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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九十三章 當局者迷旁者清 文 / 宋端午

    桃園酒吧的生意依舊是每晚如火如荼的,雖然還不至於人聲鼎沸那種程度,但是這已然比徐德帝一人支撐將傾之廈的那個時候好的太多,而且當宋端午親自去肯定白娘娘將這間酒吧的股份分給徐若嫻一部分之後,白馬老帥哥徐德帝的幹勁無疑更加的高漲了,所以當每晚桃園的生意達到最火爆最頂點的時候,徐德帝總會在不經意間朝著宋端午微微一笑。

    那笑容是一種頗為感激且感動的溫暖,同時也是徐德帝心裡石頭終於落了地式的安逸。

    以往的這個時候,每當徐德帝抬頭往上望面露微笑,宋端午總是會回報以鼓勵和勉勵的眼神的,可是今天這晚徐德帝注定得不到他的禮節性回報了,因為此時宋端午正坐在二樓一臉的無奈。

    其實造成宋端午無奈的原因始末很簡單,說到底就是一個男女間純潔交往但卻被別人往死裡誤會的那種,可是這種事情非但解釋不清而且還是越描越黑的,所以當宋端午終於意識到什麼叫『無中生有』和『空穴來風』的時候,索性也就選擇了保持緘默。

    無聲的抗議也許是鴕鳥式的表達,但卻同時也是最無效的抵抗。於是乎當賴大狗腿子依舊呲著焦黃的煙牙,表情猥瑣的噁心宋端午的時候,李鯨弘和周亞夫這兩倆貨就開始在旁邊看的不亦樂乎,絲毫沒有一丁點為主子分憂解難的操守和義務。

    這也難怪,這種誰沾到就是一身狐狸騷的事情還是躲開微妙,明哲保身雖然不怎麼仗義,但是卻是保持清清白白的不二法寶。所以儘管『銀面少保』李鯨弘固然能打、萌系壯漢周亞夫再怎麼忠心,卻也是不敢招惹這種男女之大防之事的。

    宋端午左看看周亞夫,右瞄瞄李鯨弘,看這兩位壓根兒就沒有跟自己站在統一陣線的時候,就知道老賴這貨對於渲染某些敏感問題的能耐,就又一次的發揮到極致了。所以當宋端午一口抽乾了面前這半扎啤酒時,就很有有點有氣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對徐德帝投來的微笑裝作視而不見。

    其實老賴這人還是很不錯的,拋開來其悲慘的身世和非同尋常的經歷外,對宋端午可謂是忠心耿耿、再無二話的。而且在對待正經事情和問題上,這老貨可謂是要忠誠有忠誠、要膽識有膽識、要計謀有計謀,雖然其身手現在差了點,可是就光說那種偶爾敢於捨我其誰的勇敢赴死精神,就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所以說老賴這人雖不是完人,但是在某些時刻某些事件上,還是很能讓人可圈可點了。

    可是這話又說回來,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老賴即使在宋端午心目中的地位再高、再怎麼重要,也是掩蓋不住他明顯的特徵和外貌的,如果把這說成是缺點可能有些不妥貼的話,那麼說成是其風格特色,還是絲毫不為過的。

    『沙燕子』賴蒼黃以前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可即便是那時,江湖上傳聞的『十六項惡行箴言』也沒有幾個能跟賴蒼黃沾上邊的!『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奸懶讒滑屁,結婚不登記。』這幾個裡面,滿打滿算也就是『吃喝嫖抽偷』還算是跟老賴靠上點關係。可如今老賴金盆洗手退隱江湖了,這偷的一項就已然做不得數了,而至於說『嫖』這項,一來年紀漸大,二來身體殘疾所以也就不復年輕時的鼎盛時期,所以只剩的吃飯、喝酒、抽煙這三個不是毛病的毛病了。

    其實老賴喜歡吃喝倒不是因為他嘴饞,用這貨自己的話說就是『人吃飯是為了活著而不是活著為了吃飯!』當時宋端午聽後不禁立馬的肅然起敬,可是當老賴好死不死的竟然在白瀟湘面前賣弄的時候,白大小姐的做法當然就是當場揭穿其剽竊的行為,一點都不顧及情面。

    於是乎這細細追究其嗜好這才發現原來可憐的老賴只剩下抽煙這一項了,不過好在這貨將這僅剩的一個特徵保持的很是完美,所以當老賴整日的活在雲山霧罩裡的時候,其滿嘴顏色焦黃到近乎屎色的煙垢,就已然將老賴的煙癮有多大表現的一覽無遺。

    老賴在每天的二十四個小時裡,除了睡覺以外,當真是可以做到煙不離手的程度,而這老貨還有一個十分顯著的小習慣,就是在他即將要開口膈應某個人的時候,其前奏和準備階段往往就是要先沉吟一段時間後,施施然點上煙續上火,然後悠哉哉的開了口,而往往最後說完了之後,那被說之人想死的心都有。

    所以說當宋端午坐在沙發上,反覆的琢磨項虞這兩條短信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老賴就表現如上述所說的那樣,深入淺出的剖析裡面的問題和貓膩還不夠,甚至還要親自裝模作樣的噁心當事人幾口這才算是暫時作罷。

    這也就是為什麼李鯨弘給老賴起個新外號叫『癩蛤蟆』的緣故。癩蛤蟆趴腳面,雖不咬人,可是卻足夠膈應人的了!

    「亞夫,一會兒快下班的時候你提前早走一會兒,把項虞的行李給她送過去,地點你知道,等會兒我再把房間號說給你。」宋端午坐在沙發上思來想去怎麼都覺得不妥後,這才對周亞夫吩咐道。

    「三哥你不去?」周亞夫到底是個實誠漢子,脫口而出的疑問不經大腦就竄了出來。

    宋端午微感錯愕,但隨即搖頭,表示的很明白。

    「哦,知道了!」周亞夫見到宋端午表現如此後,便甕聲甕氣的答應了。可是就在這話音還沒落定的時候,誰都沒料到沉默了半天的老賴卻突然發難一把拍在了周亞夫的頭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知道?你知道個j8!我就知道你什麼事都會用你褲襠裡的小頭去想!這事也是你能去辦的?」說完還不忘用三角眼朝著李鯨弘和周亞夫擠眉弄眼,滿眼的狡黠。

    老賴這話可謂是平地起風雷,把眾人都鬧了個不明就裡,可是就在周亞夫剛想要解釋著什麼的時候,卻不成想這貨卻把矛頭轉向對準了宋端午。

    「我說我的三貓哎!你可真叫哥哥**心哎!本以為你開過葷破過身的人了,是會看出裡面的道道的,可是誰知你還是不怎麼開化,看來哥哥我作為過來人,不教教你是不行的了!」老賴坐在沙發上,但卻是幾乎跳著腳的說道,可見急迫之情有多嚴重。

    「怎麼說?」其實宋端午在他開口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將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當見到老賴調轉矛頭的時候,也就不再感到錯愕。

    「你是真不懂啊還是沒看明白?」賴蒼黃同李鯨弘互相打個眼色,兩個人互換了位置之後就變成了老賴一屁股坐在宋端午的身旁,而當他用指甲裡滿是黑垢的糙手拍著宋端午的大腿的時候,不禁就有了點『愛之深,責之切』味道的說:

    「三貓你好好想想哎!女人這生物她即便是心裡想的再迫切,感情陷得再深,都是要講究個被動的,而這個時候就是要男人主動的時刻了,可是這女人又怕男人不主動,那怎麼辦呢?所以在明面上說不得就得轉到背地裡暗示了!這也就是為什麼她發信息給你,讓你晚上去給她送行李的原因了。如果她果真是讓你送行李,為什麼不當著老徐和亞夫的面說呢?所以啊她給你發信息說,就是讓你明著用送行李的理由,實則是把你自己送過去,這下可懂了麼?!」

    賴蒼黃用他獨有的賴氏眼光看待所有的問題,不得不說頗有獨到的心得,可是也不排除看走了眼的齷齪。可是即便是這樣,老賴他在給宋端午分析了這件事後,卻還是贏得了李鯨弘和周亞夫的一片恍然大悟似的讚許聲,雖然這貨知道那兩位實際上是在揶揄著宋端午,但是他自己卻顯然很是享受其中。

    「扯淡!」宋端午將那個在手心裡摩挲了好久的諾基亞1200塞回了褲袋裡,忍不住的笑罵了一句。

    宋端午知道老賴這是插科打諢式的調笑和胡鬧,索性也就只當是聽一個笑話,至於說這個笑話的主人公是不是自己,那就不是宋端午所計較的了。因為除了在正經事上外,宋端午這個人在其他所有事上的態度,還很是寬鬆的,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哥幾個在閒來無事的時候,還能互相調理對方的原因。

    宋端午笑罵完了不經意的抬手看了下腕間的老海鷗,十一點一刻,顯然離下班時間已經不遠了,於是宋端午用眼神示意周亞夫,讓他現在就去準備送過去。

    可是就在接到信號的周亞夫準備起身離去的時候,卻不料老賴再次像是發神經一般的突然按住了周亞夫,但眼睛卻看向了宋端午。

    「三貓,這事讓亞夫去可以,但是他也就是個開車的,說到上樓送行李,恐怕還得你自己親自去!」賴蒼黃一臉正色的看著宋端午,而後者顯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神情。

    正兒八經可不是老賴該有的神色。

    於是宋端午的態度從最初的錯愕逐漸變成了疑惑,問了兩個詞:「理由!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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