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二七章，兩人變化 文 / 歌月
「我想休息了……」顧雪微微掙扎了一下，想要別開臉去，那語氣卻絲毫卻是沒有任何的波動。
符天恆見她這樣，心頭莫名的煩躁，偏偏不讓她如願，高大的身軀又是覆蓋下去幾分，這一次，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鼻尖幾乎是要貼著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了幾分，他瞇眼，冷冷地問：「你是在跟我鬧脾氣，嗯？」
「我沒有。」她轉不開臉，只能盡量將自己的視線轉開，他的眸光真是灼熱，那裡面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燃燒，是她完全不熟悉的。
她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知道和他硬碰硬沒有任何的好處，於是說：「我真的累了，要不你直接跟我說，你想要怎麼樣，如果我可以做到，我也不會反對你。」頓了頓，她又自嘲地笑了一聲，「反正我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再難堪的事情，他都逼著她做過，她還有什麼是放不開的呢？
可是對於符天恆來說，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覺得煩躁，就好像是指縫裡面的沙，他竟然發現自己越是抓得緊，那些沙掉的就越是快。
這樣的感覺前所未有，他一直都可以控制著所有的事情——
出又說無。只是現在是怎麼了？
顧雪……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要擺出這樣一幅姿態來，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突然嫌惡地用力一推，顧雪幾乎是倉皇地倒在了床上，頭頂的燈光打在了他的身上，好像是覆上了一層霜。
顧雪看著他的樣子，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床的另一端縮，而他只是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別再用自殺的把戲，如果有下一次，我奉勸你，不要割腕，你不如直接跳樓，別死在我的房子裡。別以為你想過死亡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我告訴你，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你最好不要觸怒了我最後的底線。」
這麼無情又冷血的話，她也不過噎了噎，倔強地仰著脖子和他對視，「符先生，你不用拐彎抹角地來羞辱我，再難看的事情你都已經讓我承受了，你這樣的話對我起不了多少的作用了。」
胸中的焦躁又狠狠地洶湧而起，他咬牙切齒，「該死的女人，你那一套的伶牙俐齒不要用在我的身上！」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到底想要怎麼樣……
想要怎麼樣……
她的這麼一句話倒是提醒了他，他只怔愣了兩秒，很快就冷笑一聲，深不見底的黑眸肆意地打量著她，薄唇慢慢地逸出，「我現在就想要你來取悅我。」
顧雪臉色刷得一白，用力地咬著唇，「你……無恥……」
看著她面色紅了白，白了紅的樣子，他反倒是不急了，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襯衣扣子，嘴角的笑意無比的邪魅，「不是說我要怎麼樣都行？顧雪，你有本事和我伶牙俐齒，倒不如多花點心思來取悅我，現在開始吧。」
顧雪被他的話刺激得渾身發抖，那些她最不願意回想起來的骯髒記憶此刻就像是海浪，一個接著一個兇猛地朝她襲來，她措手不及，卻又無力反抗——
「還坐著做什麼？等著我來教你？」他開始不耐煩地催促。snqq。
顧雪的心臟猛地一縮，她看著他那如一隻猛獸看著一隻等待被宰的獵物一般的眼神，整個人一顫，本能地想要逃，可是她的動作還沒有做出，坐在床邊的男人像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般，陡然伸手，那微涼的手指一把扣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顧雪，你應該慶幸，我對你的身體還是這樣的迷戀，否則……」他一邊慢條斯理地去解開她的病號服扣子，一邊用牙齒啃咬她的頸側，後面的話並沒有再說下去，顧雪卻覺得自己的心咯登一下，彷彿是沉落到了深不見底的古潭。
「你……符……符天恆，我今天很累……可不可以放過我……」她身子僵硬，卻並不敢去阻止他，只是暗啞著嗓子說：「這裡是病房，陳媽她……她也許一會兒就回來了。」
選擇和他硬碰硬絕對是錯誤的。
她現在也後悔，剛才不應該逞口舌之快，說那樣的話來刺激她。
在他的身邊這幾個月，她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有時候想要保護自己，必須要妥協。
「你不是說再難堪的事情你都已經做過了麼？我以為你不介意了……」他的動作倏地停住，大掌毫不留情就捏住了她胸口的柔軟，另一隻手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臉頰，說：「顧雪，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是什麼？你不過就是我買下的一個奴，你以為你是誰？你有本事自殺，我就有本事讓你死不了！沒有我的同意，你以為閻王爺敢收你？你不是要擺高姿態麼？」
他無情又冷酷，「我現在就要讓你知道，在我面前，你只有無條件的服從，高姿態不要擺出來給我看，否則我會毫不客氣折斷你的翅膀！」
他說的每一個詞都像是利刃，插進了顧雪那顆早就已經破碎不堪的可憐心臟，她只覺得自己疼的是連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要是換做以前，她一定會脆弱地哭泣，可是這一次，她竟然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所有的怒意都被藏在了心底的最深處，她眸光平靜地讓符天恆想起了兩汪泉水。
好半響，她才緩緩地勾了勾唇，原本她就長得漂亮，骨子裡又帶著嫵媚的萬種風情，隨意一勾唇，符天恆的眸光就跟著一沉，捏著她胸口的力道微微加重了幾分，連帶著呼吸都熱了起來。
只聽她低聲說：「我知道了。」
然後一顆一顆地解開自己的衣服扣子，知道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肌膚，符天恆微微瞇起眼睛，目光落在了她肩上的鎖骨處，那是她最美麗勾人的立方，異常柔美的肩部線條，薄薄的，卻又不會顯得太過乾瘦，寧靜又魅惑……
體內所有的**像是被陡然叫醒了，那血液逆流到了小腹處，他眸光沉了沉，然後不由分說就將她整個人丟在了床上，高大的身子隨意俯身上去，慢慢地在她的肩膀處烙下了屬於自己的痕跡。
陳媽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她被嚇了一大跳，手中的熱水瓶差點打翻，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打斷了床上的兩人——
「出去！」符天恆一聲厲喝，頭也不回，只是伸手用被子遮擋住了身下一絲不掛的嬌軀。
陳媽臉色一白，立刻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顧雪也被嚇了一跳，可怕的記憶湧上來，她的耳邊轟轟的，一時間只剩下了那種讓人抓狂的譏誚聲——
像是那一天的黃昏，她被他關在了車廂裡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狠狠地佔有了她的身子，她求而不得，哭著，喊著，可是身上的男人卻置若罔聞，他揮汗如雨，只是無情又兇猛地吞噬著她，拉著她一起走進那九重地獄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她渾身瑟瑟發抖，連陳媽什麼時候退出去的也不知道，只是感覺身上的男人忽然一張嘴，兇猛地含住了她的唇，不願意鬆開。
柔嫩酥軟的觸感，一如想像中的美好，符天恆有些忍不住加重了力道，輾轉深入，那種酥麻很快就鑽入了他的心房，讓他的身子即刻就熱了起來，他不再控制著自己的力道，開始一遍一遍地舔舐著她的唇，無視她僵硬的身軀，伸手撤掉了她的底褲，大掌毫不留情地探入進去——
「……不要……走開……不要碰我……」顧雪臉色猛地一白，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唇，她還是無法釋懷，那種最深刻的屈辱讓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她開始激烈地掙扎，卻都被他一一擋回去。
「把你的眼淚給我嚥回去！」他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現在才說不要，晚了！顧雪，記住你的身份，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最後一句話的尾音剛落，他像是宣告著自己的佔有權一樣，下身狠狠一頂。堅定地進.入了她的身子。
「啊……」沒有過多的前戲，她緊張的渾身都是緊繃著的，他的突然闖入讓她額頭都滲出了冷汗，疼痛讓她忍不住哽咽了喉嚨，指甲狠狠地扣著他背後堅硬的肉，「……疼……你……你放過我……好疼，你快點……快點出去……」
符天恆看著她那氤氳的眸子裡面盛滿的驚慌失措，水紅色的唇畔，顫悠悠地在那裡張開著，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她嘴裡哼哼唧唧的話他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他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樣，不顧她的求饒，只需要讓自己痛快——
只是，這一次，她的眼淚像是滴入到了他的心尖上，心中最柔軟的一塊地方被擊中，他感覺到了她的僵硬，有些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再度吻上了她的唇，不若之前那樣的兇猛，而是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輕輕的，像是在做無聲的安慰……
「放輕鬆……」
在顛簸的身體劇動之中，顧雪有些恍惚，好像是聽到了耳邊有熟悉低沉的聲音在跟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