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評論的地方。 臉上的傷 文 / 藍小郁
「泠兒，你說話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的臉會傷在這樣？」蕭易寒拉過我的身子，目光緊張而又酸楚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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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地看著他，他眼裡的傷痛為什麼這麼深？蕭易寒，請不要再為我傷心絕望了，我，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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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蕭易寒見我呆滯的表情，緊張地將我擁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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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我閉上眼睛，靜靜地梳理著繁亂的心緒。現在，我不能就這麼沉倫下去，雲姨還在司徒明手中，還有上官飛，他們現在怕是凶多吉少了，而我這一次從司徒明手中逃脫，他一定會對醉脂樓下手，不行，我一定要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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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時，臉上的悲切已讓我極力地斂下去。所有的傷痛，沉靜在內心深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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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開了蕭易寒的身子。抬眸對上他擔心的鳳眸。「蕭易寒，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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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被我這麼輕推開，身子輕微的顫了一下。而後很快就恢復常態。「泠兒，走，我帶你回我的府第處理傷口。」說完，他拉著我的手，欲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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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蕭易寒拉住。也許人在危及的時候，都會超出本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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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帶我回醉脂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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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轉過身來，絕美的臉上，一絲心痛輕漫開來。他深深地看著我，然後薄唇輕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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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的輕功確實很了得，不一會兒，便已出現在醉脂樓的側門之前。他只稍稍停了一會，而後輕身一躍，兩人便沒放圍牆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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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你為何還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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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中，蕭易寒站在我面前，輕問出聲。他的眼裡，不無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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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釋懷一笑。我不回這裡，又能去哪裡？再說，醉脂樓眼下怕是司徒明的心頭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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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我想要跟她們共患難。雲姨現在還在司徒明手中，我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下醉脂樓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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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既然你想要留在這裡，那我也不強求你，不過，你得讓我留下來。」蕭易寒的目光，十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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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這點，我重未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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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你……」我的話才剛開口，蕭易寒便止住了。絕美的臉上，隱忍是那麼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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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讓我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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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打算讓他留下來的，欠他太多，不想再一次的相欠。但看到他眼裡的隱忍傷痛，我無論如何都無法開口拒絕，唯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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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別在這兒站著了，回房清理一下傷口吧。」蕭易寒見我同意後，闇然的神色，才明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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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輕輕地繞過後院的小園，穿過長廊後，便到我的房門前，這間房，是司徒明傻後我才搬過來的，這裡離雲姨的房間最近，也較為清幽。平日裡一般樓裡的姑娘都不會過來，所以現在我跟蕭易寒一路走來，都沒碰上樓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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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前，有片刻恍神，隨後輕推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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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的一切，還是原樣。我愣愣地看著房裡的一切，司徒明傻時的樣子，又在腦中出現。暗自發笑，現在的司徒明，已經不是那個叫你娘的幾歲孩童了，你還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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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你怎麼了？」蕭易寒關切的聲音，將我從思緒中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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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離開好幾天了，突然再回到自己的房裡，感覺好親切，就看得閃神了。」我一邊翻過桌上的杯子，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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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茶壺還是溫的，看來這應該是早上換的。她們應該是盼著我回來吧，我不在了，房裡的一切都是照樣一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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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你先坐會兒，我去打些清水來。」蕭易寒說完，還沒待我反應過來，人就已經飛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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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飛身離開的白色背影，我的心裡，澀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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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還披著他的白色衣袍，我輕輕地拉下來，袍上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幾滴斑斕的血印。將袍子放置桌上，我起身走至鏡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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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的人兒，頭髮有些散亂，臉色十分蒼白，而精心描繪的黑色眼線，已讓淚水化開，順著那些淚跡，黑得淌了下來。那樣子，又可憐，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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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臉上細畫的嫣紅脂粉，現在只能用慘不忍睹形容，難怪我的臉會一陣一陣地抽痛了，這左臉的傷口，十分嚴重的裂開了，裡面有些化膿的肉，粘稠著血跡，凝結起來。淚水淌下的時候，可能將那些眼線的墨黑帶著一同落下，本來極為艷麗的地方，現在卻變得噁心至極，化膿的皮肉，跟上血塊，再加上黑色的東西，再不知如何形容，難怪一進來蕭易寒就要去給我打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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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脖子上，本來雪白的的脖子，現在是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一排排緋紅的牙印咬痕，這個司徒明簡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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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地將目光從鏡子前移開，看多一眼，我便多一份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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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現在蕭易寒離去，我先把自己這身衣服換下來，看著火熱的裙裝，現在又髒又皺，而且有些地方，還被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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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衣櫃，快速地找了件淡藍的衣裳，拿到屏風後面，火速地換了起來。之所以選這件衣服，是因為它剛好可以包住脖子上的傷痕，我不想讓蕭易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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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弄好，蕭易寒便拿著盆水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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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蓮步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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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給我吧。」伸手去接蕭易寒手中的水，而他卻沒有放手的意思，站在那裡，細長的鳳眸，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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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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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還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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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你好好坐下。」蕭易寒將水擱在架上，然後雙手輕按住我的肩，將我按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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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拿起架上的乾淨白毛巾，放到盆裡打濕，搓洗一下，然後擰水。看著那笨拙卻又能認真的樣子，我覺得有些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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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柔的光線從窗子直射進來，蕭易寒的側臉，在光線中是那麼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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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過來，拿起略濕的毛巾，輕輕地放到我的左臉的傷口邊上，十分輕盈地擦拭著。「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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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愣地看著他，忘了痛。
這樣的蕭易寒真的好美，白色的衣裳讓他飄渺起來，披散的長髮，輕輕飛揚。琉璃般燦爛的雙眸，一如一泓深不見底的幽潭。絕美的臉，此時溫柔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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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很痛嗎？」輕柔的聲音裡，滿是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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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蕭易寒，讓我不適應起來，眼眶一下灼熱起來，晶瑩的淚珠，慢慢地落了下來。他怎麼可以對我這麼溫柔，那個江湖中冷漠無情的絕殺盟尊主，他不應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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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的淚落，蕭易寒更加焦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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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都怪我不好，你別哭了。」溫暖的手，輕輕地為我拭去眼角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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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抹，那淚一邊落得更凶了，我的喉間，哽咽得發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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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蕭易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俯身下來，吻上我落淚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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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慌，連忙把蕭易寒從我身邊推開。也許是我的動作太過於突然，蕭易寒的身子一不小心，蹲到地上去，而我，也被蕭易寒的手劃過左臉，痛疼漫開來時，血水也快速地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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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快速繞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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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的動作後，我才發現自己似乎做得有些過份，蕭易寒眼裡暗湧的傷痛與苦楚，讓我有些痛恨起自己來。可一想到南宮墨，我覺得這一切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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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矛盾掙扎的心理中，我傻傻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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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細長的鳳眸裡，一絲絲憂傷暗湧開來。他的嘴角凝起了一個淒美的笑，然後很快，變得雲淡風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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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嚇到你了。」蕭易寒若無其事地起身了，他沒有馬上走過來，只是站在桌子的另一邊，含著笑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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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剛才，是我不好。」有些辭不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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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深深地看著我，然後淡淡地出聲了。「泠兒，讓我幫你上藥吧，你臉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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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變了，變得讓我不知所措起來。以前的蕭易寒，不會是這般小心翼翼，他想要做的事，何曾這般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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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簡短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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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坐到那張椅子上，而蕭易寒，微微彎身為我上處理傷口。他細心地拿些剛才的毛巾，輕輕地撲在傷口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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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蕭易寒的動作溫柔輕盈，但我還是感動絲絲的痛，我知道，這道傷口很長時間都不會好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好好打理，現在傷口反反覆覆傷了多次，中間的肉已經開始化膿了，怕好了以後，也會留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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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將傷口四周清理完後，他從衣內拿出一個漂亮的瓶子，然後擰開，倒出一粒嫣紫色的藥丸來，握在掌中，只一會，他攤開手，那顆藥丸不見了，一陣細微的淡香後，我感到臉上涼涼的，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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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這個你收著，每天清晨跟睡前都要將這藥磨成粉敷在傷口上，用不了多久，你臉上的傷就會痊癒，到時也不會留下疤痕。」蕭易寒將那個漂亮的瓶子塞到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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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瓶子，看了許久，不用說，心裡便明白這藥有多名貴。欠他的情，又多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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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你不怪我嗎？」許久，我終於將心中一直想問的話說出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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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蕭易寒細長的鳳眸情深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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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我說過，我對你的情，並不像你所想的那樣，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蕭易寒此生，為了你甄泠，可以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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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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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了這四個字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被震住了。我從來都不明白，為什麼蕭易寒會對我如此深情，他與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太多的交集，難道是他認識這身體的主人？很早之前他就喜歡這具身體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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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你之前認識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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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兒，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所在乎的是失去武功後，那個純淨美好的甄泠，跟之前的詹月宮聖女沒有任何關係。」蕭易寒堅定地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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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是詹月宮的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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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驚喜又迫切地看著他，剛想問起關於這個身體以前的事，卻讓一陣腳步聲給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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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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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在一聲狂喜的叫聲，一個嬌小的懷抱把我抱個滿懷。「真老闆。您回來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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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不是別個，正是醉脂樓的碧波。看她因興奮而漲紅的臉，我也笑逐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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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老闆，您的臉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子？是哪個該死的把你傷成這樣的？」碧波一陣激動，一邊說，一邊緊抓著我的手，凝在眼裡的淚，閃閃發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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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碧波的激動，我的心房暖暖的。有人記掛，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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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去緊緊地抱住碧波。「傻丫頭，不用緊張成這樣，我不是沒什麼事嘛。」幸好是換好衣服，上完藥碧波才進來，如果一回來就讓她看到，怕這丫頭不哭得昏天暗地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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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在我懷裡，哽咽著說道。「哪裡沒事啊，真老闆這麼美的臉，現在被弄成這樣，這怎麼會沒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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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開懷抱，抬眸淡笑地看向碧波，手，輕輕地伸向她的臉，為她擦去落下的淚。「我已經上了藥了，放心好了，過不了多久，會好的。一樣還是以前那個真老闆，保證不會多一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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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極力地忍住心酸，不想讓碧波看到柔弱的我，這樣，只會讓她們更加擔心，為了不讓別人擔心，我自己首先要堅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