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最真的悸動 【54】 搶救手術 文 / 雨歸來

    鮮紅的血噴灑而出，清寧蹲下身去，眼神開始渙散，夏丙淵掙扎著卻掙不開鐵鏈，差點撲到床下，歐陽逸迅速地撈起清寧，那把刀就插在清寧的左胸口，鮮血染紅了她的前胸。

    「快，準備手術。」歐陽逸大聲喊道。

    因為此處專為歐陽逸練手的地方，手術設備十分齊全，歐陽逸抱著清寧就放置到手術車上，氧氣管迅速插上，歐陽逸大喊：「快去準備a型血漿，趕快調集澄心救助醫院那邊的所有的儲備。」

    清寧奄奄一息，口中喃喃地說：「放過他吧，都是我的錯，別救我了……」

    歐陽逸的心少有的一驚，澄心在病榻上的話又一次在他耳邊響起：「逸，別救我了，替我把她養大……」

    他突然害怕失去，一時間想不了太多，手術迅速開始，麻醉、止血鉗、縫合線、心電監測、輸血、清理肺部血沫……

    半個小時過去了，夏丙淵出奇的安靜。

    清寧失血過多，現有血漿即將輸完，庫存血漿正在調配當中，歐陽逸急道：你們誰是a型的？」

    夏丙淵大聲地喊道：「我是，用的我吧！」

    歐陽逸冷冷地望向他：「你的血太髒了，我不會讓她的身體再流一滴你的血！」他回頭吩咐道：「先抽我的，我是o型，然後加急調配。」

    身後的醫護人員搖了搖頭：「您正在手術，抽血過多會使您暫時供血不足，影響您的手術，還是換一個人吧。」

    歐陽逸皺了皺眉，冷冷地說：「趕快抽我的，幾百c沒關係，血漿馬上就到。」

    針管從歐陽逸的血管中拔出，那鮮紅的血液流入輸液袋中，護士處理之後馬上就輸入到清寧的血管中……

    清寧的臉仍然蒼白，傷口雖然處理了，索性刺入的位置偏了幾分，卻幾乎傷到動脈，肺部也嗆入一些血，處理起來十分複雜。

    又半個小時過去了，歐陽逸專注的神態，血漿終於送至……

    又半個小時過去，歐陽逸放下手術刀，長歎了一口氣：「送她到澄心醫院，我的專屬加護病房。」

    做完手術的歐陽逸，格外疲憊，久別了十多年的那種深深的恐懼感，又一次襲上心頭，他居然害怕她會死去，儘管十多年後，他的醫術早已爐火精純，可是，他拔出刀的瞬間，手居然都在抖……

    他這是怎麼了？

    夏丙淵在手術結束後，看著清寧被抬走的瞬間，像是恢復了癲狂：「她是我的女兒，真的是我的女兒……」撞向床頭的他顯得更加狼狽，血從他的頭頂滲出，配上那枯瘦的表情，格外可怖。

    歐陽逸冷冷地望向他：「如果她有什麼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轉過身去，歐陽逸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這個古舊的樓門，外面已經是黃昏。

    ……雨歸來……

    澄心醫院的特護病房裡，歐陽逸坐在床邊，望著床上躺著的安靜的女孩，她還在輸液，雙眸緊閉，長長的羽睫形成一個扇形的陰影，尖俏的下巴，更顯得無助伶仃。

    瓷娃娃一般的女孩，胸口卻多了一條傷痕，歐陽逸解開她的病號服，望著那道傷口，回想起她說的那一句話：「不要救我了，都是我的錯……」

    傷口在她的左胸上，原本只想看看傷口的歐陽逸，在看到那一個高高隆起的雪白山峰時，突然意識到，他的清寧真的長大了，胡亂地繫上那幾粒扣子，歐陽逸的眼神有一絲絲暗沉，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說，我愛你。」

    她昏迷了一天一夜……

    他守了一天一夜……

    清寧的頭彷彿就要炸開，她朦朧間聽到一陣響聲，好像是電話鈴聲，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歐陽逸剛從門外進來，他的手裡拿著電話，表情有些異常，尤其是望向清寧的時候，突然神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