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0章：數字矩陣 文 / 李歌郎
「我有這麼可怕嗎？」米開朗基羅淡淡問道，他雖然說著話但是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地板上的小甲蟲上。
那只黑色的甲蟲只不過是一隻尋常的巨陶鍬甲，雄蟲的上顎發達，形似牡鹿的角。許多種的角上有更細的分支和齒，角長和體長相當，人手可被夾出血來。
鍬甲是鰓角類甲蟲中一個獨特類群，因其觸角端部3-6節向一側延伸而歸人鰓角類，又以其觸角肘狀。強大的上顎是作戰的武器，真可謂武裝了牙齒。
這種甲蟲是一種好鬥的昆蟲。
成蟲食葉、食液、食蜜，幼蟲腐食，棲食於樹樁及其根部。成蟲多夜出活動，有趨光xing，也有白天活動的種類。
總之巨陶鍬甲這種黑亮的外殼，發達的上顎和粗壯的四肢一看就極為好鬥。
現在這只甲蟲真不停的啃噬著一團滴落的蜜糖，搖頭晃腦的吃的極為歡實。只是那團蜜糖極為奇怪，彷彿在用血水調試過一般艷紅。而米開朗基羅正用一種寵溺的眼神看著它，與冷汗涔涔的瓦特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大人。您的威嚴讓人臣服，是我太過於渺小了。」瓦特趕忙說道，可是顫抖的聲線出賣了他，誰都知道這傢伙口不對心。
米開朗基羅微微一笑，剛剛抬起手來。一旁帶著黑眼睛的男人立刻遞上一隻石楠木煙斗。
這支煙斗乃是用上等的石楠木製成的，石楠木生長多年的根瘤最適合做煙斗。它首先是從地裡刨出根齡在250年以上的灌木根，清洗、篩選前檢查其裂紋和瑕疵後，將石楠根切割成磚一樣的方塊，在土裡埋上3個月。
切割成煙斗狀後，在水裡「煮清」12小時，再在涼棚裡乾燥半年。這幾道工序下來，石楠根的損耗相當高。但在切成煙斗坯後，還有懸殊兩極分化。在一堆坯子裡，圖案完整漂亮而且質地均勻豐滿的將被用來造非常名貴的煙斗，而其餘的則只能做一般煙斗。
如果王虎在這裡的話。一眼就能認出這種石楠木煙斗正是英國聲名赫赫的barling煙斗。得益於老徐這個「老牌」潮男。每次任務完成之後老徐都會瘋狂的在當地尋覓各色煙斗，堪稱骨灰級煙斗客。光是石楠木煙斗就有四五個，各個價值不菲。
其中以英國的煙斗以品牌著稱，琳琅滿目的牌子。似乎隨便拿起一個。都是經過了百年沉澱的佳釀。
而每個品牌。除了有上等的品質，自身不可替代的特點也成為煙斗客的追逐焦點。像ashton這種輕質煙斗，不會輕易破裂。有著頭等的煙氣口味，就像甜美的堅果；charatan英式煙斗，則是一個煙斗製造世家和一個著名的煙草商相結合後所產生的令人感到神秘和驚奇的產物。
產在倫敦的nhill有著自己的座右銘：「產品一定要用，一定要耐用，一定要好看，一定要性能可靠，一定要出類拔萃。」當然，他們做到了；而barling，在過去的200年間，則被稱頌為煙斗中的女王。
這種女王煙斗老徐就有一隻，王虎斷然不會認錯。
不過瓦特就沒有這個眼力了，只是覺得那只石楠木煙斗暗紅中帶著琥珀色的條紋，握在米開朗基羅的虎口帶有一種別樣的尊貴，就像國王手中持握的權杖。
黑眼鏡遞上煙斗之後雙手背在身後，雙腿叉開與肩同寬一副保鏢的樣子。而他的胸口上有一枚碩大的胸針，鑲嵌在上面的祖母綠上鐫刻著一個不起眼的阿拉伯數字——「0」。
瓦特趕緊拿起茶几上的火柴給米開朗基羅點燃煙斗中的煙絲，偷眼覷看之見米開朗基羅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黑眼鏡撇撇嘴，似乎在說「做的還不夠！」
瓦特咬咬牙，將腰彎的好像九十度，合攏雙手變成人肉煙灰缸。居然用自己的肉掌去接煙灰的樣子，猶如泥塑石雕般半點也不敢動彈。
雖然對石楠木煙斗不怎麼瞭解，但是瓦特也算是個老煙槍了。借用超頻世界中的能力，在現實世界中混的也是風生水起，一眼就瞧出了煙斗裡的煙絲乃是津巴布韋煙絲。
津巴布韋出產的煙葉具有香氣醇和、協調濃郁、煙氣質感強的優點，煙葉色澤柔潤金黃，被廣泛地使用於高端捲煙的配方主原料。
由於產量有限，津巴布韋優質煙葉只能通過拍賣或合同購買的方式獲得，價格較為昂貴。比如說，黃鶴樓1916品牌就是採用津巴布韋發酵多年頂級煙絲！
米開朗基羅不易察覺的一笑，旋即抽了起來。他抽煙的樣子極具特色，石楠木煙斗中的煙絲從吸氣開始就未曾暗淡下來，看那樣子像是一口氣抽完的樣子。
足足三秒中之後，火炭般鮮紅的煙絲才被抽盡，換了正常人先不論肺活量有多大，但是這一口就能深深憋暈過去。
接著濃重的白煙就從米開朗基羅的鼻孔中滾滾噴出，空氣中散發著飄逸的焦甜香，還有少許的辛辣，也就在這個時候米開朗基羅竟然將炭火般的煙絲磕在了瓦特的手心裡。
瓦特馬上覺得鑽心般劇痛，心中更是大駭。篩選者皮膚的強度可以媲美凱夫拉防彈衣，但是卻被一團煙絲燒灼起，這簡直不敢想像。
他咬著牙一聲不吭，卻聽到耳邊黑眼睛低沉的聲音說道，「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米開朗基羅的目光同時停留在瓦特身上，後者身體顫抖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頭卻半點也不敢抬，反而更加低垂下去彷彿要是把腦袋插在沙子中的駱駝。
瓦特漲紅了臉道咬牙道。「我們也沒有想到庫奇和吉格斯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不得已才動手殺了他。」
黑眼鏡故作驚訝的說道，「啊~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蒸汽公司全軍覆沒。看來庫奇身邊也有不少篩選者。」他說這話的時候，走廊裡晃過幾個人影，倒拖著數具屍體從門口經過，好像蘸滿了墨汁的毛筆在胡桃木地板上拖出長長的血痕。
瓦特臉色由紅轉青，一字一句的辯解道，「請您聽我解釋，當時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一切計劃都完了。所以……」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黑眼鏡「哧」的一聲不屑道，「照你這麼說，你反而有功了？可是吉格斯呢？他怎麼能和黑默丁格逃了！」
瓦特頓時位置語塞，嘴唇嚅囁著說不出話來。他功利心切。卯足了勁頭兒想要在米開朗基羅面前露一手。卻沒有想到庫奇竟然會出現在約德爾人學院。而且身邊也有不少篩選者。貌似是被有心人故意攛掇過來的。
自然借用了測試吉格斯所發明的海克斯科技引擎的由頭，要知道黑默丁格可是主持開發尖嘯之蛇戰機的話事人，庫奇自然被引誘到這裡。
蒸汽公司無奈之下才會動手。這一戰不消說自然是慘聲，除了瓦特沒有半個活下來的。重傷瀕死的隊友全被眼前這個黑眼鏡處決，理由就是數字矩陣不要廢物。
形式別人強，瓦特只要和血吞落斷牙，認栽！
可是吉格斯就有些無語了，不可否認保護吉格斯的颶風團全被奧特和王虎兩人聯手纏住，現在估計已經分出勝負。可是在這種無人保護的情況下，還讓兩個重要的劇情人物跑了。簡直就是八十老娘倒崩了孩兒，一向做慣了的事因一時疏忽而出了差錯。
被黑眼鏡這麼調侃，瓦特固然惱羞成怒卻更加不敢有半點不滿表露在臉上。黑眼鏡的編號可是「0」！
用數字編號是數字矩陣的傳統做法，這個團隊競爭的非常激烈。編號只能說明實力，誰有本事誰做。
可是瓦特卻聽說數字矩陣的「0」號一直沒有換過人，其餘的編號每經歷一個劇情就會重新洗牌。可見黑眼鏡的實力之強悍，有傳言說他的話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米開朗基羅的意思。
看到瓦特唯唯諾諾的樣子，黑眼鏡頓時惱羞成怒。他心裡卻是想將蒸汽公司當成炮灰，可是沒有想到這幫傢伙竟然搞砸了，幾乎毀了米開朗基羅控制約德爾學院的計劃，當下怒喝一聲道，「說！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解釋！」
這句話猶如清空霹靂，嚇得瓦特差點尿褲子。之所以能跟數字矩陣搭上關係，就是打通了黑眼鏡的天地線，將團隊70%的資源拱手奉上。
那可是十幾萬超頻點數，七八件白銀品階的道具，金幣至少有七八萬。還算下來市值超過四十萬超頻點數，可是換來的卻是接連質問。
他咬牙辯解道，「那只是一個意外！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黑眼鏡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心中不由大罵，要不是看在超頻點數的面子上，老子才懶的罵你半句。3號4號可是早就垂涎蒸汽公司餘下的資源，罵你是為了救你！
他突然對著米開朗基羅說道，「大人，這傢伙沒有半點用處……」
瓦特聽到這話猛的抬頭，剛要說些什麼卻見米開朗基羅揮揮手語氣溫和問道，「你對無旗兄弟會和活塞軍團的做法有什麼見解？」
瓦特一臉錯愕，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覺得米開朗基羅聲音醇厚，目光慈祥。渾然不像黑眼鏡那般喊打喊殺，直到黑眼鏡咳嗽一聲他才猶如雷擊般清醒過來，腦筋轉的飛快。
半響深吸一口氣道，「由他們去……」。)
ps：感謝書友：「七色墨竹」打賞，在這個寒冷的冬夜中讓老李感受到了一股暖流。
每天高強度的工作，老李也有過坐在電腦跟前一個字碼不出來的感覺，但是幾分鐘之後還要咬牙敲擊鍵盤。
好幾百塊的機械鍵盤，在寫書一年多之後按鍵已經開始掉漆了。
我曾經聽骷髏精靈說過，選擇了這條路，越是沒有靈感越是要寫下去。越是感到自己堅持不下去，就越要堅持。
一年多以來老李除了上班就是碼字，沒有社交也沒出去玩。
孤獨，成了最大的敵人。
很多次，都想放棄。
可是在這個時候都會接到書友們的鼓勵，一次打賞，一句話，一個批評，甚至是謾罵。都讓老李感到你們的最真誠的關心，如果這個時候還輕言放棄，既對不起大家，也對不起自己。
謝謝，謝謝你們了。
還記得本書剛開始的時候，老李就發誓要成為起點白金大神！這個誓言從未變過。
謝謝大家的鼓勵與支持，我們的征途就是那片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