那麼好說話,捏她臉兒:「沒給我交待清楚今天什麼也別做了。」

    「還說這個。心心你也好意思說。」喬小北真有點服了,「我就休息一天,你就讓大家都在家待著,連公司都不用去了。看來我們溫飽問題越來越嚴重。」

    路瑤在旁洋洋地笑:「所以我們都盼著你快點答應那個小開,早點解決我們的溫飽工程啊!」

    連路瑤都來打趣她。喬小北只得投降,背書一般:「男,雲弈。32歲人,北京人,從事家族企業管理。完畢。你們誰要,明天和我一起去約會,喬小北同志支持兩位中任意一位順便把他給收為自己旗下……」

    喬小北說一句,兩人笑一下,杜心心笑著笑著滾到了一邊,起不來了。偏偏路瑤還在正兒八經地總結:「小北,別說胡話,咱們三個吧,全是命運多桀,能嫁掉一個是一個。所以你就別謙虛了。」

    這下喬小北也笑了,路瑤嘛,挺會調侃人的。

    「路瑤,你真的不打算結婚?」喬小北輕輕地問。

    「不結了。誰知道能活多久呢?」路瑤微微地笑,「活著也沒多少意思,來生也不用投胎做人。小北,我如果哪天死了,勞煩你代理我,把我身上所有能用的身體器官都捐出去。」

    「路瑤……」喬小北和杜心心大駭。這個路瑤為什麼會有這種思想?

    「不說不開心的事。」路瑤笑著轉移話題,「小北你別怕,我那兒還有一百萬呢,咱們的公司不會倒。所以呢,明天我們接著休息。小北,既然明天約會,喬浪小寶貝我給你帶,就別想著帶個小燈泡去幫你擋尷尬。你別瞪我,我們在窗戶裡都看到了,這男人不錯,別放手。」

    「好了,為了小北明天有體力約會,咱現在去燉豬腳。」杜心心一躍而起,大步離開,門一響,果然去買菜了。

    晚上果然燉豬腳吃,吃得喬小北哭笑不得。桌子上永遠都是熱熱鬧鬧的,兩個小朋友都喜歡吃腳筋,爭得不亦樂乎,三個大人沒法吃下去,只看著小朋友誰與爭鋒。杜心心的聲音一直響著,訓兒子不愛護弟弟,喬小北拉都拉不住,只得任她吼。

    「看來為了溫飽問題,為了小朋友的和諧問題,小北你也得加油,明天一舉拿下雲先生。」路瑤非常嚴肅地總結。

    好像不用拿就已經下了啦!喬小北閉了嘴不作聲,心裡想著。

    晚上喬小北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袋裡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都有,半夜還跑到路瑤那兒一起聊了半夜才睡著。偏路瑤還調侃:「寂寞的女人啦!」喬小北差點沒把她給捂死。

    今天是個好天氣,溫度上升了幾度,陽光明媚,有點春天的滋味了,暖暖的,照得人也陽光起來。當雲弈的轎車在下面鳴喇叭的時候,路瑤抱走了喬浪,杜心心一把推她出去,還作勢踹了一腳。

    「天黑之前不許回來。」杜心心挺威嚴地下令。

    路瑤柔柔地:「天黑之後也不許回來。」

    「對,最好明天再回來。」杜心心呵呵笑著,「別浪費那個男人的好身體。」

    這兩個女人!是不是都孤單太久了,想的全是成人話題。喬小北哭笑不得,有點想踹兩人的衝動,結果只踹著了門,讓自己的皮鞋尖給變了點形。

    都想著對方快點幸福啊!喬小北想著路瑤和杜心心,不是姐妹勝似姐妹,滿心的感動,眼眶不知不覺紅了。

    但願大家都幸福。

    雲弈在下面等到的就是一個鼻子稍微有點紅的女人,好像有些傷感,但走出來時臉上有著難得的淺淺笑容。好在今天穿的是大紅外套,讓人沒有思春悲秋的感覺。但即使是這樣,讓人心裡頓時柔軟起來,想擁之入懷,想哄之破涕而笑……

    手伸在半空,雲弈還是縮了回來。轉而紳士地拉開車門,淡淡笑著,做個相請的手勢。喬小北微微點頭,坐進去。

    「小北想去哪兒?」雲弈坐進,關好車門,替她繫好安全帶,這才睨著她問。

    「隨意。」喬小北是隨意。

    雲弈一笑:「總得去個地方,不會讓我開著車子繞北京城跑吧?」

    這主意不錯,她還真想這樣幹。可惜雲弈才是昨天認識的,她要是這樣做不太合適。想了想,她淡淡笑了:「去安靜的地方。」北京人多車多,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得尋求安靜才不虧待了自己。

    「這主意不錯。」贏得了雲弈的贊同,看來也是被噪音擾得無法忍受的人。

    去頤和園。這麼大的地方應該清靜吧!走進去兩人才知道頤和園其實也不夠大,今天難得的好天氣,又是週日,好像人全跑到頤和園了。兩人好不容易擠進去,看到的全是人頭。就算沒什麼默契,兩人走到人群最擁擠時仍然無可奈何地相視了眼。

    這短暫的相視讓雲弈一愣,這世上女子千姿百態,美麗的女子太多,根本就看不出來誰才是最漂亮的那個。但能讓人一下子凝住目光的女人實在不多。可是喬小北這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總是讓人駐足。不管世事如何變化,那裡面總是那麼的純淨。

    喬小北當然感受到了雲弈專注的目光。淡淡一笑,也許是新鮮吧!畢竟她確實有自己的特色。但這特色能留住這個優質男人的目光多久,只怕前景並不樂觀。

    遊人實在多,雲弈微微皺眉,一個勁幫她擋住擠過來的人群,還要和相識的人不斷打招呼。最後乾脆直接拉起她的手:「小北,我們換個地方。」

    雲弈的手溫暖而有力,喬小北愣了下,注意到雲弈並沒有把牽手當作一回事,也只得壓下心頭微微的尷尬,隨著他穿過重重人群,來到停車場。

    「好像北京沒地方可去。」雲弈靠著轎車笑說,「看來下次要約會要蹺班才行。大家都上班的時候咱們再來逛。」

    喬小北淡淡一笑:「估計蹺班也沒用,這裡就是人多。」說完,瞄著他的手——雲弈,你可以放開手了。

    雲弈當然看到了她的暗示,可是偏偏當作沒看到。喬小北本就疏離冷淡,要是這樣輕易放開,那不是越離越遠。淡淡一笑,他還拉著她散步,談心:「你們設計公司多少人?」

    喬小北有些汗,這人數真不好說的,雖說於他無礙,但能不說就不要說吧。她不答反問:「是不是雲先生想資助人力?」

    這答案出乎意料,雲弈一笑,黑瞳悠悠,專心致志地和她談判:「如果要的話,當然可以。雖然不是世界級的,但一流的倒還有幾個。你要的話,我送你。只是我們公司的設計你得全接。」

    這人還當真啊!談得正兒八經的。喬小北忍不住淡淡地笑了。在這瞬間她想起了雲皓天,那個孩子也是不遺餘力地哄她,可惜,唉,有些事並不那麼能輕易如願。她的眸子不知不覺又落在他手上——他打算什麼時候放開她的手?才認識第二天,他看上去也是有頭有臉,剛剛和他打招呼的男人一個個全氣宇軒昂,不是小人物。可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十指交叉,實在不是個好習慣。

    再不放,她真要抗議了。

    雲弈突然站住了,睨她,淡淡地笑,語氣溫和:「別動,你穿少了,好不容易手握得暖和些。」

    「我不凍。」喬小北有種上當的感覺。難道面前這個男人並不如表面這麼人善可欺?當然了,該死的,他不是有家族企業嘛,他不是三十二歲了嘛,怎麼可能像表面這樣溫馴可欺?

    男人都是些似是而非的生物。她下結論。兩人這模樣確實像一對戀愛中的男女,問題是她並不想動心動情。

    他的手很有力,是不會放手的那種力度。這個鑽石王老五在她面前有點扮弱,但實際上一直強勢地引領著她走……

    這感覺很奇怪。

    「要不要聽我的戀愛史?」他還在牽著她走。

    「不要。」立即否定,搖頭。當一對男女能聽對方的戀愛史時,那得有多坦白多親密。她發誓只要聽,這雲弈再過一會兒就會問到她的過往了。他不會以為她的腦袋長得二百五吧?

    居然這樣陷害人。

    飛快的回答讓雲弈輕笑出聲,終於放開她的手,睨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洋洋地往回走:「來,我們去故宮。今天全北京人都出來曬太陽了,故宮裡面應該沒幾個人。」

    手獲得了自由,喬小北這才長吁口氣,跟在他身後,坐進車內。

    轉戰故宮博物院。

    故宮果然沒有幾個人。一處處古跡讓人心事浮沉,歷史給人的心總是波瀾壯闊。喬小北並不真正懂古玩,但是感受著這些沒有生命的東西從幾千年之前流傳到現在,心中不知不覺也有了凝重。

    淺淺一笑,來此看的人也未必都懂古董吧,所以心安理得地瞎逛。只是看到古代的藍花瓶時,紋理確實細膩,她不由得好奇地偷偷摸了兩把。回頭看時,卻發現雲弈正好笑地看著她的小動作。

    「上面有灰。」喬小北努力讓自己面不改色心不跳。這些東西都是國家文物,許多都是無價之寶,不能亂碰的,她膚淺了。

    「的確有灰。」雲弈附和著。

    保持沉默就行了,偏還要附和她,等會被人聽到多不好。喬小北眼角有點抽筋,多少明白這雲弈看起來是個溫和誠實可靠的人,誰知不知有多腹黑。

    這樣外表老實心裡玲瓏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三十二歲了也沒有結婚?

    「對我的說法不滿意?」他瞧出來,淡淡一笑,「我說的絕對是真話。」

    她不想說的,可是實在覺得奇怪:「雲弈,你在公司裡也是這麼愛說話嗎?」要是這樣可沒有一點威信。

    「當然不。」雲弈立即否定,笑,「給大家開會的時候有這麼愛說。比這還愛說。不過平常都板著臉,逮著誰就訓上兩句,以正威風。」

    不止眼角抽筋,喬小北噗哧一聲小小地笑出,就說這男人也是雙面人。

    她的輕笑網住了他所有的關注,細細地打量著她的笑顏,滿足地吁了口氣。竟說:「真遺憾你沒有早早回到叔叔身邊。」

    「哦,是啊!」喬小北沒有迴避,「前幾年都忙著結婚了。」

    又提這事?雲弈淡淡一笑:「我想小北是希望我雲弈膚淺些,只看表面的人生經歷,而不看人的本身。讓我雲弈離你遠遠的是吧?小北,人人都有過去。我雲弈三十二歲,一定有過去,酸甜苦辣什麼沒有過。但那只是過去,只是積累了人生經驗,下次不再犯同樣的錯。小北,我這樣說,你認同不?」說完,濃眉挑起,黑瞳若漆,笑笑地睨著她,像在品中國的名茶。

    果然是個有智慧的男人,和容海有異工同曲之妙,是東方巖那種無聊男人明顯的對照。默默地看著雲弈,喬小北慢慢伸出手來。

    他燦然笑了,與她用力一握:「認同了?」

    淺淺笑了:「雲弈,如果有一天發現不合適,還是可以做個朋友。」

    「不,我現在可以肯定地說,我們很合適。」雲弈黑瞳灼灼,鎖住她細緻的容顏。面前這個女人比他想像的豁達睿智,有著嬌柔的體態與深邃的思想,可遇而不可求,真不明白是如何愚蠢的男人會放她離開。更何況還有了共同的兒子,那個男人真是蠢得不可救藥。

    真慶幸這世上有那個蠢男人存在,才讓她有機會走到他跟前。

    搖搖頭,喬小北沒有說話。合適麼,很難下定論。世事如棋局局新,今日不管明日事。多少人山盟海誓,末了還不是冤家對頭。

    出來,走到開闊的外面。果然是中國極勝之地,光站在門外四顧,也能感受到其間的氣勢磅礡,如虹勝虹。人的心胸,豁然開朗。喬小北淺淺笑了。

    「要不就在這裡走走?」雲弈知道她喜歡這裡,自然相邀。

    點點頭,喬小北仍移不開腳步。這地方,就算熱鬧也安寧。她喜歡。

    這裡人雖少,但還是來來往往不絕。喬小北正站著,莫名其妙被後面跑過來的一具身體撞到。她踉蹌著往一邊倒去。雲弈手快,一把撈住她。

    定神,看是誰,一聲驚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輕輕的,可是駭人魂魄:「大嫂——」

    居然是東方明霞。

    東方明霞?好久不見!

    喬小北淡淡笑了,讓雲弈放開她的手臂,她聚精會神地看著東方明霞,想當初害怕失去富裕生活的東方千金是不是還是那麼貪慕虛榮。她當初的努力有沒有改善自己的生活?

    「大嫂……」東方明霞聲音有著漠然,但多年後相遇想必也覺得是件奇事,這才打招呼。喬小北瞭然地一笑,東方明霞高人一等的富貴之氣已經不再,而且隱隱有著風塵之氣。看來日子過得並不怎麼好。

    話說,不是她心腸不好,而是覺得東方明霞應該吃點苦才能長成心理健全的女人。

    「我不是你大嫂,你認錯人了。」當這位千金小姐替汪苗苗做伏手的時候,已經完全割斷了姑嫂情誼。

    「小北,既然認錯人了,我們走。」雲弈看出了端倪,春風化雨般拉著喬小北往一邊走。

    「是啊,明霞,你認錯人了。」一個嬌柔得令人酥軟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喬小北霍地停下,她真不明白,這世上還有這種人,臉皮厚到不要臉的地步,居然還敢在她面前這麼自在地說話。

    汪苗苗!

    深呼吸,喬小北淺笑回頭,果然看到的是個陰柔的美人兒。五官極其精緻,舉手投足間極其淑女。汪苗苗這些年練得越來越出神入化了,想必歐洲有些國家的公主風範也不過如此。

    汪苗苗的生活還是過得這麼好,樣貌仍然如花,氣質依然嬌柔,心臟病還是沒讓她送命,沒天理。

    打量完畢,喬小北淺淺一笑,回頭便走。蛇蠍美人,反咬過去會嫌腥。能離多遠就多遠。

    「急什麼呢?」汪苗苗柔柔地阻止她,「現在又沒給你下春藥,也沒給你下避孕藥,你怕什麼呢?四年未見,咱們聊聊天嘛!瞧,不錯嘛,你也有了新男朋友。你這男朋友有點老了,結過幾次婚呀?我想,如果不是人盡可婦的男人,也不會要你這殘花敗柳吧?」

    喬小北愕然,這汪苗苗心性大變,和四年前又不同。想當年她要耍狠,可只會暗地裡來,誰知四年不見,人還是那麼漂亮,三十二歲仍然只看得得二十二歲,可是那顆心已經深深蒙塵。

    淡淡地笑了,汪苗苗貌似過得很好,可心已墮入地獄……

    她喬小北就算有恨,如今都可以放開了。受害的那麼還心智健全,可是害人的那個已經瘋了。

    可笑,但她心裡輕鬆起來。

    「小北……」雲弈當然聽到汪苗苗的話,他驚異地看著面前的女人,樣貌絕美言語絕俗,實在有點衝擊過大,面前這女人天使的臉孔魔鬼的心腸。

    淡淡一笑,喬小北含笑看著雲弈。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有著別樣的懇求。

    雲弈明白,可能有些**喬小北不願讓他知道。有些不放心,可瞅著她的眸子,不得不頷首,前行好幾步,別轉頭等她。

    喬小北搖頭:「汪苗苗,既然不喜歡我,能不能當作不認識?」

    汪苗苗的柔美頃刻成了惡神,氣呼呼地瞪著她。似乎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喬小北不明白汪苗苗為什麼生氣,但那不關她的事。說了不認識,那便是完全不該搭理的陌生人。淡淡一笑,舉步移開。可才跨上一步,腳似乎碰著了什麼東西,立即朝前面摔去。

    汪苗苗……

    結結實實地絆倒,這裡是較粗糙的地板磚,手肘處可能在冒血,生生地痛。喬小北用力支起身子,愕然看著汪苗苗,這個女人幾年不見,又耍陰的,居然足底下絆腿。實在不明白她喬小北已經離開這麼多年,難道還沒有消滅掉汪苗苗心中對她的仇恨。

    顯然她喬小北一直低估了汪苗苗對她的恨。恨到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這中華數千年的古文明面前,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讓她摔跤出醜……

    記憶裡她從來沒有得罪過她,那幾十杯藥酒足足對汪苗苗用盡了心。極少有一個正常人會陪她喝那難以下肚的東西,這個女人已經沒救了。那個男人難道從來沒有注意到他的未婚妻有心疾嗎?

    不想這些事,與她無關。這些人都與她無關。

    「你該死!」摔倒是喬小北,可罵人的還是汪苗苗。

    喬小北別開頭,面前這麼多人,還有大把外國遊客。她汪苗苗不要臉,丟中國人的面子,她喬小北要臉,要替中國人留面子。除了息事寧人,她想不出別的辦法來。

    「小北……」雲弈尊重她的**,聽到聲音才反過頭來。一看這情景立即大步走來,雙手平托抱起,狠狠地瞪了汪苗苗一眼。

    「雲弈,別理她,不相干的人。你瞧,太多遊人了。別把事情鬧大。」胳膊真的很疼,疼出了眼淚。雲弈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抱她回車上,送到醫院。

    還好未傷及骨頭,僅是皮肉傷,只是真流血了。

    但這給了雲弈表現的機會,忙前忙後的,不顯慇勤而顯關愛。那雙有力的胳膊總墊在她頸間,讓喬小北常常有些閃神。

    「還疼嗎?」雲弈總是輕柔地問。

    有些疼也會說不疼了。喬小北靜靜地睨著雲弈:「你很會張網。」

    「若說張了網,也只為網住一條想呵護的魚兒。有錯麼?」雲弈輕笑,「小北,我網住了這條魚了麼?」

    ------題外話------

    謝謝親親68646、陳曉飛2、bunnycindy和chengzhouyi的票票。謝謝親們的支持,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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