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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百三十八章 樂極生悲! 文 / 宋端午

    范忠義正如宋端午所料和所想的那般,是個直性子的人。

    這個『直』到底是什麼程度,本來宋端午以為不過就是說話辦事敞亮而已,但是經過當晚的一系列規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接風洗塵後,他就已然發現,范忠義的『直』簡直就可以稱之為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程度。

    這也難怪,本來範忠義從一出道開始,幾十年就從來沒有離開過宋執鉞身邊半步,堪稱宋虎王的第二個影子,而在這幾十年裡,他壓根兒就不需要考慮任何的事情,而他的職責就只有兩個。

    一個是保護宋虎王的周全,而另外一個就是充當宋執鉞的一桿槍,指哪打哪這就是他最真實的寫照。

    所以說當宋端午和他的一票壞到流膿的兄弟變著法的套范忠義的話,套完了還變著法兒的灌他的酒之時,就連怨氣滔天的宋端午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倒不是說宋端午看不下去自己這票兄弟的『惡行惡相』,主要是他實在是對范忠義感到一種既無奈又好笑。

    人家敬他滿滿一杯的酒,份量足的足可以沾沾就是,但是這貨偏要將其幹掉,而且還要一口悶下去連點底兒都不剩,最後還要倒過杯子幾秒鐘,不滴下來才算是收尾,。

    所以說當僅僅的幾杯下來,菜還沒有上全的時候,范忠義就很情理之中也很意料之中的鑽到了桌子下面。

    對此,剛剛傷癒出院的李鯨弘對范忠義的評價自然逃不過傻逼二字,而一向自詡為江湖老前輩的賴大狗腿子,則稱之為好漢子,而至於說宋端午,倒是沒有褒獎也沒有貶低,只是歎了口氣,說了句:哎,實誠人吶。

    所以說當諾大一桌子接風宴席沒有了正主兒,變成了宋端午自家兄弟的團圓飯的時候,老賴的一個提議倒是讓宋端午頗感欣慰。

    「我說三貓,既然范兄弟已經趴了,那麼咱倒不如索性借花獻佛,招待下新入伙的兄弟如何。」

    這是老賴當時的話語,宋端午在聽後沒有絲毫延遲的就欣然應允了,這犢子自然明白老賴的用心良苦,邀買人心嘛,誰都懂得。

    打個巴掌,然後摸摸毛安撫安撫,最後塞個甜棗並許以一個美好的未來,這是招安一系列流程裡最不可或缺的條件,而這些隨著老賴最後的提議剛好完成一條龍,不得不說賴大狗腿子這個白紙扇有的時候雖然不怎麼靠譜,也不怎麼著調,但是關鍵時刻,他的猥瑣卻是掩蓋不了他豐富的江湖閱歷的。

    先吃、再唱、蹦跳、再洗,帶按摩,這一系列的流程走下來,在索菲亞里自然是全部都能滿足的,只是花費卻也不少,尤其是當王劍華拿著厚厚的一摞清單讓宋端午簽字的時候,宋端午看著那六位數的數字無疑就感覺到有一點蛋疼了,當然,離蛋碎還差了一點點。

    不過他的這種感覺很快就被那些個酒足飯飽且舒服愜意的一口一個『三哥』給叫醒了,尤其是當這貨在自己一票親信的陪同下,從索菲亞的樓上緩緩的走下來的時候,看到大廳裡滿滿噹噹的站了一票的漢子,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俱都畢恭畢敬的朝他鞠躬,並轟然齊聲叫三哥的時候,這個犢子的感覺,先是震撼,然後是驚訝,最後則是滿足。

    不得不說,身為上位者的感覺就是良好。

    而這齊刷刷聚集了百十來號子人的舉動,自然是十分能吸引旁人的注意的,尤其是當索菲亞一樓迪廳裡的那些個男女俱都湧出來,溜著邊兒的看這麼一出的時候,甚至還有幾個異樣心思的女孩子對威風凜凜的宋端午芳心暗許,。

    當然,這都是題外話,宋端午自然不知道會有一個這樣的場面,當然更不知道那些個女孩子是什麼心思的,而就在宋端午面帶笑靨的回頭看看自己的班底的時候,卻發現周亞夫和林小澈這兩個貨不僅比他人更得意,而且在跟宋端午對望的時候,眼睛裡還帶著點狡黠。

    宋端午瞬間明白過來,敢情這一出兒是這兩個貨故意弄出來的,宋端午含笑的瞪了他們一眼,意思是弄這麼大的陣仗攪得四鄰不安的也不怕嚇到客人,,而又之所以態度和善,那意思則是在說,做的不錯,不過下不為例。

    從來都沒有享受過如此待遇的宋端午不得不說這天他的心情很是高興,而似乎老天爺也像是要應景一般,就連宋端午在安排好了一切,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家中的時候,連程璐璐都表現的要比往常一樣的溫婉可人,當然在夜裡也更是比往常表現的更加熱情似火。

    情場得意,戰場也得意,宋端午這犢子就差要架著自己鴻運的小馬駒一陣春風得意馬蹄疾了,而就在這件事過了沒多久,宋端午突然在短時間內接到了數個邀請,中間人無外乎都是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人,比如宮嘉希,李響,孫胖子之流等等等等,而借口和托辭也無外乎都是請罪或者求認識的時候,宋端午再透過這些線索看來者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而這個問題卻不是壞事,而是讓宋端午心中一喜的問題。

    因為這些托關係走門路想要巴結宋端午的人,都是以前司馬流水的元老。

    這預示著什麼自然不用宋端午多想和多說,只不過這犢子納悶的是,這幫子人怎麼像個嗅覺敏銳的蜜蜂一樣,能在事後第一時間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的呢。

    不過當宋端午想到,自己高調的打掉了錢福貴和姚漢樁,緊接著又積極的與鍾藜和夜妝會所靠攏,最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了司馬家的大少,並成功的拿下了委託書的時候,宋端午的靈台就一片清明了。

    那些個老傢伙之所以尚且能苟延殘喘,無外乎就是藉著他們多年打下來的根基麼,而當這種根基變成了窺探風雲時勢的最佳眼線的時候,誰家崛起誰家沒落他們自然能夠一眼分辨得出。

    更何況,宋端午現在可是有司馬家的委託書在手,從以前的挾天子以令諸侯,到現在的名正言順,再加上這犢子背後諾大的背景實力,如果再站錯了隊,那可就不是腦殘,而是自尋死路了。

    所以說當名下的產業呈幾何形狀開始膨脹的時候,給這個犢子高興的,連跟老賴他們幾個說話,都沒有了往日的矜持。

    「早知道弄掉司馬青雲是個這樣的結果,當初就不那麼費心費力的把他弄出來了。」

    這是宋端午說的話語,只不過當從北京回來不久的老劉頭以一句反問「真的嗎?」問倒了宋端午的時候,後者在一愣之下則頓時陷入了沉思。

    果然正如老劉頭所問的那樣,宋端午在仔細一思慮之下,這才得知,原來這裡面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做的,務必要天時地利人和俱全才可以順利的收復和接手,缺一不可。

    沒有了天時,早了,宋端午羽翼未豐,只會引起司馬家的瘋狂反咬,晚了,卻又讓人先行吞之,若沒有了地利,只會讓那些個老傢伙們固守堡壘,至於說沒有人和,那麼則全都免談。

    沒有了人手還說什麼,趁早洗洗睡吧得了。

    不過宋端午還有一個疑惑,那就是被自己視作珍寶的那張委託書是怎麼宣揚出去的,這是個問題,不過當他在收斂了勝利帶給他的輕浮和虛榮之後,恢復了往日正常的面目再面對老劉頭的時候,老劉頭好死不死的一句話,則讓宋端午在翻著白眼感到無力的時候,也感到了一陣的輕鬆和愉悅。

    「賴老狗那老貨會借花獻佛,我淮南劉青田就不會,哼哼,他能用一頓便宜飯局給你小子收買人心,我淮南劉青田就能用一張破紙給你弄回來諾大的家業,哼哼,看看誰更厲害。」

    這是老劉頭當時的話語,說的宋端午一陣陣的無可奈何,敢情老劉頭也有邀功的時候,不過當宋端午明白,老劉頭這麼做可不是跟賴蒼黃互相爭功,而是同樣為了團體和公司而努力的出謀劃策的時候,宋端午的輕鬆就不無道理了。

    有下屬如此,夫復何求,。

    老劉頭只不過就是拉不下來臉面而已,故此找了一個跟賴大狗腿互相攀比的爛借口而已,這點宋端午早已清楚,只不過是只看破不說破而已。

    既然都是為了公司辦事,那麼宋端午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管他用什麼借口呢?不過就在宋端午把李鯨源叫了過來,讓她趕緊把司馬流水以前的攤子整理組合,並盡快上報上來的時候,宋端午卻突然接到了一個他期盼了許久,但卻一直渺無音訊之人的電話。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跟宋端午發於情,卻止於禮的侯門之女,項虞。

    而從這通電話裡急迫和喘息的語氣裡不難聽出,項虞是冒了多大的困難才撥通的,至於說電話裡的內容,則更是讓宋端午感到一陣陣的脊背發涼。

    內容有兩個。

    「你有難了,是上面的人···」

    「趕快洗白,或許還有救···」

    僅此兩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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