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57章 故人 文 / 林淵羨魚
左司桀一句話將氣氛僵在那裡，坐在辦公桌前的紀凌寒沒說話，只是淡淡側眸瞥他一眼，便繼續去忙自己手頭的事情。
左司桀在原地聳了聳肩，「你要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家了！」
「晚上一起喝酒……」
「免談！你不想回家我還想回，別浪費我時間，況且你今天已經喝得夠多了！」
紀凌寒坐在大班椅裡微瞇了眼睛，「我突然開始明白你爸這幾年憎恨你的理由，沒人性也就算了，關鍵這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拴得住你！」
左司桀一聽就冷笑了起來，抬手指了指他的方向，去拉門鎖，「你愛我，我知道的，但別暴露你想基情我的本質，我不吃你這一套的！」pvmb。
左司桀的話還沒有說完，大班椅的方向突然飛掉過來一隻筆筒，就在他應聲關上大門的同時，重重砸在了門板上。
紀凌寒努力沉住呼吸，對著緊閉的大門和空蕩蕩的辦公室沉默，桌子上的電話正好響了起來，是他幾年前從「廣為」帶過來的助理沈熙嫻，正報備著明天的行程，問他需不需要換副總去接洽。
「不用換他，我自己就行，是什麼行程你照規矩安排。」
「還有剛才，房小姐打過電話找你，她說她打你電話不接……」
「什麼事情？」
「她說小雄上的那間小學，週三有一場教師家長見面會，讓你不要忘了孩子的事情。」
「週三的見面會我記得，沒什麼事讓她不要再找我了。」
「可是她還說，今天的家庭聚會你沒有出席，你爺爺好像有些生氣……」
還沒等沈熙嫻把話說完，紀凌寒一蹙濃眉，「啪」一聲掛斷電話，再轉身，望著辦公室大落地窗前燈火霓虹的一切，自自然然就撥了一通電話：「今晚，我去你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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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喬爸喬媽，即便早就說過不用來接，心急的老兩口，還是急急開車去了趟酒店。
駱擎蒼從車上下來，一邊同身邊的助手交代著明天的行程，一邊細心回身，替殷小喬護著擋著頭頂，護她下車。
殷小喬一走出車門，遠遠就聽見喬媽一聲：「小喬！」還不帶反應，一個快速的身影已經飛奔著而來，一把抱住她的身子。
「你個死孩子！你個臭孩子！回來了也不回家去住，你這個臭孩子，是不是不要媽媽了，嗚……」
殷小喬被喬媽弄得一怔，雙眼紅紅，正要出聲安慰，站在她身邊的駱擎蒼正好也側頭看到疾步過來的喬爸，禮貌頜了下首，喚一聲「爸爸」。
喬爸連連點了點頭，又去看那抱作一團的母女倆，「大喬，小喬，快別在這站著了，外頭風這麼大，又這麼冷，不是在樓上定了房間麼，先上去再說話。」
酒店幫忙開門的門童趕忙將他們放在後備箱的唯一一隻登機箱提了過來，喬媽抱著殷小喬激動的間隙，還是第一眼看到他們的東西，蹙了眉道：「怎麼就這麼點？你們是想幹嘛？兩個人才這麼點東西啊？」
知道喬媽是多心了，殷小喬慌忙解釋，「媽，這次回來我們不會待很久，所以想是，沒必要帶那麼多東西回來。」
「什麼？」喬媽眨巴著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梭巡著面前的兩個人，「你四年來才回過這一回，幹什麼說走就走……嗚……」
殷小喬慌忙幫喬媽擦著眼淚，「媽，媽，你半年前才到東京來看過我，我只是不常回來，但不代表你不能過來看我啊！快別傷心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喬媽一巴掌打在她的背上，「你到是瀟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我那是請了年假才能過去看你的，你真以為我那麼閒啊！銀行一天到晚多少事情等著我媽，你個死丫頭，還不老實自覺地滾回來啊！」
喬爸和駱擎蒼慌忙招呼著兩個女人進屋，喬爸問著駱擎蒼這半年來在東京的狀況，喬媽便和殷小喬在酒店套房的大臥室內整理他們所帶不多的行李。
「小喬我跟你說，我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待見你爸了，自從『亞盛』的爭產官司鬧騰了兩年之久，你爸完全被紀惠那臭女人架空再被折騰著提前退休，他就跟中央老幹部似的，成天地拿著個小本在電視機前坐著，大到新聞聯播，小到省市級新聞，他一個都不放過，邊看邊做筆記，好像這樣就不會被社會淘汰了似的。」
「爸提前退休也是好事，這幾年我在國外也有看國內的報紙，說是『亞盛』現在經營體制混亂，證券市場上也由原來的『亞盛集團』變為『st亞盛』，它這幾年的狀況確實是大不如前了，接連幾個投資項目都是巨虧，爸爸早點退下來也好，他那個位置本來就比較尷尬，與其等著它哪天自己崩盤，到不如早拿退休工資享享清福的好。」
「你這話到說得輕鬆，你都不知道你爸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退下來以後慎得慌，看個電視你說他就看吧，還非不讓你安靜地好好看！關鍵是他邊看還要邊問你問題，問題問完了還要總結，讓你一個看電視的人不得安寧，你說他煩不煩？」
殷小喬剛「噗呲」一聲笑出來，喬媽剛好過來一把推開磨磨唧唧的她，抓起她登機箱裡的衣物，取過酒店衣櫃裡的衣架，幫她一一晾起來，「你這臭孩子，到現在還是不會疊衣服掛衣服，也虧得擎蒼對你這些破事沒有要求，就你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ど蛾子，要嫁了別的家庭還不等著你婆婆收拾你！」
殷小喬瞥了瞥嘴道：「擎蒼他媽對我是有意見，但不是家事上的意見，這幾年我其實早就習慣，他們的生活方式跟我們到底不同，現在她在曼谷，我們在東京，隔得遠一點，自然沒那麼多糾纏。」
一提到這事喬媽就來了精神，「那是自然，擎蒼他媽媽擁有泰國王室的血統，雖然是嫁到k城這許多年，但到底身家氣度都是王室風範，再加上離婚回國之後依然還是公主，擎蒼怎麼的也算半個泰國王室的人，她沒有在家事上刁難你已經實屬不易，你還不抓緊的，趕緊生個小朋友出來。」
一說這個問題殷小喬就不愛聽了，「媽能別說這些嗎？我就不想生小孩！」
「嘿，你這孩子是不是……」
喬媽興起想要教育，卻被剛好走到房間門口單手扣了扣門的駱擎蒼打斷，「媽，小喬，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出去吃點宵夜再回？」
喬媽看一眼一副彷彿得救了模樣的殷小喬，一巴掌拍在她背上，打得小妮子一個激靈，這才轉頭去看駱擎蒼笑道：「不了，太晚了，我明天銀行的早班，還得回去早點睡了。」
「我剛跟爸說了，讓他天冷路滑不要開車，司機小張會送你們回去，待會他再打車回來。」
「哎喲，不用不用，喬爸他十幾年駕齡了，自己開車沒有問題……」12275267
喬媽正要拒絕，卻被駱擎蒼打斷，「還是讓小張送送你們吧！本來這次回來我們就該住在家裡，可是我工作的時間沒有定日，國外的時差與這裡又有差別，住在家裡反而耽誤您跟爸的正常作息，您那麼久沒見小喬，現在又那麼遠跑過來，如果不能在確保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將您跟爸送回家去，我老婆一定會怪我的，媽，您就從了吧！」
駱擎蒼說話一向極是圓滑，喬媽這個在銀行裡打拼了多年的老油條，這刻聽到自己女婿這麼說，心裡還是歡欣得不行。
連連同他們小兩口道了別，臨出門前又去拍了殷小喬一掌，「我說呢！你們兩個人至不至於住這麼一間套房，這一晚上到底得多少錢啊，住家裡多好，幹嘛浪費錢啊！」
自媽上來。殷小喬在門邊同他們抱抱，送走喬爸喬媽的同時，又細心囑咐小張路上開車一定要小心。
「小喬，回來了記得去看看你外婆，她近來的身體不大好了，心肌梗塞的毛病，這段總在醫院待著，卻時刻記掛著你還沒回來。」
殷小喬沖喬爸點了點頭道：「我會的，喬爸你放心吧！外頭天冷，你跟喬媽都別凍著了。」
送走了喬爸喬媽，殷小喬站在門邊怔楞著沒有說話，駱擎蒼卻正好過來，從身後攬了她的腰輕道：「我的小公主，你累了？」
兩個人的時候他多半喜歡這樣稱呼她，殷小喬水靈靈的大眼睛霧氣迷濛，側頭盯著他看了幾秒，慵慵懶懶向後靠近他的懷抱，「也許真像你說的一樣，這個城市，總讓我的情緒有些不安，過完年，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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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他與人約了商務早餐，她卻要第一時間趕到公司裡去。
早晨起來的時候她在梳妝鏡前畫好精緻漂亮的裝，他則匆匆開了門下樓，「中午我不一定有時間過來陪你午餐，aya新商品的新聞發佈會你自己一個人搞不搞得定？」
梳妝台前的小女人正好站了起來，一身剪裁得體的dior高級定制連身裙，將她本就姣好的身段襯得更加玲瓏有致。
殷小喬昨夜的一頭亂髮已經重新打理好，從頭頂而下直到腰間的深栗色大波浪長髮，若海藻一般蜿蜒曼妙，映襯著她精緻漂亮的妝容，大眼睛骨碌碌一轉，紅唇輕啟，笑得妖嬈，「這場新聞發佈會原就是藍嵐在負責的項目，她曾是你最得力的助手，難道這你還不放心嗎？更何況今天我過去不過是走個過場，你知道我從不插手別人的項目，你工作完了隨時給我電話。」
駱擎蒼站在門邊看著，似乎是這幾年的變化，已經讓曾經那個嬌小玲瓏的小女孩成長為今天這個走到哪裡都時刻充滿了自信與美麗的年輕女人。
他忍不住將挽在臂彎裡的長大衣往套房客廳內的沙發上一丟，過去抓住她的手臂吻了她的額頭，「如果趕不及一起午飯，發佈會結束以後給我電話，我答應了爸媽今天回家吃飯。」
殷小喬鄭重點了點頭，精緻漂亮的食指單點他胸膛，將他靜靜從自己跟前推開，「擎蒼，你的早餐會該遲到了。」
他彎唇笑了起來，又去攬她纖細的腰肢，「小張借給你用，別自己開車，你的技術我信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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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a新商品的發佈會現場，正好就設在了k城最有名的「環球酒店」裡的宏景廳。
宏景廳內，早就搭起的臨時t台兩邊，搬著桌椅板凳的、拿著剛到的花瓶準備擺放的，趴在架子上調燈光的，以及戴著耳麥在全場飛奔著吆喝的助理，都讓現場的氣氛看上去忙碌非常。
「lexi，作為禮物送給記者和客戶的小相冊以及紫水晶數目不對，剛才ja在後台點過數，說是少了一箱禮物，大概是被落在公司沒有拿來！」
「lexi，燈光師剛剛在說左邊角落裡的燈光不能那樣打，待會桌子上的燭台和花瓶一放好，那個角落打過來的光就會被擋住，到時候t台上大家什麼都看不到，打燈的位置得換！」
「lexi，大堵車，pie現在正從公司那邊趕過來，會場裡的x展架現在只有放在門口的兩個，原先要擺的位置完全不夠擺！」
穿著寶藍色孕婦裝的漂亮女人一側眸，眸裡儘是寒光。
「怎麼會數目不對？！為什麼會數目不對？！早晨出門的時候我已經讓ja把贈品的數量數好再過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管她是用爬的還是用跑的，現在必須給我把落在公司裡的贈品拿回來！」
「可是可是lexi，還有燈光的問題……」
「打那個角度看不到就換個角度打，哪個角度看得到就打哪個角度，為什麼這事也要來問我啊？！」
「還有還有，會場裡的x展架不夠，pie堵在了路上……」
「不夠就趕緊讓人去拿，我管你們是中途接應還是什麼，發佈下午13：00正式開始，誰要是在這節骨眼上給我毛病，全都回家吃自己吧！」
手臂上挽著大衣的殷小喬站在門口，遠遠就看到那個挺著大肚子，一邊深呼吸一邊嚴正以待，精心佈置著整個會場的藍嵐。
「你似乎很忙！」殷小喬笑笑走過去，立馬就被回頭望著她的藍嵐一聲尖叫抱了個滿懷。
「你怎麼會過來？」
「擎蒼早上有他的安排，我也有我的活動，過來看看你，也是應該！」
「殷小喬你這個死沒良心的，當了老闆娘就不管姐妹的死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啊！」
藍嵐下手極重，「啪」的一聲打在她背上，也不知道孕婦的力氣總是比一般人大還是怎麼的，殷小喬被她那粗野更甚喬媽的動作一弄，差點踉蹌向前撲了幾下
現場自是有認得她的人的，三年前在曼谷的那場盛大婚禮，烏琳通大公主的子侄成婚，堪比王室娶親的陣仗與迎親隊伍，全城的歡慶盛典，即便是國內的報紙雜誌都有刊登。
殷小喬剛踉蹌了一下就被身旁一名助理模樣的年輕女孩扶住，慌忙喚一聲：「駱太太，小心。」
殷小喬站定身子，衝她微笑點頭，「謝謝你。」再去看挺著大肚子一副無辜狀的藍嵐，皺了眉，「你說你怎麼回事，肚子這樣大了還不安生？」
「快別磕磣我了殷小喬，你現在完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都不知道我現在這個模樣到底有多難受，每次逛街的時候看見那些漂亮的衣服，我一件都穿不下也一件都不能買，殷小喬我痛苦得簡直想死，你到底明不明白？」
看見一個孕婦衝自己叫囂，殷小喬看她的模樣都不住笑了起來，「既然這麼難受，誰讓你懷啊！」
「我快瘋了我！」藍嵐一提這事就惱火得不行，「玩雕有風險，辦事須謹慎！啥小雕大雕，全他媽都是人間禍害！只要不戴套的都是流氓，戴了中途撐破的也是流氓！何謂流氓？色狼是也！何謂色狼？乃淫魔是也，無賴外加不要臉！」
藍嵐口沒遮攔的本性暴露，這眾目睽睽之下，周圍又那許多人盯著，一下便讓殷小喬毛骨悚然得厲害，慌忙去捂她的唇，「別叫！姐姐求你別叫！不管當初你懷揣著多大的苦逼都好，現在你已經是個即將臨盆的孕婦，就算是為了胎教，請你鎮定好不好？」
藍嵐緊緊皺了一會眉宇，兩個人正說著話的當口，那名助理模樣的年輕女孩又跑了過來，說是最後壓場為aya走秀的那位小明星正在樓上的房間鬧彆扭，死活不肯換他們剛才拿上去的新衣服。
藍嵐深呼吸，一把抓住殷小喬的一隻胳膊穩住自己，側頭一聲：「操！欠收拾是不？她以為我懷孕了就好欺負是不是？這都幾點了還不下來換衣服？！」
她這一記猛抓，殷小喬立時便感覺到她的身體不太對勁了。
剛想出聲詢問，卻見皺著一張苦瓜臉的藍嵐側過頭來，「請問，一般羊水要是突然破了會怎麼樣啊？」
殷小喬懵懂，「什麼怎麼樣？我又沒有生過孩子，這個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你啊？」
「啊嗯……一般羊水破了以後，正常情況下，一個孕婦可以堅持多久啊？可不可以堅持懂啊她上樓去扇那小明星兩巴掌再下來啊？」藍嵐強硬著聲音說話，整張因為懷孕而變得有些浮腫的小臉看得殷小喬更是糾結。
會場中間突然有人大叫，殷小喬被駭得一個抖擻，立馬便聽到身邊的藍嵐狂叫：「我操！痛死我了，天啦！」
會場裡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與慌亂聲充斥了殷小喬整個神經，她被藍嵐驚呼的聲音嚇得剛一哆嗦，場中立馬就有人動了起來，紛紛衝上前要把藍嵐送到醫院裡頭。
殷小喬要去跟車，「你不能去！你得給我看著場子，那小明星要是再不下來，你就替我上去忽她兩巴掌去！啊嗚－－」藍嵐一聲慘叫。
「可是藍嵐，你現在的模樣我不放心……」
「我求你了小喬，替我看著場子，擎蒼的生意就是你的，不要讓人在我的場子裡搗亂啊！求你了！」
大著肚子的藍嵐，被緊急送上了停在門口的救護車，殷小喬只好臨時上陣，接替了她剛才的位置。
場中的混亂仍在延續，該到的贈品依然沒有送到現場。
「還有多少贈品在現場？」她自是擔心藍嵐擔心得不行，但是眼下aya的發佈會現場，卻是她再丟不得的事情。
殷小喬快步往前疾行，搭乘著酒店電梯往上的同時，一邊用手機遙控著樓下的人繼續按序佈置會場。
快步停在了那個小明星的房間門口，半掩著的房門裡，顯然還有幾個人大聲爭執的聲音：
「只是讓你們補助500元罷了！你們這麼大一間公司，居然連500元都要在這裡與我們糾纏半天，別的公司都比你們大方，我真是搞不明白了，就這你們也配做大生意啊！」
「真的不行董小姐，這次發佈會的各項開支預算我們都是事先談好了的，價格也是一早就報給aya的，是多少就是多少，沒有臨時增加開支的必要，這樣我們也不好交代，希望你明白好嗎？」
「什麼叫沒有必要？像我們溫小姐這樣大的明星，走到哪裡都是腕兒，從來住的都是五星酒店的豪華套房，為了你們這麼小小一個發佈會委屈在這樣的標準間已經很不人道，你們要開這樣的房間那就留著，我跟溫小姐的愛犬polly繼續在這裡住就好了。現在只是要你們每天多補助我們500元幫溫小姐升套房，這有什麼不對？！你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殷小喬抬手輕推了一下房門，「發生什麼事了？」說話的時候，正好看到那梳妝鏡前站著的幾名工作人員，和正雙手抱胸站在那裡，一副氣勢洶洶的眼鏡女子吵架。
在場的工作人員全頭側頭望著她的方向，只有一副高傲模樣坐在鏡前的濃妝女子從玻璃鏡的反光裡去看身後的動靜。
殷小喬這一出現，她一瞬就像想到什麼似的回轉過頭，「是你？」
殷小喬擰眉望著這張多少有些陌生的面龐，「你是……」
那女人低眸望了望她掛在胸前的工作人員掛牌，「殷小喬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溫蔻，紀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