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五十章 佯裝醉酒為底牌 文 / 宋端午
隨著白馬老帥哥徐德帝女兒徐若嫻弄出的那一段誤會,高漲的氣氛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平靜下去後,這場本來是元旦的家庭聚會在兩個外人的參加後,總算是拉開了序幕,而作為主要操辦著的徐氏夫婦,當終於搞定了一盤盤家常但卻不失美味的食物然後端上餐桌時,連一向自制力十分出色的宋端午都不禁食指大動起來,當然周亞夫也不例外。
午餐進行的很愉快,當真可謂稱得上『賓主盡歡』這四個字。
周亞夫這個宋端午忠心耿耿的開路先鋒,自然遵循著主子事先給的指示,面對一桌子的佳餚,不能狂吃海喝其實已經不算是遺憾了,最令他感到崩潰的是他還需要是不是的夾上一兩筷子卻只能佯裝淡定!這就像一個積年光棍漢若是見不到女人也就罷了,可是偏偏女人脫光了躺在他的身邊極盡嫵媚撫摸之能事,而他卻能看能摸但偏偏就不能『直搗黃龍』,並且口中還要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樣!這他媽哪裡是赴宴,簡直就是在鍛煉周亞夫的禪定功力!所以可憐的萌系壯漢周亞夫一直堅持的很是辛苦。
至於說老徐的女兒徐若嫻,小孩子向來都是來去如風的,在拿到宋端午給買的玩具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後,自然連飯都沒有吃飯就從大人的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老徐的妻子作為一個賢良淑德的家庭主婦,也就只能祥和的看著自己老公和客人熱絡的樣子。
所以這徐德帝和宋端午兩個主要人物,自然就是你來我往觥籌交錯,以致到最後大有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味道,如果不是兩個人的取向問題都還算正常,那麼保不齊就會被人誤以為這倆貨看對上了眼兒而裹挾著細軟私奔!所以這親近是不假,但是夜要分遠近親疏,一個腦袋磕在地上做了拜把子兄弟就是極致了,要是再摟摟抱抱的可就太不成體統了!這也就是為什麼老徐平時在桃園酒吧裡打死都不喝酒的原因。
老徐的酒品很差,雖說倒不至於到了打爹罵娘、挖人祖墳、夜半踹寡婦門的那種缺德,但是這老貨的外號『三兩倒』卻不是無中生有空穴來風,主要是這貨一旦酒精上了頭,那麼保不齊就會做出連精神病人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就比如結婚那夜喝多了爬到樹梢上偏要開演唱會,害的全家人外帶新娘子的娘家找了一夜!
所以老徐在桃園不是不喝酒,是不能喝!否則的話保不齊一口悶多了,就會將某個一直對白馬老帥哥眉來眼去有想法的飢渴怨婦給當眾『就地正法』了!當眾出醜他倒是不怕,提起褲子來還是一條好漢,主要老徐如果控制不住這麼做了,其實最對不起的就是家庭、老婆和娃!
所以當徐德帝摟著宋端午的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講述過往的心酸事的時候,宋端午就知道時候差不多了。老徐喝高了是不假,但是卻不至於這幾杯啤酒下肚就到了忘形的地步,所以說這裡面的貓膩有多少,宋端午不敢說自己是最清楚的,但是他卻是清醒著,因為他記得此行來的目的。
老徐終於離席去了洗手間,至於說是去噓噓還是嘔吐這就不是宋端午所能知道的了。
「嫂子,徐哥他總是這樣麼?!」宋端午放下了四稜方的紅木筷子,對著徐德帝的妻子蘭敏貌似問詢,實則明知故問的說道。
老徐的妻子蘭敏微笑著搖了搖頭,她是屬於那種問則有答話,不問則無話的嫻靜女人,正是她這種恬靜的性子,否則的話老徐也不會這般的死心塌地,要知道像老徐這種等級的白馬老帥哥的魅力,可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慢慢衰退,相反還會愈久彌香的,至於身旁的狂蜂浪蝶,自然更不是少數。
「沒事的,他一會兒就好了,只有你們來了,他才是這個樣子的。」蘭敏微笑著說道,口中說的輕鬆,但是視線卻早已出賣了她,因為那方向赫然就是洗手間的位置。
這世間又有哪一個女人不關心她的丈夫的呢?更何況兩個人彼此還深愛著。
「我們?!」宋端午這回卻不是在明知故問了,因為他忽然對蘭敏的話感到了好奇。
蘭敏笑笑,頗有點難為情的說不出口,只見她先是看了眼女兒的房間,再低頭瞧了瞧自己面前的杯盤,這才說道:「自從端午你幫我們家老徐解決了酒吧的事情以後,老徐就一直念叨著要跟你好好的喝一次,可是總沒有機會,這不總算是可以如願以償了。」蘭敏頓了頓,將額前的一縷碎發抿到耳後,這才接著道:
「若不是端午你啊,我們全家都不知道該怎麼過活了。這下好了,自從酒吧裡有了我們家若嫻的股份後,我都沒見過老徐有如此的幹勁兒!所以說啊,我們全家都得感謝你呢。」
蘭敏這一番話說的是不急不緩不卑不亢,但是這裡面透著的感情卻是宋端午所能感受的到了,因為在蘭敏說話的時候宋端午瞧見了她眼裡閃爍著的精光和對未來生活的嚮往,這是從那些言辭閃爍之人眼中怎麼也看不到的。
相對於蘭敏說的這些算不上肺腑但卻稱得上情真意切的話語,宋端午在無言以對的同時只得表現出來豁達和輕鬆的一面,他自然不敢把此行前來的目地告訴眼前這個良家女人,否則的話說不定就嚇壞了她。而正巧此時徐德帝也從洗手間裡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
說是走出來,確實有點勉強,因為那『忐忑』的步履若是說成踉蹌倒還合適幾分,但是就是這樣,宋端午卻瞧出來點值得玩味的東西!
老徐的步態是帶著醉意不假,可是這一路栽栽歪歪的走出來,卻沒有碰到一個物件,更沒有磕磕絆絆!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真正醉酒的人,想努力維持好步伐的穩定為尚顯困難,就更別提刻意躲避行走路線上的障礙了。所以當宋端午眼神瞄向老徐的腿腳的時候,臉上就已然掛上了看似淺淺的笑容。
是到了攤牌的時候了。
「老徐,我去外面散根煙,一起?!」宋端午平和的望著徐德帝,一臉的淡然。
「想抽就在這抽,家裡沒事的。」蘭敏一聽宋端午這麼說,口頭上立馬就說道,而在老徐的連續「就是,就是」的附和聲中,宋端午卻朝周亞夫不露痕跡的使了個眼色,堅持說道:
「還是去外面吧,你看你家裡連個煙灰缸都沒有,肯定徐哥在家都不抽煙,這是為孩子好。再說了,去外面抽煙多暢快啊,你說是不是,亞夫。」
宋端午有意的詢問,周亞夫也故意的應承。這顯然就是兩個一唱一和的演戲給人看的那種,所以就在徐德帝夫婦兩個頗有點不好意思的堅持的時候,卻不料宋端午和周亞夫二人已經抬腳就到了門外的樓梯間,沒奈何後面的徐德帝只得跟上陪客。
只有他一個人,這是宋端午預想中的結果,也是料定的事實。
錦繡小區的樓梯間不似白娘娘醫院的那樣昏暗且陰森,相反的站在這個陽光偶爾還能灑進來的小空間裡,卻還能享受下極目遠眺的樂趣,不得不說,環境能極大的影響人的情緒,因為此時的宋端午心裡已然覺得有點舒展了,沒有了困頓和為難的情緒。如果把此情此景諾入到醫院的昏黃樓梯間裡的話,那麼保不齊宋端午心裡就會生出什麼類似陰暗的罪惡感。
光線對於人類的心理波動的影響無疑是巨大的,否則的話也就不會有什麼幽閉恐懼症的存在了。
老徐靠著牆,看似還有點酒精上頭的效用,而周亞夫則一臉漠然的站在宋端午的身後,不得不說宋端午其實還是對周亞夫很是滿意的,至少在立場這個問題上,萌系壯漢就表現的讓人贊許的是非分明。
宋端午拿出兩包煙,一包半盒的軟包長白山,一包僅僅被抽出兩三根的軟包蘇煙。煙有檔次高低之分,人自然也有尊卑有別,人心亦然。
「抽哪個?徐哥!」宋端午微笑著將兩包煙同時遞向了徐德帝,與此同時口中話語裡最後的兩個字還特地的拉長了尾音。
意思很隱晦,但明白人一聽之下就明白,至於愚鈍之人恐怕聽一輩子還是會愚鈍下去。但幸好,愚鈍之人不是徐德帝,也不是周亞夫,當然更不是宋端午。
徐德帝醉眼朦朧的看了下宋端午,眼神飄忽眼珠閃動。但在這最裡面卻隱藏著不為人所察覺的精光!他略微思考了下,手懸在半空,位置剛好在兩包煙中間,不偏不倚。
「抽哪個?老徐!」宋端午再一次耐性良好的笑著問道,只不過這次卻是換了稱謂,但語氣卻愈加的低沉。
徐德帝明顯身體震了一下,過了片刻他才像是做了重大決定一般將手伸向了那半包的長白山,動作遲緩且有點畏懼。
老徐的手一點點的靠近了半包長白山,可是就在眼看著手指就可以碰觸到煙桿的時候,卻不料宋端午突然抽回來拿著長白山的那隻手,只留下拿著蘇煙的那隻手懸在半空像是在諷刺徐德帝的尷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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