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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309章 大兔子和小兔子 文 / 林淵羨魚

    駱擎蒼的話貌似輕描淡寫,可聽在紀凌寒的耳裡,即便不用去看他的表情,殷小喬也知道他很受傷。

    「紀先生。」駱擎蒼還是一副任誰都打不敗的模樣,抱著殷梓蕊側身要從他身前過去,「麻煩你讓一讓。」

    他下樓,紀凌寒仍然保持著正對樓梯上方的模樣。殷小喬站在樓道口望著樓梯上的兩個男人,卻見紀凌寒突然回了身,「駱擎蒼。」

    駱擎蒼在下樓梯處站定,殷小喬卻有些緊張,不知道那男人又要冒出什麼話來。

    「這幾年有你替我照顧她們母女,這份感激我記在心裡。」

    駱擎蒼側過頭來,好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似的冷笑了一下。

    「喬的過去,還有蕊蕊的童年,我是沒辦法再參與。但是未來的路很長,我總有機會陪著她們下一個四年,下下個,甚至是永永遠遠的四年,而你……到這裡就好了,過去的四年說明不了什麼東西。」

    紀凌寒的話語其實不重,駱擎蒼聽了也就聽了,可卻分明因著前者莫名的淡定自若,反而讓這話變得有些舉足輕重。

    駱擎蒼抱著殷梓蕊在樓梯口站定,側身看他的同時,優雅彷彿不在,面色沉凝到了極點。

    「數數。」殷梓蕊適時打破沉默,一把抱住駱擎蒼的脖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蕊蕊好睏,哈!」說著立時就打了個哈欠,表示她今天已經很累。

    駱擎蒼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看著現下的狀況,又實在是不易,只得越過紀凌寒的方向望向殷小喬,「小喬,你抱蕊蕊進去吧!蛋糕在車裡,我下去拿就行。」

    殷小喬應聲過去接過女兒,殷梓蕊一個轉身,扁著小嘴就耷拉在她肩頭。

    「怎麼這麼累?」殷小喬側頭望了望女兒。

    「下午我去接她的時候,一群小朋友瘋玩,熱得她滿身都是汗水。」

    「那我先抱她進去洗澡……」

    「上次我從保加利亞帶回來的那瓶沐浴乳還有嗎?她最喜歡那個味道了。」

    「還有一點,不過那個實在是太貴了,下次你別買了。不過也是你從小把她寵壞,不管我之後用多少香氛的沐浴乳去誘惑她,她都只喜歡你給她買的那款。」

    本來是極其家常的對話,可這一切一切,看在紀凌寒的眼裡卻像是變了兩外一番滋味。

    殷小喬抱著殷梓蕊上樓,駱擎蒼便轉身下樓拿東西。

    她站在樓梯上仰頭看他,咬了咬下唇,不明白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今天能說嗎?」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我能跟孩子說……我和她之間的關係?」

    殷小喬望了望懷裡的女兒,有些焦慮地仰頭看他,想要說什麼這一刻好像都已經忘記。殷梓蕊從小到大就不知道「爸爸」是個什麼東西,在她心裡駱擎蒼是她的「數數」,「數數」就是比「爸爸」更親近的人。

    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索性不說,她知道這樣對他或許有些不太公平,可是小孩子的心也很重要,她的女兒她愛,她不想要任何人和事傷了她的心。

    殷小喬抱著孩子與他錯身而過,準備進屋,低下來的男人的頭,就學女兒似的從後方靠在她肩頭,「殷小喬,你這個壞女人……」他的聲音極輕。

    她咬了咬牙,「知道我壞,還在這賴著我幹什麼啊?」

    「……因為我愛你,你這個壞女人。」

    ******

    夜裡她給女兒洗完了澡,便抱著她上床準備睡覺。紀凌寒那男人明明有好好的酒店不住,卻非要跟她們兩個人擠在一張半大不小的床鋪上。qfpx。

    殷小喬側著身子抱著女兒,紀凌寒便從身後同樣側抱著她的腰肢。

    「先前你說那短信,是怎麼回事?」靜夜裡,他悄然出聲。

    殷小喬側頭,明明很困很睏,可這一刻別樣的溫馨卻偏生讓她整個人舒服得清醒,「什麼?什麼短信?」

    「就是你先前說,你給我了最後一次機會,還給我發了短信什麼的……我不太記得原話了,可我想你說的是這個意思。」紀凌寒索性支起半個身子,在房間內依稀的光影當中看她,「你說,你在出發之前給我發過那樣的短信,可是我為什麼沒有看到?」

    「你自然是不會看到……」殷小喬抬手輕拂了一下女兒頰畔的碎發,「那時候你眼裡心裡裝著的人都不是我,你又怎麼會看得到。」

    「不是……」紀凌寒鎖著濃眉,壓著她的肩膀迫她回頭,「我跟你說正事呢!如果你真的發了那樣的短信給我,我為什麼沒有收到?」

    她盯著他的眼睛看了數秒,「那我能明白你當時的意思嗎?你說那麼多話,又做那麼多事,不就是想讓我離開那樣的環境離開你嗎?」

    給麼卻人。「我是想要你離開那個環境……可是我沒有想要你離開k城,甚至是去到我完全再見不到你的地方!」

    「紀凌寒你真可笑,又要我離開又不想要我去你看不見的地方……」

    「因為我愛你!」他打斷她所有話語,「愛著卻要放手離開,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多大的掙扎!」

    殷小喬盯著他灼灼的雙眼,「那你……真的沒有看到我發給你的短信嗎?因為沒有看到,所以才沒有去在意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你當時給我發短信是幾點?」

    殷小喬報了大概的時間。

    紀凌寒看著她的模樣,視線彷彿飄回久遠。那麼久那麼久以前的事,秦非晚當時做過的事情以及她說過的話,若不是這之後種種,他當真便以為她一直愛著他。

    殷小喬盯著他沉重的模樣,小腦袋一轉,想起他第二日出車禍又換了秦非晚心臟的事……也就是說,前一天晚上其實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後者就萌生了去意。

    「你的意思是……」殷小喬驚訝地張了張嘴,「是我姐姐……是她,把我當時發給你的短信刪掉了?」

    紀凌寒彎唇苦笑,卻不知道這一刻該感激還是難過。

    他大手一伸,一把抱住這小女子的腰肢,低下頭就要去吻她的唇……殷小喬驚駭,抬手捂了他的唇,「不要這樣,蕊蕊還在旁邊……」

    「原來當年你給過我機會……殷小喬,你知道這麼多年來我有多恨你嗎?明明是我先放手離開,可當時的你卻比我還要決絕。我一個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掙扎的時候,你卻不在我的身邊。那時候我想,或許就那樣死掉好了,誰也不再糾纏。」

    「可是非晚的心臟給了我,她最後的那封信也給了我,她絕望地拋棄自己的生命卻偏要把我從鬼門關裡拉出來。我真的一點也不明白她心裡所想的東西,可是那一刻,帶著根本不屬於我的心臟,還有你在曼谷的新地址,我知道自己只要堅持挺過那段最艱難的時期,就再有機會,見到你這個狠心拋下我的壞女人。」

    明明是他咬牙切齒說著的東西,可聽在殷小喬的耳裡,卻偏生帶著些催淚的因子。她雙目紅紅,輕輕吸了幾下鼻子,雙目盯著他的雙目時,那份認真與彷徨,融在他真誠與熾熱的目子裡彷彿都再算不得什麼東西。

    悄悄放下了自己捂在他唇前的小手,不待他低下來吻上自己,她已經主動攬住他脖頸,吻上了他的雙唇。

    熾熱與熾熱相貼,一瞬便有些一發不可收拾的意味。

    紀凌寒的長舌一伸,剛剛鑽入她的小口就聽到她閉著眼睛輕哼的聲音。那聲音實在是太過美妙,彷彿只是這一聲,那些軟到骨子裡酥到骨子的快樂便蔓延過他全身。

    被子底下的大手開始動彈,他撩起她睡裙的下擺直接就去拉扯她的小內。

    殷小喬輕呼一聲睜大眼睛,還沒來得及出聲制止,卻見他已經側頭望著床的一邊。

    順著他的視線側頭,床的另外一邊,那個正轉過身子對著他們方向的小傢伙正睜大了一雙圓鼓鼓的眼睛。

    殷小喬一駭,剛張嘴準備解釋些什麼,卻見紀凌寒本來在她身下拉扯她小內的大手抬起來,伸過去撫了撫殷梓蕊的小腦袋,「怎麼了?這麼晚了,蕊蕊怎麼還不睡?」

    小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大眼睛還是緊緊盯著他們的方向,「數數,你在吃我麻麻嗎?」

    紀凌寒囧,這個「吃」字……請不要這麼邪惡好嗎?

    被他壓在身下的殷小喬狠狠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這男人又給想歪,可心裡顧忌著女兒,還是趕忙推了推他,作勢要去抱抱女兒。

    「數數。」殷梓蕊的大眼睛一眨不眨,還是靜靜望著紀凌寒的方向,「瓦嚓拉說,只有蕊蕊的粑粑才可以吃蕊蕊的麻麻,所以……你要咬死她嗎?」說著就紅了眼睛,那模樣叫一個害怕。12453911

    原來是這個意思。

    紀凌寒有些恍然大悟地看了看她,又去看殷小喬,「瓦嚓拉是誰?」這特麼什麼破玩意兒,儘教小孩子這種東西?

    殷小喬推不開他壓在自己身上的掣肘,只好紅著臉抬頭,「『霍先生』家裡的傭人,平常都是他在負責照看蕊蕊和保護她的安全。」

    紀凌寒猶豫了一下,想想怎麼說後,才轉對一副擔驚害怕到極致的殷梓蕊,「蕊蕊,你知道爸爸是什麼意思嗎?」

    嚇得就快要哭出來的殷梓蕊紅著眼睛搖了搖頭,倉皇去看殷小喬的方向,扁了嘴,「麻麻……」

    「爸爸就是,會愛你、保護你、照顧你跟媽媽,永遠比誰都最愛你卻娶了你媽媽的男人。」

    紀凌寒稀里糊塗的話語,更是讓小傢伙難過得不行。

    「紀凌寒你夠了!」看著女兒泫然欲泣的模樣,殷小喬簡直緊張得不行。趕忙用力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過去一把將扁嘴扁得厲害的小傢伙攬進懷裡,「蕊蕊,沒事兒,他不是要真的吃麻麻,你不要難過,不要擔心。」

    小傢伙在殷小喬的懷裡蹭了又蹭,似乎再受不住這樣的害怕,竟嗚嗚哭出了聲。殷小喬自然之道女兒是被剛才的情形給嚇著了,可是紀凌寒……她在轉頭去看他,被她推開以後歪在一邊,看著這邊的情形,也是無措得很。

    「蕊蕊,你喜歡綠巨人和史瑞克嗎?」紀凌寒再接再厲,趕忙趁這時間趕緊湊上前來,想把她哄一哄,哄得高興。

    「小白兔,蕊蕊喜歡小白兔!」殷小喬慌忙出聲提醒,並用下巴指了指床腳櫃子上一字排開的各種大小形狀的兔子玩偶。

    紀凌寒凝了滿臉黑線地望向一邊,又趕忙湊上前來,「我知道了,你喜歡小白兔,尤其是穿著粉紅色小花衣服的小白兔是不是?」

    這句話果然管用,哭泣中的小傢伙,正一邊抽噎一邊滿臉淚痕地側過臉來看他。

    看到女兒被嚇成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紀凌寒實在是心疼得不行,猶豫了一下,還是舉起兩隻手比做v字,在自己頭頂兩邊,「那我這隻大兔子你喜歡嗎?我也是兔子,你不也應該喜歡我嗎?」

    殷小喬張大了嘴看他,與他相識數載,一貫囂張跋扈又任意妄為的男人,什麼時候無措成了這幅模樣?

    殷梓蕊一抽,抽泣的聲音也變得緩和,貌似特別無措地望著在她面前扮兔子的紀凌寒。

    紀凌寒的眼角餘光裡面就是殷小喬吃驚到不行的模樣,早就知道會被她看成笑話,可現下這種情況,他知道有些話如果不說,那就當真沒有什麼機會再說。錯過女兒的童年與之前所有的成長時光,在他的生命裡已經是一份無法挽回的遺憾了。

    他沒有多少帶孩子的經驗,更不知道如何與這樣一個縮小版的美女相處,但是只要對上她的眼睛,那雙梨花帶雨卻分明讓他看得真切的眼睛,他的女兒,就是想讓他好好把她捧在手心,好好疼愛她照顧她,他可愛的女兒,哪怕為了她再丟臉也沒有關係。

    「蕊蕊喜歡兔子,麻麻也喜歡兔子,因為我就是一隻大兔子,所以兔子才會親親麻麻,因為麻麻喜歡兔子。」紀凌寒一邊彎了彎自己的四根手指,一邊斜過眼睛去瞪了一眼已經就快要憋不住笑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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