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番外——生病了,堅決不去醫院! 文 / 紅非顏
盧紫馨一進家門,就癱倒在自已的沙發上,再也不想起來了,真是累死她了。
賀牧遠在房子裡面走來走去,四處參觀著,從客廳到餐廳,再到臥室跟書房,連洗手間也不放過,裝修的風格很素雅,這也可以證明,她不管是內在還在外在,大多時侯還是很簡單的一個人,正是他所喜歡的。
「我好喝,幫我去倒杯水好麼「盧紫馨在沙發上,半閉著眼睛喊道。
「你的杯子在哪裡?」賀牧遠從臥室折回來,走到客廳,往廚房走去。
「在第一個櫥櫃裡面,青色的那一個,水在冰箱裡面,我好渴啊,上前夜在船上吃魚的時侯我就渴死了」盧紫馨閉上眼睛,趴在那裡迷迷糊糊的說道。
不知怎麼搞的,從打了空淍的車子裡出來時,一接觸到外面的冷空氣,就覺得無比陰寒,可能就是那一下,讓寒氣入侵了,她現在感覺頭開始痛了。
自已當醫生的,肯定知道自已要感冒了,在初期就預防的話,就不會加重,盧紫馨本想爬起來拿幾顆藥吃的,可是又一想,她一年四季都鮮少感冒,也沒有人照顧過她,突然很想要體會一下,被人照顧,被人呵護的感覺,所以她沒有爬起來拿藥吃,讓病情繼續這麼惡化下去。
賀牧遠按她說的,找到那個櫥櫃,打開來,他看到最外面放著一隻青色的杯子,不知為何,他感覺非常的眼熟,順手拿出來,視線正要移開時,他發現在最裡面還有一隻杯子,一樣的顏色,不過上面的圖案是不同的,一個小男孩,一個是小女孩,非常幼稚可笑的一套情侶杯。
他拿在手裡,猛然間想起,這是以前他讓秘書幫他挑選,那時工作很忙,想要送她禮物,不想要在第一次送就太過隆重,於是秘書就幫他買了一套杯子,買來後他看過一眼,想想當時還挺沒有誠意的,不過她卻很開心,好像收到一條鑽石項鏈是的,想不到她會留到現在,如果讓是時光倒流一次的話,他一定會親自細心的挑選一件送給她。
愧疚的心情,在這一刻充斥著賀牧遠的心情,用跟她在一起那麼寶貴的時光去換取前途,真的值得麼,28歲時的他,肯定會想也不楊選後者,以為自已還有用不完的時間去爭取,可是如今,他只覺得後悔,只有失去的這一段美好的時光,是再也無法用任何東西去換回來了,辜負她,讓屬於他的杯子杯子蒙了灰塵,是在**裸的告訴他,她獨自等了多少年。
「我說賀牧遠,你倒個水,用不用花那麼早的時間啊,水在冰箱裡,你不會是找不到吧」盧紫馨在外面叫喚著。
「來了——」賀牧遠應了一聲,走到冰箱邊,打開,從裡面拿出礦泉水倒在杯子裡,思索了一會,他又拿出那只蒙了灰的杯子洗了洗,在裡面倒上水,從今以後,他要用這個杯子,每天陪她一起吃早餐,夜晚一起看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賀牧遠拿著杯子到外面,盧紫馨聽到腳步聲,忙撐起身來,接過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氣全喝了中。
「看來你真的很渴」賀牧遠悠閒的坐到沙發上,小口小口像喝咖啡似的喝著礦泉水。qvzw。
盧紫馨把杯子隨手放到茶几上,扭頭看他「當然了,在船上吃魚時我就渴的要命了,咦——,這杯子,,,,,」她說了幾句,這才注意到他手裡拿的杯子。
賀牧遠舉起來「這個麼?本來就該是我的,以後我要用」。
「可是——」盧紫馨猶豫的指著那杯子,臉色萬分糾結。
「可是什麼,你不會是不肯吧,或許是給別人用過了?」賀牧遠見她這副情,危險的挑著眉,不悅的猜想著這其中的可能性。
盧紫馨乾笑笑「人?!其實不是人,是貓!」
賀牧遠的太陽穴邊上頓時掛下二條黑線「什麼意思,說清楚」他把杯子放下,看著她。
「前幾年,小區裡面有一群流浪貓,它們每次都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看著我,於是啊,我就回家拿麵包跟水餵它們,然後你看這貓又不會捧著瓶子喝水——」
「麻煩說重點」賀牧遠打斷她滔滔不絕的陳述。
盧紫馨看著他「我把杯子拿給貓貓當水杯了」。
「什麼?」賀牧遠想起剛才喝了好幾口,頓時感覺這胃裡翻騰。
「我那時以為這杯子沒用了嘛,對了,大前年,我還用他來用餵過流浪狗,小動物們其實是很乾淨,它們喝水都是用舌頭舔的,而且也算是廢物利用吧,誰會料想到今天你會坐在這裡呀」盧紫馨說的理直氣壯的。
賀牧遠現在已經無語了,看了她一會,問道「你以前究竟有多恨我?」
「實話實說麼?」
「當然!」
「好吧,我說,水煮麻辣魚知道吧,我以前就想把你當成麻辣魚一樣給片了,放在油鍋裡一炸,然後最後在放上香蔥,有滾燙的熱油在往上面一澆,一套香氣撲鼻的水煮麻辣市長就做好了」盧紫馨連說帶筆劃的說道。
賀牧遠糾著眉頭,訕笑「為什麼不考慮用紅燒的呢?」
「我不喜歡吃紅燒的」盧紫馨很是認真的回答。
「原來你是打算自已吃了我,盧紫馨,沒想到你一個當醫生的,平時幻想這麼黑暗,血腥,暴力」賀牧遠一副你真變態的模樣。
「那是你不知道你犯下的罪行有多麼的可惡,沒事,杯子我洗的很乾淨,你喝吧,只是不要學狗一樣舔就行了」盧紫馨說完又靠回沙發上,頭蒙在沙發上,咯咯的笑個沒玩,這次還不噁心死你。
賀牧遠看看那杯子,連喝到肚子裡的,他都想要挖出來了。
盧紫馨靠在那裡,頭越來越痛了,這是她知道的過程,病吧,讓她的徹底的生一次病吧,看這個傢伙會不會照顧她。
二個人在沙發上坐了大半個小時,賀牧遠見她靠著一點動靜也沒有,以為是睡著了,就從屋裡拿了毛毯出來,給她蓋上「你先睡一會吧,我去洗個澡,然後煮些早餐吃」他沒有摸她的身子,所以不知道她發燒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盧紫馨還靠在那裡睡覺,天色有些朦朦的發亮了,他走到沙發邊「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盧紫馨嚶嚀了一聲,沒什麼反應,側著頭,臉色緋紅,他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彎下腰去摸到她的身子,發現燙的像個火球。
「你發燒了,快醒一醒」賀牧遠從沙發上抱起她,把她抱進房間。
盧紫馨迷糊的睜開眼睛,真是難受,她在心裡估摸著,這個程度吃藥是不行了,打點滴是必須的,她故作無知看著賀牧遠「嗯——,你說什麼啊?我發燒了?」她說著,還故意的咳了二下,無比虛弱的樣子。
賀牧遠拍拍她的胸口,大掌覆蓋在她的額頭上「燒的不輕呢,自已還是醫生呢,連病了都不知道」。
「我睡著了嘛,所以不知道」盧紫馨虛弱的說著,他的手好大好暖,生病果然是明智的選擇。
什麼叫痛並快樂著,她懂了!
「想不到你也有馬虎的時侯,我帶你去醫院吧,這麼下去不行的」賀牧遠俯身溫柔的摸著她的臉,輕聲的說道。
「不——」盧紫馨忙摟住他的脖子,去醫院她還怎麼享受他的悉心照顧嘛,那她不是白病了,看出他的疑惑,她編了個借口「我是當醫生的嘛,我怎麼能讓別的醫生給我看感冒這種小病呢,這也太沒面子了」。
「白癡,是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啊,醫生不生病麼,你什麼邏輯」賀牧遠真是哭笑不得。
盧紫馨環緊他,笑道「沒關係的,感冒發燒在家裡治也一樣的,我給你寫幾樣藥,你要診所去拿來」。
賀牧遠拗不過她「好,也行,那你快寫,我好去拿,要不然,你要是嫌去別的醫院沒面子,我們乾脆就去你自已的診所,這總行了吧」。
「更,,,更不行,我會被霍臣給笑死的」盧紫馨搖頭。
「哎——,那你把要用的藥寫下來,我去拿,你一個在家沒有問題吧,但是這麼早,診所有人麼」賀牧遠就是擔心她一個人在家。
原來他這麼擔心她呀,盧紫馨心裡甜蜜蜜的「有人,霍臣在,你放心去吧,我沒關係的,我是醫生嘛,這點應對能力還是有的」。
盧紫馨把要用的藥寫下來,交給賀牧遠,見他走了之後,她撲到床邊拿起電話立刻就撥了霍臣的電話。
還在睡夢中霍臣,接起電話「喂——,是誰啊」。
「快,起床去診所,賀牧遠要去拿藥,我生病了,知道麼,我生病了」盧紫馨在那邊叫著。
「一大早哪來的女瘋子,生病當成中**彩似的,神經病吧你」霍臣當然知道是盧紫馨,她的聲音化成灰,他也認得,她就是想要調侃她一下。好醫可那。
盧紫馨在那裡停了二秒鐘,說道「我突然間非常想念霍叔叔,霍阿姨,跟他們討論一下你的終身大事」
「我立刻去還不行嘛,真是冤家」霍臣不得不舒服的大床上起來,前往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