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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玫瑰 第四十二章 玫瑰與毒 文 / 懶疏狂

    明知道她是來殺他的,卻幫她擋槍,明知道這是血鯊的計謀,卻還是甘願跳進去,這個男人到底是聰明還是笨蛋?

    荊棘緊緊咬住下唇,轉身走出手術區,準備去花園走一走。

    迎面,一個身穿白袍帶著眼鏡的小醫生走過來,黑框眼鏡快遮住他半張臉,臉上帶著惴惴不安的惶恐,看樣子是新來的,似乎剛受過上司一場謾罵。

    荊棘的眸子驀地一閃,劃過一道冷光。身影一閃,已經將那名可憐的小醫生拉扯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裡。

    「你過來幹什麼?!」荊棘聲音陡降三度,一下子好像變了一個人。

    「這個獵物是我的,你,不該動!」荊棘冷冷的睨著這看起非常平凡的醫生一眼道,眼中似有刀。

    雖然同屬一個組織,但是組織中每一個殺手都各自為政,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禁忌,但相同的一點是,不得插手別人的任務,這在殺手界裡是相當重要的一戒。

    不管他的目標是什麼,他都妨礙到自己了,而她荊棘玫瑰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

    剛才還一臉唯唯諾諾表情的醫生,此刻嘴角裂開一道血腥的弧度,似笑非笑道:「是嗎?但似乎你的完成效果並不太好哦,否則,此刻我,也不會站在這裡。」

    「放下,我只是來幫幫你。怎麼,你該不會是對自己的獵物動心了嗎?」血鯊笑起來道,明明一副醫生的裝扮,卻讓人不由得聯想到劊子手。

    荊棘的眸子一下子尖銳起來,充滿殺氣。

    血鯊卻絲毫沒有受影響,反而笑得更加邪氣:「別忘了,你是殺手,一旦成為殺手注定永世浸入黑暗,我們,只要奪人性命的權利,而沒有心軟的權利。老師第一課就該教過你了不是嗎?」

    荊棘一把拍開他指著自己的手指,道:「這些不用你來教我!」一條纖細卻鋒利的皮鞭驀地向血鯊的脖頸處飄過去,速度快得只能看到影子。

    一場無聲的較量綻開。血鯊側過身躲過那嗜血的鞭子,然後手如鬼影,握住那鞭尾,荊棘瞬時將皮鞭抽回,右腿已經掃過去。

    血鯊眼中閃現出興奮的光,兩個人就在不足五平米的地方動起手來,招招都朝著對方的死穴而去。銀鞭如刀,身手如風。高手之間的對決,並不講究過多的招數,而只看效率。因為在殺手的世界裡,不是殺人,就是被殺。一個心慈手軟,下一秒死的人就是你。很顯然,他們都深諳此道,哪怕,他們本應該算得上同伴。

    交手了十分鐘之後,血鯊勉強酣興的停手,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可是老大的寶貝,傷了你這張漂亮誘惑的臉蛋可就不好了。」

    荊棘憤憤的抽回鞭子,一臉冷色的看著他:「血鯊,我不管你排名第幾,在組織裡就要遵守組織的規矩!」

    「呵呵,你還記得自己是組織裡的人就好。別忘了老大,他可是一直看著呢,如果你沒能完成任務,我想後果你應、該、知、道。」血鯊咧開嘴笑了,笑得分外可怕,像一條貪婪的蛇,張開帶毒的獠牙,朝著你笑。

    說著想要轉身離開。

    卻再次被荊棘的銀鞭攔住:「把東西放下再走!我的獵物,只能我來了結,其他人妄想插手!」她知道,血鯊的處事手段,一擊不成,必有第二擊!就像一頭咬住獵物尾巴的鯊,直到將獵物全吞下去才罷手。

    血鯊的眼中終於閃現出一絲不快,微微瞇著眼,冰刃似的目光毫無溫度的掃在荊棘身上,好半晌才恢復原本的表情,從袖子裡滑出一隻小瓶子,晶瑩剔透的小瓶子看起來美麗無比,上面甚至雕刻著一朵小小的玫瑰,但那裡面盛著的液體,卻是蝕骨的毒藥,一滴,足以致命。

    血鯊的手指輕輕一鬆,那瓶子已經砸在地面上,濺起一堆凌厲的又冰冷的碎片。那蝕骨的藥液哀鳴著,濺灑在地面上,染出一地的水痕。

    他無聲的擦過她的肩膀,嘴巴輕輕的翕合,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蔑視:「女人,果然只能是女人。」

    女人,果然只能是女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荊棘靜靜的站立著,一直等他離開,完全消失不見,荊棘才輕輕的閉上眼睛,倚在旁邊的牆壁上。

    其實,她剛才根本沒有完全的把握能打贏血鯊,甚至阻攔他。甚至,理智裡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也許就讓血鯊出手也好,那這次的任務就完成了,事情會簡單得多。但是——

    心底竟然有個聲音阻止她這麼做,不管她怎樣壓抑,怎樣忽略,心底的聲音就像是困在牢籠中的一頭獸,拚命的,瘋狂的撞擊著牢籠,尖叫著告訴她:不要這麼做!

    於是,她在最後一刻,還是出手了。荊棘倚在牆壁上,第一次臉上竟然顯出一絲疲憊的模樣。

    霍文霆中的子彈正好卡在他的肩胛裡,並沒有致命危險,三個小時的手術之後,已經移送到特護病房了。

    荊棘長久的站在病床前看著他,輕抿著唇,因打了麻醉劑,此刻的霍文霆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竟感覺有些脆弱。再沒了平日的強勢,霸道以及大男子主義。現下的他,臉色因失血而顯得有些蒼白,頭髮服帖的貼在額頭上,安靜得睡著,如同陷入一場安穩的夢境。

    荊棘站了一會兒才走出病房,還沒走出多遠,被一個保潔護工叫住:「這位小姐,剛才有位先生叫我把這張字條給你。」

    荊棘蹙眉:「哪位?」

    護工回頭看看,竟沒發現之前的那個人影,奇怪道:「誒?剛才還在啊。」

    荊棘點頭道了謝,打開這張怪異的字條。

    字條上明明只有兩個字,卻比任何長篇大論,讓荊棘震驚。因為那張輕飄飄的小紙條上只寫著兩個字——

    「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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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在發燒,38度……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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