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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七十六章 命懸生死於一線 文 / 宋端午

    寶山區交大附中不遠處,『輕言慢語』禮品店。

    店主莫青簷若是按照以前的作息規律的話,那麼早在七八點鐘的時候就已然關店了,這是她的習慣,同時也是符合學校附近店舖的時間規律,畢竟學生放學了之後,這店裡的顧客就會驟然減少一大部分,這同時也是以學生為主要顧客群的店舖的普遍悲哀。

    一年有兩個大假期,而每週又最少放假一天,在這期間不定時的穿插法定節假日,所以莫青簷的小店一直維持的很艱辛,也很艱難,可即便如此,她卻從沒有輕言放棄,正如她的名字一般,也好似她的性格。

    莫青簷安靜的坐在店內的椅子上,沒有像往常一樣整理貨品或者賬目,而是若有所思的透過櫥窗看著街道上寥寥的人們來來往往,一臉的悵然若失。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好像在期待一個人的到來,但這種感覺又不十分的明顯,而莫青簷也同樣清楚這可能也只不過就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幻想,所以當她站起來看了下時間的時候,卻發現時針早已指向了十點半。

    這一坐下發呆就已然是兩個半小時!莫青簷頗有點驚訝,要知道這虛度光陰的事情,在她的身上可不容易出現。

    莫青簷在店內來回踱步著,心裡空蕩蕩的像是有種被人放鴿子的空虛無助感,而最終當她忍受不住時間的煎熬而鎖上店門的那一霎那,她的這種感覺彷彿一下子就突然轉變了似的,從空虛無助竟然漸變成了失落與寂寥!

    莫青簷在店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左顧右盼的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很可惜,除了來往的人群和車輛外,莫青簷卻始終沒有見到那個連她都不知道等待的人。

    她這回是真的有點失望了,這一刻除了心灰意冷外已然沒有了別的感覺,可是就在莫青簷剛剛邁出去一步的時候,卻不料包中的電話竟然響起了。

    莫青簷本來不想去管,但是沒奈何的響了一遍又遍,到最後莫青簷無奈的按下了通話鍵的時候,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哽咽的嗓音:

    「喂,過來陪我,我感覺好像有點要出事似的,但卻又不知道。我好難受」

    這是電話那頭之人所說的言語,這裡面同樣也包含著莫青簷為何翹首期盼的緣由。

    莫青簷瞬間便清楚了造成自己心境不寧的原因和始末,而她也同樣的清楚了自己眼下最看重的是什麼。

    她安慰了那人兩句並答應了其請求後,就茫然的掛斷了電話,她知道,自己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而她也十分理解世事間的想躲也躲不掉、該來的總會來的這種因果循環。

    莫青簷緊攥著電話,沒有放回包裡,而是又重新從通訊錄裡翻出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號碼並撥通了出去。

    盲音只響了一聲,就被果斷的接通了,而就在這接通的一瞬間,莫青簷的檀口就已然『大珠小珠落玉盤』的口吐真言:

    「給我摸清楚那人身邊所有人的底細和背景,包括其家人朋友和所能接觸到的所有人!同時,從現在開始,那人如果遭到傷害的話,在不暴露的前提下,一定保證其安全!」

    莫青簷簡短的幾句話,說的乾脆且不容拒絕。她掛掉了電話後就攔了一輛出租車,用上海方言熟練的報出一個地名後,看著窗外的目光就已然同幾分鐘之前的禮品店小店主截然不同了。

    「三小子,在你沒有答應我之前,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莫青簷將頭靠在窗沿上,自言自語般的喃喃

    嘉定紫籐園附近,帝皇汽車維修廠。

    廠裡現在能活動的還有三個人,但是這三個人的表現和處境卻是截然相反的。

    『真鳳凰』柳成真在情急之下開槍是不假,射出去的子彈上面的鮮血是宋端午的也不假,所以周亞夫一見之下頓時的暴怒當然也是不假的。

    而就在周亞夫這頭被徹底激怒了,攻擊力瞬間暴漲至百分之三百的北極熊,突然看到宋端午仰面的倒了下去的時候,他的眼裡就已然看不進去別的東西了。

    盛怒之下的人類可是很可怕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像周亞夫這樣的蠻橫的壯漢,而他的目標,則是可憐的柳成真。

    周亞夫二話不說,轉瞬跨過僅有幾米之遙的距離,蒲扇一樣的大手張大開來瞬間一把就抓住了柳成真那頭髒兮兮油膩膩的頭髮,猛地往前一拽一提,柳成真就像只待宰的母雞一般,哀嚎著不斷的想掙脫周亞夫的控制。

    可這是徒勞的,就在柳成真的慘烈呼痛聲還沒來得及發出第二個波段的時候,周亞夫的另一隻手就已然結結實實的印在了她的臉上,聲音悶沉遠沒有電視劇裡的清脆悅耳。

    但是這一下的威力,卻要比那種華而不實的耳光要來的暴力的多了。

    柳成真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而那上面紫黑色的四個指印和嘴角淋淋流下的一行鮮血,無不在說明周亞夫的這一掌摑是下了死力的。

    可是如果認為周亞夫就報復這一耳光的話,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而就在周亞夫像是在宣洩胸中的怒火的時候,柳成真的臉上就已然挨了不小十數個耳光了。

    這十數個耳光扇下來,柳成真就已然快頻臨半死的狀態了,要知道,周亞夫可是每下均往死裡扇的。更何況正在施暴的這貨,其手勁兒和狠勁可不是普通人可比的。

    「**你個***,還真他媽開槍啊!要不是老子預先躲得快,還真就得見閻王去了。」

    就在周亞夫揚起落下的掌摑聲此起彼伏的、柳成真的滿嘴銀牙已經被打落的七七八八的時候,卻突然有一個頗有點劫後餘生式的慶幸聲音慵懶的響起了,而就是這樣的一個聲音,在某些人耳中聽來卻不亞於天籟之聲。

    這『某些人』的包含範圍,當然包括周亞夫在內。

    而就在宋端午捂著鬢角搖搖晃晃的從桌子上坐起的時候,周亞夫第一時間就已然放開了柳成真而攙扶在宋端午的身邊,一臉的不敢置信。

    「沒事,好在我看她手指一動的時候躲的快,就是擦破點皮!」宋端午看著周亞夫那關切的目光後,心中一暖的笑道。而鬢角上那道被子彈劃過的直條條的傷痕,除了有些灼燒的痕跡外,剩下的就是滲血了,不過也好在不多,這下周亞夫也總算是安心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周亞夫的眼眶竟然也漸漸泛起了酸澀,這個感情從來不輕易外露的男人,在真的面對生死離別的時候,卻也同多愁善感的小女兒一般容易動容,這點當真應了『外表愈剛強,內心就越柔軟』的那句箴言。

    宋端午看著他欲語無言的樣子,只是安慰式的拍著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而當宋端午走到已經萎頓在地的柳成真的面前的時候,周亞夫這才收起了這種注定只有自己人才會看到的表情,轉身過後就又是一臉的猙獰。

    「我輸了!我可以無條件的答應你一件事情!」宋端午蹲在柳成真的旁邊,可是當他看到柳成真被周亞夫掌摑過後的樣子時,便一時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如果說一個人的臉龐被打成豬頭的樣子可能有點困難的話,那麼雙頰像是被馬蜂蟄了高高腫起的話卻是比較容易辦到的,而現在這個樣子的柳成真,正如後者。

    那雙頰高高腫起,如同嘴裡被塞了兩個饅頭一樣,而瞧那因為充血而變得光潔油亮的面皮也在紫紅色的膚色映襯下顯得是那麼的色彩繽紛!可見周亞夫下手有多狠,而最令宋端午在好笑之中感到有些不忍的是,柳成真被扇掉的牙和已經變了形的嘴已然是說出話來了!

    可是就是這樣,柳成真這個女人卻硬是沒有掉下哪怕是一滴的眼淚,可見也是個骨子裡十分剛強的人,就在她聽到宋端午的言語的時候,口中還含糊不清的支支吾吾想要表達著什麼。

    但是她越是著急卻越是說不清楚,可她的意思宋端午卻是知道,而就在宋端午笑的像個狡猾的狐狸說了句「你是不是讓我去死啊?!」之後,柳成真頂著那頭被周亞夫拽落的七七八八的頭髮,就開始點頭如搗蒜了。

    「哎呀,這可有點難辦!」得到了肯定的宋端午嘬著牙花子,一臉的為難的說道:「我願賭服輸是不假,可是我死了可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所以我勸你在考慮清楚之前,要慎重自己的選擇哦!」

    宋端午的這話在柳成真的耳中聽來無異於坐地耍賴,而她用眼睛狠狠的盯著宋端午似乎這樣就可以用目光殺死他的時候,宋端午卻只是伏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三個字後,就一臉成竹在胸似的表情。

    而柳成真的表現也果然沒有讓宋端午失望,她那雙原本充滿了憤怒的雙眼在聽了那三個字之後,也逐漸變的黯淡了下去,最終幾乎裡面充滿了落寞和寂寥。

    宋端午的目地達成了,雖然這招殺手鑭使出來的代價十分的大,且成功率不高,但是僅憑這威力來看,卻是柳成真無法承受之重的。

    「呃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安排讓你倆見上一面。不過這一切都得建立在你我互信互助的基礎上!如何?」宋端午此時站起身來,叼上了根紅塔山後又加問了句:「現在,你還想讓我死麼?」

    柳成真這回倒是搖頭如撥浪鼓了,而同時也把在一旁的周亞夫看的頗有點感歎,因為就在周亞夫看著柳成真的態度急速轉變的時候,柳成真的倔強頭顱也從最初的高傲逐漸低了下去。

    這是從內到外的徹底被摧垮的表現,柳成真俯首認輸了。

    這是宋端午所設想的最好的結果,雖然為此付出了點小代價。

    「對了!在我給你安排之前,你先幫我把那車弄好!」宋端午將柳成真攙扶到了椅子上,一指還在門外趴窩的棗紅色捷達老爺車,一臉無賴式的嬉笑。可當他看到柳成真最後有氣無力的點頭後,就不禁又好死不死的加了句十分氣人的話:

    「呃其實,本來我們就是來修車的」

    這話一出,在旁的周亞夫一口口水沒咽好,差點沒被嗆死,最後只得用劇烈的咳嗽聲來表達對宋端午無恥的無形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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