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邪風大戰 第三百八十一章 刀吞人 文 / 寸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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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畜，和尚我，才是埋伏的人！」有廟羅漢在老虎的嘴裡大吼一聲，聲音順著老虎喉嚨到老虎肚子轉一圈，帶著回聲，蕩回有廟羅漢的耳朵裡。【百度搜索會員登入】
有廟羅漢被自己再吼一頓，耳朵裡嗡嗡聲變成了尖利的哨音，聾上加聾。
剎那間，有廟羅漢鬆開手裡的冷月鋸，一隻手抓住上顎獠牙，一隻手撐住老虎的下巴。
猛然站起，一頭皮卡般大小的猛虎，硬是被有廟羅漢扯住腦袋，半身懸空。
老虎很聰明，虎口罩住有廟羅漢，這樣子咬下去，有廟羅漢長刀在外面，總不能照著虎頭連同自己腦袋一起劈了吧。
老虎只是輸在了，它根本沒有考慮的地方，根本不相信，眼中小雞般大小的人類，能贏過它的地方。
力氣！
虎頭被制住，猛虎前爪照著站立起來的有廟羅漢就是一個熊抱。
十根匕首一般大小的指甲，全彈了出來。
有廟羅漢不想變成養貓人家裡的皮沙發。
所以他也雙手發力：「金身！」
黃金色覆蓋了有廟羅漢全身的肌肉。
老虎喉嚨裡嗚咽一聲，匕首般的指尖杵在了鐵板上，指甲全飛了起來，血飆上了夜空。
「護體！」有廟羅漢再吼一聲，黃金色的手臂猛然用力，虎頭立刻扭曲，硬生生被撕開。
裂口一直開到肩膀上，吃兔頭的第一個分開動作，虎血順著這個姿勢，從撕裂的老虎嘴裡，向有廟羅漢當頭澆來。
「哈哈哈哈！」有廟羅漢仰頭，雙手依舊把撕裂的虎頭支撐著，張開自己的嘴，任由滾燙的虎血從虎口，直接灌入他的口中。
喀喇，喀喇，金身碎裂，掉落一地，有黑色的紋身從有廟羅漢左胸，半塊無佛舍利寄生處，蔓延開來，是一隻餓鬼的紋身模樣。
冷月鋸在地面無聲無息，刀身程亮，倒映出生撕猛虎，浴血羅漢。
透明的血肉細線，掃尾消失，冷月鋸吸光了樹枝裡的碎肉。
不成形狀的骨頭，自燃起來。
點點青煙從大樹倒地的樹冠裡冒起，有廟羅漢大呼小叫，盡情發洩中，沒有注意到這些異常現象。
碰的一聲，有廟羅漢喝飽虎血，將皮卡大小的虎屍扔開。
有著道道花紋的虎屍體，轟然砸下，有廟羅漢順手的地方，當然還是樹冠枝葉裡，虎屍落下，樹葉遮蔽不了，青煙被壓熄，有廟羅漢還是沒有察覺。
幾滴虎血飛濺起來，趕巧有兩滴，一左一右點入地上冷月鋸，龍頭刀咬的眼眶中。
有廟羅漢看了神刀一眼，閉眼盤膝，等待心口半顆無佛舍利，期待這頭猛虎的命血，能轉化出更強的力氣，掰動冷月鋸上龍頭刀咬。
有廟羅漢剛剛閉上眼睛，龍頭刀咬上，虎血點就的紅色龍眼，左右看了一下，然後上下眼皮，像蛇眼一般，在眼球中間閉合，冷月鋸上的龍頭眨眼！
悄悄的，龍頭刀咬張開的龍嘴向前一伸，向後一吞，一吐，將冷月鋸的刀身，一下吐出了龍嘴！
頃刻間，原本是刀背上的裝飾，青龍刀咬，獲得了自由，在幽幽青光裡，長大一圈，龍身也脫離長長的刀柄，不再盤旋其上，獨立飛了起來。
龍吟虎嘯，青龍昂首長吟，已經長大到恐怖的規模，光龍頭就和皮卡猛虎一般大小！
有廟羅漢耳朵遇上樂兒劫數，龍頭重複了先前虎口的姿勢，趁著有廟羅漢坐在地上的機會，一口咬，從羅漢的腦袋上罩下。
有廟羅漢也重複了剛才的表現，震驚，耳聾，在龍口中，大聲暴喝，龍身比虎體長，回聲更響更多。
再雙手撐住大張的龍口，鐵塔一般站立起來。
歷史會重演，但永遠不會簡單重複！
有廟羅漢雙腿打顫，雙手漸漸收攏，鋸條狀的龍齒，刺穿了有廟羅漢的手掌。
「金身！」有廟羅漢發動絕學，黑色的氣息從有廟羅漢的嘴裡，吐了出來！
就像熄了火的引擎，金身已破！再無佛性。
一個和那個有廟羅漢拚死想救的人，有**分相似的聲音，從龍口中吐出。
「放棄吧！用你的命，剛好能飛回去！」
有廟羅漢的臉徹底變成了魔怪，憤怒填滿了每一個表達情緒的皺紋。
「雲冥！」狂嚎一聲，龍口合攏，咬斷了有廟羅漢接下來的話。
還有他的整個身體！
龍頭抬起，只看見有廟羅漢強健的四肢在龍嘴外，一滴血也沒有漏出龍口。
蛇吞下老鼠，青龍搖晃龍頭，再伸長脖子，有廟羅漢撐大青龍喉嚨上的皮膚，一個明顯的人形，落入青龍的肚皮。
吞下有廟羅漢後，青龍張開嘴，卻不是打嗝，而是吐出人言。
「只有半塊，可惜了。」
青光耀眼，冷月刀龍騰空而起，如同龍袍上蜿蜒騰挪的真龍刺繡，刀龍穿透夜晚的幽暗雲朵，飛離樹林空地，和骨雕樓船離開的方向，剛好相反。
虎血、人血、狼血，還有亂七八糟的其他血污，留在空地邊的樹林裡。
冷月鋸被青龍刀咬，吐掉的刀身，在月光照耀下，龜裂出一道道裂縫。
能夠倒影出月空星辰的光亮刀身，也迅速變化，銹蝕捲曲，化作廢鐵一塊。
幾日後，有山民撿到，拿回去做了鋤頭尖。勉勉強強用了一個月。
……
白眉下，彎刀大眼，猛然睜開，蓋世刀王霸道的氣息，撲面而來。
雲冥刀王黑得瘆人的瞳孔裡，一條青龍正突破月光風雨，朝著前方飛翔穿越。
「父親……大人。」白眉銀絲的刀王，竟然蹦出這個稱呼。
刀王的動作大開大合，一個跨步，從坐墊上站了起來。
在白虎關上消失無蹤，如此之久，雲冥氣息強健，面色鏗鏘，應該沒有經歷什麼激烈的戰鬥，刀氣順著雲冥跨步的動作，一柄環手刀的幻想，在刀王身後若隱若現，刀人合一最高境界，刀影隨行。
「道長……」雲冥第二句話出口，還是一個尊稱。
站起身後，巍然不動，刀影也隨之消失。
白髮披肩的刀王身前，一個白鬍子老道士，坐在蒲團上，睜開眼睛，目光和雲冥能夠平視，蒲團是漂浮在空中的。
「《逍遙游》《因果逍遙篇》」，老道士沒有理睬蓋世刀王，睜開眼後，一個八卦圖形浮現在他的蒲團下，老道士連人帶蒲團整個陷入八卦圖形裡，消失不見，空留八卦在蓋世刀王面前慢慢旋轉。
「師兄無夢，再入邪道……」老道士不見了，老道士的聲音卻從四面八方傳來。
聲音清淡到極點，就像茶葉水煮出的麵條，直接撈起來吃。
雲冥聞言，微微動了一下肩頭，背影一個模糊的刀影，沒有顯出真形，便又消失不見。
「師兄佔去的道家三枚因果，已經放了出來……」
三道光點在懸空轉動的八卦盤上，亮了起來，一隻蒼老的手，從八卦圖裡伸出，將圖上的三個光點抓住。
「師弟卻之不恭，只好當仁不讓！」
手收進八卦圖裡，光點三個，都消失不見。
「恭喜！」雲冥刀王，對著懸空的八卦圖拱手。
一把遊牧名族，雕綴著寶石金飾的新月禮刀，浮現在刀王拱起抱拳的雙手上空。
「客氣客氣，刀王，不必多禮。」再次浮出八卦圖形，白鬍子老道士，變成了一個中年道長，精神奕奕，除了鬍子是白色，頭髮眉毛竟然已經變回烏黑！
有力強健的手，伸出一個手指：「你我之間，同生同死，禮來禮去，如何能得逍遙？」
對著兩人側面一點，身下八卦瞬間飛去，順著手指的方向。
帳篷飛起一角，八卦圖形飛出帳篷後，立刻旋轉著直上天空！
藉著月光，八卦圖形，照映在地面，廣闊的範圍內。
下面是白虎關破爛的建築廢墟，八卦圖形的陰影旋轉，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帳篷，八卦剛剛從裡面飛出來，蓋世刀王的大帳，帳篷上鑄劍山莊的徽記，新嶄嶄。
慢慢的荒蕪的廢墟裡，一個個的小帳篷陸續出現，赫然是雲冥帶走的討伐聯盟，主力大軍！
密密麻麻的帳篷，以雲冥的大帳為中心，以八卦的方位，佈局，如今重新出現在白虎關上。
上萬人的隊伍，幾千頂帳篷的大營地，竟然鴉雀無聲。
更奇異的是，帳篷間，巡邏隊伍，扛著刀槍，也一支支出現，卻是抬著腿，保持著正步踢的姿勢，一動不動，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
旁邊一個帳篷，打開門簾，一個士兵，手裡一盆水，保持著潑出去的姿勢，盆子不動，人眼不眨，連飛出去的水，也懸停在空中，聯盟營地裡的時間，被強大的道術，停止了！
頭頂上的八卦繼續旋轉，陰影覆蓋整個白虎關廢墟，轉了八八六十圈後，喧鬧的人聲，形成一道熱浪，捲上夜空。
八卦圖形接觸到聲浪的同時，消失在月光中。
「啊啊啊啊！」
「不是到了早上了嗎？」
「怎麼天又黑了！」
「我們都瘋了嗎！」
尖利的哨聲響起，聯軍被封印時間時，正是一個清晨，如今放出來，卻是午夜時分，頭頂上全是星星。
「邪風妖人的妖法！集合！集合！」
整個白虎關亂成一鍋粥，只有一個地方安安靜靜，蓋世刀王的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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