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0 正文 224. 談判 文 / 醬疙瘩
小手更是探出被子,牢牢抓住了韓版的大手,很用力,指關節發白。
韓邦反手握住曉月的手,溫暖的大手輕輕在曉月的小手上摩挲著,使曉月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直到安撫好曉月,韓邦這才偏頭看向了兩人,冷聲道:「你們來幹什麼?」
張青看著兩人柔情蜜意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特別是自己胸口傳來的陣陣灼痛,從此之後,張青就是一個殘廢女人了,因為她失去了一部分女性特徵,這讓一直對自己外表很注重的張青發瘋了好幾天,才在馬強的安慰下平靜了下來,不過此時,看到兩人樣子,張青已經平靜下來的心緒,再次波動起來。
左手下意識拂過胸部傷口的位置,即使這樣小心,胸口依然傳來一陣刺痛感,讓張青臉頰抽了抽,恨聲道:「我來幹什麼?我來殺了這個狼崽子」一邊說,張青衝動的就要抓起門旁邊的拖把,付諸武力,馬強當然不會讓自己婆娘在韓邦面前動粗,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你攔著我幹什麼?躲開」張青被馬強攔下,頓時臉上的瘋狂神色更甚,馬強則是頻頻給張青打眼色,讓她停手,可惜這個時候,張青那裡還有工夫看他眼色?這個女人心裡現在全是自己胸部受傷時的畫面,很不得生生撕了曉月這個狼崽子。
「夠了」韓邦喉嚨裡噴出滾滾聲浪,好像衝擊波一樣,衝著兩人就撲了過去,躲在被窩裡的曉月只是覺得韓邦吼了一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那是因為韓邦特別收斂了聲波的範圍,專門針對張青夫婦的方向,衝了過去。
而張青兩人,只覺一陣無形的波浪沖擊著兩人連退好幾部,耳朵更是「嗡嗡」作響。一時半刻的功夫,居然失去了聽覺,整個耳朵裡都是刺耳的尖鳴和「嗡嗡」聲。其餘之外,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就算兩人互相趴在耳朵上大喊,也只能見到嘴巴動。[點]卻聽不到絲毫聲音。
好在,過了一會兒之後,在兩人連連驚叫之下,聽覺漸漸恢復,護士因為這個房間的噪音太大。專門找來說了幾句,見兩人神經病一樣在哪裡大喊大叫,頓時不悅的教訓了幾句,見兩人根本沒有聽見的樣子,臉色越發的難看,勸說了一會兒,兩人才算是安靜下來,護士又說教了幾句不要打擾其餘病人休息。就離開了。
這下。就連氣憤不已的張青,也老實了下來,看向韓邦的目光,不禁帶上了幾許畏懼,之前兩人就對韓邦顧忌非常,要不是依仗著曉月父母這層關係。想來早就被韓邦收拾了。
現在見識到韓邦的真本事之後,更是驚為天人。那股無形的波浪,怎麼看都像是電視上那種武林高手才能弄出來的東西。張青想到自己剛才囂張的樣子被韓邦看在眼裡,頓時後怕不已,身體也悄悄縮在了馬強身後。
曉月聽到兩人大喊大叫,頓時好奇的抬頭看了幾眼,見韓邦笑吟吟的望著自己,曉月頓時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勇氣,不在懼怕那兩人了,而且看兩人好笑的樣子,也沒有了面對自己時的鎮定和冷靜,有鞋稽。
「坐吧」韓邦指了指旁邊兩把椅子,示意兩人坐下說話。
馬強拉著張青,戰犯一樣,挨著半個屁股坐下了,臉上帶著幾許訕笑和不自然。
幫曉月整理了一下弄亂的頭髮,韓邦連看兩人的興趣都沒有,頭也不回的問道:「說吧,你們過來有什麼事?」韓邦語氣平淡無波,卻隱隱透出幾許上位者的威嚴和自信。
這是管理酒吧一段時間之後,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氣質,說不清,道不明,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覺出來。
張青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出了幾許愕然和詫異,韓邦上次見面的時候,雖然穩重,卻沒有這種不怒自威的氣質,一段時間不見,看來他是又有際遇了。
想到這裡,兩人就更不是滋味兒了,為了多弄一些錢,兩人連自己閨女都要賣掉了,回頭再看看人家,身上的衣服,腳上的鞋子,都換成了低調的高檔貨,低調是指款式和色澤很低調,但只是細看,就能發覺不管是衣服還是鞋子穿戴,都是精製非常的東西。
「我我們是曉月的父母」兩人坐臥不安,張青手肘暗暗頂了頂馬強的腹部,馬強無法,只能首先硬著頭皮開口了。
「這我知道說些我不知道的」韓邦轉過身子,一隻手掌撐在病床上,另一隻手緊緊握著曉月的小手,目光炯炯的盯著兩人,嘴裡更是毫不客氣打斷了馬強的廢話
馬強感覺韓邦的視線猶如實質,根本不敢與其對視,嘴裡發乾,眼皮亂跳,支吾了幾句,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因為,韓邦暗暗使用了氣勁威壓,這股威壓,無形無質,別說他們兩個普通人了,就連山爺那種有功夫傍身的人,都察覺不到,只是感覺韓邦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人戰慄,讓人無法直視的威壓,卻又找不到根源。
馬強慫了,但並不代表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張青躲在馬強身後,也漸漸把頭緒理順了,她並不傻,反而很精明,雖然剛才攝於韓邦的武力,但細細一想之後,張青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關鍵
曉月現在不到十八歲,也就是說,還沒有成年,在法律上,還需要監護人,而曉月的監護人是誰呢?肯定不是韓邦這個外人,而是馬強和自己,張青想到這裡,頓覺自己找回了主動權和自信。
兩人這次過來,當然不可能是看望曉月的,他們過來是要給韓邦施加壓力,想要從他這裡弄出一些錢來,曉月的親事吹了,對方一直追著要定金,而且那位遠方親戚,也語氣不善的讓兩人把定金退回來,既然撕破了臉皮,兩人當然不可能把吃下去的肉再吐出來,雖然昧下了那份定金。但對於兩人來說,還是太少了,所以兩人再次把念頭打在了曉月身上。
反正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曉月也不可能原諒自己兩人了,乾脆就把她的剩餘價值搾取乾淨,然後各過各的,老死不相往來
兩人的這點算盤。韓邦怎麼可能不清楚?但他實在就是看不慣兩人的這張嘴臉,做父母的,能做到兩人這個樣子,也算是奇葩了
張青見頂在前面的馬強實在廢物,細細思量了一下自己的優勢之後。自信滿滿的開口道:「我們畢竟是曉月的監護人,雖然做得不對,但也有法可依,你要是不服,可以去告我們,但曉月這段時間,一樣要跟我們在一起」
張青就是拿捏住,曉月絕對不會再跟兩人在一起了。如果被人那麼毆打。還不能產生恐懼的話,那張青就只能認了。
曉月被張青一嚇唬,身體再次顫抖起來,眼裡也露出了無限的恐懼和懼怕,小手是如此用力的抓在了韓邦手上,如果不是韓邦在旁邊。她還不知要被嚇成什麼樣子。
看到曉月的樣子,張青暗暗鬆了口氣。臉上的自信更加滿滿了。馬強這個時候,也回神兒了。看到曉月恐懼的樣子,再轉頭看看韓邦擔心的樣子,頓時與張青對視一眼,兩人無聲的笑了。
那笑極短,兩人很快就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屁股也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張青兩腿交疊起來,晃悠著二郎腿,一副智珠在握的自信模樣,馬強也是收起了那副謙卑和訕笑,挺起了胸脯,看向韓邦的目光,也變得有了底氣。
兩人的變化,當然逃不過一直注意著他們的韓邦,雖然對於曉月這樣懼怕兩人感到有些棘手,但韓邦並沒有自亂陣腳,而是先把曉月緊張和恐懼的情緒安撫下來之後,這才重新面對兩人。
按鈴叫來護士,讓她推著曉月到五樓的健身室去做一下恢復訓練,自己要和她的父母在這裡談談。
曉月當然不會願意,她雖然恐懼兩人,但這並不能成為自己逃避的借口,曉月要和韓邦一起勇敢的面對兩人。
見曉月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韓邦好笑的搖了搖頭,手掌輕輕在曉月枯黃分叉的頭髮上輕輕撫過,惹得曉月俏臉通紅的扭頭,不敢看韓邦,倒是小腦袋微微往韓邦的掌心蹭了蹭,很是享受韓邦的撫摸。
旁邊張青見到這一幕,頓時安心了不少,只要韓邦在乎曉月的感受,就不會真的對兩人動手,其實細細想起來,除了馬強因為被韓邦用硬幣攻擊手臂那一次之外,兩人好像確實沒有真的被韓邦傷害過。
韓邦對於兩人採取的手段,大都是恐嚇和威脅,真正動手的,只有前段時間,馬強那一次。
越想,張青心裡就越是有底,既然韓邦投鼠忌器,那兩人也就沒必要客氣了。
等雙方的情緒差不多都冷靜了下來,張青主動站出來,先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依然有些畏縮的女兒,然後才把視線落在了一直老神在在的韓邦身上。
見韓邦表情絲毫沒有變化的樣子,張青心裡有些打鼓,畢竟,兩人依仗的,就是韓邦對於曉月的關懷和同情,如果韓邦真的撒手不管,兩人就只能傻瞪眼了。
想到這裡,張青不禁有些矛盾起來,要的多了,韓邦很可能甩頭就走,要得少了,兩人又覺得吃虧,這個數量,確實是個問題。
張青重新坐回椅子上,用肩膀輕輕撞了撞馬強,示意他給出個主意,馬強暗惱,他腦子本來就有些轉不過彎兒來,自從進了病房,旁邊這個婆娘就總是讓自己出主意,頂在前面,萬一韓邦要是真的心情一糟糕,抬抬手,自己就得是重傷,他現在手臂上還有一道深深的豁口,足足縫了四五針,那就是韓邦一怒之下,用一枚硬幣幹出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