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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卷第二十三季第97章 文 / 月上荷塘夜

    「什麼也沒做。」

    伯藝瞪著他:臣齊?你故意揭我的創傷?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聲音很冷,聽不出怒火,卻感覺得到極致的憤怒。嬴胡亥也變了。

    「隨便你怎麼想。」

    「好啊,那你就證明給我看。」

    我?證明什麼?呸,髒心爛肺?

    她下意識地輕撫一下腹部……:不?不可以?嬴胡亥,你瘋了嗎?

    「別再碰我?」

    伯藝大喊著,我們之間的恩怨還沒有結果,肚子裡的孽障還沒有生下來,我的身子不容你再玷污?

    「憑什麼不能碰你,你是我嬴胡亥的女人,我想碰就碰。」

    她想反抗,可是已經被他抱了起來,一剎那,她的心幾乎要跳出來?就算這個孩子是個孽障……嬴胡亥,你還有沒有點人姓?也好,這個孩子沒有了,我們之間的事也就簡單了。

    暴君,就在步壽宮的這張榻上,你創造了他,現在同樣是在這裡,就把他毀了-,除了他,還有大秦帝國的未來社稷,大秦欠臣齊的債,本來就要你來還?

    他可沒有想這麼多,該死的妖精,已經讓他等了太久,等得他的心都要化了,他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撕破了她的衣服,只覺得動作還不夠快。

    他一邊不斷調整著坐姿,一邊盡量俯下身去,貼近她的耳邊不停地罵道:「賤貨、、妖精……」

    他任憑她怎麼反抗,沒有一絲心軟,做完這件事,他抓過自己的衣服,一邊慢慢地穿上,一邊冷冷地欣賞她、嘲弄她,她狠狠地瞪著他,他冷笑一聲,甩開幔帳,頭也不回地走了。

    伯藝忽然覺得下面一陣潮濕,「啊?啊?」

    已這得我。半刻之後。

    「小姐,夏侯且御醫不肯來。」

    小瑩垂頭喪氣地回到步壽宮,貼近伯藝床邊,坐下來說。

    「為什麼??」

    「夏御醫說,六個月的胎兒很安全,而且……皇上早就知道。」

    這麼說,他是故意的?

    「不過夏御醫提醒您,以後幾個月你要格外小心,小心胎兒,小心自己。」

    小瑩若有所思,「小姐,這段時間宮裡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我有點怕。」

    萯陽宮。

    「恭迎皇太后」

    萯陽宮的宮人早已到齊,從宮門口一直排到內苑,眾人躬身,一字引導,將一身榮裝的皇太后迎入宮內。

    她抬頭環視著這裡的一切,為了這一天,她失去了太多東西,甚至是他,咸陽宮中她最親最近的人,胡亥,我的兒子,你還能回心轉意嗎?

    「雲姑。」

    皇太后落座之後,面向她的一個侍女,叫道。

    被叫作雲姑的侍女也是三十七、八歲,應該是她的貼心之人。

    「太后,有事嗎?」

    「皇上離開已經有段日子了,我們應該去看看皇后。」

    「論理,應該是皇后來看您的。」

    雲姑說。

    「算了,她現在身懷六甲,就不講這些規矩了。你去步壽宮傳哀家懿旨,哀家午膳後去看她。」

    「是,太后。」

    午後,步壽宮。

    「小姐,太后娘娘要見你。」

    小瑩一臉疑惑,回來向伯藝報告說:胡亥的娘不是早死了嗎?這個皇太后是從哪兒憑空冒出來的?

    這?恐怕來者不善-,算了,既然她來了,總還是要見。

    伯藝沉思片刻,「準備一下,我們出去。」

    皇太后沒有落座,她站在步壽宮前殿中央,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座步壽宮裡住過幾位秦王,曾經是咸陽宮最顯赫的苑落,自從先皇修建阿房宮後便棄用了,想不到至今還是這麼華麗。

    她想起幾天前秦琇在萯陽宮裡說的一段話,不管秦琇說了皇后多少微詞,開始她都不太在意,畢竟現在她最想做的就是挽回胡亥的心,她做了太多傷他的事,儘管他不在乎,可她怎麼說也是他的娘,心裡總覺得對不起他。t7sh。

    可是看到這座步壽宮,太后的心裡忽然一陣彆扭:這裡不明擺著比皇帝的望夷苑還要奢華嘛?

    「參見太后。」

    忽然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來,皇太后轉身望去:天啊?怎麼會是她?

    焰?不不,她不是,她肯定不是,那個女人早已經死了,她是伯藝皇后。

    皇太后心裡一陣慌亂,不過她努力保持住了平靜:伯藝,她與七年前的焰真是太像了。

    「皇后不必多禮,坐。」

    皇太后說。

    伯藝緩緩落座,皇太后仔細地看著她:不對,她們完全是兩個人,只是長得很像而已,可是……當年的焰跟她比起來不過就是一個長得美麗的女人,而這個伯藝,她簡直就是仙女?

    皇太后的心裡一陣堵:難怪秦琇說她是妖精,這樣的女人她用了什麼分身術,竟然迷惑了大秦兩代帝王,當年的焰已經令自己招架不住,這個伯藝又將如何呢??

    她好恨?這輩子怎麼就跟這張面孔糾纏不清呢?

    想到這兒,皇太后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了一絲怒火,「皇后真是好高貴的身家,雖說身懷有孕,不便走動,總該派人到萯陽宮送個話,哀家好歹回來半個多月,竟然連國母的面都見不著,還得親自跑來問安。」

    瞧,皇太后開始挑刺了。

    伯藝略略吃驚:怎麼從來沒聽那個暴君說過他娘親的事?皇太后,怎麼你看起來好像認得我?你跟我有仇嗎?

    你以為我在乎嬴胡亥,所以就會怕你是嗎?錯了,兩樣都錯了,大秦宗室的所有人都是齊國的罪人。伯藝也不是那個代父求全的質子了。

    「聽說太后此次匆匆回宮,一切尚在安頓,不知伯藝哪裡做得失禮?」

    皇太后一怔:「伯藝,你竟敢這麼跟我說話,看來哀家的一份好心,你是不需要了?」

    她可想不到,在戒律森嚴的大秦國深宮內苑裡,這個素未謀面的兒媳婦與自己初次過招竟敢這麼放肆。眼前的女人,和當年的焰一樣,不都是禍水嗎?哪裡有什麼分別?可恨自己還曾想為了胡亥親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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