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難道要一直這麼下去麼。 文 / 紅非顏
裡面的內容聽的他一頭的霧水,什麼舊城區,詢問之下才得知是江承逸讓他們這麼做的,更問出了一句驚人的話「江總裁,他脫離危險了吧」。
祈俊山驚跳了起來,問清了事情的來朧去脈,他趕緊通知了父親「爸,這婚結不成了,承逸出大事了,在醫院搶救,具體的情況,我稍後跟你們說,先通知親戚們,讓他們別來了」。
祈傲天聽了電話被重重的打擊到了,他愣了半天,才把事情告訴妻子跟兒媳婦,他讓她們先去醫院,而自已則給親戚們回電話,做善後工作。
祈如影跟賀祟行平靜的坐著,一個黑影衝進來,拽起賀祟行就要打,一切來的措手不及。
看清了來人,祈如影拉開祈俊山,把賀祟行護在身後,怒喊「大哥,你幹什麼呀,你神經病啊,不分清紅皂白的見人就打,你是瘋狗麼」。
「死丫頭,你說這話,對得起生死未知的承逸麼,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麼,做人怎麼能這樣呢,連基本的良知也沒有了」祈俊山憤怒的對著祈如影吼的更大聲。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但我只能說,我對得起自已的良心,請你不要再鬧了,我不會讓你動賀祟行一根汗毛的」祈如影態度堅決。
「祈如影你真的是沒救了,張大眼睛看看,腦子想想清楚,躺在裡面的男人才是最愛你的人,你不惜福,你會遭天譴的」祈俊山真的很氣妹妹。
祈如影臉上劃過清淚「對,我會遭天譴可以了吧,是我害的他,我是混帳可以了吧,算我懇求你,別在管我,還有就是,請你安靜」。
祈俊山指了指妹妹的鼻子,表情扭曲,最後氣咻咻的用力坐到離他們最遠的位置。
賀祟行從後面環抱住祈如影,輕聲的說道「你好強悍!謝謝你這麼維護我!」他心裡很暖,感覺像有個太陽在籠罩著。
「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祈如影信任的靠在他身上,安心的放鬆下來,可心裡還有濃的化不開的憂傷,因為江承逸,好在還有賀祟行給的支持。
「嗯!我們之間再也不說謝謝了,坐下來吧」賀祟行扶著她坐下。
祈俊山冷哼的看著他們,他在氣頭上,一個躺在裡面快死了,二個在外面你濃我濃,什麼世道啊。
很快,朱蕾兒跟沈香韻也來了,她們身上勝至還穿著禮服。
透過玻璃窗她們先看了裡面的江承逸「我的天,昨晚上還好好的,怎麼一夕之間就會變成這樣」。
「問你的寶貝女兒去吧」祈俊山在邊上冷言冷語著,反正他以為不會再管了。
沈香韻把頭轉向另一邊,怔怔的看著祈如影,以及邊上那個,她以為不會跟女兒來往,卻一次次像魔鬼一樣出現的男人,她憋的怒氣,疑惑的問道「你們——,你們怎麼又會在一起的?」
「媽——,這事情說來話長,你坐下來,我們慢慢跟您解釋」賀祟行站起來,笑容以對。pass。
「不用解釋了」沈香韻也對車轱轆轉的事情感到無力再管了,她從鼻孔中用力的呼著氣「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權當沒有生過這個女兒,你也不用叫我媽」。
她的聽似平靜,可已經十分嚴重,那麼篤定與絕然。
朱蕾兒內心知曉這都是為了她的事,現在母女鬧成這樣,她也很自責「媽——,你別這樣,如影總歸是你女兒,她喜歡跟誰在一起,她心裡有度的,你就別怪她了」。
「她還是我那個好女兒麼,把好好的一個愛他的男人當猴耍,一會不要人家,一會又要跟他結婚,這是兒戲麼,你爸爸現在再給親戚舔著老臉一個個的賠不是,定好的酒店禮堂全都要取消,這是兒戲麼,我不想管了,我還想多活幾年」沈香韻撐著額頭坐下來。想麼樣樣。
祈如影始終不發一語,默默承受家人的指責,她要怎麼告訴他們,這事件裡原由,她不可能說,這事她會永遠永遠的爛在肚子裡。
賀祟行尷尬的坐下來,安撫的揉了揉她的秀髮,他知道她內心的委屈與為難,他能做的也唯有陪伴。
二方都安靜了,離的很遠跟陌生人一樣。
重複的指責與對罵,已經沒有意義了,到了這一步,說好聽點是妥協,難聽點就是放任了。
很快到了中午,賀祟行起身去買午餐。
回來的時侯,把另一袋放在祈俊山他們那邊,他們都繃著臉當他空氣,他也仍舊微笑的說道「飯總要吃的」。
他說完提步走到祈如影身來,拿出一盒掀開來遞給她,祈如影接過,慢悠悠的吃著。
「俊山,把這些拿去丟掉,你再去買些來」沈香韻冷冷的說道。
祈如影的手頓了頓,不說話,繼續吃著,賀祟行也早料到會這樣,可面子還是有點掛不住。
江承逸一直昏迷,24小時過去了,生命體征穩定,可就是醒不過來。
聖嵐泉告訴她,像這樣的病例並不少見,有的人會甦醒的早,有的人昏迷的時間長。
祈傲天也是痛心疾首,祈家上下都心情壓抑。
一個星期後,江承逸被移到了普通病房,祈如影也跟著住進了病房,賀祟行無法整天陪著她,只有在晚上才會過來。
祈家人也會隔一天過來一次,看祈如影一直沒離開病房,細心照顧他,也常看到賀祟行幫著擦身,嘴上儘管不說,心裡面沒有以前那麼氣了。
半個月後。
「你要快點醒過來,不要再睡了,你看現在天又冷了,外面的陽光變的越來越暖了,你該去多曬曬才是啊」祈如影一邊用濕的棉花球給他擦嘴唇,一邊輕聲說著。
看他一天又一天,今天跟昨天一樣,明天也仍舊是老樣子的他,她心裡時常痛到不能呼吸,是她害的,全都是她害的,她是個只會害人的禍精。
他一天不醒來,她就不會離開,決定不會離開,半年也好,一年也好。
眼眶中又忍不住發紅,她真是恨自已當初那麼沒用,抓到了金惠英,又放了她,無數時侯,她總是想著如果當時沒上她的當,如果當時,,,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的。
賀祟行推門要進來,看到她靠在床前又在難過的流眼淚,他突然止步,有種不想進去的感覺。
難道要一直這麼下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