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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417章 你是我心底無法言說的傷 文 / 林淵羨魚

    高曦點頭,「我承認,就這一點上來說,我欺騙了我所有的朋友。但不管是出於真心還是想要幫你,這一切我都不曾後悔,我要的人只是你,而你卻要因為這次車禍回到他的身邊!」

    「我沒有要回到他的身邊,高曦,是你想多了。」

    高曦整個人一怔,「那你剛才……」

    「我剛才?」她笑笑,「我剛才怎麼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些天你一直都待在醫院裡面照顧他,不是想留在他的身邊是想幹什麼?小伊伊,我知道在倫敦的日子裡你一直都把我當成你最好的朋友,也知道你曾說過不會嫁給我。可哪怕是一點點的機會,我說過我什麼都不介意,這你也不會選擇我?」

    「不會!」孟伊蕊斬釘截鐵。

    高曦聽罷就開始苦笑。

    她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吻了一口,「高曦,你是個好男人、好朋友,我也確實很喜歡你。可是喜歡並不代表愛情,是你教我做女人要獨立,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我現在一個人挺好的,我不想再去糾纏你們誰,我們就這個樣子不好嗎?」

    高曦聽著,落了頭在她的左肩,惡狠狠張嘴就咬,「孟伊蕊,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東西……」

    他咬得她痛極,她疼得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可還是沒有主動將他推開。

    似乎是覺得夠了,他側過頭來湊在她耳邊悄語:「你是真喜歡我嗎?不是騙我的嗎?」

    她點了點頭,閉眼。

    「如果我早他一步認識你,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

    ******

    走在回病房的長廊上,孟伊蕊腦子裡翻來覆去的,都是高曦臨走之前問自己的最後一句話。

    他說,如果他們兩個早一步認識,會不會一切都會不同。

    可是,這個問題她沒有辦法回答。

    也許會。

    也許,又不會。

    她還記得從前跟沈伊夏起衝突的時候,自己也問過自己,如果她早一步認識紀晨睿,至少是在沈伊夏之間先認識他,那一切是不是都會不同?

    可是這世界上哪來的那麼多如果,就算她早一步、早在沈伊夏之間先認識的紀晨睿,也許一切都還是現在的模樣。時下紀說。

    ******

    病房裡「啪」的一聲過後,又是什麼東西散落在地上的稀里嘩啦的聲音。

    孟伊蕊才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裡面的護士在說:「紀主任,你這樣不吃藥不行!你自己是醫生難道不清楚嗎?就算要做手術,也得先把現在的病情控制住,這樣才能進一步觀察啊!」

    「孟伊蕊呢?她上哪裡去了?剛才我睡著的時候她還在床邊坐著,怎麼我一醒來她就不見了?你快點去找她!還有,我的電話呢?我的手機丟哪去了?快拿我的手機過來……不行!我得自己下去找她,她一定是生我的氣了,所以才會……」

    「咚」的一聲巨響,孟伊蕊趕忙奔至病房門口時,一眼就看到那個從病床上重重摔坐在地上的男人。

    周圍的護士早就驚得衝上前想將他從地上扶起,他的手上還插著輸液器的針頭,這樣的重摔以至於針頭被折,絲絲縷縷的液體管裡瞬間浸染他開始倒流的血液。

    有護士一聲輕叫,趕忙令另外一個護士去取工具來,幫他把已經折彎的針頭拔出來,阻止血液的倒流。

    他的頭部和手腳都有因為這場車禍而留下的傷,腰腹間的病服不一會就沁出些血紅。

    幫他處理折彎的針頭的護士一個低眸,又被那紅給折騰到不行。

    另外一名護士迅速衝到門口,「麻煩讓一讓!」錯過孟伊蕊的身邊,向護士站急衝。

    那護士衝著門邊的一聲喚,一下就讓紀晨睿警覺抬頭,「是誰?誰站在那裡?怎麼不說話?到底是誰!啊?」

    孟伊蕊貼著門框站了一會,看著這一地的狼狽,猶豫了半天還是輕道:「是我,晨睿……」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聽著她的聲線都能辨認出她是誰。

    也不管那護士還沒處理完的一切,直接用力去扯自己手背上的針頭,跌跌撞撞站起來就朝孟伊蕊所在的方向沖。

    「蕊蕊!蕊蕊是不是你?你回來了?!」

    ******

    重新將紀晨睿安頓在病床上,護士收拾完混亂的現場離開時,孟伊蕊還是一眼就看到他一片青紫的手背。

    先前折彎的針頭被從他的手背裡面夾出,血液倒流之後這樣那樣的折磨,再加上他自己的用力去扯,這下好了吧!整個左手手背都腫了起來。

    她抬手用指尖去碰他紅腫的地方,只是剛碰上就被他用力一抓,「剛才,你去哪裡了?」

    「我的手臂有點疼,醫生讓我到樓下換藥去了。」

    「你的手臂?」他一急,用力去抓她,因為看不見的關係,力道也把握不好,那樣一抓,一時便讓她疼得輕叫了起來。

    她一叫他的心便更慌,慌忙想要撫一撫她的臉,安撫一下她的情緒,可是伸出去的大手怎麼都觸摸不到她的臉。

    他一陣心慌煩悶,重重砸了自己床邊的鐵質邊緣。

    那一聲響極大,一下就讓她看到他血流了一地的大手。

    「晨睿!」她慌忙出聲喚他,取過一旁的毛巾想要替他先把傷口裹住,讓它不要再流血了。

    可是紀晨睿卻是咬了牙撇過頭,「算了,你走吧!你的心意早在車上我就已經知道了,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你出去,打電話給伊夏就行了!」

    她不知道他怎麼一會一個樣子,剛才還焦急萬分地在找自己,怎麼這會又一下仿若墜入冰窖的冷漠。

    她的小手有些顫抖,想要觸碰上他,卻還是猶豫著捏緊。

    車禍發生時的情形,她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他們兩人在車上爭吵,他拼了命地要吻她,她不依,就在這你推我打的當口,是他第一個發現對面來車的車燈。

    他側頭去看那急衝過來的大車,下意識的反應,迅速扭轉方向盤向著駕駛室所在的左面開了過去。

    左面撞上路邊的護欄以前,他還是迅速側身向著她的方向撲了過去。她只看見他重重壓擋住自己,而彈出來的安全氣囊正好重重將他們擠壓在座位上。

    她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得頭暈,徹底失去意識以前,是他身上汩汩的熱血燙染了她每一寸神經。

    ******

    「你腰上的傷口流血了,我跟護士要來了藥和繃帶,我幫你換……」

    「你沒聽懂我在說什麼嗎?我說,你可以走了!現在就出去給伊夏打電話,我以後都不會再去找你了,你不是要跟高曦結婚嗎?那你去吧!」

    她盯著他的模樣沉默了半晌,還是低頭繼續折騰著自己手上的繃帶,「紀晨睿,我跟誰結婚關你什麼事情?我想結婚就結,我願意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不用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提醒我,你管不著!懂嗎?」

    坐在病床上的紀晨睿一怔,睜著雙沒有焦距的眼睛,一片青腫的大手緊緊捏在一起。他不過是不想要她繼續待在這裡看到自己所有的狼狽,他也不過是在強壓自己用力撲上前將她抱住,即便已經擁有了無邊的黑暗也還是想要自私地佔有她的一切的衝動。

    他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車禍,只是車禍發生時他什麼都再顧不上,他擔心記掛著她的安危,不想要看她出任何事情。他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擋住她,卻還是害她的手臂受了傷。

    作為一個男人,連全心全意地保護自己的女人都做不到,他還能用什麼去要求她?

    現在自己的眼睛也看不見了,他自己就是神經外科的醫生,關於腦子裡壓住視覺神經的那點血塊,如果真的沒事,早就通過腦部手術抽出來了。但是住院至今,仍然沒有人幫他開刀做手術,他的眼睛看不見,但心裡卻是明鏡的。

    院長親自來探望和慰問了他的情況,卻在說到病情的時候三箴其口,誰都不願意把實情說出來。

    他想也想得到,那點血塊可能並不是呈塊狀分佈。如果是星狀分佈,那不管是抽取出來的難度還是日後的康復都會是一個極大的問題。他可能就一直像現在這樣,什麼都看不見,繼續在一片漆黑中度日。

    這樣的他,又拿什麼去擁有她、照顧她?

    ******

    紀晨睿用力推開孟伊蕊讓她走。

    手上還拿著繃帶打算幫他處理傷口的孟伊蕊一個踉蹌,還是險些被他這樣的力道給弄了一個大跟頭。

    她趕忙扶著一旁的櫃子站定,抓過一側的枕頭用力打他。

    紀晨睿被這突然的動作弄得一怔,就聽她在自己耳邊叫囂:「我說過別惹我!別惹我!我現在的脾氣不好,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我說讓你老實呆著,即使要我給你的女人打電話也得等我幫你把傷口處理完再走!」

    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的紀晨睿抬手去擋,可再怎麼擋也擋不住這當真發了狠的小女人。

    她打完了他,側身就去把病房的門給鎖了。

    他冷哼一聲:「所以你從來就是這麼不溫柔,我不喜歡你就是因為你不溫柔!之前我巴巴地求你要你留下來,你就是鐵了心的要害我難受!現在我不想要你了,我看透你了,我讓你去給伊夏打電話,你還在這裡等什麼!」

    「你看透我了那也沒門!」她惡狠狠說完了話,衝上前單腿壓在床邊,就著他病服上的紐扣,正要低頭去解,卻被他反手打得狼狽向後退開。

    「紀晨睿,你是不是非要跟我對著幹你才甘心啊!」她怒急大叫。

    他別過臉不想聽她說話,「你走吧!我說過我不需要同情,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理由留在這裡,現在你都可以走了!請把你無聊的同情心收起來,以後我的事情都跟你沒有關係!」

    「我也是這樣想的!」孟伊蕊點頭,見這男人態度強硬,索性一個箭步上去,一把用力將他身上的衣衫扯開,「你給我老實點別動彈!幫你把這藥換完我就走了!」

    他一聽到她說要走,心間還是狠狠一抽。即使眼睛看不見還是慢慢閉了起來,拳頭捏得死緊,沒有想到她一句話就讓他什麼都再說不出來。強烈壓抑著想要抬手抱住她的衝動,這一回他總歸是知道,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就再回不來了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單腿跪坐在病床上的孟伊蕊眼睜睜看著他腰間的傷口,直到把那塊已經沾滿了血的紗布取下來時,他腰間直達大腿的那一處長長的劃痕,血肉模糊的境況,還是看得她不得不顫抖了起來。

    「這傷是怎麼弄的?」她很想問問他,為什麼自己只是傷了一個手臂,而他卻弄到滿身是傷的地步。

    她知道這次車禍如果不是他奮力護著自己,自己身上的傷也許還要重。

    車禍發生的當口,他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地衝過來護住自己。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那生死攸關的當口,他還會想得到自己。

    把手中滿是鮮紅的紗布放下,再取了小瓶的藥酒幫他清洗傷口。

    拿著棉簽棒的小手剛一觸上他的傷就見他輕輕瑟縮了一下身子。只是那一下後,他又定住不動。她以前就知道他是個忍耐力多麼強的男人,若不是真的疼到骨子裡去,他是萬萬不會閃躲。

    孟伊蕊的動作於是輕了幾分,那棉簽棒每輕點上他的皮膚一次,她都要跟著他把那疼感受一遍。

    他未著上衣的胸膛膚色均勻、肌理分明。她以前就知道他有練擊劍的習慣,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緊實的肌理,他有讀書人的文化和休養,可脫開了衣服,那每一寸肌理的線條和誘人好看的小麥色肌膚,每一樣都能讓看到它的女人變得瘋狂。

    她幫他擦藥,輕輕點點的碰觸,眼神亦說著手指的動作一寸寸掃瞄過他的肌膚。

    原來,這就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呵!

    他的身體帶著強健的體魄和雄姿,她還記得自己的小手觸上它們時澎湃氾濫的情潮。就算是這麼長時間的思想洗禮,她告訴自己不能再靠近不能再為他所動。可是那些暗夜裡獨自一人躺在小床上的孤單,她的腦海裡還是會不自覺想起與他有關的一切--他手指的感度,他身上每一寸所散發出的不容拒絕的廣藿香氣!

    「不用了!」

    孟伊蕊拿著棉簽棒的手腕被人輕輕一握,在抬起頭時,對上的就是紀晨睿冷漠到極致的表情。

    「你去叫護士進來幫我擦藥就行,你走吧!這裡的一切已經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明明是想要平靜說話,可他話語裡濃重的輕喘和胸口的起伏,還是一眼就讓孟伊蕊看出,剛剛她幫他擦藥的間隙,他一定也同自己一樣,為這似有若無的接觸想起令人臉紅心跳的東西。

    她故意用棉簽棒狠戳了一下他的傷口。

    這一弄,紀晨睿立時一聲慘叫,抓著她的大手也更緊了一分。

    「我說過幫你換藥你就不要再鬧!我現在脾氣不好,所了一遍又一遍,可你們怎麼就是沒人信呢?你想讓我跟你的伊夏打電話,好,沒問題,我待會就去打!你想讓我跟別的男人結婚,好吧,我也成全你了!現在我只想一個人安靜地把藥換完!車禍的時候是你救我的,我對你不是同情而是感激!」

    紀晨睿想要張口說話,卻馬上又被孟伊蕊給打斷,「少在那扯些有的沒的!總之你讓我走,這話我記住了!可我告訴你可別後悔,姓紀的!你現在要不老實給我待著,我就拿棉簽棒戳死你,你信嗎?」

    她的危巖果然是有些作用,紀晨睿抓著她的大手猶豫了幾下,還是輕輕放開,沒有再掣肘她的動作。

    她繼續沾了瓶子裡的藥水,為他清理著腰腹上的傷口。

    她每碰他一下他都要輕輕地再緊繃一下。

    從他微微凸起的精瘦卻也結實的胸膛上滑下了幾滴細汗,不用猜她也知道他肯定疼得不輕,就連放在床側的大手也緊緊捏緊成拳。她想他一定很痛,很痛很痛,所以才會強忍著所有的一切。

    可是真正的情緒只有紀晨睿自己心裡清楚,身體上的疼痛那是其一,她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卻生生叫他心疼到不行。

    ******

    好不容易在彼此混亂和強忍的急促呼吸中幫他擦上了藥也換完了繃帶,她起身想將手邊的東西丟出病房,卻在剛起身的瞬間被他準確地抓住手臂。sikz。

    「你……」

    「我出去丟東西!」她回答得理所當然。

    他明明是想要趕她離開,可在她挪開腳邊的凳子站起身時,他還是駭得趕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他該怎麼說?

    說他沒有她覺也睡不著飯也不會吃了?

    還是說這沒有她的一年半里,他每天都過得機械而沒有生氣?

    他當初是與沈伊夏結了婚,因為一個承諾,他要養她一輩子的承諾,所以他還是給了她名份。

    他只是沒有想到,預期的開心和快樂沒有到來,原來不是她,他的世界便會這麼冷清這麼空。

    他想要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不管是什麼樣的方式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願意把她留下。他知道自己曾經的決絕和冷漠確實是害她傷心難過得再不想要回頭。可是拜託老天,到底誰能給他再多一點的時間?他不求時間能夠倒退,只是希望再有一次機會!再有一次,對她好、好好照顧她,再不讓別人欺負她或是害她傷心的機會!

    他總覺得這一切都該是自己欠了她的。

    他惶惶不可終日,只是為了再尋找一個機會,重新彌補這些年對她的所有虧欠!

    可是現在,他卻瞎了。

    一個廢人,能夠自理已經不錯,何談什麼彌補和機會?

    ******

    孟伊蕊丟完手中的東西回到病房,看著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床上,正豎起耳朵去聽門邊動靜的男人,就好像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也要用耳朵去判斷她出門之後走了多久,又有沒有順著原先的軌道再走回來。

    她站在門邊盯著床上的他細看了一會。

    他似乎有些弄不懂她的腳步聲怎麼突然消失,整個人剛有一絲浮躁,就聽見門邊又多了一名護士的聲音,是交代孟伊蕊的,說他家裡已經來過電話,紀太太跟她媽前幾天回了老家,是才接到電話知道他出了車禍的事情,這就在定機票往回趕的途中,因為打不通紀晨睿的電話,所以只有讓他們醫院的護士進行轉達。

    孟伊蕊聽著點了點頭,這些天她在醫院裡的日子,所有讓都當她是他的妹妹。

    她平靜地應了一聲,說:「好,我知道了,謝謝護士。」

    再轉頭去看那男人的方向,就見他眉頭緊皺,直到閉上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向著床頭靠去時,似乎一切的生氣都已沒有。

    她幾步走了進來,在床邊坐下的時候拿起床頭櫃上的蘋果,「晨睿,你想不想吃蘋果,我幫你削一個……」

    「你走吧!」

    她的動作一頓,還是抬頭笑了起來,「好,那我現在就走!」

    紀晨睿聽聲想要急抓,可是空氣裡,除了那小女人的腳步聲外,似乎什麼都沒有留下。

    他的心臟距離起伏不斷,喉頭還有鼻尖憋著一股酸氣,想要出聲喚她,告訴她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現在的狼狽而拖累了她。

    孟伊蕊從病房裡出來,背靠在一側的牆邊,深呼吸著告訴自己沒事,她愛了他這麼多年,他也傷害了她這麼多年,就算是到了今天,他為了救她連命都不要,他們之間的一切也算是徹底抵平了。

    不管曾經的愛與怨、怒和癡,全部都只到這裡吧!

    他的人生裡面不會因為遲到的自己而有所改變。

    而自己的人生,與他的一切,便在這裡,都結束了吧!

    ******

    什麼感覺像死過了一回似的,到今天,紀晨睿才覺得自己的心伴隨著那小女人的一切,就這樣離開了,失去了跳動的動力和所有澎湃的激情。

    她,還是又一次被他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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