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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二十八章 二哥! 文 / 宋端午

    宋端午這一盆澆下去雖然是澆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這在李鯨弘眼裡看來,卻好似火上澆油一般!

    他心裡的那團升騰的火苗,如果不是因為宋端午的極力暗示和壓制的話,那麼這個性如烈火的『銀面少保』,百分之百的就會呈暴走狀態,然後將這一票的雜碎挨著個的剁成了人肉屍塊。

    李鯨弘是宋端午的兄弟不假,但這也僅是宋端午的個人認為而已。相反的李鯨弘則要明道理的多,他知道自己可不僅僅是宋端午的兄弟,更是他的屬下,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安心聽命於宋端午的各項安排。

    所以說李鯨弘現在故作的充耳不聞是在遵從宋端午安排的話,那麼在說明他對命令的服從性非常良好之外,恐怕也在側面的映襯出了宋端午這犢子的詭計多端。只可憐號長和結巴那一票人,已經處於懸崖邊緣。

    李鯨弘很聽話,這也就是為什麼老賴和宋端午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就讓他去做的原因。如果此時若是換成了白瀟湘或者周亞夫等人,來觀摩宋端午大冬天的洗涼水澡的話,那麼百分之一千三的會把整個號子的房蓋掀上天!

    這就是炸彈與炮彈的差異,一個是接到指令才會轟然作響,而另一個則是沾邊就炸!這兩者雖各有其用途,但是在這個環境下,無疑『炸彈』來的更加合適些。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賴蒼黃選人的高明之處了,如果說老賴有三項安身立命的絕技的話,那麼飛刀和偷盜是前兩項,那麼因人而異的左右權衡人選的眼界,就是最重要也是宋端午最為看重的能力了。

    於是乎可以說此時的宋端午,雖然身體髮膚感到十分的寒冷,但是心裡卻始終都保持著如春的溫暖,他一來暗自慶幸自己能有這麼一個和自己相契合的團隊,而二來他也十分期待李鯨弘若是爆發起來,會是個怎樣的場景!

    這犢子到底是壞的流膿!自己現在都快被凍死了,心裡卻在意淫著別人的慘然。

    如果說宋端午剛才的那粲然一笑是發自肺腑的話,那麼現在他扯起的嘴角,卻是不得已而為之了。

    為何?

    因為這犢子的肌肉已然開始有了不受自己控制的抽搐苗頭。

    宋端午的心裡是溫暖的無疑,但是說實話這溫暖即使再強烈,也抵不過身體的寒冷,更何況要在寒風肆虐的號子裡,看著那比尿尿大不了多少的水流,而且還要接滿整整一盆,別說是感同身受,就連聽聞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於是當宋端午哆哆嗦嗦的將渾身上下打滿了肥皂泡後,他的嘴唇和身體就已然開始泛起了一片只有死人才有的青白色,而李鯨弘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俊美異常的面容雖然從剛開始的扭曲變成了肅然,但是本來清朗的眼珠,卻逐漸變的潮紅,最後幾近血色一片!

    「操!感情你是從撒哈拉來的吧?洗個澡都美的冒大鼻涕泡泡!還他媽笑?哎呀**,看來你是不冷啊!」號長一見宋端午的表情,先是一愣,而後又變成了蛋疼,所以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身旁的四個小弟則俱都呼啦的下了炕,操起盆或衣服之類的,就朝著宋端午煽起風來。

    這是要把人往死裡玩啊!

    「報??報告班長!我不想??笑,凍??凍僵了!」宋端午結結巴巴的說道,比結巴演的都要專業幾分,而他這話在引起了那一票人的哄然大笑的同時,他們自然沒有注意到宋端午緊握拳頭的關節顏色,比凍僵的嘴唇都要來的泛白幾分。

    這時,第二盆水才剛剛接好,距離宋端午澆第一盆已然過去了盡十分鐘。這也就是說這犢子渾身滴水的在大冬天的寒風中站了這麼長時間!這可不僅僅是那幫人作死,更是這犢子找死!

    而就當宋端午的雙手顫顫巍巍的伸向那盆水的時候,可惡的結巴卻裝作無意一般,將那盆水給踢翻掉!

    「哎呀??呀,對??不住!看來??你又得??重新接!」結巴像個得勝的將軍一樣迎接著號長和其他人的歡笑,嘴上雖應承式的說著,但是這背地裡使壞無疑比明刀明槍的對抗更令人感到惱火!

    看來宋端午又得傻等十分鐘,而反觀這塊巴掌大的肥皂,其消耗程度才不及分毫。

    於是乎宋端午這回真的有點感覺冷了,不是那種身體髮膚的冷,而是連靈魂都能凍住的那種寒意。所以當宋端午察覺到就連自己眼珠轉向都不甚靈活的時候,他這才最後看了一眼那牆角的男子。

    那男子也正好看向了宋端午!

    而宋端午在艱難的收回了目光,並裝作不經意間瞥向李鯨弘時,這才發現李鯨弘這狠犢子竟然從口中上顎處,神不知鬼不覺的取下了一個事先早就貼好的刀片?!而他此時正捏著刀片渾身微微顫抖,像極了一個暗藏在人間的奪命修羅!

    宋端午只得艱難的閉上了眼,他只求那幫子人別再作死,否則的話就是宋端午親自壓制,都不可能安撫住李鯨弘在此時不動他們一分一毫。

    可是現實往往總是事與願違,就在結巴繼續慫恿眾人對宋端午扇風的時候,異變突生了!

    有人動了!

    而且還是以雷霆之怒和不及掩耳之勢的那種!

    宋端午就知道,某人要倒霉了,而且還是倒血霉!

    所以宋端午沒有睜眼,因為他怕一睜眼就看見滿地的血光四濺。

    可是當這貨用僅剩的聽覺並沒有聽到某人痛苦的哀嚎,反倒身體上略感到被人碰觸時,他這才艱難的睜開了眼。

    原來動的卻不是李鯨弘,而是那個坐在牆角里的男人!

    「嘖嘖,我說劉老二,沒想到你天塌下來都不管的人物,竟然也這般的狗拿耗子啊?!」看到此情此景的號長不禁下了地,表情扭曲的對著這個被稱作劉老二的男人說道。

    劉老二這鬧的一出,可算是駁了號長的面子,可是宋端午卻瞧見只要劉老二一出面,整個號子裡也就號長能說兩句話,看得出來,在這間號子裡,他也算是一霸。

    「都他媽少廢話!」劉老二在號長面前站定,顯得很是憤怒:

    「意思意思得了,偏得把人家往死裡玩?我可不是狗拿耗子,至於說你們怎麼整他我不管,但是你們要是把人整死整出事了,那他媽這間號子裡的人都得擔責任,你們幾個逼養操的死不死我劉老二管不著,但是要因為這件事耽誤我出去,我他媽把你們的腦袋擰下來,你信不信?!」

    劉老二這話算是撂這了!先不管他是出自自己的目地也好,是胡亂的找個借口也罷,可總歸是讓宋端午擺脫了結巴等幾個混蛋的騷擾,而至於說號長那人,在看到劉老二出離的憤怒後,也就索性找了個台階下。

    「真j8沒勁!每次都弄這麼一出!」號長悻悻然的又返回了他的『風水寶地』,一臉的罵罵咧咧,而當他的目光再次與劉老二碰觸的時候,這才真的心不甘情不願的朝著結巴說:

    「結巴!老子有點冷了!」

    結巴頓時如奉聖旨一般吃力的爬上去關了氣窗,又連滾帶爬的爬下來抱著號長的腳丫子又揉又搓。

    可是這吃力往往不討好,也許是結巴弄的號長不舒坦了,結果非但沒得到好果子吃反倒挨了一腳和一句「我操你姥姥!」後,就立馬的滾回了自己的舖位。

    雖然在這裡說不上伴君如伴虎,但是要淪為號長的出氣筒,卻是經常性的事情,結巴就是一例,前一刻的意氣風發到現在的萎頓,也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一切都做到劉老二滿意之後,他這才又回到了宋端午的身邊,不由分說的搶過了肥皂在宋端午的腦袋上死命的狠擦。

    「傻逼!想用擦身子弄完這麼大塊肥皂,你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洗的!像我這樣往頭上狠刷,一會兒就刷完了,很快!」劉老二目光炯炯的盯著宋端午,語氣雖兇惡但用意卻善。而當他又用重手重力道在宋端午的身體上擦拭一遍的時候,某個此時已經能感到皮膚漸漸恢復知覺的犢子,突然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他們都叫你劉老二?這不是你本名吧!你叫什麼名字?!」宋端午就這樣杵立在原地,任憑劉老二擺弄。因為他知道,在這裡,只有劉老二才能用知曉的方法來幫他。

    往頭上狠命的刷肥皂是如此,用重手喚醒凍僵的皮膚和肌肉也是如此。

    但是劉老二沒有答話。

    「我看你的行事作風跟他們不一樣,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還算是個好人!」宋端午依舊不死心的說這話,而這次劉老二雖然一樣沒有答話,但是聽到『好人』那二字的時候,動作還是微微的頓了一下。

    「看樣子,你年紀應該比我大,這次你既然幫了我,我叫你一聲二哥不過分吧?」宋端午還是延續著他跟賴蒼黃學的死皮賴臉,堅持不懈的絮絮叨叨。

    「少他媽廢話!」

    劉老二這次卻是答話了,雖然這句粗口有他口頭禪的嫌疑,但是宋端午也可以理解為一種變相的承認。

    看到情形有所好轉的宋端午這回不禁笑的更甚了。

    「二哥,我看你也是個明眼人,你應當能看得出來我這罪名還不至於到這裡來吧!所以說這裡面的事估計我不說你也懂。直說了吧,我宋端午敬重你是個有良心有善心,且敢作敢為的真漢子,我今日受你一恩,所以我就必須報答!」

    宋端午的神色突然一正,頗有點對天起誓的肅然,可是當他狡黠的眼珠微微一轉之後,則又立馬洩露了他心底裡的那些花花想法。

    「二哥,我最遲也就是十幾天之後就出去了,你就不想讓兄弟我出去後,為你做點啥?」

    宋端午動作遲緩的趴在劉老二的耳邊,說了這麼一句用意頗深的話,而這話說半截又及時掐住!宋端午知道話說至此剛好,劉老二不笨,於情於理他都明白宋端午所說的意思。

    這回該輪到劉老二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宋端午竟然會拋出這麼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誘餌,雖然他不知道宋端午說的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是眼前這機會就只有一個,不管是真是假,他劉老二都不能放棄,只得寄托於天意。

    所以當劉老二將肥皂塞回到宋端午手裡時,這才從愣神中恢復了平時苦大仇深的表情。

    「劉雲長!」

    劉老二低沉的嗓子這才略有無奈的吐出三個字,而反觀宋端午那犢子,除了偷偷朝李鯨弘豎起的大拇指之外,還有他那一臉真正的笑靨如花

    強烈感謝武裝戰線大大友情出演本書牛逼人物劉雲長!武裝桑威武,二哥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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