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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零九章,心痛感覺 文 / 歌月

    「恆,你怎麼會在這裡?」一道俏麗的女聲驀地在身後響起,顧雪正好撐著手在夾菜,動作一頓,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只見對面的符天恆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

    顧雪一愣,剛準備放下筷子,卻已經見到符天恆站起身來——

    「靖姿,你怎麼來了?」

    很溫柔的男聲,那是顧雪從來沒有聽過的語氣。

    她心一沉,有些怔怔地看著對面的符天恆,心頭卻是有不知名的酸澀滋味冒出來,無法控制。

    「我今天想吃中餐,就過來這邊……」身後的女聲漸漸地移到了自己的邊上,顧雪一直都沒有抬起頭來去打量來者到底是誰,她的聲音卻是清清楚楚的在自己的耳邊,「……你不是說你很忙嗎?怎麼過來吃飯也不叫我一聲?」

    聽她的語氣,好像她和符天恆是一種很親密的關係?

    顧雪拿著筷子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顆心怦怦跳的厲害,卻是怎麼都抬不起頭來。

    「我順路經過這裡,所以就進來吃個飯,我以為你在國外待久了,就不喜歡吃這裡的中餐。」很理所當然的語氣,只是聽在顧雪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

    順路?

    如果說從醫院過來,到了公寓,又親自開車到了這個餐廳,這樣也叫順路的話,那麼他的時間還真的是特別的多。

    顧雪不傻,女人又有天生的第六感,她的第六感已經告訴了自己,符天恆很在意這個女人,否則犯的著編這種可笑的借口嗎?

    陡然意識到這個,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雷劈中了,一張小臉瞬間變得無比慘白,而那顆可憐的心臟早就已經沉落到了無邊的谷底……

    「她是誰?」柴靖姿似乎是這個時候才將視線移到了一直都沉默不語地顧雪身上,十分意外的樣子,「怎麼不介紹介紹?」

    「一個朋友的女兒。」符天恆的聲音淡淡的,聽得出來,他並不打算多介紹什麼。

    柴靖姿黑亮的雙眸微微一閃,嘴角的笑意卻依舊是完美的,聽到符天恆這麼一說,倒是也沒有多在意的樣子,帶著幾許嬌嗔的語氣,「那你現在陪我吃飯嗎?」

    顧雪的心莫名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緊繃的身軀也有些坐立難安,她只覺得喉嚨口茲茲的,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翻騰,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只是不安到了極點。

    「嗯。」頭頂那道低沉的男聲並沒有猶豫多久,很快就給出了一個答案,卻是將顧雪瞬間推入了萬丈的深淵,她一口氣還憋在喉嚨口,又聽到他忽然出聲——

    「你等一會兒,我讓司機過來送你回去。」

    他沒有叫自己的名字,可是顧雪知道,這話是對她說的。sq1l。

    她一顆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捏住了,胸口隱隱作痛,五臟六腑都在抽搐,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是掉進蜘蛛網裡的蚊蚋,怎麼掙都有更多的束縛裹上來,一絲絲纏上來,喘不過氣,透不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不能動彈,最後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就這麼猛然站起身來,身側的雙手死死地捏著自己的包包,臉上居然還可以笑得出來,只是她想那笑一定是比哭還難看,「我……我自己可以回去,對不起,那我先走了。」

    她說完,頭也不抬,連那個站在符天恆身邊的女人,她都來不及去仔細打量一番,又或者她根本就是自卑,只是匆匆一眼掃過去,都覺得那人漂亮的讓人驚歎,站在一起,儼然是一對璧人,而她不過就是多餘的那個人——

    因為她是情.婦,見不得光的,所以這個時候,她應該十分識趣地離開。

    只是為什麼連離開都要顯得那麼狼狽?

    她也不知道是因為轉身太急,還是因為自己沒有注意,腳步剛剛跨出去的瞬間,腳腕卻堪堪地撞在了一旁的凳角上,那凳子雖然是沙發,但是凳角卻是鐵質的,頓時將她白皙的腳踝磨破了一層皮,她疼的眼眶一紅,卻是一刻都沒有停,飛快地跑出了餐廳。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落在了符天恆的眼中,那硬朗的眉宇下意識地蹙了蹙,而落在了柴靖姿的眼中,不過就是無聲地冷笑,轉過臉來的時候,那眼底的冷意早就已經消散,語氣卻不如剛才那樣的大方,似乎是帶著幾許酸意,「年紀小了點,不過長得可真是漂亮。」

    符天恆怎麼會聽不出來柴靖姿話中的另一層意思,他挑了挑眉,不過就是淡淡一笑,卻是一語雙關,「別多想,只是一個小女孩。」

    「是嗎?我看你好像很喜歡她。」

    「靖姿。」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依舊是很淡的語氣,卻透著幾分絲毫不掩蓋的不悅,「有些事情我很有分寸,但是有些事情我希望你也有分寸。我們這些年不是相處的都很好嗎?我不希望你破壞了我們之間的平衡,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後一次。嗯?」

    柴靖姿到底是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之下長大的,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或許符天恆不敢說自己能夠摸得一清二楚,但是他現在可以確定,柴靖姿今天會出現在這裡,一定是派人跟蹤了自己——

    也或者,自己太過粗心大意,想來顧雪的存在,她早就已經知道。

    柴靖姿的臉色果然微微一變,不過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她又是笑了笑,卻是帶著幾分自嘲的意味,「瞧你這是,真的有那麼緊張她嗎?我不過只是擔心你而已,恆,你可別忘記柬埔寨的那幾年,別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符天恆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陰戾「你知道了什麼?」

    「恆,我們是什麼關係?這些年陪在你身邊的人是誰?我一直都以為我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我以為你會告訴我,而不是讓我自己去查出來。」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柴靖姿不打算隱瞞什麼,符天恆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他並不意外,卻有些不受控制的憤怒,猛地站起身來,第一次在她面前徹底沉下了臉,連語氣都透著前所未有的冷冽,「這事情你別管,我只說一次,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柴靖姿臉色驀地一變,這一次卻不等她說什麼,符天恆就已經招來了侍者,輕描淡寫地扯開話題,「想吃什麼?讓服務員把這一桌子都給撤了,重新點過。」

    「你做主就好。」她已經恢復了一貫的體貼大方,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若無其事地擺弄著手中的杯子,只是那低垂的眼簾深處,卻是閃過一絲旁人無法撲捉的狠戾——

    符伯伯說得對,天恆有時候會心軟,他並不如外表看上去那麼冷漠,所以她這次才會放棄國外的學業回來看著他,只是現在看來,他可不是心軟那麼簡單。

    想要護著她嗎?我就越是要讓她不得好死!

    *************歌月分割線*************

    顧雪走在路上,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然個是你。腳踝處受傷了,手上還打著厚厚的石膏,已經是夕陽西下,街上在走的人都是行色匆匆,而她卻如同是行屍走肉,走了一條又一條的街,卻一點都不覺得累,只是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家——

    這個詞像是一把最尖銳的刀,總是能夠戳中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她早就已經沒有了家,她不過就是被人養在金絲籠裡的鳥,還是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她從來都是一個多餘的人……

    一直都以為,符天恆那樣的人,對誰都是冷漠無情的,可是今天她才知道,原來不是的,他也有對人溫柔的時候,只是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是自己。

    剛才那個漂亮的女人會是他的誰呢?

    是他特別喜歡的女人嗎?還是……也是和自己一樣,是一個情.婦的身份?但是看上去又不像,如果只是情.婦,哪裡會有她說話的份……

    用力地甩了甩頭,自己在想什麼?

    她是誰,和他是什麼關係,跟她無關!她去想那些做什麼?

    還是早一點回,只需要再忍受幾天就可以了,再過幾天,等到自己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正好可以讓依依幫助自己潛逃,她要離開這裡,他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想知道,他與自己來說,只是一場可怕的噩夢,只要離開,她永遠都不想再想起——

    可是,為什麼這一刻的心,竟然會隱隱作痛?

    是哪裡不對嗎?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她昏昏沉沉地走在街道上,最後也不知道是走到了哪裡,便看到了它——媚色無邊。

    原來已經天黑了,酒吧都已經開了門,門口的霓虹燈特別的耀眼,一閃一閃,門口的門童正在熱情地招攬客人——

    「本店新開業,今日酒水全部免費……」

    免費……

    顧雪伸手按了按胸口,還是那麼疼,她想起自己以前聽說過的一句話,如果難受,那就喝酒吧,喝醉了,就什麼都忘記了,一覺醒來,可以重新來過……

    或許,她也可以試一試這個方法,喝醉了,就什麼都忘記了……

    ————

    來了來了,終於是把9000字給寫完了,

    這幾天鴿子每天9000啊,為毛沒有人表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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