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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365章 狹路相逢 文 / 林淵羨魚

    她沉默了一會,扭頭,再不與他說話。

    車到賣場前的停車場時,雨勢已經漸停。

    她打開車門下來,他換她一聲,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這話本來我不想說,但我之前見過你,而且不只一次,你記得嗎?」

    她拉著自己的小傘在門邊抖了抖,定定望了他幾秒,還是一聲「謝謝」後轉身往前。

    他忍不住開了車門下來,又在門邊一喚,他說:「我怎麼你了?我一直就想問你這句話而已,那天中午我們一起吃飯你還好好的,怎麼下午你就開始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你知道嗎?」她回身,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還有半個月我就會離婚,對於一個失婚女人來說,你這樣的高富帥還是離我遠點!我感冒了,會傳染的!」

    ******

    到重新又開始下雨,他的車仍然停在門口沒有走。

    孟伊蕊剛剛跟一個顧客交談完畢,旋身的時候被一旁的櫃員用手肘撞留在撞胳膊。

    「太子爺還在外面,上午我看你坐他的車來的,你們……」

    「沒什麼!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就是在半路上遇見罷了!」她頭也不抬,繼續去幹自己該幹的事情。

    「其實那天的事情,你當著這麼多員工的面掃太子爺的臉,我就覺得,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嗯,也許有。」她點了點頭。

    「那麼大一高富帥在面前擺著,那麼好的車在那擱著,人不要你車也不要,你知道現在外頭的消費水平有多高嗎?你以為光靠你自己在這裡當個小櫃員的工作就能讓自己過得好啊?」

    孟伊蕊再不去搭理,趁著午休時間到後面的休息室裡喝了點開水,再擦了擦癢了一個上午的鼻子。

    中午沒有出去吃飯,幸虧那天紀晨睿到家裡來的時候幫她塞了滿滿的冰箱,早上出門的時候她用冰箱裡剩下的食材給自己做了便當,一個小小的透明飯盒裝著,微波爐加熱了後就端出來,坐在休息室外的樓梯上,把待會要吃的感冒藥和水準備好,這才開始吃飯。

    夾了第一口飯進嘴,包包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孟母從美國打來的電話,說是已經跟她外公商量得差不多,讓孟父先在外公的公司裡幹著,從低做起,熟悉業務為先,等以後重新在曼哈頓建立起商業信譽,再圖謀以後的事情。

    她聽了直點頭,慌忙抓過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那你跟爸爸的身體還好嗎?爸爸的高血壓還有沒有再犯?」

    孟母在電話那邊輕歎了一聲,說:「還是老樣子,他是太想國內的你了,想盡快將這邊的一切人脈關係建立起來,好回到k城重新開始。小蕊,要不是你結婚了,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把你也一起帶過來。」

    「媽媽我沒事。」嘴裡還包著沒有吃完的飯菜,孟伊蕊努力吸了吸自己的鼻頭,強壓下所有的酸,「你們現在是在打拼事業,不是去玩,我知道外公不怎麼喜歡我們,你們在那邊已經舉步艱難,怎麼可能再帶上我?而且我已經結婚,再不是當初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晨睿和表姐都會照顧我的,你們不用擔心我了。」

    孟母哽咽,「小蕊,我最擔心難過的是,我跟你爸臨走前都沒能為你留下些什麼。原來的老房子因為破產被法院查封了,我跟你爸除了一人一隻皮箱,什麼東西都帶不出來……你的信用卡應該也被凍結了,我們居然都沒給你留一張支票下來……」

    聽著母親在那頭哭,她的鼻子又開始泛酸,仰起頭來眼淚可以倒流,可是感冒的難過卻讓鼻涕不斷掉下來。伸手去抓了一旁的紙巾蓋住鼻子,堵了鼻子卻沒辦法呼吸,眉眼更酸得厲害。

    拚命安慰了自己的母親,孟母說完了話又換孟父,孟伊蕊聽著電話那頭的父親說話,先是長時間的沉默過後才道:「晨睿他對你好嗎?」

    「嗯,挺好的。不只是他,爺爺奶奶還有凌寒哥,紀家的人都對我很好,從來沒有因為我們家破產而看不起我,爸爸不用擔心我。」

    「……小蕊,相信爸爸,爸爸很快就能帶著媽媽一塊回來,還讓你像以前一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還有我們家院子裡的花,真該修了。」

    「嗯。」她抬手揩過自己的眼角。

    「還有你跟晨睿……如果真的撐不下去就離婚吧!他那天在機場說過的話我記得,如果能真的照做就好,如果不能……你到曼哈頓來吧!小蕊,你是我們的小公主啊!」

    慌忙跟孟父道了別掛斷電話,最後一張紙巾都已用完,她只能用手捂著自己的口鼻,低著頭蹲在那裡吟吟出聲。

    原來商場裡打滾多年的父親不是看不出來,表面上維繫得再好的東西,私底下的破碎,他還是一眼就洞悉了出來。

    他早猜到她跟紀晨睿不會長久,原來因為事業家業的妥協,現下紀父過世,孟家破產,他又不愛她,早就沒了受制於他們的理由。

    她在哭,樓梯上小小地蜷縮成一團。旁邊有人遞了紙巾過來,她沒有抬頭,只是淚眼婆娑地輕輕抖著,抬眸去看著紙巾和遞它的人。

    銀灰色西裝長褲、純白色精緻領口袖扣的男人,幾步從樓梯上下來,與她並排坐在樓梯上頭,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紙巾,「擦擦。」

    她一時就有些怔楞,看了看他,又去看那在她面前晃了兩下的餐巾紙。

    他沉默了幾秒,又從褲帶裡掏出整包,推過去放在她身邊時道:「我這是乾淨的,絕不上你早上給我的那些。」

    她一瞬有些恍惚,可現下狼狽的模樣,還是只有伸手接過他遞來的餐巾紙,慌忙擦了擦。

    他在她旁邊勾唇,「你想起來了?上次我在醫院裡碰見你的時候,好像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她蓋在鼻子上的紙巾一頓,悶聲悶氣來了句:「沒有!」

    高曦一聽就笑了起來,用自己的肩撞了撞她的,「少來,你明明就有。」

    她撇過頭不去理他,「沒有!」

    「呲!忘恩負義的傢伙!」

    她擦完了鼻頭抬頭,「你還真猜對了,所以離我遠點!」

    「你對我的敵意從哪來?我在車子裡想了很久,就是想不明白,我招你惹你了,為什麼你對我的敵意這麼大啊?」

    她傷心難過完了,又估摸著中午沒有多少時間休息,後面還有員工要等著她吃完了飯好換班,「我對你沒什麼敵意,你戲弄我完了就快點離開!」

    他看她端起身旁的飯盒,繼續用小勺子舀了幾片青綠的苦瓜進嘴,皺眉,「難怪你滿臉的苦逼,原來是由內而外。」

    她白了他一臉,不說話,繼續吃飯。

    他坐在樓梯上沉默了半天,還是側過頭去,「喂!」

    她不說話,老實吃飯。

    「……其實我認識你,你是『萬機』孟桂德的女兒,你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別裝得好像自己活在三界之外。」

    她差不多吃完了飯盒裡的青菜和苦瓜,放下筷子收拾便當的時候,頭也不抬,「那你一定不愛看報紙和電視,我爸已經破產了,我一無所有,我現在就是個在你們家賣場裡打工的小打工妹,所以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他看她抓過一旁的藥盒撥了幾粒扔進嘴裡,就著手邊的一瓶礦泉水仰頭將藥送進了肚子。

    「你覺得,這是騷擾?」他笑了起來。

    該收拾的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她起身要走。

    臨轉身以前還是忍不住回了頭,「對了,高先生。你不覺得我們倆說話的方式和想的東西都不太一樣嗎?你喜歡把人用『圈子』來劃分,你也有那麼多的時間來追尋我為什麼會對你有那麼大的敵意。可是,我早就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我對你這個人也沒有興趣,這樣,over!」

    說完她用力拉開樓梯間的門,出去,再不回身。

    ******

    晚上回家的時候,下了公交車,她便一直沿著長長的路燈往小區的方向走,感冒加上最近的天氣濕熱,沒到幾步鼻頭一癢,她慌忙去掏包包裡的紙巾已是來不及,鮮紅的鼻血突然落下,她只得趕忙仰頭蹲在地上。

    仰頭去掏包包,手還沒有觸上包裡的紙巾,面前人影一黑,有人擋了街邊的路燈,遞了張紙巾蓋在她鼻子上。

    她皺了眉,「你這人,怎麼陰魂不散?」

    他也皺眉,「你這人,怎麼只許你住這?」

    她拿住蓋在自己鼻子上的紙巾,「啊?」

    「我住上一個街口的樓盤,這一片區又不是你買的,你『啊』什麼『啊』?」

    她蹲在地上收拾了一會,用搓小的紙巾塞進鼻孔,提了地上的東西起身,才準備往前,就聽見他在後面「呲!」了一聲。

    她知道他是在鄙視自己,紙巾搓得太大,露一半在外面始終不太美觀,可她好好的本來只有一個鼻孔可以出氣,現在都給堵了,大半夜的累得不輕,誰想再去管那許多?

    她往前走,這次他卻沒有再跟上來。

    「你想成為一名珠寶設計師?」身後的男人開腔說話。手小面裡。

    她沒搭理他,繼續向前。

    「想要爭取『theone』每年一名的推薦學習名額不是不可能,但不是誰都有資格申請,至少,你得讓公司看到,你有被培養的價值和後期可利用的經濟價值。」

    她還是沒有回身。

    「你是學設計畢業,k大的設計專業在本城是很有名,可珠寶設計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不是隨隨便便一個曾經戴過這樣那樣珠寶又懂點皮毛的千金小姐想做就能做得出來。」

    「我看過你交給申宗的那些設計草圖,全部都是對現有上櫃商品細節的更改和意見。」

    「不可否認,你對細節的處理是比原先的設計看上去要完美許多,可是一件好的珠寶作品光有設計圖還不夠,還需要跟製作工坊的溝通,任何的設計都需要有將它變為實際的可能。」

    「你的設計是很新穎,但我還沒看到你獨立設計與製作的東西。」

    「以後每個休息日你都到小區對面的那間咖啡吧裡等我,我教你一些東西!」

    這最後一句話,竟還是讓走在前面的孟伊蕊回了身。

    高曦幾步跨出人行道,向著停在路口的車,看她一副怔然回頭的模樣就不高興,「怎麼,免費給你上課你還不願意?難道想要出錢請我,你請得起?」

    她一直就有聽店長申宗說過,整個「theone」最會設計珠寶也最專業的人就是他高曦。可是大少爺的懶惰脾氣,大高先生住院療養之後,他被從設計部調出,開始執掌高家的所有行政事業。

    他不再設計珠寶,卻願意給她上課,她怎能不驚?

    感性戰勝了理智,想要擺脫現在的困境,想要重新開始,她就必須想辦法爭取到那一年一個的名額。

    看他拉開車門上車,這次是真打算再不搭理她了。

    她情急開口:「我願意!」

    他拉車門的手一頓,「呲,又不是跟你求婚,你願意什麼你願意!」

    ******

    結果,這場感冒總也不好,來勢洶洶的大暴雨,連著席捲了k城幾個晝夜,待到這病怏怏的小女子從沉重的夢中清醒時,已經弄不清楚自己所在哪裡。

    「還好嗎?」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坐在床邊的人是紀亭亭,孟伊蕊啞了啞聲,喚一聲:「三姐……」

    紀亭亭衝她彎唇一笑,「醒了就行。」

    耳邊有加濕器輕緩運作的聲音,孟伊蕊的腦袋一團漿糊,卻還是聽到紀亭亭側身對一旁的護士說話:「已經沒事了,謝謝你。」

    拿著病例板的護士沖病床上的孟伊蕊笑笑,「那好,你要還有什麼不舒服,直接按床頭上的電鈴。」

    護士出去以後紀亭亭才抬手撫了下她的額頭,「嚇死我了,要不是我今天中午經過你那附近,想到約你出來午餐,打你電話卻怎麼都沒有人接,也不會發現你這傢伙發燒都燒糊塗了,倒在地上怎麼都沒人知道,嗯?」

    「我不是故意想讓你擔心……」

    紀亭亭點頭,「我知道。已經沒事了,你燒剛退,好好再休息休息。」

    「你在這裡,那奶奶……」

    「放心,我沒告訴她你病了,就我在這裡。」

    孟伊蕊眨了眨睡眼惺忪的大眼睛,「可我還跟她約了晚飯……不記得是哪一天了,她會不會想我……」

    紀亭亭彎唇,撫了撫她額頭,「沒事兒,你好好休息,我跟奶奶說就行……」

    記憶裡最後還算清醒的東西,就是紀亭亭撫著她的額頭說的那些話了。病房裡蒸騰的加濕器和周圍的安靜當真讓人好睡,她這一閉上眼睛,再睜眼,已經是個明媚的早晨。

    周圍有人說話的聲音,似乎一個人帶著幾個人,全都是白大褂的身影。

    她聽見其中一個學員模樣的實習醫生在問:「紀主任,徐主任堵車,說她馬上就能趕到醫院……」

    「我不聽任何解釋!」紀晨睿的模樣冷凝,手中一塊病例板子,隨意翻騰了幾下,出門前才繼續,「我只是幫她過來代班查房,院長那邊問起是什麼情況我就說什麼情況,你讓她不用著急,可以再晚一點來!」

    孟伊蕊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就見那個穿著白大褂,頭也不回離開房門往外走的男人。

    她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被子,再去望這周圍,看到被子上寫著醫大附屬醫院幾個字的時候,她才驚覺,自己在家裡發燒昏倒,居然被紀亭亭送到了紀晨睿所在的醫院。

    恍然想起昨天和今天都沒有上班,也沒給申宗打個電話,那邊應該會很生氣。

    左右想找自己的手機,卻根本不知道它被放在哪裡,正在無措,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再次推開。rawk。

    穿著白大褂的紀晨睿幾步邁了進來,擰眉,「找什麼?」

    她尷尬撇頭看他,「我……我手機……」

    他沉默著從自己白大褂的外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丟在她面前的床上,「昨天有個叫申宗的男人打電話來問你為什麼沒有去上班,我說你生病住院了。」

    她訝異張大了唇,「那……還有呢?」說完就趕忙咬緊了自己的唇。

    「還有你的電話是三姐交給我的,現在我還給你。」

    她伸手抓過自己的手機,這一刻在安靜的病房裡與他對望,反而讓人有些無措得很。

    他幾步上前,抬手撫了撫她額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發燒的關係,她的小臉紅粉得嚇人,說話的時候吐氣的模樣都像是在嬌語。

    他的溫柔,難得的溫柔,撫完了她的額頭又去問她:「你餓不餓?對面的餐廳有賣早餐,包子稀飯饅頭都有,你吃什麼?」

    窗外日光的白映得屋子裡穿白衣的男人幾近不真實到了極點,她拉了拉被子,蓋住自己有些嬌紅的小臉蛋,「我想吃火鍋。」

    他蹙了眉,「孟伊蕊……」

    「那就包子!我吃包子好了!」

    他這才起身,「那等著。」

    ******

    包子是蒸籠蒸出來的鮮肉小包,他給她買了熬得軟糯的綠豆稀飯,端回來的時候將她床前的桌子升到面前,這才搖起她的靠背,讓她對上面前的東西。

    她真是餓得不輕,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有多久沒有吃飯,沒時間再跟他說話,抓過桌子上的東西大口吞嚥了起來。

    她吃飯,他便坐在床邊看著她吃。

    好不容易看她狼吞虎嚥地把所有東西吃完,看她狼吞虎嚥的小模樣,還是不自覺讓他勾了下唇角。

    他抓過一旁的紙巾,遞到她面前。

    孟伊蕊伸手接過,又慌忙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有些不好意思的嬌羞,「我的頭髮是不是很亂?」

    這一下他當真是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我都進來這麼半天了,你到現在才想起來問你的頭髮是不是很亂?」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病得不輕,還是穿著白大褂的身為醫生的他這刻不會對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不耐煩。

    她鼻頭酸了算,雙眼有些霧氣濛濛。低頭的時候還是嬌羞,「唉。」

    他又是一笑,「唉什麼?你的頭髮真的很亂,不過躺了兩天亂成這樣也算正常。」

    她慌忙抬手去抓自己頭髮的時候,才又突然想起自己沒有洗臉也沒有刷牙。

    「嗷!」一聲慘叫,慌忙向後躺倒在病床上,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他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又把床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有護士過來敲了敲門,說徐主任已經回來,院長也在辦公室裡頭,現在叫。

    他側頭說他知道了,再低頭去看床上羞得早沒臉見人的小姑娘。

    他猶豫著,「你的燒是退了,能吃得下東西就證明你人已經沒事。昏倒在家裡的那一天你有點脫水現象,待會護士回來為你輸液,補充一點人體所需的微量元素。中午以前別走,等我。」

    他說完就跟著那來叫人的護士出去,獨留下她一個人在病房。

    ******

    輸完液也重新就著vip病房裡提供的一次性毛巾和牙刷梳洗完畢,她才意識到自己這趟住院,肯定花了不少的錢。

    從前生病進醫院,住的也是這樣單人單房有電視有沙發和獨立衛生間的vip病房,可是在這裡待上一晚,比在普通八人間病房裡住一個月還要貴。以前是孟家的一切在那支撐,可她現下一無所有,根本就支付不起這樣的病房。

    從病房裡出來就尋到了護士台,「你好,我想請問我的醫藥費是……」

    「你的醫藥費紀主任已經幫你結了,一晚住宿加上其他的檢查費和醫藥費,一共是五千六百八十五塊。」

    「什麼?我就在這住了一個晚上!」

    她正在忙碌的護士不耐煩地抬了抬眼,「對的,是一晚上,可這裡是醫院不是酒店,你付的不只是房費,還包括所有的醫療費和檢查費。而且你知道這個季節生病的人有多少嗎?醫院的vip病房本來就不算多,要不是紀主任的關係,你再有錢也得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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