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邪風大戰 第三百二十三章 魅兒吃了道長 文 / 寸千里
孤男寡女共進午餐，戀愛中的青澀，是最好的氣氛。又或者，相互折磨了幾十年，老夫老妻相濡以沫，溫馨的味道也是一絕。
菲魅兒和莊無夢的兒子，已經為了爭風吃醋，在大鬧揚州城，地地道道的夫唱婦隨，可靈魂完整的莊無夢卻是第一次和菲魅兒，雙宿雙棲，陌生又新鮮，甚至可以算作莊無夢和菲魅兒的第一次約會。
兩種情味交織在一起，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兩人最後連魚是什麼味道，有沒有刺，都沒嘗出來，吃的是曖昧，喝的是肉麻。
菲魅兒老是把頭往莊無夢身上靠。
莊無夢的道袍給了她，只穿白色內襯，肩膀上，沾上好些魚油。
漸漸的，菲魅兒發現莊無夢對她的感覺越來越冷淡，最後竟然一腳踢毀了火坑上的烤魚架。
「什麼時候，才能吞雲吐霧，成為天上之人啊！」
「……」菲魅兒覺得他是不是怪自己，用他的衣服擦嘴，悄悄靠近，用道袍袖子，抹乾淨莊無夢白色內襯衣袖上的油。
道袍也是莊無夢的衣服，還是關係面子的外套。
莊無夢退開一步，躲開了菲魅兒，裂了口子的道袍，沒有碰到油漬。
「走吧，耽誤了太多時間。」莊無夢發起聖光，飄起在草地上，菲魅兒為他烤最後一條魚，被激起的風，吹到了爛樹葉裡。
菲魅兒伸出手，莊無夢沒有看到似的，飛上了天空。
初次約會，就這麼快沒了興趣？久別重逢，這麼快就膩味？
頭頂上人魚肋傳來冰涼的感覺，讓菲魅兒頭皮都涼了起來。
人魚肋完全沒了骨頭的感覺，石頭一樣寒冷無情。
「竟然耗盡了人魚肋的恢復力！」菲魅兒取下人魚肋，握在手裡。
一絲白色的光芒，從人魚肋裡蒸騰而出，數一數二的恢復法寶，再次恢復了溫潤。
「聖槍……」菲魅兒抬起頭，望向莊無夢飛走的方向，一條祝融蛇從道袍領口，跳落地面。
落地之後，小蛇原地打滾，撒起潑來，每滾一圈，蛇身便擴大一輪，大概滾了一個小朋友為了玩具，能付出的時間，祝融蛇已經變成了一條巨蟒，菲魅兒張開長腿，騎了上去，暴露在一件道袍外的白腿翹臀，蕩人心魄。
嘩啦啦，祝融蟒蛇長出了天鵝般的羽毛翅膀。
「羽蛇，辛苦你了。」菲魅兒抱住柱狀的蛇身，翅膀扇動，連人帶蛇，朝莊無夢飛走的方向，追去。
莊無夢在空中，飛得很慢，聖槍的虛影，在他的額頭，時隱時現。
「離開她之後，聖力竟然回復了正常！那道魅兒身上有什麼克制聖槍的東西？」
莊無夢感到身後，菲魅兒的氣息追了上來，他停下了飛行，在空中等她。
「和你在一起，……會影響身體同聖槍的協調？還是心中想著你，影響了和聖槍的精神聯繫？」
見到莊無夢在空中等她，菲魅兒笑靨如花，在羽蛇身上，伸出小手，不停的揮動。
隔著幾朵棉花雲，菲魅兒也能看見莊無夢額頭上的槍影。
「快！快，小蘑菇，快！」羽蛇聽到主人又叫它小名，裂開大嘴，噴了口火，綠色的火表示鬱悶。
蛇身將棉花雲抽碎，瞬間來到莊無夢的跟前。
菲魅兒將恢復了法力的人魚肋重新插在頭髮上，身子一陣搖晃，幾乎掉下高空，體內的僅餘的一點真氣，擋不住對流層，犀利的冷風。
「你在等我，魅兒真的好高興。」菲魅兒鬆開大腿肌肉，不再緊緊夾住圓柱形的蛇身，順著風勢，撲到莊無夢的身上。
頭上傳來溫度，在冷颼颼的高空，十分舒服，莊無夢愣了一下，環手抱住菲魅兒。
「對不起，……飛行可是高端工夫，驅動祝融飛蛇，累了吧。」額頭上的聖槍虛影就像早晨的薄霜，被人魚肋的溫度驅散。
菲魅兒巧克力色的圓月，離開小蘑菇羽蛇的那一刻，飛天蟒蛇就像放了氣的熱氣球。
嘴裡噴著黃色的火，縮回小蛇一條，勾住菲魅兒光光的腳丫，爬回了道袍裡。
黃色的火表示嫉妒。
溫柔的眼神回到莊無夢的眼睛裡，金髮黑眉配上這樣的眼神，才是最浪漫的事兒。
菲魅兒在莊無夢的懷裡，隨著他一路飛行，身體一直軟軟的，透著虛弱，功夫練到她這個程度，理應寒暑不侵，但凡是都有例外，莊無夢擔心菲魅兒，也擔心體內的聖槍。
菲魅兒靠近之後，聖槍的能量頓時下降了三成，然後像是壓縮到了極限的彈簧，上上下下抵抗住了壓力。
「這樣下去……還是不行啊。」莊無夢和菲魅兒夫妻連心，通知悄聲自語。
「……不會放棄的。」兩人同時下定決心，抬頭互視一眼，交換溫柔的微笑。
傍晚，莊無夢才踏著夕陽，落地休息。
菲魅兒頭上的人魚肋依然溫熱，肯定了莊無夢的看法：「魅兒果然和聖槍相剋……」
莊無夢將金錢捏碎，付給旅店老闆，就這樣，五錢黃金，也嚇的得這座小鎮，最有錢的老闆，差點沒跪下給莊無夢磕頭。
「去找鎮上最好的藥鋪，抓這些藥來，其他的就做房費。」莊無夢道家半人半仙，配一副方子，手到擒來。
藥鋪老闆看了方子，分文未取，親自把抓好的藥，放倒上房門口，老頭子狠狠的用頭砸旅店的地板，高叫受教仙師，終身不忘。
讓莊無夢相當意外，區區一個小鎮也能藏龍臥虎，有人能看懂「無病逍遙方」！
將半昏迷的菲魅兒放在床上，拔下她頭上的人魚肋，放到她的丹田，再蓋上被子，莊無夢猶豫了一下，還是叫店老闆把隔壁的房間開了，沒有和菲魅兒住在一起。
莊無夢提著門口的要，到隔壁房間去了，菲魅兒睜開眼睛：「這樣不斷的給人魚肋喂功力，不是辦法啊！……他沒好，我卻要死了……便宜那些女人？不行！」
菲魅兒摸出一條祝融蛇，親親小蛇的頭頂，小蛇正享受呢，卡嚓一聲，被菲魅兒咬碎了蛇頭。
祝融蛇帶著火毒的血，進入體內，消耗了一個下午的功力，頓時開始恢復。
伸出小指頭，將嘴邊的蛇血，均勻的塗抹在雙唇上，菲魅兒臉上也恢復了一些血色，紅唇尖腮，蛇魅無比。
犧牲了十來條祝融蛇，菲魅兒才露出心疼的模樣：「敗家啊敗家。」
這次大隋行，二十年積蓄的寶貝蛇，耗掉大半：「再也不來了。大隋真危險。」
站起身，菲魅兒對著銅鏡，仔細檢查打理了一番，將道袍領口撕開，將她第二寶貝的毒蛇，露了出來，推開門，路過的的房客，流著口水，看著菲魅兒胸脯上的毒蛇紋身，等菲魅兒走過，倒地而亡，脖子上魚鰍似的小紅蛇，飛速的遊走，火毒發作，無聲無息的將倒霉的房客，燒成了灰。
店小二為此扣了掃地大媽的薪水。
推開隔壁的房門，莊無夢盤坐在床上，床前小火爐熬著藥。
「好苦……」菲魅兒關上門，扣上門閂，嘴上卻是在笑。
莊無夢的額頭上沒有聖槍的虛影，一下午的幸虧，沒有白費，此刻的他，還是那個邪無夢佔了七層的半人半仙，不是那個背負重大使命的仙道騎士。
「兒子都會泡妞了，你跟我裝什麼！」道袍落在地上，巧克力色的軀體，配上中藥的苦味，真的是甜蜜誘人。
「你的病……」莊無夢心口不一，伸出舌頭和紋身毒蛇搶那顆紅櫻桃。
「想你想的，慾求不滿！」菲魅兒就這麼一絲不掛的彎下身去，掰直了莊無夢的雙腿，強行打斷他盤膝運功，跨坐在他身上，推倒道長的身子，吻了下去。
道長心裡只冒出一句話，怕什麼，兒子都跟她生了，兒子，兒子！兒子……
晚上店小二，看著右面打開的房門，空空如也，左面的房間門口，已經冷卻的晚餐，聽著隱約的傳來，有節奏的響聲，宛如有人在房間裡編竹筐，用整根生竹子，編巨靈神用的，環抱菜籃子。
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嘎吱嘎吱，辟里啪啦。
「哼……裝吧……」店小二想想菲魅兒的風姿，心中不是滋味，下樓拉著看門的兄弟，有聲有色的講述，一個道士和一個有夫之婦的不倫故事。
第二天早上，店小二望著打開房門的莊無夢，笑得那個誠懇：「客官，早，有什麼需要嗎？」
「洗澡水，好叻，早就給您老，備好了。立刻就給您，抬上來。……大桶！雙人的！呵呵呵」拿到碎金子的店小二，笑瞇瞇的吩咐下人去了。
關上門，坐到床前，莊無夢撫摸著，屬於自己的完美藝術品，臉上的神情柔軟異常。
「不要這樣看著我。」菲魅兒突然睜開眼睛，立起有無數紅印的半身，雙手托住莊無夢的面頰：「二十年前，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莊無夢的表情更加憂傷，漂亮的金髮似乎都枯萎了。
「呵呵……真的沒關係，畢竟，我也不是好人……裙下罩十國，蛇魅兒！呵呵呵」蛇腰扭動，卻是露出疼痛的模樣。
床上有淡紅的痕跡，二十年的堅守，昨晚宛若初夜，從疼痛到溫熱，從干涉到潤滑，從激情如火到淚如泉湧！
「魅兒……」莊無夢猛的抱住眼前的美人，半人半仙第一次主動靠近菲魅兒，頭上的人魚肋早就滑落在枕頭上，現在和枕頭一起，估計在床底吧。
沒有人魚肋，居然聖槍也沒能影響到他，是什麼壓制住了聖槍的威力？
是什麼能克制四大神器的影響？
想到那個答案，菲魅兒心潮澎湃。
反手抱住自家半仙的後背。輕輕的撫摸，昨晚，大風大浪中，她也依然沒有忘記，撫摸他滿是汗水的後背。
「若是，……若是……誰敢然你露出這麼孤寂的表情，我……我……一定讓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可是……」莊無夢喊不下去了，再喊下去，他真的覺得快要魂飛魄散。
該死的邪無夢！莊無夢迴憶起邪無夢記憶裡，歐陽柔的轉身離去時的眼神，回憶起白茸紫當年淒絕的回眸，回憶起風玲母親去世時，空洞的眼睛，裡面都有一模一樣的孤寂。
愛不是不可以分享，只是得到少了，會覺得孤單。
莊無夢想不起是那個女人說的，莊無夢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花花世界如此美妙，天下第一才子，莊周會荒唐的上演劈棺驚夢。
為什麼放著王子不當，喬達摩悉達多，會跑去當，絕情絕義的釋迦牟尼。
「魅兒……我們出去逛街吧！」莊無夢的話，莫名其妙。
菲魅兒卻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裡淚水盈盈，嘴上卻呵呵嬌笑：「這個小鎮，一眼望穿，有什麼可逛的。呵呵」
「客官要找大城？」收拾妥當，穿上新衣的二人出現在旅店大堂。
莊無夢換下道袍，穿著一身有錢小商人的錦衣，不倫不類。
菲魅兒穿上地主婆的小衫，已然風華絕代，活像後世的平面模特，穿上周扒皮老婆的衣服，依舊看不出壓迫，反而充滿引誘，引誘男人去壓迫她。
「道……呃……商爺，往東二十里就是江南第一的揚州城了……這裡就是揚州最後的送客鎮啊！」店小二心中納悶，天下竟然有不知道揚州城的人，這二位看起來，年紀不大，卻也是成年人了，怎麼什麼也不懂？
這二位只是修習了上等功法，兒子都比店小二歲數大，要是有人這麼告訴愛大驚小怪的店小二，不知會不會很有趣。
「真的？」莊無夢完全沒了道骨仙風的感覺，喜形於色。
「不然，普通小鎮，哪有茉莉花雙人桶啊！」
菲魅兒臉色一紅，要不是今天心情好，店小二片刻之後，也會進入剛被他告狀，扣了薪水，掃地大媽的垃圾鏟裡。
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兜了一圈，店小二看著遠去了背影，搖頭歎息：「美人配上了白癡，要去揚州城，竟然連馬都不買一匹，明明告訴他有二十里的啊。」店小二心疼西域美人的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