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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邪風大戰 第二百六十六章 千里偷窺 文 / 寸千里

    一個紅彤彤的火翼天神,抱著一個儒袍仙女在雲層上飛速的衝過。

    御情不住的給劍一加油。

    「加油,加油,要落下去了,要落下去了!」

    天邊的夕陽最後一線餘暉,徹底消失,雲層上頓時一陣漆黑,想是被人關了燈。

    冷風瞬間揚起,御姐在劍一懷裡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腰。

    「可惜,降溫了,我們下去吧!」劍一感到追日遊戲讓背上的朱雀羽翼,火焰足足矮了一半。

    穿透雲層,活像洗了個冷氣桑拿。

    湖光山色中,有一座涼亭孤零零的等待著月光。

    劍一飛湖邊涼亭裡,邊關風寒料峭,這裡卻風和日麗,待到明天一早,連個火都不用點。

    火焰羽翼沒有立刻收起,圍繞著御情的身子。為她烤乾被雲層浸濕的衣服。

    雖然一會兒運功療傷,衣服自然被會被蒸乾。

    「那感覺還在嗎?」火焰羽翼的光芒將御情的儒袍照得通透,美人身材清晰噴血。劍一一面死命的欣賞,一面問道。

    「萬里高空被人跟蹤,根本不可能吧。」

    「嗯……也對,可能是我太累了。」御情轉著身子烤火,一面感受著劍一的體貼,一面故意將胸脯挺得高高的。

    「干了。」朱雀火翼和四象神甲一起從劍一身上消失,那個普普通通的劍一小子只穿著一條褲子,再度出現在御情面前。

    御情臉上猛的一紅,想起了上房裡的事。

    「我小時候,感覺床下有妖怪就一晚上睡不好覺。」說道這兒劍一雙腳一軟,逕直往地面摔去。

    御情緊張抱住他:「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劍一頭頂著御情傲人的豐盈,嘴裡悄悄發音:「再玩個裝死的遊戲,要是沒人出來,就別擔心有人跟蹤了。」

    劍一嘴裡的熱氣,噴到美人最敏感的兩點按鈕上,御情全身發軟,抱這劍一也跪坐在了涼亭中。

    看上去真像兩個逃離危險的情侶,虛弱不堪的依偎在一起。

    漸漸的御情的呼吸粗重起來,她抱著「虛弱」的劍一的場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成了劍一摟著她,按倒在地。

    「不行!」一亂情迷間,御情突然雙手發勁,將劍一一下推開,在劍一光亮亮的的胸肌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手印。

    劍一心頭暗叫糟糕,大家閨秀思想封閉,上房裡揮劍斬鳥的場面重新浮現:「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劍一驚慌的解釋,眼睛已經在看湖岸在那個方向,是不是又要提著褲子逃跑一次。

    哪知御情低著頭,聲如蚊蠅般說道:「那種感覺還在……」

    「那種感覺?」劍一不懂。

    「就是被人跟蹤的感覺……也就是……就是說……覺得有人在看……」御情頭低得更矮,脖子紅的像什麼似的:「下……次……沒人……」

    劍一一把抱住御情:「別說了,運功療傷要緊。」

    御情開心的點點頭,沒有看到劍一已經淚流滿面。

    若是真有人在跟蹤,劍一覺得他一定會將對方轟殺成渣。

    然後一夜無語,兩人就在涼亭中運功療傷,下半夜劍一還到湖岸上兜了一圈,什麼人也沒發現。

    御情被人跟蹤的感覺也一直沒有消失,早晨劍一「拔、刺、斬」三招的練習量足足翻了一倍,他也沒覺得累。

    直到御情笑瞇瞇的用墨跡捲起湖裡的白鯽魚,墨跡做菜台,墨劍做菜刀,給劍一做了個冰涼的生魚片,才讓劍一平靜下來。

    第二天向東回中原的路,御情帶著劍一改走了官道,傍晚住進一座遠比馬邑繁華的大城裡。

    有些時候城市裡比荒郊野外更藏不住人。

    劍一看著接踵摩肩的人流,一個勁的搖頭不信,只是笑御情大小姐受不了苦,要睡床鋪。

    在客棧櫃檯前,御情要了兩間上房,劍一垂頭喪氣的情景和表情出現在一把大劍光亮的劍身上。

    在離劍一入住大城,幾十里遠的山洞中,一群金髮碧眼的人,圍著剛生起的火堆,正在嘰裡呱啦的爭論著什麼。

    這群西蠻人數不多只有十個,領頭的蠻子並沒有開口參與爭論,他閉目養神頭頂上寸草不生,直到爭論的兩方陷入了無語的僵局是,他才慢慢開口說話,插在他面前的大劍上,劍一和御情相互點頭,分別進入了自己的房間中。

    「巴隆大人……」見到巴隆有了動作,其他九位西蠻騎士立刻將前傾的身子擺的筆直,閉嘴等待巴隆發言。

    巴隆沒有立刻開口,而是抓起身前的大劍,火光在大劍和巴隆的光頭上同時閃亮起來。

    用左手大劍劍身上一劃,劍一倒上床的畫面消失在劍身上。

    「大劍五代屏幕是大了,就是太長,帶著不方便。回去讓金蘋果鍛造坊改進。」巴隆用嘰嘰喳喳的蠻語,說著無關緊要的話。

    右手一抖,大劍扔到火堆對面,對面的西蠻拔起了巴隆還回來的劍,插回背上的空鞘中。

    「隊長,是要今晚行動嗎?」西蠻問道。

    火堆一下子躥起幾尺高的火苗,巴隆手向下揮了揮,示意大家不要激動。

    等到火堆裡的火恢復了平靜,巴隆開口道:「你們說是那個長翅膀的男人厲害還是那個女的更危險?」

    大家全都不開口回答,巴隆不提什麼時候行動,反而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大家都知道裡面有學問。

    果然,巴隆往火堆裡扔了一根木材後,給出了一個提示:「和戈登分開前,他讓我幫他看了一下這一男一女入住的情況,只要了一間上房。」

    剛才大劍現場直播了劍一和御情分開入住的情況,火堆邊的西蠻立刻陷入了沉思。

    火堆也因為壓抑的氣氛,火焰挨了不少,還好巴隆提前添了幾根柴火。

    「而且,還是那個女的主動要求的,男的高興得臉都變形了。」巴隆再次提醒。

    西蠻們面面相覷,同時出聲:「難道……」

    火苗搖晃把巴隆的陰子扯得時隱時現:「女隋人已經發現了什麼,和那個男的同住一屋是為了安全。」

    「她瞞住了我,瞞住了戈登,還瞞住了那個男的!」

    眾人的神色一下凝重起來,半響後才有一個乾澀的聲音問巴隆:「隊長,為什麼?那個女的想幹什麼?」

    「抓來問不就知道了?她知道的東西比那個男的多得多。」巴隆下了結論。

    其他九個蠻子同時吼了一句什麼,讓後齊聲道:「殺男劫女,現在動手嗎,隊長!」

    火堆裡的火苗再次躥了起來,破了上次的記錄。

    難怪巴隆身為聖槍騎士十一小隊的隊長,卻要負責給火堆添柴火的工作,他是光頭,不會被火苗飄燃頭髮。

    巴隆再次用手招呼大家做好,大家按捺住為戈登隊長報仇的心情,等整個騎士團性子最慢的「懶蛇巴隆」,調整好火堆裡柴火的堆放,確保一晚上都不會熄滅。

    「目標已經明確,再加一個條件,我們打不過那個男的。」巴隆拍拍手上的柴灰:「大家集思廣益,想個萬全的行動方案,……啊哦。」巴隆打了個呵欠,在火堆邊躺下。

    「明天早上告訴我,我來確定行動時間。」說罷,真的拉長了身體,睡了過去。

    留下九位聖騎士精英,啞口無言,傻在了火堆邊。

    幾位聖騎士徹夜算計,如何在打不過劍一的情況下,抓走他的女人時。

    女主角北野御情也在算計。

    上房的窗戶透進水銀般的月光,御情完全沒有了和劍一再一次時的小女兒神態。

    洗過澡後,穿上托店家買來的嶄新儒生服飾,一手背負在身後,一手捻動著垂下耳際的青絲。

    望著窗外的明月,俏眉微微皺起,鳳目如劍,只有三九天的華山,才有她目光中流露出的那份冷峻。

    身後的漆木大床上,擺著妖刀大戰後,御情身上所有的家當。

    御情慢慢轉身,走到床邊,將女兒家紅撲撲的肚兜放到枕頭上。

    「呆子,涼亭裡竟然想動真格的。」肚兜圍繞脖頸的紅線竟然被扯斷了。

    御情看著枕頭上的肚兜,心道:自從使用天劍碎片後,便發現他的劍招裡蘊含的天劍劍氣竟然比天劍碎片還要濃厚,北野家為了天劍損失慘重,只要是和天劍有關的就一定不能放過。

    御情啪啪肚兜溫柔的說道:「不過沒想到,你竟然能帶著我安然脫身。御情小看你了。呵呵」

    袖口裡找到妖心戒指的一丁點碎片,被御情放倒了床前的大圓桌上,月光下,戒指碎片帶上的光亮若有若無,十分詭異。

    「莊無夢……參與了所有的進程,卻看不懂目的。」

    再拿起和雲冥結盟時,得到的一塊,鑄劍山莊打造的信物金牌,也放倒桌上。

    「蓋世刀王……事情會鬧得如此的大,全是他的結盟引起,可到了妖刀現世,卻又不見了蹤影。」

    沾著血跡的羅帕,飄落桌子上。

    「邪風教……真的是和雲冥的聯軍同歸於盡了嗎?一個『碧眼金濤』騷狐狸卻把群雄玩弄在手掌中,成功的解開了妖刀的封印,邪風教真正的精英甚至連面都沒露,這一切都在邪神的算計中嗎?」

    啪,一疊銀票落在圓桌上,特別清脆的響聲,走南闖北的拜師趕考多年,御情發現客棧酒樓的桌子有個特點,銀票和金銀放在上面的時候,聲音特別大。

    「白皇后和朝廷裡的昏君,一個打頭陣搶刀,一個背後放火,目的很明顯,但做法卻相當的詭異……」

    御情仔細看著桌子上的莊無夢給的妖心戒指碎片,鑄劍山莊工藝的信物金牌,和邪風妖人戰鬥中擦血的羅帕,大隋通用提取官銀的銀票。

    繼續自言自語:「從一開始,甚至從百年前,就在佈置爭奪妖刀這一一盤棋的勢力,全在桌上。」

    床上剩下的就是御情換下的衣服,當然還有枕頭上的紅肚兜:「劍一和我,便是突然冒出來的攪局者!」

    想到這兒御情將紅肚兜抓進懷裡,鬧鬧的控制住,好像在擔心肚兜自己會飛走。

    抓著代表劍一的肚兜,御情斜著身子靠在了床裡的木牆上。

    隔著這一塊塊的木板,那邊就是劍一的房間。

    放開手,紅肚兜竟然躺在御情上翹的雙峰上,平整整的,不會落下。

    「沒想到,人家什麼都沒給你,什麼都沒答應你,你竟然會為了人家那麼拚命。」

    佳人雙眼朦朧:「有幾次都激發出超越極限的力量了吧……」香唇翹起,喜滋滋的:「看來御情在你心裡的位置,想當不得了哦……」

    聰明的女人和笨女人最大的差別是,一個不需要男人說我愛你,一個要男人必須說我愛你。

    或者應該說,聰明的女人只看男人為自己做了什麼,至於那些海誓山盟、甜言蜜語……不是說空談誤國麼?

    笨女生就悲催了,別人不說明,她是不知道的,哪怕你都死翹翹了,她也覺得這是她聰明,利用你來著。最後留在她身邊的全是口蜜腹劍的人,下場可知。

    「天下三秀」之首,文武女狀元,顯然屬於前者,也正因為屬於前者聰明的女子,所以,只沉浸在戀愛的感覺裡一小會兒,御情又開始了她對這些日子,從天劍浩劫以來,喘不過氣來的爭奪漩渦,理性的梳理。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是我手裡最後的棋子,必須貼身抓緊!」御情表情堅定,不容置疑。

    御情自己在場當然不需要替代,床上的衣物有北野家的家徽。

    「父親大人領導我們家時,也須也是一方重要的棋手,不過顯然全副精力落在天劍上,沒有任何關於妖刀的佈置……」

    「可惜天劍浩劫要了父親大人的性命,北野家沒了棋手,也丟了一盤好局。」

    御情將洗浴時脫在床上的衣物,用手一招,全卷在手上,墨跡湧出手掌,髒衣物全融在墨跡裡,壓縮成柑橘大小,一個黑球。

    御情沒時間洗衣,也不願有自己味道的衣服落到別人手裡。

    「母親臨時上場,在這場棋局中能有一席之地,也難能可貴了。可惜,最後落入了莊無夢的算計!」說道這裡,北野大小姐恨的牙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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