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四三章，不乾淨了 文 / 歌月
說完，他倒是真的轉身就走，沒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汽車開動的聲音。
符天恆抱著顧雪，又聽到雷笙在外面無比焦急地拍門，「符先生，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警察就快到了。」
符天恆銳利的黑眸掃視了一圈這個偌大的廢棄工廠，除了一個死了的人，還有昏迷不醒的人之外，他很快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鋼管上面，架著一個黑色的攝像頭！
該死的！
他濃濃的眉宇蹙了起來，不過因為抱著顧雪，自然不方便過去拿，更何況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再刺激她。且不說她是不是知道了攝像頭的事情，哪怕是知道了，當著她的面去拿，也是對她的一種打擊。
他極快地轉身，就朝著大門口走去，雷笙已經在外面等急了，符天恆將顧雪抱上了車子，這才壓低嗓音吩咐雷笙，「裡面有一個攝像頭，給我去拿過來。還有，裡面兩個人死了一個，還有一個昏迷了。這件事情警察一定會查，我不希望查到顧雪的身上，外面的工作你去做好，把那個人給我帶回去，我會親自問他。」
雷笙知道這件事情符先生是打算自己親自料理了，他不敢有異議，應了一聲，飛快就跑進了工廠，汽車發動引擎的時候，正好聽到了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哀嚎聲——
想來是那男人醒了，顧雪大概也聽到了，小小的身子下意識地往車座的角落上縮，滿臉都是掩蓋不住的恐慌，還帶著深深的厭惡。她的兩隻小手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胸口，咬著唇，默默地流淚，瘦小的肩頭一聳一聳的——
符天恆看著她這個樣子，心中一緊，本能地伸出手去，一把將她給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她掙扎了一下，驚慌失措的聲音，「……別，別碰我……求求你……」
那聲音，幾乎是帶著讓人絕望的哀傷。
符天恆越發不放她，霸道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他低下了頭，湊過嘴去，在她的耳畔輕輕地說：「乖一點，不要害怕，你已經沒事了。好好休息一下，等你醒來了，就到g市了。」
他從來沒有這樣溫柔地對她說過話——
不，以前好像也有過，只是那彷彿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那時候她對他也是抱著戒備的心態，可是他就那樣時不時都會給自己一點小驚喜，甚至是幫自己解決一些小麻煩，哪怕是若有似無的柔情，她就已經心動不已，可是後來，她卻為了自己盲目的心動很快就被打入地獄……
他不可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可信的……
她掙扎不開，只能無聲地垂下眼簾，一聲不吭，似乎是連那眼神都是渙散的，符天恆看著這樣子的她，不禁有些懊惱。
「顧雪！」他忽然又叫了一聲，聲線稍稍提高了一點。
她還是躲避著他，沒有任何要回應他的跡象。
他有些急躁起來，「該死！抬起頭來，你看著我，顧雪！」
她就是不肯抬頭！
他忍無可忍，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可是一看到她那無精打采的小臉上面佈滿了淚痕，他是怎麼都硬不下心來，最後破天荒地聽到了他似乎是歎息了一聲，說：「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你放心，不會有事，嗯？不要再哭了，我讓你好好待在我的身邊你為什麼不聽？一定要逃，現在滿意了嗎？搞成這樣子，好了，不要哭了，我說過，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我……我也不會在意你的身子是不是被別人看了去……」
最後那句話有些彆扭，他臉上的神色也很是複雜。
顧雪的心卻是咯登一下，只是沒有絲毫的感動。
他的話無情地提醒了她，她剛剛遭遇了什麼事情，而他現在這是在假裝寬宏大量的樣子嗎？
他以為她想要逃跑嗎？他以為她想要過這樣的日子嗎？
他的一句話，反而是說錯的那個人根本就是她，他的一句不在乎，難道她就要笑臉盈盈地對他說自己很感動？甘願一輩子都做他的情人，供他發洩生理欲.望？
他從來沒有想過吧，給予自己這一切的人，就是他！
是他符天恆，他憑什麼在這裡裝好人？什也有到。
所有的人男人都是一樣的，他們都不會問她願意不願意，他們只是想要佔有自己而已。其實剛才楚奕和符天恆那樣大打出手，她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驕傲的，他們不過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彰顯他們誰才是最厲害的一樣東西而已！
想到這裡，悲涼漸漸地被憤怒所取代，她忽然揚起脖子，看著符天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止被他們看了，他們還碰我了。」頓了頓，果然看到了符天恆抱著她的手倏然一緊，那全身的肌肉都是緊繃著的，那眼底的光一點一點的沉下去，她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邪氣，「是真槍實彈，還是兩個男人。我已經不乾淨了，或許我從來都不是乾淨的，可是現在，我不是你一個人的女人了，那兩個流氓……他們強/暴了我，你聽明白了嗎？你還抱著我做什麼？不介意和那樣的男人共同享用一個女人嗎？」
她刻意貶低著自己的話，聽在符天恆的耳中就像是那轟隆隆的雷聲直接打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他的臉色鐵青，手背上更是青筋暴突，整個身子就像是繃勁了的弓箭，隨意都會將最尖銳的箭頭給射出去——
「閉嘴！不要再說了！」他沒有放開她，只是那緊繃的嗓音卻已經真實地體現了他此刻心中是有多麼的焦躁。sv9w。
也是，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願意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強/暴？
更何況符天恆這樣高高在上的人，他一定覺得自己丟了他的臉，他現在一定很不舒服，可是他越是不舒服，她就越是舒服！
至少心中那點疼痛，真實地被報復後的快感給取代了。
她其實誰都不想跟，她就是想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生活，楚奕和他相持不下的時候，她承認自己當時情緒已經崩潰，所以才會任由他們來來去去的搶奪自己，可是現在她清醒了。
何不順水推舟？
「符天恆，這是事實，你不讓我說，不代表沒有發生過……」顧雪鐵了心就是要說，反正她已經這樣了，她沒什麼不可以失去的，原本以為躲在了那個小鎮裡就可以度過一劫，卻不想到頭來不過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該死的，我叫你閉嘴！」他開始惡聲惡氣，雙手扶著她的肩，銳利的黑眸直勾勾地凝視著她，「顧雪，你最好不要騙我，這件事情我自然會去查，但是你不要再心存什麼僥倖的心態。我告訴你，你跑不掉，我說過，我不會放開你，那麼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人，這次你逃走，我不跟你計較，你不要再來挑釁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已經做到了這樣的份上，他已經退步了很多很多。
可是這個笨女人，她為什麼就不能安安心心地待在自己的身邊？
她才十八歲而已，她跑出去能有什麼作為？就算自己放過了她，恐怕還有別人也不會放過她。這次的事情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提示嗎？
為什麼她還是不死心？
該死的！
他原本就打算把這個小女人抓回來之後，狠狠地折磨折磨她，讓她跪地求饒，保證自己以後再也不會逃，可是現在——
他沒有了那樣的心思，只是想著，算了，只要她以後不犯，他就不想再計較了。
「你從來就沒有對我客氣過。」顧雪抬起頭來，紅的像是兔子一樣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裡面沒有什麼畏懼，更多的卻是哀莫大於心死，「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死都不怕還會怕你嗎？」
「我現在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害怕！」他繃著臉，重重地低頭，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唇畔，柔嫩的唇，很快就被他咬出了血，顧雪心頭一沉，忍著沒有出聲，瞪著一雙黑眸看著他，只聽他說：「不過你給我聽好了，這是最後一次，我知道這次你逃跑有多少人幫著你，他們都會受到懲罰。至於你，我放過你，但是要是有下一次，我一定會打斷你的腿！」
他說完，伸手狠狠地掐著她的下巴，她臉色一寸一寸地白下去，知道因為自己的力道而疼，卻是遲遲不吭聲求饒，彷彿就是和他卯上了。他心中有氣，也不放鬆手上的力道，兩人僵持了好半響，他對於她這樣一幅樣子很是惱火，又殘忍無情地恐嚇她——
「不用擺出這樣一幅樣子，我知道你現在膽子大了，翅膀硬了，死過一次的人連死都不怕了，但是你怕不怕生不如死？你怕不怕你身邊的人因為你遭殃？你要是再不乖一點，我保證，他們都會為你的任性付出代價！至於你，再有一下次，我一定打斷你的腿，把你鎖著一輩子！聽到了沒有？給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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