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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誰的婚姻,無緣幸福 第243章, 文 / 蘇子

    棉絮一樣的雪終於停下,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銀白色之間。

    白東城隨著方青等人一塊走出立法院,和一旁的同仁邊走邊談著剛剛會議中提取的重要案件條例,接下來有個飯局的安排。

    那邊正將車門幫他打開的方青忽然低呼一聲,「咦,那正過馬路的不是白太太麼!」

    聞言,白東城頓住和同仁的探討,扭頭看過去,可不正是看到嬗笙穿著黑色的羽絨服,戴了個大大的毛線帽子,正從路對面過來,看起來就像是大學生一樣。

    嬗笙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白東城等人,本來是想要給他打電話的,但他手機一直不通,心裡焦急,就索性直接過來了,可也沒想到會看到他那麼多同事,一時間迎面那麼多目光齊齊的朝自己過來,她有些不太適應,腳步不免有些微頓。

    白東城確實心情大好,幾步便到了她面前,剛剛看到她從路對面過來時,就知道她定是過來找自己的。

    「怎麼大冷天的跑過來了?」白東城說著,便又伸手朝著她臉頰探去,上面的溫度讓他皺眉,「光戴帽子怎麼行,圍巾也得戴上。」

    「別人都在看。」嬗笙躲著他,看著後面曖昧的目光,她小聲的提醒。

    「怕什麼,這不正好闢謠。」白東城挑眉,也不管她的抗拒,手還放在她的臉頰上,直到那上面的溫度和他掌心的溫度一樣了,他才將手收回來。

    嬗笙看著他有些凍紅的手,本來想還嘴兩句什麼,但還是忍住了沒說。

    白東城本來還想開口問她來意,但還未出口,後面已經走上來其他委員,便開始打趣:「你看看,我就說,這媒體什麼的最愛亂報道,你看咱白立委和他媳婦不挺好的!」

    「就是啊,這當街親親暱暱的,讓我這種光棍看著要起針眼咯!」

    嬗笙就在他們這樣的一聲聲附和下,臉頰越來越紅,冬天的寒涼一點都感覺不到,只覺得此時靠近的是暖爐,溫度不停的攀升。

    白東城看著她一身嬌俏的黑,小臉紅撲撲的,真恨不得此時將她拽進車裡,不由分說的吻上一通。

    他很清楚,最近她對於他的一些舉動沒有太多反抗是因為,他美名其曰的說是要闢謠。

    「好了,咱們先上車,到地點等著白立委好了,嬌妻跑過來,一定是有要事相商!」一位立法同仁故意促狹的說著。

    眾人也是一起哄,在各自司機的靜候下,逐一上了車,方青留在那,看著兩人,細心道,「白立委,白太太,天氣天冷,有事在車裡說吧。」

    「不用,你有事你去忙,我來是有件事要跟你說,打你手機一直不通,我太擔心了!」嬗笙搖頭,此時才想到自己急急忙忙跑過來的重要事。

    「怎麼了?」白東城見她小臉皺成一團,也意識到似乎有事情發生。

    「好像離婚證丟了……」嬗笙咬唇。

    「什麼?你詳細跟我說說。」聞言,白東城也是一驚,隨即握住她的肩膀,忙道。

    嬗笙也有些急,「我也不清楚,但我明明記得好好兒的,就放在抽屜的盒子裡了,證件之類的東西我一般都放在那裡了……可是,我今天回去,就順帶著翻了下,沒了,找不到了,我也想不起來是不是我落在哪了……」

    「你別急,好好想想,可能是你放到別處了。」白東城看她眉眼焦急,有些心疼,低柔的說著。

    嬗笙聽著他的聲音,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吸了口氣,「我也是那樣想的,我將家裡幾乎翻遍了都沒有,而且我應該能確定的,離婚證我就放在那個盒子裡了。」

    「若是真是我記不起來放在哪也就算了,但萬一……之前家裡遭盜竊,就是那天晚上……」說到這裡,嬗笙有些臉紅,不由的又想起那晚上她主動的一個擁抱,以及延伸出來的一晚瘋狂,但此時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她暗罵自己,忙忽略掉,凝重的繼續開口:

    「我就怕是被偷走了,當時現金也一併放在裡面的……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感覺,會是那個盜賊偷走了,怎麼辦?」

    白東城聽後,暗自沉吟了幾秒,然後眉心微蹙,「你先別急,事情還沒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個盜賊應該還沒有被抓到,到時我找一下警局認識的人,幫忙留意一些。」

    他的聲音很低沉,雖然有些凝重,但節奏不急不緩,似乎無形中給予著她安定的力量。

    嬗笙心裡更覺得內疚,「對不起,都怪我大意,當時我太害怕了,警察過來取證的時候,我當時就也沒仔細去看……」

    「如果真是盜賊偷走了,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怪不到你,這件事我會提高警惕。」白東城笑著安撫,臉色也一直都是緊繃著的,不過低眼看她,咬著唇角又急又擔憂的樣子,心中暖暖,「阿笙,你的擔心和著急,讓我有種幸福的快要死掉的感覺。」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深沉的像是要吞掉她,灼燙的像是要燒壞了她,本來她心裡還惦記著此事,心急如焚,也擔心的要命,可這會兒,看到他這麼的不正經,心情反而輕鬆起來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開什麼玩笑!」聽著她的話,她幾乎想要翻白眼,什麼亂比喻,還是立法委員呢,修辭和語句這麼沒有水準,俗死了!

    「先上車,我先送你回去。」白東城牽起她的手,往車內走。

    一旁的方青也不容易,倆人談了多久,他就跟個雪松一樣屹立了多久,肩膀上都有著薄薄的雪,這會兒忙將後車門打開。

    嬗笙對著方青抱歉一笑,然後扭頭和正將她往車內塞著的白東城說著,「不用,我是坐公車來的,站台近,我自己回去,你有事忙你的……」

    可話沒說完,人已經被塞了進去。

    「天大的事都不急,先送你回去,這麼冷的天,擠什麼公車。」白東城也隨著彎身坐進去,將車門帶上。

    嬗笙坐進車內,暖風頓時撲面,而手掌心也正傳遞著溫度給她,忽略掉剛剛他說的話,同時忽略掉心尖的微顫,她別過頭,車窗外雪花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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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嬗笙回到醫院繼續工作,同事們看著她的目光都是各異,不過她倒是很平靜,不平靜的也只有楊柳一人而已,又驚又乍,然後沒頭沒臉的罵了媒體一通。

    晚上的時候,她們倆人一塊值班,快到十點的時候,嬗笙又逐個病房巡視了一圈,然後才重新回到護士站,正和楊柳開聊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來,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愣了一下,隨即快速的接起。

    「流景,你這個死人,跑哪裡去了!」嬗笙接起電話的同時便開口數落著,自從事件解決後,她一直試圖聯繫著他,但總是聯繫不到,就像是故意躲著她一樣。

    可那邊沒有流景以往懶懶痞痞的回應,背景很噪雜,過了有幾秒,噪雜的聲音稍微減少了一些,有女音從話筒裡小心翼翼的傳來,「請問,是穆嬗笙嗎?」面麼沒白。

    「呃,我是。」嬗笙有些懵。

    「那個,我是葉檀,我們見過兩次的,就是那個葉子……」那邊的小姑娘似乎很急很緊張,聲音有些不利索。

    「嗯,我記得你,葉子。」嬗笙微微一笑,定聲說著。

    「流景喝醉了,他從下午的時候就一直在這裡喝酒,到現在還不停的喝,中間醉倒過,醒來又繼續喝,我弄不動他,他嘴裡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所以我就將他手機偷過來,跑來衛生間給你打電話。」

    將事情敘述完之後,那邊的葉檀頓了頓,然後帶著些乞求的說,「你能不能過來一下,好像只有你的話他會聽,他真的不能再喝了!」

    「呃,我在值夜班。」嬗笙聽著她的敘說也是跟著著急和擔憂,但她現在還在上班啊,醫院最強調的規定就是,不能疏忽職守。

    「可你能不能請假過來,只有你來,估計他才會聽話,不然這樣喝下去要出事情的呀!」那邊的葉檀似乎都快急哭了。

    「好吧,我看看,你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嬗笙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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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嬗笙和楊柳商量了下,暫時將其他科室的護士調來了個,幫她盯上一晚。

    冬天本身就不好打車,不過好在是在醫院裡,截一輛計程車還不算困難,她很快就來到了葉檀所說的那家酒吧。

    酒吧的地段很好,此時霓虹燈閃爍著,放眼望去是紙醉金迷的世界。

    她從車上下來沒走幾步,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葉檀,她就穿了件駝色的大衣,也沒有圍巾和帽子,雙手抱著肩膀,凍的兩隻腳來回的蹦躂。

    「葉子?」嬗笙走到跟前,試探的喊。

    「啊,穆小姐。」葉檀抬起頭來,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你怎麼在外面?這個地址不難找的。」嬗笙看著她凍的通紅的小鼻頭,心生憐愛。

    「這裡是會員制的,我怕他們不讓你進來,所以就站在外面接你,快跟我進來吧,流景喝的好多!」說著,葉檀就拉著嬗笙的手往裡面進。

    酒吧兩層,嬗笙隨著葉檀來到了地下一層,穿過人群,來到了最裡面的卡台。

    酒吧棚頂和牆壁間內藏的燈全部都是玫瑰紅的顏色,迷離而夢幻,流景坐在圈型沙發的最邊角處,整個人縮著,手臂垂在半空中,挺拔的身影在此刻看起來很脆弱渺小。

    嬗笙看著,心裡五味陳雜,她就忽然想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他也是坐在沙發上,但比此時意氣風發多了,懶洋洋的,一勾唇一抬眼之間都是玩世不恭的痞氣……

    那樣的三少才應該是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你們一直都在酒吧裡了?」嬗笙看著一旁目光擔憂的葉檀,皺眉問。

    「嗯,他一直喝,跟他說話,也像是沒有意識一樣,嘴裡除了能繼續要酒之外,就是重複你的名字了……」葉檀說著,眸光有些暗淡。

    流景似乎喝的真沒什麼意識了,她和葉檀說話他都沒有動靜,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她的到來,還是走過去端著酒的酒保讓他來了幾絲精神。

    歪著身子,伸過去手給自己又倒著酒,像是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到一樣,就那樣沉默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行了,別喝了,這又是瞎折騰什麼!」嬗笙走過去,搶過他手裡的酒杯,沒好氣的訓斥。

    而流景似乎真的是喝的太多了,就那樣木然的望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指,半天都未動,好像他能擁有的最後一樣東西也被人這麼輕易的搶走了。

    那樣木然了幾秒之後,他往後一仰,癱軟在沙發上,狼狽的不行。

    「葉子,你能行嗎?不然你去幫我將那酒保喊來,我們得給他送回家,不然再喝直接去醫院洗胃好了。」嬗笙看了眼那邊比自己還要瘦弱的葉檀,問。

    「我能行,咱們一起!」葉檀用力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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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終於將流景弄回家之後,嬗笙在他身上找到鑰匙,將門打開,那邊的葉檀卻不打算進去。

    「怎麼了?」嬗笙不解。

    「我不進去了,很晚了,我得回家了,看到他沒事我就放心了,好在你過來了,謝謝你,穆小姐。」

    「我上次不是說讓你叫我嬗笙就可以了麼。」

    「嘿嘿,嬗笙。」葉檀撓了撓頭。

    「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能行麼?」嬗笙看著她純淨的樣子,擔心的皺眉。

    葉檀搖頭,很大氣的說,「沒事,我以前高中補課的時候,都這個時間自己回去,不用擔心,倒是他……嬗笙,你多陪陪他吧,感覺他心裡好苦。」

    到最後,葉檀目光落在流景身上,眼裡有著掩飾不住的心疼。

    嬗笙還想交代她注意安全什麼的,小姑娘已經扭身一溜煙的進了電梯,看了眼自己架著的爛醉如泥的流景,不由的歎氣,這葉子也真是個好女孩,那樣子明明是知道流景……

    但卻對自己一點敵意都沒有,反而還哀求著她。

    不想其他,嬗笙費了吃奶的力氣終於是將流景扔在了臥室的床上,他似乎也很痛苦,閉著眼睛在那裡皺著眉,手掌心一個勁的按揉著眉心。

    嬗笙看著,不由的歎息,想到之前葉檀說的他嘴裡一直念叨的是自己的名字,心中也是窒悶,她給不了流景想要的那種情,看到他這般,她也同樣不好過。

    她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流景,轉身朝著廚房走去,想要給他沖一杯蜂蜜水,一會兒讓他喝下去,解解酒。

    中間的時候,白東城打過來電話,問她怎麼沒有在醫院裡。

    她一愣,問著,「你去醫院了?」

    「我剛從裡面出來,你同事說你請假出去了,你現在在哪呢?」白東城看了眼一旁放著的夜宵,皺眉問著。

    本來他也是加班,結束之後,他就想要來看她,正好她加班,他就想買宵夜過來,半夜來討好她,誰知興沖沖的跑過來一場空。

    「我在流景這裡,他喝的爛醉如泥,我將他從酒吧弄了回來。」嬗笙也沒打算找借口或者隱瞞,在她認為著,她和流景一直都是坦坦蕩蕩,況且,她和白東城現在雖然曖昧升級,但也沒有重歸於好,也沒必要小心翼翼。

    「嗯。」白東城沒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就掛斷電話了。

    嬗笙看著掛斷的手機愣了幾秒,然後塞回了口袋裡,聳了聳肩,端著蜂蜜水回到了臥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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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景,喂,醒醒,流景,你喝點蜂蜜水……」嬗笙湊過去,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伸手也不溫柔的去推著流景。

    「啊——」然後這樣不痛不癢的推了半響之後,流景放在眉心上的手忽然放下,一伸,摟上了她的腰身,隨即一個利落的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流景……」嬗笙艱難的吞嚥著口水,此時兩人距離特別近,空氣中酒氣靡靡,還有他噴灑過來的氣息,她開始有些驚慌。

    白流景不說話,就那樣盯著她看,眼中是充血的,然後慢慢俯身。

    「不要,流景!你喝多了,不要!」嬗笙驚慌失措,很怕他做出什麼舉動來,雙手被他扣住動彈不得,她緊閉著眼睛,臉扭曲在一塊,不停的晃著腦袋。

    然而,她以為的那種一發不可收拾的吻並沒有落下,他只是快臨近的時候頓在那裡,「怎麼是你,穆嬗笙,怎麼就是你了?」pgsx。

    「流景?」嬗笙確定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了,試探的喊著他的名字。

    「抱歉。」流景在一片死一樣的沉默當中,驀地起身,一句話丟擲下後,腳步有些虛的朝著浴室走去。

    嬗笙看著他清冷孤單的背影朝著浴室內走,心中有些發緊。

    浴室裡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然後過了半響,流景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多了一條白毛巾,冒著熱氣,正捂在他的臉上。

    「我好像喝的太多了,剛才有些不太清醒。」流景走到她面前,頓了下,將手裡的毛巾拿下,神智似乎比方才清醒了許多,他算是對剛才的舉動做了個解釋。

    「流景,到底怎麼了,你不像是會買醉的人。」嬗笙皺眉。

    「怎麼不像,那我應該如何,吊兒郎當太久了,所以什麼事都得瀟灑麼。」流景淡淡那的說著,聲音裡除了有幾分低沉,什麼情緒都沒有。

    「流景,為什麼喝那麼多酒?」嬗笙看著走到窗邊的流景,站起身來,追問著。

    「以後不會了。」流景將手裡的毛巾扔到一旁的懶人沙發上,然後聲音又再次傳出來,「以後也不會讓你為難了。」

    「……」嬗笙不解。

    「穆嬗笙,以後我還是這麼叫你好了,看來阿笙不適合我。你以後可以放寬心了,我還是以前的三少,以前跟你說的那些有的沒的,你就當狗屁好了。我們可以繼續革命友誼。」

    「你想開了?」

    「不容易吧,是不是有種想要放鞭炮的感覺?有也別說,我都已經夠丟份了。」流景笑著轉頭,「你別那麼不敢置信的看著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其實早就應該想開了,本來你心裡也就沒我。」

    說到中途,流景轉回頭繼續背對著她,雙手緊握成拳,聲音惆悵之間還帶著幾分瀟灑,「還有,這次的事情其實都已經說明問題了,你心裡一直都放不下他,只不過傷的太大,但你也別將自己逼的太緊了,眼前的,能珍惜還是珍惜吧。」

    語畢,流景鬆開拳頭,手心是道道的指甲印。

    「流景,你怎麼了……」嬗笙喃喃著,還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流景,沒辦法想像,他竟然會這麼快這麼輕易就想通放棄了。

    流景看了眼樓下,在漆黑中隱約辨清了什麼事物,克制住心臟的不適,一擺手,「我頭疼,你趕緊回去吧,不用照顧我,這點小酒沒事,我睡覺願意清淨,別再這兒擾我,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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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嬗笙從電梯裡出來,還在想著流景的表情和說過的話,晃了晃腦袋,還是一時間沒辦法相信,不過這樣確實她最樂見的結果,真好,不是麼。

    她吸了口氣,朝著樓門外走,剛下台階,一輛停在那的越野車忽然支起大燈開到了她的面前,車門打開,駕駛席位上男人的輪廓半明半暗的描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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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5000字,今日還會加更,應該是8000字。一直打雷,這會兒剛稍微小一點,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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