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26、生日 文 / 給力小老虎
[正文]326、生日——
326、生日
空氣陡然變得凝固起來，場中的熱鬧氣氛也開始冷卻。
今日是劉健的生日，身為林驚鴻的女婿，這可是一個值得慶賀的大日子。雖然林可依還沒有跟劉健正式的拜堂成親。但是他們二人的關係，現在在帝都眾人心中，那也是心知肚明的。成親也只不過是一個形式罷了。
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講，今日也是把劉健正式帶入帝都圈子裡的一個最好契機。等到下一次劉健跟林可依成親的時候，也就會少了這些複雜的程序了。不得不說，林驚鴻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
但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林驚鴻沒有想到他的老對頭，這個雲老頭居然會來，這讓在場的眾人，心中開始也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對於林驚鴻來講，今日是確定劉健身份的一個重要日子，在坐的眾人，也全都是林驚鴻的心腹之輩。
雲風臨在帝國裡也是久負盛名，因為他為帝國立下了赫赫戰功，所以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受人敬仰的。但唯一到了林府，他的身份會變得敏感起來。每一個人都是清楚的知道，當年林驚鴻跟這雲風臨是有著不少爭執的。
二人也總是一副打死不相往來的場面，沒有想到，今日雲風臨居然會主動出現在林家，這可是讓林驚鴻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雖然說，兩個人都是帝國裡呼風喚雨的人物，可是兩個人卻是沒有多少共同語言的。
此時此刻，在這麼一個敏感的日子裡。雲風臨出現在這裡，到底意味著什麼呢？更多的人，還是認為雲風臨來這裡，是來鬧場子的，因為他的女兒昨日在比試中輸給了劉健。劉健是誰啊？那可是林驚鴻的準女婿。
現在每個人也都認為雲風臨是來這裡尋釁挑事了。場中的局面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剛才還熱鬧非凡的生日慶典，轉眼間就變得冷清起來。所有人的眼神，全都緊緊盯著眼前這兩個大佬的身上。
似乎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輕視這兩個人。空氣中瀰漫的緊張味道，讓每一個來這裡參加宴會的人，都是感覺到一陣心悸。可是就這樣，過了數息之後。場中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逐漸的眾人開始奇怪起來。
林驚鴻心中是有著另外一番打算的，他心知肚明。雲風臨來到這裡，肯定不是來祝賀自己的，擺明了是來找事的。但是他又不好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因為這是在自己的府邸，如果自己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來，那麼明天全帝都的人，豈不是都會說老夫以勢壓人……
林驚鴻冷冷的看著雲風臨，真是沒有想到啊，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會有這麼一招。這是在將我軍啊。看來自己小看他了，這就好像是一個烏龜王八在前面，有心把它吃掉，但卻是無處下手啊。
雲風臨兩眼含笑，看著林驚鴻，他就是喜歡林驚鴻吃癟的樣子，只要看到對方這個模樣，他的心中就別提有多高興了。因為沒有什麼，比讓林驚鴻不高興的事情，而能讓他感覺到舒心了。
「林宰相，大喜的日子啊，恭喜。恭喜。」
「雲將軍，謝謝。」「林宰相，我家女婿在你這邊設的宴，本將軍很看好，本將軍很滿意。」
「雲將軍，你帶著這麼多人給我家女婿送禮慶生，本相國也很看好，本相國也很滿意。」
「林宰相，我家女婿生辰，我家女兒得過去陪他慶生，還請包涵一二，讓條通道出來。」
「雲將軍，我家女兒正在陪著我家女婿，他們很開心，也很快樂，我們祝福他們，別打攪他們了，我們往這邊走，如何？」
「林宰相，本將軍的人馬都是粗人，性情脾氣都有些不好，一會要是在場子裡弄出了點亂子，還請海涵。」
「雲將軍請放心，本相國的人馬各個皮厚，性情也好，一會他們要是在場子裡出了什麼亂子，肯定只用一點點小錢加一點點傷藥就能海涵的。」林驚鴻將雲風臨這個大的攔下了，但卻沒攔得住雲峰這個小的，這妞兒比她的那個兵痞老爹要狡猾的多了，先是很開心的叫住一個在學院相交還算一般的林驚鴻這邊陣營的一個文官的女兒，非常親熱的拉到一邊說話，之後借口內急，讓那女的帶她進了裡間茅房，再然後她已經出現在了大廳上了。
只是，等雲峰真正進了大廳時，卻只看見正位上林可依和一個中年婦人一起有說有笑的，那中年婦人身邊還站著個身段容貌皆不遜色於林可依和她的女子，但作為正主的劉健卻不在裡面！再四面環顧一眼，也沒發現劉健的蹤跡。這時候，林可依也發現了闖進這大廳內的雲峰了，卻是對著雲峰很燦爛的笑了，似乎很友好的樣子。
但雲峰心下卻頓時生起了不好的預感。連連問了身旁的幾個賓客，毫無意外的，他們沒一個是知道劉健去哪了的！雲峰深深吸口氣，別人不知道，也只能問林可依了。
「林小姐，今兒的壽星怎麼不見了？我們這些來給劉公子慶生的，總不能連正主的面都見不著吧？」雲峰這聲音不小，吵雜的大廳中，也有一半的人聽見了，而且，她也很明智的沒在這時候說什麼林郎、她是劉家媳婦之類的。到場的賓客們雖說大多數都是劉家派系的，但此時腕兒稍大一點的都讓林驚鴻拉出去和雲家對峙去了，來劉家給劉健慶生的，皇族派系的人也不少，有皇族在後邊撐腰，他們也不悚什麼雲家、劉家的，還唯恐這慶生宴鬧不起來呢！當即也跟著起哄了：
「是啊！我們趕著過來給劉公子慶生，總不能劉公子這個正主兒也見不著吧？」
「劉公子呢？剛剛還見他在正位上坐著呢，怎麼要走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
「連正主都見不著，我們這慶生，還算哪門子的慶生啊……」場面亂了，雲峰也笑了。不過，林可依任由他們吵鬧了一陣，才回頭笑著對雲峰說道：「方纔鑫還在我旁邊坐著呢，不過，可不巧了，鑫剛剛一見到雲姑娘進來，就忽然小腹劇痛，上茅房去了。這事兒，總不能也得跟諸位招呼一聲，影響大家食慾吧？」
「那可真不巧了，我剛剛才從茅房那邊出來，怎麼就沒見到劉公子呢？」雲峰額角的青筋隱隱浮現。
「啊？可我明明見你是從正廳大門進來的啊？」林可依詫異道。雲峰卻不好回答她，她是借口如廁，才從茅房那邊出來，但又不能從偏門進來，只得再多繞了一道從正門進來了。除非劉健的眼睛能拐一個彎，不然不可能雲峰還沒從側邊閃進正門，劉健就已經看見她，然後肚子疼上茅房了。然而，一邊的那個婦人一雙眼睛卻非常細緻的打量著雲峰。
『剛剛有點遠了，看不清楚，不過現在近看，似乎這女娃兒的身段兒、樣貌兒，還好上幾分了，皮膚也白皙嫩滑，剛剛只能看清女娃兒的屁股足夠翹挺，現在看來，還挺圓滑啊。份量也足，嗯，不錯，很不錯！唯一可惜的，就是氣場大了點。把自家兒子都給嚇得鑽進偏廳去了，這個不行，自家兒子肯定不能怕了媳婦的，不然以後還怎麼當那個家？以後有機會了，一定得替兒子好好調教調教。』王靈暗暗想道：『要是能調教的跟可依一般的溫柔，又或者跟夢蝶一般的乖巧，就最好不過了。』
「好險，這妞居然進來了！龍老頭，你這次算救了我一命，說吧，你這次要我學什麼，我答應了！」偏廳的一個裡間內，劉健還驚魂甫定的拍了拍心口，實在太危險了！沒想到那妞兒，居然連林伯父都沒能攔住啊！
「學什麼都答應了」龍不靈眼眸一亮。「嗯，都答應了。」劉健點了點頭。
「真的？」
「真的……等等！」劉健猛地想到了什麼。
「老頭子要求不高，就學這本無上丹藥匯總吧。」龍不靈手中憑空多出一本比他腦門還厚的書，很開心的笑道。
果然如此，就知道這個老頭沒按好心，拿出這麼一本東西來讓我學。劉健一瞬間整張臉都綠了！不過，除了開場氣氛有些滲人之外，後頭的眾賓客所期待的帝都文官鬥將之間的肉搏大戰卻沒有出現了，雲將軍發現自家女兒已經進了大廳了，就沒興趣再在這兒鬧騰了，林宰相也發現真正要攔的對象居然鑽了空子溜進去了，再在這兒攔著也沒意思，於是猛地拍打雲將軍的肩膀，很親熱的把雲將軍請進去了。
雲將軍自然也是很熱情的摟著林宰相的脖子。文官鬥將們勾肩搭背的進大廳了，好一場將相和。一時間，不少由他國或是別的大陸的細作扮作的僕役們黯然神傷。林驚鴻一張臉憋得通紅，不過還很好的維持著很燦爛的笑容，但他力氣沒雲風臨大，只得來陰的了，摟著雲風臨的肩膀的手漸漸僵直，露出長長的森寒指甲，漸漸深入進去了。
雲風臨面色一僵，笑得更燦爛了，嘴裡：「林兄、林兄」很親熱的叫著，摟著林驚鴻脖子的右臂晃啊、晃啊。不過林驚鴻只覺得他隔夜吃進去的飯也要給晃出來了。跟在身後的文官鬥將們對視一眼，俱是不由地深深感慨，兩位大人不愧是國之棟樑啊，看看人家這副樣子，哪裡像剛才居然還劍拔弩張？親兄弟也不過如此了。
不過，有種特殊癖好的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話，就很難說了。日子照樣一天一天的過，賓客們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劉健這個正主卻沒了繼續躲下去的理由，還是得出來和眾人寒暄見面了。
不過，安排座次的時候又小小鬧騰了一番，最後，王靈作為劉健的母親，理所應當坐在劉健身邊，坐在劉健左側的是林可依，而居於林可依之後的雲峰很不忿的努起了嘴，可誰讓自家爹爹鬥嘴鬥不贏姓林的？要不是爹爹的部下拳頭還夠硬的話，這左邊第二的座位就要落到左邊第三的那個叫什麼顏的狐媚子身上了，劉健的禁閉生涯也開始了，他每天早上從祠堂裡出來，在紫竹院用過了早餐，然後回祠堂禁閉，中午從祠堂出來，在偏廳中和母親、可依一塊用過了午膳，然後回祠堂禁閉，傍晚也從祠堂出來，和劉家人、母親一塊用的晚膳，然後再回房間與可依溫存了一陣，知道二更天的時候再回祠堂禁閉……
林明啟、林明落眼角一抽一抽的，這算是哪門子的禁閉了？分明就是把祠堂當成旅店了！一周後，劉健找帝都學院的三個院長要的幾個鍛造大師已經到達學院了，請來的鍛造大師一共有三位；一同送到的還有各種已經提煉的鍛造材料和鍛造原石礦石，不過卻沒有直接送到林府，而是要劉健帶著相國府的印信或者是林府的人自己去取——-情人閣-不禁平民進入，但是這一車一車的鍛造材料跟鍛造礦石原石，卻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如果是三個院長中任意一個肯給這些鍛造材料跟礦石原石押車，風雲區的戍衛們當然不會阻攔，可問題是三個院長哪裡拉的下臉面去做這個？
再加上這個世界高級職業者，尤其是陣法師職業者雖然都瞧不起所謂的鐵匠大師，然而，每一個鐵匠能被人稱為大師，肯定都有一手拿手的絕活或者壓箱底的秘技的，為了將那些秘技都學到手，所以劉健決定，由自己這個還身兼了陣法師職業的學生親自去帝都學院迎接那三位鍛造大師，以示尊敬了。
劉健出行的時候是正午時分，同行的還有幾個林府的斥候，在劉健剛剛踏出林府的時候，這些斥候就已經先一步遠遠遁出去了，說的好聽一點，就是這些實力還不過高階斗師，真正戰力加起來也頂多就和兩個大斗師相當的斥候，是林府派來為防止劉健行走於帝都的時候再出現意外的，而事實上，他們的主要功用卻是提醒劉健到了帝都學院後，走哪條路不會遇到雲峰……
劉健到得帝都學院的時候，正值帝都學院的課間時間，到處都是學員們喧囂的聲音。在走到鬥氣廣場大門時，比鬥台上呼喝聲此起彼伏。
「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年輕真好啊！」劉健頗為感慨的歎道。「是啊。」龍不靈也跟著歎息一聲，忽然覺得有些彆扭，才恍然反應過來：「不對，你才多大啊？你歎什麼氣了？」
「我只是說年輕真好，感慨一下不行嗎？我也沒說我多大了啊！」劉健愕然。
龍不靈：「當初可是你說老了有經驗才好的，你這小子變的還真快，真不知道哪個才是你的真實想法。」繼續往前走，就是鬥氣廣場了，斥候們傳來的消息是前面沒狀況，不過後面可能有狀況，劉健必須得加緊腳步了……
「你現在的樣子，跟鑽入攻伐大陸的細作沒多大區別了。」龍不靈頗為無語的看著劉健那緊張兮兮的樣子。
「不對，經過訓練的細作們肯定要比我鎮定多了。」劉健反駁道。
「似乎也是。」龍不靈想了想，同意了劉健的說法，畢竟，當年兩個大陸之間的戰爭延續到後期，龍不靈這一批人崛起來的時候，斗元大陸這邊的正規軍士們也給摧毀的差不多了，龍不靈也只見過自己這邊派到攻伐大陸的半吊子細作的樣子……
「不過，你就不能鎮定點？」龍不靈問道。
「這個有點難度，這兒可是那妞兒最活躍的地方，而且，萬一有人喊出我的名字，讓那妞知道我在這裡，就玩完了，要是這個世界有斗笠這種東西就好了，沿上蒙一層黑紗，戴在頭上，保證沒人能認出我來。」劉健感慨道。「斗笠是什麼東西？」龍不靈不解道。
「帽子。比較像斗笠的帽子」劉健想了想，覺得這個回答比較形象，嗯，也很好理解。龍不靈：「……」「你要去陣法學院，就得穿過鬥氣廣場，你一直在這裡徘徊不前，不會是期待著一會能見到那妞吧？」龍不靈鄙夷道。
「怎麼可能？嗯，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了！」劉健忽然眼眸一亮。
「什麼好辦法？」龍不靈的興致也來了。
「抓賊！」劉健看著前邊替自己探路的一個鬼鬼祟祟的斥候，不懷好意的笑道。
「抓賊？可是你照樣得露面啊。」龍不靈表示不解。
「這不簡單，我蒙面不就行了。」劉健撇了撇嘴笑道。
「我只聽說過賊蒙面的，沒聽說過抓賊的蒙面的。」龍不靈很無奈的看著劉健。
「蜘蛛俠不就是蒙面的？蜘蛛俠全身都蒙了呢！」劉健嘀咕了一聲，不過還是贊同了龍不靈的說法：「好吧，我做賊，他們做強盜。」
「嗯？」龍不靈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
「咳咳，是我做賊，他們做抓賊的。」劉健有些尷尬。
「賊！有賊，抓賊啊！」隨著一聲大喊。鬥氣廣場外躥進數道身影，一前兩中四後後迅速朝著陣法學院的方向奔襲過去！哪個蟊賊，膽子吃撐了，偷東西居然偷到帝都學院來了？整個鬥氣廣場上下瞬間炸了！數百名不管是不是還在比鬥台上比鬥的學員，統統都追著最前邊的那道身影去了。抓賊啊！多麼爽快的事情，居然能讓他們碰見了！嗯，一會追上去後，一定要狠狠地扁那蟊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也是他們能來的？
眼見就要進陣法學院了，跑在最前面的那人也撒起丫子加快了速度，後面追著的學員們急了，連忙衝著正站在那『蟊賊』前面，還有些懵陣法學院的學員們大吼道：「抓賊啊，快些幫忙抓賊了！」
陣法學院的學員們多是女孩沒錯，但男學員總歸還是能佔了其中三成的，可這一次偏偏攔在前面的十來個學員中，就沒一個是男的！甚至有幾個女學員一聽見後面喊抓賊，再看見那『賊』正朝著自己這邊奔來，立時嚇得花容失色，大叫一聲後，也朝著與那賊相反的方向奔跑起來。不過剩下的給嚇著了的女學員們，卻讓那『賊』吃了苦頭了。
一時間，無數的陣法盤砸向了那『蟊賊』的身上、腦門上。幻殺陣、防禦陣、困殺陣、攻擊陣……反正所有的陣法全都向這個方向來招呼了。還沒等後面的學員們追上來，那蟊賊已經是一聲聲慘叫，先癱倒在地上了！不過，那些學員可不會管這廝是不是倒地了，一上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大家住手，快住手！」正當眾人打得不亦樂乎時，後面有卻人焦急喊道。
「都住手，你們打錯人了，賊不是他，他不是賊！」先前追逐著的其中五人奮力分開一臉意猶未盡的人群，把眾人的拳腳攔在外邊時，那人渾身一抽一抽的，連嘴上的哼哼聲都沒了，似乎隨時都會嚥了氣的樣子。
「你們誰啊？你們說這人不是賊，他就不是賊了？我還說你們是他同夥呢！」那第一個衝上去的學員顯然是還覺得不過癮，抓賊啊，他長這麼大，也練了十幾年的鬥，除了和同輩學員子弟們切磋之外，還沒怎麼用過呢，每日往返青龍區和帝都學院之間，但奈何這一段路的治安實在太好了，好到他都忘了還有賊這種生物的存在了，一想到有賊抓，學了十幾年的鬥藝終於能派上用場了，渾身的熱血也不禁沸騰了！可就在這時候，居然有人跟他說，這人不是賊？這怎麼行？他不是賊也得是賊！那學員想道。
「我們就是那喊抓賊的人，難道我們還能認錯了？」五人中，其中一人站了出來，冷冷看著那學員，渾身的殺氣肆意放出，頓時讓那學院氣息一窒。前面的讓眾人攔著，他沒瞧見，但後來他分明已經喊了地上的那個不是賊，還把眾人拉開之後，就這個學員居然還回過身來補上一腳！
「既然你們說他不是賊，那你們又追他作甚？」又一學員不服道。要是這人不是賊，他們豈不是都被這夥人耍了？那地上的這傢伙，被打了也是白打！
「哼！誰說我們是追他了？是他被賊追了，我們追賊，他就是苦主！你們發現，剛剛過鬥氣廣場時，一共是七個人，但現在在這裡的，只有六個人嗎？」那人冷冷哼道：「那賊搶了他的東西，但只搶到一半，還有一半還在苦主身上。」
「我們本來是要追那個賊的，現在，賊沒追著，我們卻不得不停下來先保護苦主了。」讓那人這一說，眾學員才發現，那個剛剛追逐中，居於中間略靠前一些的，還很怪異的蒙著面紗的人不見了。也反應過來了，那個蒙著面紗的，才是賊……
「哼！大打了就打了，像你們這般，誰會想得到跑在最前面的居然不是賊？我看，你們跟地上那人的服飾也是一個樣的，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起來，想坑我們這些學員？」其中一個學員辯駁道。抓賊沒抓成，反倒是把苦主打了，這事兒對於青龍區的貴族子弟們，雖然不會有太大問題，但起碼學院裡的一個大過肯定是有份的，對於平民子弟而言，那就更加悲慘了，誰也不願意擔了這個罪。是以，那學員話一出口，其他學員立即紛紛附和。
「我們確實是一夥的。」那人回答道。
「你們看，是吧？自己都承認了！」那學員更加得意了！
「我們是相國府的護衛。」那人忽然從腰間扯出一塊篆刻有『相國林』字樣的牌子，在眾學員面前晃了兩下。
「我們正奉相國大人的命令，護送……」那人話還未說完，眼前那票子弟竟是面色齊齊一變，呼啦一聲全都跑遠了。
「王兄，我們的決鬥還沒完呢！」
「哼！你的這個傢伙，我要定了！」
「今天天氣真好。」
「是啊，很適合我們打架……」學員們都很和諧的回鬥氣廣場去了，好像是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樣子。那斥候才歎了口氣，看著那還在地上躺著一抽一抽的傢伙，給他餵了粒丹藥，良久，才滿面幸福地喃喃道：「兄弟，你安心躺著吧，看樣子，相國大人很快又要有一筆額外收入，我們的這個季度的獎金有著落了。」巧妙地避過了鬥氣廣場學員的劉健在陣法學院內的一條僻靜巷子裡穿行，也沒有立即扯下面紗，很是得意的唱著：「我是一隻小小小小賊，想要偷，啊偷，卻偷不到……」
「這做賊，還沒有哪一次有今天這次那麼過癮的，要是真的偷東西了，那就刺激了。」劉健有些興奮了。
「你也不是真的賊，追你的最多也只是高階斗師而已。」龍不靈一盆冷水立即潑下……
「我知道。」劉健歎了口氣，終歸不是真的賊啊，早知如此，上次就應該先偷那張家一大票，然後再偷聽他們說什麼的。
「你知道這裡是哪嗎？」龍不靈沉默了許久，問道。
「不知道，你以前也是從帝都學院出來的，你應該知道吧。」劉健說道。
「四千年了，滄海桑田，物非人非啊！」龍不靈先是歎了口氣，才道：「四千年前的帝都學院跟四千年後的帝都學院難道都一個樣嗎？」
「說的也是。」劉健表示贊同。
「不過，這兒好多陣法呢。」龍不靈道。
「陣法學院，當然到處都是陣法了。」劉健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可這裡有些陣法居然連我的靈魂感知也阻擋了，好厲害！」龍不靈讚歎道。
「是啊，我還看見了很多幻陣、困陣的，但沒有一個是殺陣，有一點點缺陷啊。」劉健有些遺憾。
「也不錯了，迷蹤陣、迷幻陣也有，還有一些小小的機關在。」龍不靈不大同意劉健的看法，忽的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劉健，你要把這些陣法一一破去，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不清楚，前面的陣法等級也是參差不齊，低的只有鬥士級一流都不到的程度，但高的有大斗師級玄級的陣法，似乎還有大斗師級黃級的那個級別，遇上大斗師級以上的，我解不了。」劉健回答道。
「不過，龍老頭，你問這個做什麼？」劉健很疑惑。
「你熟悉這裡嗎？」龍老頭不答反問。
「我連帝都學院門口都不熟悉，怎麼可能熟悉這裡？」劉健笑了。
「是啊，我也不熟悉。」龍不靈歎了口氣。
「所以說嘛，不過……怎麼看著這裡不太熟悉啊。」劉健心下忽然有了非常不妙的預感。
「我們，可能迷路了」龍不靈攤了攤手。果然如此，就知道這個老頭不靠譜。
「你覺得，我們在這裡喊『救命』有用嗎？」劉健一臉希翼的問道。「救命啊！」一聲尖利的叫聲劃過長空，打破了小巷子裡的寧靜……
「救命？王密學員，老子兄弟二人，一會也頂多就是把你侍弄的舒舒服服的，哪裡捨得要你的命了？別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以為，你的聲音有可能傳出去嗎？」一個極度猥瑣的男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