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72章 混亂+挑釁 文 / 林淵羨魚
好不容易在咖啡吧裡坐定，說是要喝咖啡的那個人卻頭到尾都黑臭著臉一言不發。
折騰到最後的結果就是沒有一個人說話，今天晚上紀晨睿要值班所以不會過來，她下午幫忙盤點珠寶首飾的時候已經就吃過晚飯，這會子陪這兩個莫名其妙到極點的男人坐著這裡打啞謎，簡直就是浪費她的時間。
不想再與他們糾纏，實在是受不了這怪異的氣氛，孟伊蕊起身就走，「咖啡就這樣了，你們誰愛喝誰喝！」
她加快腳步向自己小區的門口急行，高曦的動作則是最快，幾步跨上前來在小區門口就抓住她的手臂。
「你躲我？」
他悶聲悶氣一聲啞吼，咬緊的牙關甚至讓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些猙獰。
她冷臉，說：「沒有。」
他說：「我早上看見他了！是不是他？我想一定是他！」
她說：「你說誰？」
「就是你老公，我問了身邊的朋友，也問了賈思潔，她說你是嫁給了紀家的兒子，現在在k大擔任客座教授、在醫大附屬醫院擔任神經外科主任醫師的紀晨睿？」
她立時有些不太高興了，「你查我？」
他狠狠咬了牙道：「如果你非要這麼理解的那就隨便吧！我只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要躲我！」
「我沒有躲你。」她說完了就有些沉吟，「我只是覺得，我們現在的身份應該保持一點距離，就像你說的『圈子』，或許之前我是那裡頭的人，但現在我已經不是了。」
他擰眉，「那又怎麼了？」
「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你們那個圈子的遊戲已經不適合我玩了，我現在的想法就很簡單，除了好好工作和好好學習以外，我不想再去想其他的事情！還有請你高抬貴手，如果你只是想拿我當遊戲，也請你暫時放我一條生路喘喘氣好嗎？你是思潔的朋友，所以我不想把你想得很壞，想得跟那些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一樣，沒事找事幹！」
他說：「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她挑眉，「那不然呢？」
高曦氣結，可看著面前好像已經完全不願意再聽他說話的孟伊蕊卻根本沒有半分反駁的餘地。
她抖擻了兩下，轉身離開，他沒有說話，望著她走進小區，心裡苦笑不已。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跟個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毛頭小子似的？早上看到紀晨睿的車從小區裡面開出來，剛才又看到申宗差點吻她……他頭暈腦熱，想揍人的心思都有了。若不是他與申宗相識並不算短，又需要維持著表面上的冷靜和自持，他當真是怕，怕剛才那樣的情形裡面，要是自制力再差一分，他可能真就動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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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開始跟著高曦學習，每週三五晚間的咖啡吧裡，兩杯咖啡，幾本書，就算是他們的補習時間。
孟伊蕊總以為，經過那天的事後他一定不會再搭理自己，可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大少爺，到了該出現的時間，還是出現在了咖啡吧裡。
多時她認真看書認真作業，遇到不懂的問題時問他，他就冷笑著拿筆在她的書上圈圈畫畫，說：「也虧得你是學設計的，這麼簡單的東西都理解不了，到底平常幹什麼吃？」
她閒暇時給他做過一個便當，說：「我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向你表達謝意，我知道思潔給你打過電話，是她求你教我幫我，可是私人上的這份情我仍然感激。感激你公私分明，也感激你這樣幫我，所以我做個便當給你，喜歡就吃，不喜歡就扔。」
他鄙視著撇了下唇，說：「孟伊蕊你矯情！」
她猶豫了一下將便當撤回，「那我看還是算了……」
他一怒去搶，「你少來！這已經是我的東西！」
他吃著她做的便當，指手畫腳地教與諷刺，似乎他一天不擠兌她就活不下去。
她認真聽著做著，一二兩天在家為紀晨睿做飯，三五就給高曦做便當吃。
她和紀晨睿似乎還是相安無事的在一起，他不會主動關心她的學習和生活，卻已經學會，陪著她，安靜坐在那裡。
身上的最後一點積蓄終於用完，工作休息的午間，atm機前查到的數字，那可憐的零星幾點，看得她面目都憔悴到不行。
有一塊來午餐的同事八卦斜了腦袋，一看見那屏幕上的數字就嚷，說：「呀！沒想到你比我還要窮啊！」
孟伊蕊慌忙按了退卡按鈕，將自己的銀行卡收了回來。
那喚李卓的年輕女孩一揚漂亮的長髮，「孟伊蕊你還真看不出來，前有太子爺那麼大棵搖錢樹罩著，怎麼弄得自己這麼苦逼啊？」
「我跟高先生之間沒有什麼。」
「沒有什麼他專程到北城賣場這邊來看你，他怎麼不來看我啊？」
「我們有個共同的朋友，他們兩家有生意往來，所以他只是愛屋及烏，幫忙照顧我這個朋友。」補習的事情她不想說，若不是現下走投無路又求助無門，這麼尷尬的情況下，她也確實是不想再跟他牽扯些什麼。
李卓聽著揚了揚頭，「那我看不見得吧！能讓太子爺愛屋及烏的有幾個人？機會在你面前你都把握不住，活該你窮！」
孟伊蕊皺著眉不想跟她繼續，將銀行卡塞進自己的小錢包裡，這才快步向前，想重新回到賣場裡去。
李卓在身後拉了她一把，說：「孟伊蕊，別不開竅，我這是在幫你！」
「幫我什麼？」她回頭。
「幫你不用再像現在這樣窮，幫你銀行卡裡多添幾個零！」
「我跟高先生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我沒有在說你跟他，我說的是你！是你！」
孟伊蕊偏了頭不明白，李卓四下裡看了看周圍。靠近她的時候伸手指了指其他賣場裡頭的情形，「那個穿著淺金色小短裙，背著chanel的女孩你看見了嗎？不瞞你說，半年前她也是我們『one珠寶』的員工，可你看看人家，穿的是什麼拿的是什麼，這種差距你還感覺不出來？」
孟伊蕊本無心去聽她說些什麼，可被半帶強迫地扭頭去望那間奢侈品店內的情形時，還是一眼看到那個巧笑倩兮的漂亮女孩。
那女孩當真是一身的名牌，背著只深黑色菱格的chanel包包，挽著身邊一位頗上了些年紀的老男人時，正好嬌笑著側過了頭。
她那一側頭，店裡店外，兩個極端。
一個是模樣淡定、面無表情的孟伊蕊，另外一個則是勾眉化眼，精緻得不可方物的趙慕青。
趙慕青身旁的老男人來拉了拉她，說：「小青，你怎麼了？」
趙慕青彎了唇角，側過頭來，「江哥，我在外面遇見一個朋友，出去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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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伊蕊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在北城賣場這樣的地方，遇見一身金光璀璨的趙慕青。
李卓自然也是認得她的，三個人往商場裡最高檔的咖啡廳一坐，趙慕青自然從包包裡掏出香煙點上，「我沒看錯吧！你倆擱一塊干了？」
李卓笑笑，「青姐，其實我早就想跟著你幹的。」
趙慕青叼著香煙笑了半天，「妹子，姐姐早就跟你說過，這行沒你想的那麼光鮮，就你那點腦筋水，恐怕被人折騰不到兩天就得給人弄死！現在的有錢人不好對付，你得自己腦子裡有點東西，他才會往你的荷包裡塞你想要的東西！你腦子裡一團漿糊那可不行，現在**都得交流，交流就是純天然的潤滑劑，你交流得不帶勁，誰願意搭理你？」
李卓黑了臉不高興，「青姐你是嫌棄我沒小孟長得好看吧？我就算沒讀過什麼書也沒什麼文化，可我也不至於沒那啥『潤滑劑』啊！」
趙慕青的目光側過來，落在始終不發一言的孟伊蕊身上。
上次見她她是富家千金，自然遊走於她們只有跟著男人才能進的高爾夫俱樂部。只沒想到這次再見，她竟穿著自己曾經的制服。
趙慕青還是對著李卓，「我都跟你說過了，想要錢得先充實自己。這年頭光漂亮已經沒有多大用了，什麼都得講究技術含量，就你那，不行！」
李卓被店裡的一通電話著急叫走了，臨走前還在央著趙慕青，說自己只想邊做邊學習，關鍵是先把錢掙起。
趙慕青揚手打發了她，說：「你別破壞我在這一行的信譽！」
孟伊蕊傻眼看著面前兩人，只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做成這麼光明正大的事情。
李卓離開以後，偌大的咖啡廳裡，只剩下孟伊蕊跟趙慕青兩個人。
趙慕青彎了唇，吸一口手上的煙，「你要是想做我們這行，我到是可以介紹些業務給你，畢竟家道中落也是一個賣點，多少有錢人就好這個玩意。」
孟伊蕊的神色黯淡了幾分，「不必，謝謝你。」
「李卓剛才還在跟我說你缺錢來著，怎麼這會又是不必？剛才她在場我不好說些什麼，可從上次在俱樂部裡遇見你我就記得你，我知道你，報紙上看過，你是那什麼『萬機』孟桂德的女兒，你們家有錢，只是可惜，現在一無所有，沒想到你還要出來做這份工作。」rjuy。
「我做這份工作是因為我需要錢，可是我不會為了錢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趙慕青勾唇，「那什麼是你喜歡做的事情？這世界上有幾樣事情是因為你喜歡它才存在的？」
孟伊蕊低著頭沒有說話，趙慕青熄滅了手中的煙站起來就去拍了她的肩。
「其實我上次給你的名片你早丟了吧？我再給你一張好了。不怕告訴你實話，我這人說白了也不是個好人，但是從第一次在俱樂部裡遇見你我就覺得，你合該應與我們是一國的人。也許你現在是不需要，但名片你留著，總有一天你看透了這世上的男人、想要對自己好一點的時候，你就給我打電話吧！」
孟伊蕊想要拒絕，趙慕青卻是彎了唇湊到她耳邊，「別人愛不愛你其實並無所謂，最重要是，你愛你自己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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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個過。眼睜睜看著花枝招展的趙慕青從咖啡廳裡出去，妖嬈挽上站正好從賣場裡過來的男人，回身的時候沖仍坐在裡頭的她微微勾唇，接過那男人手上遞來的大堆口袋，旁若無人地在他臉上就是一吻。
孟伊蕊皺了眉沒有多語，低頭看手中的名片時，心裡的那點空、那點疼，卻並沒有讓她像上次那樣將名片隨意揉了扔。
她重新回到賣場，有些無精打采地站在珠寶櫃體的前面，這幾天她有試著畫高曦交代的圖稿，可是畫出來的東西，卻總不大盡如人意。
「麻煩你拿這個給我看看！」柔媚嬌軟到骨子裡的聲音，將孟伊蕊渙散的神智重新召回。
孟伊蕊慌忙彎身去拿玻璃櫃下，被人輕點玻璃蓋面指著的東西，剛剛重新站起身來抬頭，竟是不起然撞見了沈伊夏的臉。
沈伊夏看到孟伊蕊也是一怔，她的身邊還站著沈母，三個人齊刷刷一望，到都怔然得有些不知道所以然。
「小孟！」站在旁邊的李卓趕忙又手肘撞了撞她的胳膊，「你在幹嘛？還不醒醒！」
孟伊蕊的大腦瞬間晃過一陣蒼白，她從沒想過主動去招惹她們，卻不曾想，竟還是在這樣的地方碰了個正著。
「……你好，請問我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努力佯裝著微笑，孟伊蕊還是輕聲說道。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是沈母，看了看她，又側頭去望女兒的方向。
「有，除了剛才那枚戒指，我還要看你們店裡最貴最大的鑽石！」沈伊夏面無表情，在她玻璃櫃檯前的高腳椅上坐了下來。
孟伊蕊轉身，只好為她拿了店裡幾隻算得上份量又價格不菲的鑽戒過來。
沈伊夏伸手拿過一隻，戴在她的面前，「這個真的是你們店裡最大最漂亮的鑽戒？」
「是！」
「可我覺得不怎麼樣！」沈伊夏說著就冷了臉道：「這戒指是臭的，一股子狐狸精的騷味！」
她這句話來得突然，聲音又大，周圍那些正在參觀或是選購戒指的客人全都齊刷刷望了過來。
孟伊蕊沒有說話，旁邊的沈母慌忙拉了拉沈伊夏的胳膊，「我說你這是跟誰生這麼大的氣啊？早上媽陪你去產檢的時候醫生不是還有交代，你這一胎矜貴著呢，得好生對待。別瞅著些阿貓阿狗的就跟她窮計較，沒有這個必要。」
沈伊夏睜大了眼睛望著面前的孟伊蕊，深吸一口氣後，抬手撫了一下自己還沒有任何凸起的小腹，抬頭的時候微勾了唇角，「我知道我懷的孩子矜貴，因為他是孟家的孩子！他是晨睿的孩子！就算有多不要臉的人想要使計分開我們、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可是他愛的人是我，到頭來在一起的還是我們！」
旁邊的李卓看了眼木訥著沒有反應的孟伊蕊，又見店長申宗從辦公室裡出來，問旁邊的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孟伊蕊低眸望了望她撫著自己肚子的地方，她說，那裡面有她跟紀晨睿的孩子……這是她早就知道了的事情。可是人總有那麼不清醒和容易健忘的時候，這幾日的和平相處，他來吃她做的飯，她怎的就糊塗到忘了，他已經是個快要當父親的男人。
她低頭，抬眸的時候表情模樣都沒有變化，「如果這枚戒指不好的話，您要不要再看看其他……」
沈伊夏抬手胡亂在玻璃桌上抓了戒指來戴，戴著往她面前一放，說：「好啊！那你來幫我看看這枚戒指漂不漂亮，我這是用來結婚戴的，不只是我，還有我老公的那枚也得漂亮！」
「其實漂不漂亮到是其次，最重要是您自己喜不喜歡。」孟伊蕊淺笑著回答，好像先前她說的什麼，她全都不曾放在過心上。
「我喜不喜歡當然是很重要，可是我還想看看你的，我這只只能比你那只更大更漂亮！」
「我的戒指已經丟了……」
「說這話你以為誰信？！」沈伊夏說著就動起火來，「我本來並不想要說些什麼，可今天既然在這裡遇見你我還是決定把話都說出來，孟伊蕊你纏了晨睿這麼多年，也害了我們這麼多年，他說過不會愛你就是不會愛你，你總橫亙在我們中間到底是想要幹嘛？！」
「如果沈小姐你不滿意這裡的戒指，我再幫你換一批過來……」
「我用不著你去換！」沈伊夏輕聲一喝，揚手將桌面上的鑽戒全都打了下來，「別以為著幾日我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們幹了些什麼！晨睿每天幾點回家，下班又去了哪。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不難過！他都已經說了要跟你離婚了，你到底還做這麼多事幹嘛！」
沈伊夏的那一聲極大，打得散落在地上的戒指，還是逼得站在一旁的申宗不得不將兩個人勸下。
快速令人拾了地上的戒指起來，孟伊蕊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站在那裡，「我沒有想做什麼，我只是想還錢給他罷了……」
「說跟我扯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沈伊夏漂亮的大眼珠裡開始有眼淚落下，「你都已經明目張膽地霸佔了他這麼久了，早該把他還給我了！孟伊蕊我跟你說過我懷孕了，我現在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怎麼了？這幾天我天天難過、天天以淚洗面，可我看他工作忙成那樣，不想給他添什麼麻煩，才一直假裝不知道，什麼都不說！」
孟伊蕊的眼睛紅了紅，「可我只想給他做頓飯……」
「你省省吧！誰稀罕你做的什麼飯！別以為裝得自己有多大義凜然，說什麼是為了奶奶才沒有跟他分開，其實你的那點私心我早就已經看穿，你就是藉著奶奶的病再拖他、拖我們兩個月，你總想著奶奶只要有一天還在，他就不會跟你離婚是吧！可他不愛你不愛你！他就是不愛你啊！你這樣橫插在我們中間到底有意思嗎？！」
沈伊夏在店裡大聲急吼，周圍自是有人再看不下去了。
申宗快步過來攔了她，說：「這位太太，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是因為私人事情上的不滿，我希望你們不要在店裡搗亂。」
沈母看到有人來攔了自己的女兒，立時就有些不高興地搶過沈伊夏的包包，從包裡掏出她的錢包在摸出了卡，往孟伊蕊面前的玻璃櫃上一拍。
「我們怎麼就是來搗亂的？我們是專門過來買東西的！我早聽以前的姐妹說在這裡碰見了孟家曾經的千金小姐，所以今天特意帶我女兒過來看看！沒想到真在這裡遇上了，遇上了也好，大家敞開天窗說亮話，也省得後面麻煩！」
李卓聽不下去了，過來扶了一驚有些搖搖欲墜的孟伊蕊道：「如果我剛才沒聽錯的話，你們才是騷狐狸和臭不要臉的小三吧！到底是憑什麼到這裡來搗亂啊？！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啊？！」
「李卓！」申宗焦急去喚，可場面似乎再控制不住了。
沈母一怒跳了起來，一拍桌子上的信用卡道：「說了我們是來買東西的！這裡的鑽石戒指，每款一隻！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你！這難道就是你們『one珠寶』的待客之道嗎？」
上門既是客人，申宗不能明目地趕了他們，有人掏錢買單自然就是上帝，請不得就只能讓孟伊蕊進後頭的休息室去避一避。
店門外似乎有狗仔在跟蹤，早前發現這邊有了情況，埋伏許久，這下遇上這樣的陣仗，早顧不得其他，拿起相機就猛拍了起來。
孟伊蕊抬手去擋，心跳早便嚇漏了一拍。
剛才沈母就說，她是聽到她以前的姐妹說自己在這的……那也就是說，這個商場裡其實還有其他認識自己的人在。「萬機」孟家的千金交到中落於商場站櫃檯……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她並不覺得羞恥和害怕，可她最害怕的是，讓遠在他鄉的父母看了還覺得不安。
她這抬手去擋，坐在玻璃櫃前的沈伊夏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摔倒在了地上。
沈母大驚彎腰去扶，就見沈伊夏撫著自己的小腹，大聲疾呼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