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悲愛三年,記憶之殤 第一百九十七章 文 / 花初薰
那一天,那個倒掛在叢林裡樹籐上的小黑影,心裡莫名抽疼起來,一向冷酷的小臉上,首次在被抽除記憶後出現痛苦的表情,望著白雪皚皚的雪地上,那一道長長的血跡,他覺得自己生命裡好似少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
好著出的。他不會知道,就在他不舒服的那一天,他的生身父母遇到了怎樣致命的危險,那天他們兩個人齊齊為情殉身,讓他這輩子都差點再也見不到他們……
那一天,驚嚇過度的小賽賽莫名其妙的發起了高燒,她的高燒異常嚴重,一向烏黑黑的眼眸失去了原本的亮色,漂亮的小臉也通紅一片,她全身都燒的滾燙滾燙,顫抖的小嘴兒一直無意識的喊叫著,「媽咪,爹地,不要丟下安安……」
那一天,西塞斯的暴怒簡直到了極點。
望著昏迷不醒的小賽賽,幾個頂尖的家庭醫生,被他罵的一無是處,甚至差點用槍崩了他們,直到他聽到賽賽呼喚「媽咪」,「爹地」,甚至她無意識中喚出了自己的真實名字,他驟熱心臟微緊!
其實那一棟別墅的大火是他命令他的屬下放的,其實他早就調查出安安和蕭蕭這一對龍鳳胎的複雜身世,他之所以放火燒了那棟別墅,是因為他想看一看樊寂生知曉真相後那追悔莫及的模樣,但是後來他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想把他的一對兒女弄到自己的身邊來,將他們培養成頂尖殺手,讓樊寂生嘗嘗被自己親生兒女殺父的淒慘滋味!
可沒想到當時安梓蕭沒有在別墅,只有在大火中昏迷的小安安,輕輕的抱起她香軟小身子的那一刻,他的心竟然莫名的悸動起來,懷裡的小東西無意識的靠向自己的依賴行為,讓他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愛。
當安安從昏迷中醒過來,由於她在火災現場受到的驚嚇太大,從噩夢中醒來的她,喪失了所有的記憶,看他出現在她的床邊,她竟然對他甜甜一笑,怯怯的喚他爹地。
小東西那楚楚可憐如小兔子一樣,乖巧無辜的清澈眼神,讓一向冷酷的他,再也捨不得傷害她半分……
也是從那一刻起,他決定要好好的疼寵這個芭比娃娃一樣漂亮的小東西。
從此以後,她就是他的專屬,將來更是那個被他壓在身下好好疼愛的女人,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以將他從他的身邊奪去!
那天,整整一夜,他都在陪伴著她,親自一遍又一遍將冰敷的毛巾敷在她的額頭,給她仔細的擦拭著嬌嫩發燙的身體,看她難受的無意識間嗚咽的模樣,西塞斯的心也跟著一陣陣發疼,直到她渾身不再那麼滾燙,他才褪去自己所有的衣衫,將小小的她緊緊摟在懷裡,沉沉的閉上了疲倦的藍眸……
那一天,沈姿依然雍容華貴,對自己兒子的生死絲毫不自知。
她一身秀觀唐七彩虹高檔真絲香雲紗旗袍,包裹住風姿綽約的保養良好的身段,頸上一串高貴的珍珠項鏈,將她整個人襯得容光煥發!
她慵懶的和一群同樣打扮艷麗雍容的富太們搓著麻將,輸的多,贏的少,一局幾百萬的籌碼,她輸了一次又一次,金錢流水一樣的竄到其他富太們的口袋,她卻連眉頭皺也不皺……
這讓其他的富太們羨慕嫉妒的同時,更加鉚足了勁兒的媚讚她,即使她的賭技真的爛的不能再爛,但誰讓人家有那麼一個能掙錢的優秀兒子呢?
只是她不知道,當她的兒子死亡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她再也過不了那種揮金如土的奢華日子了,因為她那麼苛刻的對待羞辱過的顧昭兒,她的好兒媳,竟然用卑劣的手段,將她從樊家給趕了出去……
而顧昭兒沉溺上了男女間的**歡愉遊戲。
她絲毫不知道自己丈夫的噩耗般的變故,在樊寂生血流滿地,被逼入懸崖的時候,她扔下家裡尚在吃奶的癡呆兒子,在紙醉金迷的夜店裡和一個剛被送過來的年輕的絕色牛郎鬼混……
男人濕熱的舌尖,瘋狂的撩撥著身下絕美女人的妖嬈身段,對著她的酥胸,深深地吸吮,舔舐,啃噬,然後,從額頭一直到腳趾,這讓**滾燙的顧昭兒身體的細胞,彷彿都被大火煮沸了一般,瘋狂的跳動著,叫囂著要他狠狠的上她……
「操我,用力操我!」顧昭兒興奮的說著粗俗的話,讓身上的男人邪笑著一舉插入她柔軟的身體!
男人妖艷如花,技巧一流,挑起她的陣陣**,賣力伺候著這個一擲千金的豪闊女金主。
「anne,你真是最棒的男人,樊寂生,你看吧,你不要我,照樣有人喜歡我的身體的緊!」
「樊寂生,你個負心漢,我發誓有一天會要你後悔這樣對我,我要你一無所有!」
「用力,再用力點!啊,我舒服死了,嗯……哦……」
**粗暴的撞擊,男人狂野的吼叫,女人嬌吟的罵聲,男女之間交合的**,在室內構成一幅放蕩的畫面,久久,久久都不曾停息……
三年後。
巴西,里約熱內盧。
午後毒辣的陽光照射出一道道影子,映照著高大的綠葉中夾雜著金黃色花果的棕櫚,樹冠碩大如巨球般的棕櫚,葉子厚實,奇形怪狀的仙人掌類植物,婀娜多姿迎風搖擺的椰樹,讓人目不暇接。
椰樹旁邊是一棟精緻小巧的院落,院落裡的門微微敞開著,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地面上一片狼藉,上面扔著一堆未曾完成的半成品畫稿,畫稿上面明顯的畫的是同一個男人……
再進去細細觀察,只看見一個擁有著波浪捲發女子的背影。
她跪坐在畫板前,極其認真的畫著一副漫畫,認真的勾勒著,塗抹著,可是卻似乎心有餘力不足,還未完成的畫稿再次被她搓成一團,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女人終於轉過頭,那是一張極美極美的小臉,但是上面卻佈滿滄桑和憂傷。
望著一地狼藉的畫稿,她顫抖而熟練的拿起擱置在一旁的煙盒,掏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一口,美眸半瞇,朦朧而茫然,盡情的享受尼古丁穿過心肺的暢快,只有這樣才能壓抑住心底那一抹時常湧上來的疼痛……
寂生,寂生,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為什麼這麼久了,竟然狠心的一次都不曾出現在我的夢裡?
你再不出現,我都快要忘記你的模樣了……
她不相信他已經死了,可是她沒有一點點他的消息。
疼,如一根根根針一樣,已經駐紮在了血脈裡,已經根植在了呼吸中,每每想到那個名字就會痛,每呼喚他一次,就會忍不住落淚。然後,在多少個午夜夢迴裡,她大口大口的抽煙,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臟處蔓延的疼痛……p7k0。
可她剛吸了幾口,一個修長的大掌猛地給她奪了過去,裊裊燃燒的煙從她的指縫飛走,她倒是不惱也不怒,繼續從煙盒裡掏出一支,但還沒等她點燃,整個煙盒都被男人給奪了過來!
他驅動名貴的黑色皮鞋,狠狠的將還殘留著幾十根煙的煙盒給踩到了腳底下!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又走到旁邊的櫃子裡,從裡面打開了一瓶啤酒,擰開蓋子,就往自己肚子裡灌,她一邊喝,一邊用空洞的美眸盯著半成品畫稿上那個俊美邪肆的男人,整個人就像是一尊失去靈魂的雕塑!
奪煙的男人有著一張魅力絕倫的五官,深刻絕美的五官很是精緻,卻又帶著燦芒鋒利的稜角,一筆一劃都是上帝精心刻劃下的作品,此時的他氣憤難耐,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啤酒瓶!
在她面無表情的注視下,他仰起頭,咕嚕咕嚕的將她未喝幾口的啤酒,大口大口的灌到自己的喉嚨裡,辛辣的味道竟然嗆得他鼻尖微酸。幹掉那瓶啤酒後,他一把摔碎了酒瓶,玻璃的碎渣和著酒液的泡沫流了一地,浸濕了張張畫稿……
「憐兒,你簡直瘋了!」他憤怒的大吼,搖晃她的肩膀,「你忘記你只有一個肺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折騰自己?!那個男人傷的你那麼深,他殺了你那麼多的親人,忘了他吧,你不要再為了他這樣糟蹋自己了!」
蘇憐妤一直隱忍地眼淚,聽到他這樣說他,她的淚終究還是滾落下來,「哥,我忘不了他,怎麼辦,我真的忘不了他,他就像是我心臟處的一塊肉,想忘了他就得挖掉我的心臟,每挖一次,我就痛上一次,你說我該怎麼辦……」
裴逸清疼惜的歎息一聲,那張和蘇憐妤百分之七十都相似的俊臉,溢滿無奈,「死者已矣,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摔入巨鱷遍地的海洋,阿拉斯加州的天氣又如此酷寒,他根本毫無任何的生還機會……你還有我,還有雪雪,我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蘇憐妤,這個找了好久好久,終於才找到的妹妹啊,他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找不到這個血脈相乘的妹妹了,沒想到上天竟然對他不薄,讓他終於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到了她,他對小憐的遭遇一直都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