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93章 ：情？ 文 / NIBIRU
暴風城的夜空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清晰，夜空中那些星星和地球上一樣在閃爍不停。([])
「如果魔法和機械結合起來的話，也許我就能回家？」德瑞恩看著艾洛希涅的眼睛說道：「希爾瓦娜斯告訴我，位面和位面之間是可以連通的，但是沒有高深的空間魔法知識就沒辦法穩定那些空間通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們可以到處走的。」
「等你成了神之後也可以到處走啊。」艾洛希涅說道。
「呃……算了，你怎麼不睡覺？」德瑞恩看了看艾洛希涅。明白自己所說的她根本就無法理解，文明之間的差異會造成雞同鴨講的效果，德瑞恩看著艾洛希涅那充滿期翼的目光，也只能在心中遺憾的搖頭空間之門需要一個穩定堅固的外殼，而永久型的空間之門更是需要穩定堅固並且不易被腐蝕的外殼，難道石頭能有鋼鐵更加堅實麼？鋼鐵會被雨水腐蝕，不過那是在地球上，這邊的環境並沒有那麼容易讓鋼鐵腐蝕，只是鋼鐵的質量不好罷了。
「我只是擔心你而已。」艾洛希涅眨了眨眼睛說道：「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已經驚動了眾神，眾神都在關注著你。」
「開玩笑吧？」德瑞恩倒是沒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引起眾神的關注，話說他已經相信了這個世界有神的存在，只是沒把神當回事而已。但是真的引起了眾神的注意，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因為自己這邊不把神看在眼裡的，而且眾神其實也就是比人類更強大的智慧種族罷了。既然眾神祇是比人類更強大的智慧種族，那麼一定會和人類一樣有糾紛，神仙打架禍及凡人，自己現在也就是個凡人，如果眾神因為自己而有了矛盾，自己一定會很倒霉。
「沒有。」艾洛希涅認真的說道：「你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成神的道路。眾神自然很關心你未來的陣營。」
「呃……」德瑞恩仰起頭看了看夜空：「我保持中立。兩邊都不攙和怎麼樣？」
「恐怕沒那麼容易。」艾洛希涅搖了搖頭，捧住德瑞恩的臉說道：「完全的中立只會讓你的未來很糟糕，沒有哪個世界可以有完全的中立，除非你是神族裡面最強大的那一個，強大到沒有神能和你對抗的地步。」
「你是說死神那樣的？」德瑞恩看著艾洛希涅的眼睛說道。
「死神不一樣，她可以說是父神的一個分身，但是你見過誰信仰死神的麼？」艾洛希涅很認真的說道：「死神沒有信徒，她的力量也不像其他神那樣依靠信徒的信仰而獲得，你不可能做到死神的地步的，德瑞恩。」
「你錯了。艾洛希涅，死神也有信徒。」德瑞恩很認真的指著自己說道：「你眼前就有一個死神的信徒，以前他不信有神存在，直到某一天他見到了死神。」
艾洛希涅吃驚的張大了雙眼。死神的信徒！雖然她知道以前德瑞恩曾經說過他和死神有關聯，但是從來沒想過德瑞恩是死神的信徒這種事情，因為眾所周知的，死神沒有信徒，也從來不發展信徒，她不需要信徒信仰自己來獲得信仰之力。
「如果是這樣……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艾洛希涅愣了半晌才吶吶的說道，和死神搶信徒？沒有哪個神敢做這種事，因為死神的權力實在是太大了，甚至超越了眾神！和死神搶信徒明顯的是嫌自己活得時間太長了……
「那你一定會支持我的對吧？」德瑞恩很認真的問道。
「呃……好吧，也許我應該和眾神說一聲。」艾洛希涅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她靠近德瑞恩也不是偶然的，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偶然的，所謂的偶然是必然存在的，只是計劃的一部分而已。
「和眾神？」德瑞恩奇怪地問道。
「是的，眾神。」艾洛希涅坐在露台上仰頭看著夜空：「德瑞恩，你知道眾神的遊戲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諸神的黃昏。」德瑞恩貼著露台的牆壁坐了下來笑道。
「那是什麼？」艾洛希涅明顯不知道北歐神話故事。
「就是諸神的末日，那一仗之後，世間再也沒有神的身影，那是諸神之間的戰爭。」德瑞恩大概的給艾洛希涅講述了一下北歐神話故事之後總結道。
「你是說。如果眾神還是像現在一樣陣營分明的話，眾神的黃昏就會到來？」艾洛希涅很難相信這種事情的發生，那可是眾神，幾乎不死的存在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神也不過是比人更強的種族。大體上和人沒有什麼區別。而能力越大，造成的損失也就越大。神級的戰爭可以輕易的毀滅一個世界，當信徒都死去，神也不過是凡人。」德瑞恩很認真的解釋道：「如果你要去和眾神商議，就把這句話帶給他們，我相信眾神都是智慧的，能聽懂我在說什麼。」
「你是想說眾神不要干涉凡人之間的戰爭？」艾洛希涅問道。
「不，我是說，眾神之間自己不要起戰爭。」德瑞恩好笑的看著艾洛希涅說道：「眾神力量的來源不過是信徒們的信仰之力，信徒的多少和虔誠的程度決定了神的力量大小。這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常識，包括我自己也在吸收著信仰之力，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這種力量該如何使用而已。但是我更信奉的是死神那樣的能力，即使沒有信徒，力量依然強大。如果你們之間要打仗，不可能是你們之間互相打耳光，而是消滅對方的信徒來削弱對手的力量，如果你們都這樣做的話，世界上將會沒有神。」
「你怎麼做到死神那樣的能力？」艾洛希涅沒有反駁德瑞恩的說法，雖然她不是很相信這種事情的發生，但是德瑞恩是一個讓眾神都覺得驚訝的傢伙，他說的話幾乎都快成預言術了，眾神有時候也要重視德瑞恩說過的話的。
「發展不需要神幫忙的力量，這樣就可以擺脫神的控制從而避免毀滅自己的種族。」德瑞恩很認真的說道。
「眾神不會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的。那會讓眾神沒有信徒。」艾洛希涅皺起了眉頭。德瑞恩這簡直就是要弒神啊！
「我不干涉信仰問題，也就是說，誰愛信誰就信誰，我不壓制，但是，神權不能高於王權！」德瑞恩很認真的說道：「在我的國家裡面，神權絕對不能高於我的權力，否則我將驅逐或者殺掉想要高於我權力的神權信徒。」
「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兒太自大了麼？德瑞恩？你以為你能和眾神抗衡？」艾洛希涅臉上冒起了怒氣，德瑞恩這樣說的意思似乎是他本人比眾神還要強大，這讓艾洛希涅覺得很不爽。
「不是自大。而是一種自信。」德瑞恩手上冒起淡淡的銀色光芒在艾洛希涅面前晃了晃笑道：「你一直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信仰之力的存在，但是你覺得除了你們神族之外就沒人懂得信仰之力這種事情了麼？」
「希爾瓦娜斯……」艾洛希涅終於明白了德瑞恩為什麼敢說和眾神為敵的這種話了，很明顯那個該死的亡靈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了信仰之力的事情。然後她將這些告訴了德瑞恩，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們不希望巫妖王他們的勢力在這個世界上肆虐，因為亡靈基本上都是一根筋，讓他們信仰誰，他們就信仰誰，而巫妖王根本就和眾神不對付，所以你們大量的削弱天災軍團，甚至發動戰爭意圖毀滅天災軍團的存在。」德瑞恩笑道：「甚至以前我也以為天災軍團是邪惡的不可救藥的傢伙，但是和他們接觸之後我才發現，亡靈也是生物的一種。既然他出現了，那就有存在的道理，況且我也發覺亡靈並不都是邪惡的，只不過是一種永生的體現形式而已，何必將他們逼到絕路上？」
「他們復活死者，讓死者的靈魂不得安寧。」艾洛希涅不滿的說道：「難道死了再復生合乎規則麼？」
「雖然是死了再生，他們雖然獲得了近乎永恆的生命，但同時也失去了其他的，容貌、思維和繁衍的能力，這樣的永生。那是快樂的麼？說起來這個和你們眾神也很近似，永恆的生命，甚至靈魂都能隨意的跑來跑去，但是卻沒有什麼樂趣的生活呢！只不過眾神還有生育的能力，而亡靈連這樣的能力都沒有。難道他們的種群會越來越大麼？」德瑞恩搖了搖頭笑道：「你們只是不爽他們有永恆的生命罷了，何必趕盡殺絕？」
「你從什麼時候發現這些的？」艾洛希涅瞇起了眼睛。
「從見到阿拉基的時候就有懷疑。然後見到了克爾蘇加德之後，這種懷疑就更深了。」德瑞恩笑了笑說道：「直到我最近才反應過來，我去找天災軍團的麻煩，我入主暴風城，我佔領斯通納德等等等等的事情，都是被人引誘著去做的。這讓我很不爽，明白麼？羅絲女王？雖然我很喜歡你，甚至可以說我愛你，但是這不代表我會被你控制，和你的那幾位前夫一樣。」
「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了？那很好，可惜你還不是一位神吧？也就是說，我控制你是很容易的對嗎？」艾洛希涅沒有任何的驚訝，她只是溫柔的笑了笑說道。
「不否認有一位美麗聰明的妻子是一件令人感到高興的事情，但是同樣的，我更喜歡夫妻之間有一定的**空間，相互之間給對方一定的自由才是婚姻。」德瑞恩笑著拍掉從他身後冒出來的一根毒刺說道：「我愛你，但是我不喜歡讓你殺了我，同樣我也不想殺你。」
「你的存在是眾神的危險，雖然我也很喜歡你，但是，我們的生命不可能一樣長久，況且數萬年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生活，那會是多麼的無聊。」艾洛希涅揮手打掉後頸上面冒出來的一條蔓籐說道。
「噢，我可以想像得到你的前幾任丈夫是多麼的無聊，以至於讓你有這樣的怨念。」德瑞恩偏了偏頭，一根蛛絲穿透牆壁從他脖頸邊上穿出。
「沒那麼嚴重，只不過和你差不多，忙著打仗和勾搭別的女人罷了。」艾洛希涅彈了一下手指，三根蜘蛛的前爪伸出來。砍斷了地面上冒起試圖將自己困起來的籐條：「你不覺得用暗夜精靈的法術對我是無效的麼？你要搞清楚我也是暗夜精靈的神靈之一啊！」
「難道我要用殺蟲劑來對付我的蜘蛛妻子？一夜夫妻百日恩吶！你讓我怎麼下的去手？」德瑞恩皺了皺眉頭一腳踢開一枚圓圓的蜘蛛卵說道：「夫妻間吵嘴打架都可以。但你不能用孩子當武器！更何況你我都是人形，不可能再生出蜘蛛來，這很不科學！」
「我前夫的，不可以麼？」艾洛希涅又丟出一個蛛卵。
「不可以！任何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尤其是未出世的！」德瑞恩隨手一揮，一道空間裂痕憑空出現吞掉了那枚蛛卵：「幸好我不是你的前夫，否則看到這一幕我會生氣的。」
「你真是個爛好人德瑞恩，你能保護一個兩個，你能保護所有人麼？」艾洛希涅冷笑一聲一揮手，夜空中開始顯現出朵朵烏雲。很快耀眼的電蛇就在黑壓壓的烏雲之中翻騰閃現了。
「不要逼我殺你，艾洛希涅，我承認是我的錯了，我不該把你放在後面不管不問。我不該和希爾瓦娜斯在一起過夜，但是你作為我的妻子難道就沒有什麼過錯麼？你真的放下了權力和所謂神的榮耀那種一分錢都不值的面子了麼？」德瑞恩放任一根蛛絲繞在自己脖頸上很認真的說道。
「你……哼！」艾洛希涅看著自己眼前猛然冒出來的一支手槍而語塞，揮了揮手，天空的烏雲又散去了。
「你動動手指，我人頭落地，但是我感到疼的時候，那支槍就會開槍，你知道我的機械文明發展到了什麼程度，雖然不見得能炸死你，但是你這具身體是沒辦法再保留了。當你的靈魂離開身體的時候。死神也會趕到，當她知道是你殺了她的信徒的時候，你覺得她會做什麼？」德瑞恩笑著說道。
「我能逃過一次，就能逃過兩次！」艾洛希涅毫不示弱的看著德瑞恩的眼睛。
「如果她不在，也許你這樣說沒問題，可問題是她在……」德瑞恩聳了聳肩，指了指艾洛希涅。
「你以為我會轉過頭去麼？」艾洛希涅輕蔑的笑道：「這樣的伎倆也未免太弱……智？」
一支黑色的鐮刀很突兀的取代了德瑞恩的手槍出現在艾洛希涅的眼前，銀色的刀鋒上倒映著艾洛希涅那充滿了驚異神色的臉，而她裸露著的脖頸後面也傳來了陣陣的涼意，有人在她耳邊冷傲的說道：「喲。羅絲，你讓我找的好苦啊。」
「你是怎麼做到的？！」艾洛希涅驚恐的看著德瑞恩喊道。
「你忘了我說的麼？死神也是有信徒的，而她的信徒就是亡靈一族啊。」德瑞恩聳了聳肩笑道：「希爾瓦娜斯和我一見面就有相同的熟悉感，那是因為我們都是死神信徒的原因，所以我們的親密是自然的。她教給我請死神的方法。然後我才知道以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在策劃，嗯。還有同謀，不愧是邪惡陣營的羅絲女王，自己的丈夫都能拿來當誘餌用呢！」
「吶，還有什麼遺言麼？羅絲？你的時間不多呢，被通緝了兩萬年的傢伙。」死神慵懶的聲音從寬大的兜帽中傳了出來，但是艾洛希涅聽起來可不是慵懶，那根本就是催命的聲音啊！
「我可以說話麼？」德瑞恩輕鬆的砍斷了纏繞在自己脖頸上的蛛絲，走到死神身邊說道。
「嗯？我的子民，你有說話的權力。」死神的兜帽點了點說道。
「我算不算立功了？抓住了一個逃犯。」德瑞恩問道。
「你想要我放了她？那可不行，德瑞恩，雖然你受到主體的關注，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換個獎勵吧。」死神的兜帽左右晃動了一下表示德瑞恩不要想救下艾洛希涅，那是不可能的。
「看，我就知道神總是智慧的，我什麼都沒說呢……」德瑞恩捧著艾洛希涅的臉輕輕的吻了一下很認真的道歉：「這次真救不了你了，艾洛希涅，我盡量給你求情吧。」
「你是在憐憫我？」艾洛希涅輕蔑的說道。
「不，一夜夫妻百日恩，不管怎麼說，你是我的妻子，救自己的妻子是一個丈夫的義務。」德瑞恩很嚴肅的搖了搖頭，然後轉過臉對死神說道：「那麼，可不可以請主體盡量的減輕艾洛希涅的罪行？畢竟她也是暗夜精靈一族的神祇，如果就此死去，我擔心整個暗夜精靈一族可能就此滅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