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71章 ：重生和死亡 文 / NIBIRU
[正文]第171章：重生和死亡——
「我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但是，現在看起來，我似乎沒得選擇是嗎？」法拉尼爾看了看艾洛希涅和伊蘭尼庫斯之後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笑了笑說道：「這還真是個機密的大事情呢，德瑞恩殿下，您的智慧真不是傳說，第一次被人識破了偽裝，法拉尼爾輸得心服口服。」
「法拉尼爾大師，不管怎麼說，您對斯通納德的貢獻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說，您也算是斯通納德的一員，不管您以前為誰工作為誰服務或者說為了什麼目的而來到了斯通納德為我們服務的，這些我們不管。但是，沒有您的幫助，斯通納德不會有強大的武器去支援守望堡，也不會站在這裡了。嚴格的說，斯通納德和您的家一樣，我們看您也像看自己的家人一樣，但是，我們不得不考慮到未來。」德瑞恩很認真的說道。
「在未來我們一定要和人類對戰的，澤塔已經趁著我們在這裡和惡魔軍團抗衡了一年的時間中統一了東部大陸上的人類王國，這代表他未來可能會首先進攻我們。因為他如果要想統一整個東部大陸甚至更遠的話，他必須先拔掉我們斯通納德和藏寶海灣這兩個隨時可能從後方發動進攻的城市。如果真的發生了這件事，大師，我個人衷心的希望您能支持我們而不是去支持澤塔。」
「如果我不答應的話，是不是今天就無法走出這座城堡的大門？」法拉尼爾笑著問道。
「我德瑞恩是那種喜歡殺戮的人麼？法拉尼爾大師，如果您不答應也沒關係。我只是懇求您留下。如果您執意要為澤塔服務，那麼，可否請您起誓不對外面說起這裡所研究的一切，也不為他們研究我們這裡研究的一切？」德瑞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殺意：「雖然我個人不太相信誓言。就算您在這裡發誓，回去就繼續研究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我覺得，斯通納德待您應該不算失禮，您如果要幫助澤塔攻打這裡，最少讓我知道是澤塔來了而不要讓我蒙在鼓裡不知道對手是誰，因為除了您之外，沒有人知道我們在研究什麼。」
「很感謝殿下的大度。但是，殿下有沒有想過我不是為澤塔服務的呢？」法拉尼爾笑道。
「當然想過，但是，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叫做法拉尼爾的藥劑學大師。而且都是皇家的。只不過一個是亡靈一個是人類，我認為這兩者之間是有牽連的。為了斯通納德的安全著想，我必須知道法拉尼爾大師究竟是我們的敵人還是我們的朋友。但是不管您是我們的敵人還是我們的朋友，現在您都是我們的朋友，除非我們戰場上相見。否則就是朋友，您覺得呢？」德瑞恩笑道。
「我是法拉尼爾，幽暗城亡靈族的皇家藥劑師，同時也是法拉尼爾。暴風城的人類皇家藥劑師。」法拉尼爾無所謂的笑道：「但是，我不為這兩家服務。我的主人是奧妮克希亞……」
說到這裡，法拉尼爾忽然雙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幸虧他機智，用他的青銅合金骷髏腳在地面上寫劃著：「快救我！把我的手關節弄斷！」
「快救他！算了，我來！」德瑞恩眼尖，一眼看到法拉尼爾用腳畫出來歪歪扭扭的劃痕，然後一個箭步衝過去，抽出小刀插進法拉尼爾的合金手臂關節處強行撬下了法拉尼爾的雙臂。
「呼！得救了！沒想到我換了一身骨骼，還能被控制著！」法拉尼爾的雙臂無力的從他的脖子上脫落下來，法拉尼爾坐在地板上喘息著說道：「沒有想到成為亡靈也有可能會因為窒息而死掉，這太諷刺了。」
「亡靈也會窒息？」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這可是個新鮮的情報，亡靈居然需要呼吸？那他們在水裡豈不是會被淹死的麼？
「不，我是指那種感覺，幫個忙，殿下，幫我把我身上的那瓶紅色的藥劑拿出來，然後用它清洗一下我的雙臂。」法拉尼爾對著德瑞恩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控制了，這種藥劑是我專門用來消除我個人生命氣息的。」
「不能完全擺脫控制麼？」德瑞恩從法拉尼爾身上翻出了藥水，然後清洗了一下法拉尼爾的雙臂，重新給他安裝上之後問道。
「不能，除非換個腦袋，但是對於亡靈來說，腦袋被打破的話，同等於死亡。亡靈其實是一種精神體，最堅固的頭骨就是亡靈精神體寄居的地方，如果這頭骨被打碎的話，亡靈的精神體就會渙散，然後亡靈就會死亡，我指的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法拉尼爾活動了一下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曾經想把頭骨換掉，但是我發現除非我能把自己的靈魂抽出來，否則我就沒辦法擺脫這個被下了詛咒的腦殼。」
「你是說亡靈其實就是靈魂狀態，只是，靈魂寄居在頭骨中，然後控制身體行動對吧？」德瑞恩大概的理解了法拉尼爾說的意思。
「差不多就是這樣，但是我的這個頭骨是被下了詛咒的，只要我敢說出主人的訊息，這頭骨的詛咒就會直接控制身體打碎我的頭骨。而且，我接到命令不執行的話，也會這樣做。為了擺脫這個詛咒，我故意把自己炸碎，因為我知道我的頭骨堅硬到子彈都無法擊穿的地步，但是它能被我自己打穿。所以我換了身骨頭，原以為金屬骨骼不會被控制，沒想到這詛咒太強大了，如果不是脊椎骨也是青銅合金製作的，我想你們會看到一個亡靈是怎麼自殺的。」法拉尼爾笑道。
「你真幸運，法拉尼爾。」德瑞恩明白了。法拉尼爾是被控制的，但是控制器就是他的頭骨，如果給他換一個頭骨的話，法拉尼爾就會擺脫控制。而根據法拉尼爾所說，亡靈是一種靈魂，他沒辦法把自己的靈魂抽出來換個寄居地就沒辦法擺脫控制的話，那麼他真的很幸運，因為這裡有一位可以抽出別人靈魂的人艾洛希涅，雖然是個低級神，但是也很強大的。
「你是說，艾洛希涅女士可以幫助我換個身體？這太好了！我想換回肉身。嗯，我有辦法讓這具身體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衰老和腐爛，我已經太久沒有嘗到過麵包是什麼味道了，亡靈吃麵包完全是為了補充能量而已。什麼味道都吃不出來。」法拉尼爾得知德瑞恩有辦法替他換身體的時候驚喜的叫道。
「可我們沒有現成的屍體，總不能因為這個去殺一個無辜的人。」德瑞恩笑道。
「我自己做，這不算什麼困難。」法拉尼爾很快的說道，當他看到德瑞恩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後就明白了什麼一樣的說道：「好吧，親愛的殿下。我為您服務，其實就算您不說，幫我這麼大的忙之後，我還能為誰服務呢？這不亞於給我第三次生命。而且是永生，我親愛的殿下。」
「我有預感。」伊蘭尼庫斯看著法拉尼爾指揮著他的助手搬運著惡魔的殘肢時對德瑞恩說道：「法拉尼爾可能會變成一個奇怪的怪物。一個縫合起來的，醜陋的東西。」
「那可不一定。伊蘭尼庫斯，但是我一定要很強壯，最少不會被你欺負。」法拉尼爾轉過頭對著伊蘭尼庫斯笑道：「你會看到藥劑師的強大之處的，雖然說這具身體是七拼八湊的，但是藥劑師卻可以讓這具身體變得完美，到時候你可別羨慕我。」
「才怪，誰羨慕長著蝙蝠翅膀的獸人……」伊蘭尼庫斯笑道，因為他看到法拉尼爾組裝的屍體背上還有一對兒惡魔的翅膀，而惡魔的翅膀僅僅是放大版的蝙蝠翅膀而已。
「獸人？哦，你還是龍族呢！還不如我這個亡靈知識淵博，你真是愧對龍族祖先呢，伊蘭尼庫斯，別眨眼，看好了。」法拉尼爾掏出一瓶顏色各異的藥劑上上下下的對著拼湊起來的屍體揮灑起來。
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連接起來，然後隨著一瓶瓶的藥劑揮灑上去之後，原本粗糙的惡魔肢體變得柔軟和細膩起來；灰暗淡紅色的皮膚也逐漸的變得灰白，然後在藥水的滋潤下又變成了潔白；那對寬大的被伊蘭尼庫斯譏笑說是蝙蝠翅膀的惡魔翅膀也變成了純白色，而且變得柔軟無比。法拉尼爾用的是一名惡魔守衛的頭顱充當這具身體的頭顱，用他的話說，既然要恢復肉身，自然要一張勇武的面孔，惡魔守衛雖然滿臉橫肉，但是從骨骼上來說，惡魔守衛的一臉橫肉完全是一種鍛煉到了極致的表現，他可以用藥水恢復惡魔守衛年輕時的面孔。
經過了兩個沙漏的時間，這具組合起來的身體變成了一具完美的屍體，之所以不說是完美的人類是因為這具屍體依然具備了某些惡魔的特徵：背後長有雙翼、頭上有彎曲的山羊角、手臂上依然有著倒鉤型的骨鐮以及……雙腳依然是蹄子形狀。
雖然法拉尼爾說以後可以再換，但是德瑞恩等人都不認為如果這具屍體復活了，法拉尼爾有了痛覺之後還能自己給自己換腳。那可是活生生的先把腳給砍了之後再裝上一個，這種事情還必須在他清醒的狀態下進行，在場的人都不認為法拉尼爾以後能做到這個，但是法拉尼爾堅持現在就要換身體，所以大家也只能由著他了。
當然，靈魂從身體裡面被扯出來的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好在法拉尼爾現在還只是個亡靈，沒有痛感，所以當他被艾洛希涅從那個腦袋裡面扯出來的時候，他並沒有發出什麼讓人感到心驚動魄的慘叫，相反的大家都能看到他的靈魂在微笑不得不承認法拉尼爾生前也算是一個美男子，靈魂狀態下的法拉尼爾有著一張酷似尼古拉斯凱奇的面孔，同樣憂鬱的眼神差點兒感動了所有人。
「呃，這具身體還行。真開心又有了身體可以用。」那具屍體，嗯，法拉尼爾睜開了眼睛，坐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臂之後笑道。順帶說一句，他的眼睛是純粹的紫色，這是惡魔一族的標誌，也就是說，他的這具身體依然是屬於惡魔一族的。
「我在想一個問題，法拉尼爾，先恭喜你重生，但是。以後做試驗的時候你要小心一點兒了，這具身體被炸毀了可沒辦法再湊一副出來了。」德瑞恩看著重生的法拉尼爾笑道。
「唔……我忘了這個問題了。」法拉尼爾眨了眨他的紫眼睛，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笑道，然後敏捷的跳下桌子對著德瑞恩單膝跪了下來：「尊敬的德瑞恩殿下。請接受法拉尼爾為您的僕人。」
「這怎麼好意思，快起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德瑞恩趕緊把他拉了起來說道。
「是您給我第三次生命，讓我擺脫了邪惡的黑龍公主的詛咒，這種恩情沒有任何方式可以回報。我願意永生守護著德瑞恩殿下的後人，世世代代。」法拉尼爾一邊說一邊隨手劃著魔法之契約，隨著一個紫色的符號出現，忽然從空中照下一道乳白色的光柱。光柱一分為二，分別罩住了法拉尼爾和德瑞恩。然後法拉尼爾額頭上出現一個翠綠色的樹葉標誌，而德瑞恩的左手腕上則出現了一枚紫色的山羊頭標誌契約完成了。
「這就是魔法契約？！上次澤塔發誓的時候可沒有這個。」德瑞恩好奇的看著手腕上如同紋身一般的紫色山羊頭說道。
「這才是真正的魔法契約。而且是單方面效忠的契約，只對效忠的一方有懲罰，對於被效忠的對象沒有任何懲罰。說得直白一點兒，這算是一種主僕契約，被效忠的一方為主。主人可以隨意支配僕人，包括讓僕人自殺都可以。僕人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如果違背，將會遭受到痛不欲生的懲罰。如果主人死亡，僕人也會死亡；而僕人死亡的話，主人將獲得僕人的一切，包括其智慧的精華。」伊蘭尼庫斯在邊上看到了這一切之後讚歎的解釋道：「多少人都夢想可以獲得這樣的契約，但是不是誰都有決心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給他人的，德瑞恩，你賺大了！」
「我死了他就要死啊，這可不好，萬一我提前掛了怎麼辦？」德瑞恩一聽主死僕也死，急忙說道。
「問題是他的誓言是守護你家世世代代，也就是說，除非你的家族全滅，否則他是死不了的。但是，有他在，你的家族想全滅都不可能，這傢伙第二次生命可是個亡靈，他寧可讓你的家族變成亡靈家族也不會讓你的家族滅亡的，所以我才說，你賺大了。除非這個位面毀滅，否則你的家族將會成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而且是世世代代，你認為現在還有誰能殺了法拉尼爾麼？他可是一個擁有惡魔身軀的傢伙呢！」伊蘭尼庫斯笑道。
「我的家族？現在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德瑞恩愣了愣，這才想到法拉尼爾換了一具惡魔的身軀，在現階段而言，似乎惡魔很難被殺死，加上他又是個藥劑大師，誰想要殺掉他還真的是個問題啊！
「那你就趕緊造出下一代出來吧！」伊蘭尼庫斯笑道：「我和你認識都一年了，你身邊除了艾洛希涅之外沒有第二個女人，而且你天天住在城堡裡，而艾洛希涅天天住在神廟裡，你們都不在一起，難道你以為你的孩子們會隔著空間飛到艾洛希涅的肚子裡面去麼？」
「沒有時間吶……」德瑞恩遺憾的看了看被伊蘭尼庫斯說的滿臉通紅的艾洛希涅歎了口氣，尷尬的把臉轉向城堡的窗口：「太忙了，沒空回去睡覺……那是什麼？糟了！守望堡發射的求援訊號！！」
眾人趕忙向窗外看去，一枚枚碩大的彩色魔法煙花正在從守望堡的方向升起，在黃昏的空中爆開，那不是慶祝節日的魔法之花，那代表著守望堡全線告急，即將被攻破，那是死亡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