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逃跑! 文 / 紅非顏
祈如影臉色一僵,胸口收縮成一團,她愧疚又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看他,張口想說話,也乾澀的不知說什麼才好。
如果他早就來了,在門外這麼久,她跟賀祟行的對話,是否他全部都聽到了,如果是那樣,她不敢去想像他現在心裡有多痛,就像她不敢去正視他的血肉模糊一樣,因為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賀祟行本想刺激江承逸幾句,想到祈如影現在對他愧疚的心情,在她面前說的太過份的話,她一定會生氣,繼而他說道「江總,我不走了,我們回房睡覺吧」。
他友好的伸手去搭江承逸的肩,權當是演戲給祈如影看好了。
江承逸目光幽深看向賀祟行,那種沉斂的氣息,讓祈如影有種錯覺,他會突然拿出一把刀子把賀祟行給捅了,這種可怕的幻想讓她不由的屏息靜息。
「如影,陪我去吃飯,好麼?」江承逸揮開賀祟行的手,把目光移到祈如影的臉上,淡笑著說道。
祈如影可以肯定她現在無法拒絕他,不管是出於愧疚還是同情「好,好啊,我也還沒吃呢」。
賀祟行一口氣提了起來,正要反對,話到嘴邊,他突然改變口吻「我也還沒飯,我們一起去吧」。
「你有什麼資格去,我一天不說分手,我還是她未婚夫」江承逸負氣的拉過祈如影,這算是垂死掙扎麼,或許他真正需要的是完全致命的一擊,來了結他對她的愛。
賀祟行扯住祈如影的另一邊,往自已身邊帶,一邊火大的說道「江承逸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如影已經說清楚了,她要跟分手,跟我在一起,你算她哪門子的未婚夫,如果你真的這麼無賴的話,我也可以說,她還是我老婆呢」。
「賀祟行你懂法律麼,你們早就離婚了,而我跟她現在才是有約定的人」江承逸又把祈如影往身邊扯了扯。
可是的跟。「約定可不歸律法管,哪怕是你們結婚了,她想要跟我在一起,一樣可以離婚,江承逸,別爭了,她最終還是我的人」賀祟行又發力把祈如影的手腕往自已身邊拖。
他們爭執不下,而祈如影切身的感受到自已變成了拔河的那根繩子,隨時有被扯斷的可能性。
「停——」她大喊。
賀祟行跟江承逸的嘴這才不動。
「我不去吃飯了,我要回去睡覺,要去你們二個人去吧,我快被你們扯成二半了,都給我鬆手」祈如影知道靠自已的力氣決對掙不開這二頭失去理智,力大又大的怪獸,不然的話,她早就甩開他們了。
賀祟行看著江承逸「你先鬆開」。
「為什麼是我,該先鬆開的人是你」江承逸冷笑。
「江承逸你別逼我發火,你先松我再松,沒的商量」賀祟行蹙著長眉,已經是火氣沖天,他才不會窩囊的讓他。
「你倒想看看你賀祟行除了迷惑女人之外,還有什麼本事,你在我眼裡,完全就是垃圾」江承逸對賀祟行的仇恨,已經升級到把他挫骨揚灰還嫌不夠的地步。
祈如影閉著眼睛,怒吼「放開我——」
賀祟行跟江承逸被她震到了,二人不由的把手都放開了,祈如影看都不看他們,衝進房間,像是逃難一樣把門關上。
她虛脫的蹲坐到地上,她真的很討厭這種混亂的三角關係,有種讓她想連夜潛逃的衝動,各種情纏繞在一起,變的一團糟,她不再理智,也沒有能力去理智,他們也一樣,已經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當說什麼,做什麼,都會傷害到別人時,她只能選擇沉默,可一直沉默的結果,又會讓事情往更嚴重的趨勢走,這像惡性食物鏈一樣的循環,讓她萌生逃的念頭。
小白從衛生間裡悄悄走出來,她早就洗好了,不過聽到外面正在「打杖」,她想還是躲起來的好。
「老闆,你沒事吧」看到坐在地方的祈如影,她走過來問道。
「沒事」祈如影單手撐著地爬起來,走到床邊倒頭就睡,真希望一覺醒來時光能倒退5年或是前進5年,回到沒有認識他們的時後,或是前進到事過境遷的流年。
賀祟行跟江承逸在門外凝神站了一會,互相冷笑過後,回到房間各自靠在床上,沉默不許,回想起幼稚的爭吵,他們也嫌累。
時間靜靜流淌過去,從8點到9點,,,
「要不要喝一杯?」寧靜的房間裡,賀祟行先開口。
江承逸沉默了半晌後,說道「隨便」。
他們起身坐到沙發上,賀祟行從冰箱中只找到啤酒,他把所有的酒都搬出來,放到茶几上,江承逸拿過一瓶打開,自顧自的喝著。
賀祟行也打開一瓶,不跟江承逸交流,只是大口的喝酒,他心裡鬱悶極了,他想江承逸心裡也不會太舒坦,而且比他要慘一些。
啤酒喝完了,還不過癮,賀祟行叫了酒店服務,讓其送酒來。
喝到都有些開始微醺的時侯,江承逸看著酒杯淡淡的問道「你愛她麼?」l80j。
「當然!」賀祟行很肯定的點頭,沒有絲毫猶豫。
江承逸帥氣的俊臉上浮現一抹笑意,似苦似悲「你肯定沒有我愛她,要是你不能做到深愛的話,能不能把她還給我」。
賀祟行舔唇唇,也笑了起來「這是不可能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比我更加愛她,我真心的求你放開她,如果你真的那麼愛她的話,你就該讓也幸福,不是麼」。
「我做不到,我的世界裡面只有那一抹色彩,我放不了手,賀祟行,你為什麼要出現在她的生命裡的,我真的討厭透你了」江承逸只要一想起因為他而失去了心愛的人,心裡就糾痛不已,手掌遮住星眸,手心滿是濕潤。
「正好,我也非常的討厭從一開始,她的回憶裡面就有你,也討厭她把你放在心裡了,哪怕她說不是愛情,我也討厭,而到現在這一步了,你該明白,退出的人,肯定是你」賀祟行不急不燥的說道,可心裡想起他或許佔了她心的一席之地,也恨不得將他抹掉。
天亮了,房間裡到處堆滿了酒瓶子,他們倒在沙發上睡的沉。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伴著敲門聲,把他們給驚醒,賀祟行揉揉眉心,走過去開門。
小白站在外面,揮著手上的紙喊道「老闆留了紙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