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百八十六章 :蒼茫終南山(十八) 文 / 高節的青竹
聽了這話之後,肖晨更是奇怪了,好像這人對自己很瞭解似的,卻沒有看見這和尚偷看自己啊!而且,居然還知道相師說給自己的判詞。([])
「雖然我對你這個大和尚不是很感興趣,但見你的形象蠻有趣的,居然與螞蟻說話!」肖晨知道這個和尚瘋瘋癲癲的,便想到了在少林寺後山見到的惠輪,當即將臉色一沉,「就與惠輪那個死和尚差不了多少!」
「我死了嗎?明明就站在你面前!」大和尚突然站起身來,將一顆頭伸在了肖晨的面前,搖頭晃腦地吼道,「這下讓你好好看看!就這個樣子!」
「你這個臭和尚!明明知道我是誰,卻故弄玄虛。」肖晨這下看清楚了,就是惠輪,由於和尚沒有洗澡,臭氣濃濃,肖晨趕緊將自己的鼻子捏住,「臭和尚!臭死了!跟著我有什麼目的?你怎麼知道那相師給我的判詞?是不是那相師給你講的?」
「嘿嘿嘿!」惠輪臉上堆起了笑容,隨後將臉色一肅,「就不告訴你!」
「死和尚!臭和尚!誠心與我作對,是不是?」肖晨一邊捏著鼻子,一邊笑罵道,隨後帶著威脅的口吻,「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向外公佈?」
「別!別!」惠輪趕緊後退,好像很害怕似的,突然轉身就跑,留下話來,「才不上你的當!」僧袍一提,袈裟一展,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蹤影。「自己好好想想!在終南山等你。」
這傢伙怎麼也知道我要去終南山啊?難道是偷兒告訴他的嗎?這個聖手神偷。一點事情就傳了個遍,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肖晨站在那裡納悶了起來,並暗自責怪了聖手神偷起來,本想追上去問個究竟,可隨後一想,這和尚已經說了,在終南山見,也就放棄了追趕。
這時看熱鬧的人圍了上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邊相互問了問。並看著愣在當地的肖晨。
肖晨向人群掃了一眼,便飛身上了圍牆,再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連續看見兩大高手施展出的絕世身手。看熱鬧的人為之激動,相互吹了一會,特別是為那些後來者吹噓,感覺很是得意。
從窗戶一下閃進了屋內,肖晨隨後將花窗關了起來,繼而來到了桌子邊坐了下來,隨即拿起酒罐,又為自己倒了半碗陳年女兒紅,喝了一口之後,才感覺自己已經吃了。而且還吃得相當的飽,不由得暗自罵自己糊塗。
這下她站起了身來,在屋裡踱來踱去,腦海裡就在思索著一個問題,這就是,怎麼就有這麼巧?偏偏就遇上了曾經遇見過的人?聖手神偷、陳怡蓮父女、趙巧和趙桂香父女、在這裡又遇見了惠輪這個和尚,難道這些都是巧合?
還有那個相師是誰?偏偏這個和尚就知道相師給自己的判詞,這又代表著什麼?難道就是引自己去一趟終南山?
這終南山去了又如何?連楊丹心都做得這般神秘,也說「天機不可洩露」,真的是什麼天機嗎?
一連串的問題在肖晨的腦海裡冒出。讓肖晨沒有了一絲睡意,隨後又想到,聖手神偷是域天神君的徒弟,惠輪和尚也是域天神君的徒弟,陳怡蓮父女呢?還有趙桂香父女呢?難道也是?
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肖晨在屋裡踱了一陣之後。思索了一陣之後,索性就停了下來。不去想這些問題了。
可是又睡不著,雖然喝了這麼多酒,卻依然是沒有一絲的睡意。
既然沒有睡意,那麼接下來該做點什麼呢?看書!肖晨隨即想到了還有那麼多的書沒有看,《雷法秘籍》和陳啟望送給她的《太極拳經》,便來到了床邊,打開包袱隨手拿出了一本,一看是《太極拳經》,當即便跌坐在了床上,藉著燈光看了起來。
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接下來便是心意法訣。對拉拔長皆是意,橫向鬆散練氣圈,松沉本是一回事,神舒體靜修身心,虛靈不昧見鬆化,外觀萬像內查心,動靜層次看功夫,太極平字不易找,恬淡虛無真氣隨,站樁盤拳一回事,心靜意專身須柔,火候難言靠體悟,太極修煉重實證,有心練法求無心,意有強弱與節奏,太極妙境難表述,內氣本是生命力,太極內勁由中法,內勁形成四階段,內勁訓練重精神,拳到無意是真意,用意強弱有學問,枯禪打坐要避免,太極思維假修真,分清虛實第一要,虛無實用兩面旗,二四點上虛實變,藏機於內靈動現,內功心法練虛實,何處打人何處虛,虛實同源全是意,虛實不分即雙重,虛虛實實神會中,虛實交映大學問,老子提出相字訣,外形難見開合妙,內勁散聚即開合,開中開與合中和……
肖晨的內功已經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自然一看就知道哪些口訣是修習內功的,哪些口訣是太極拳使用內勁的法度,並將太極十三式的每一式的要點看了一遍,隨看隨領悟。
不知不覺就把手中的這本《太極拳經》看完,當她合上書頁的時候,也就有些困乏了,將《太極拳經》放進了包袱之中,便隨手一揚,幾步開外的油燈旋即熄滅。
隨後輕閉雙目,垂簾聽息,不一會便要進入一種虛無的境界了,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一種輕微的聲響,要不是即將進入這種境界,絕難聽到這一點聲音,從已有的經驗來看,肖晨知道有人來了,而且是頂尖高手,當下默不出聲,靜觀其變。
不一會,從窗戶外飄來了一種香味,肖晨也是這方面的內行高手,自然知道是一種迷香,但她已經是百毒不浸之軀,不會在意這迷香的,而是好奇,會是什麼人要來迷倒自己呢?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便假裝被迷暈了過去。
不久,便見一人用刀子輕輕地撥開了花窗的窗栓,開窗之後,輕輕一縱便到了屋內,繼而攝手攝腳地來到了肖晨的床邊,伸手搖了一下肖晨的身軀,沒有覺得有什麼反應,便將包袱一背,將肖晨一扛,飛身上了花窗,隨後腳尖一點,輕飄飄地落在了圍牆之上,再隨之一躍,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肖晨輕柔綿長的呼吸,掩蓋了她那清醒地睜開眼睛觀察著一路騰雲駕霧似的情形,不時看著扛著她身軀的這人的背影,感覺有些熟悉,並暗自思量著,這人會將她扛到一個什麼地方去,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