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番外——點點篇（10）——全文完 文 / 憶昔顏
其實，對藍之煜來說，無論點點是否是啞巴，他都不會嫌棄，身體的缺陷，讓他反而更加憐惜她。那是在八歲時，遇到她時，就產生的愛憐之情。
但，知道她其實具備說話的能力了，如果她能開口說話，不再有缺陷，那不是更好。
「嗯……嗚……」，那磨人的難耐，幾乎快將她折磨瘋了，渾身發燙，雙腳酡紅，體內有股潮水，想出來，卻又不得而出。點點工著身子，嘴裡發出喃喃的低吟。
「乖，叫啊，叫，煜——」，知道她就已在崩潰的邊緣，藍之煜在她的耳邊，吐氣，呢喃，蠱惑，就是想叫她試著喊出自己的名字。
「煜……」，迷濛中，一張俊臉在她的視線裡，放大，看著那張刻入心底的臉，她心悸著，喊他的名字，眼角，泛起濕潤。
「啊——」，而她的叫喚聲，讓他再無法忍受，挺身而入。
灼漲的充實感，令她情難自禁地尖叫出聲。
「寶貝，你叫出來了——你會說話了！」，他欣喜，眼角濕潤，卻也更瘋狂地動作，與她共同攀附靈肉合一的境界。
「哼——嗯——哦——」，此起彼伏的嬌媚的吟哦聲，在散發著曖昧迷離光芒的房間內，盤旋。理智潰散的點點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能說話的事實，只在他的身下，迎和，依附著他，感受他的存在，感受直達心靈的滿足。
無數次歡愛後，她已昏厥，體力尚好的藍之煜，看著躺在床上，昏睡過去的她，看著她胸口處還未退散的潮紅，以及被他啃噬出的一個個紅色印痕，莞爾一笑，將她抱起，去了浴室。
***
藍之煜的話：
第一次見到她時，那年八歲吧。那是個夕陽燒紅了整片西天的傍晚，夕陽下，我看到父親懷裡抱著一個小女孩，她穿著一條帶補丁的裙子。
父親把她放下後，她怯怯地，對著我微笑，笑容很甜，那雙清澈的，烏黑發亮的眸子，彷彿也在笑。甜甜的，怯怯的樣子，完全不像我們班上，那些嬌氣跋扈的女生。
跟她說話，她卻只微笑著點頭，然後，我知道了，她是啞巴。
偷偷地上網，搜索關於啞語的教程，就是為了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那是個純粹的年紀，喜歡一個人，如此簡單。
兩小無猜的歲月，並不長。母親出事後，我將這些錯，都歸結於凝汐阿姨，也因此而討厭起她來。現在才明白，其實，那不算是討厭。
只是一種排斥。以為繼續喜歡她，就是背叛了母親。
我經常推倒她，經常捉各種可怕的蟲子丟在她的身上，還偷過她的小狗，逼她吃下狗肉，等她吃下後，告訴她，那是她家小雪（那只哈士奇狗狗）的肉，聽到我的話，她蒼白著臉，小手扣進喉嚨裡，逼迫自己將那些肉吐出來。
她痛苦地看著我，淚眸裡，飽含痛苦。
她的樣子，讓我心痛，但，卻只能，繼續傷害。
後來的後來，母親甦醒了，父母離婚了，我也知道，這其實不能怪她，她一直是無辜的。
在青城的幾年，一直想著她。
記得有次作文課，作文題目是，我最喜歡的人。
「我最喜歡的女孩，也是唯一喜歡的女孩，叫點點。她不會說話。」，那篇作文上，我如此寫道。
移民的前一天，看到了她。
她一直不敢看我，這讓我有些氣惱。
我一直想找她說清楚，告訴她，不討厭她了。卻拉不下臉。
車上，看著她小小的身影，越來越模糊。點點，等我。我在心裡，說道。
去美國後，我叫人每天都拍去拍她的照片，每天放學回家，守在電腦旁，等她的照片，已經成為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
看著她一天天地長大，蛻變，我也擔心，她會喜歡上別的男生。
但還好，她的身邊一直沒有男生出現。這，讓我慶幸。
***
點點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清晨，剛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俊逸的臉龐。
「醒了？」嗓音極為低柔，他看著慵懶的她，寵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臉。
「嗯……」，聲音不是很清晰，但，已不是原來的悶哼聲，這讓藍之煜欣喜。
「點點，你能說話了……」他的語氣很平靜，就似在陳述一件很平常的事實，然，藍之煜的心，卻是激動萬分的。
他的話，讓她意識清醒，皺著眉，「哼……」，「我會說話了？」，嘴裡不自覺地發出悶哼聲，比劃著小手，道。
「你昨晚叫我名字的，忘了麼？先起床吧，我們一會去看醫生！」，寵溺地笑笑，將她扶起。
渾身的酸痛，讓她雙頰酡紅，昨晚，他不知道要了自己多少次，後來，她暈厥了過去，什麼都不記得了。
印象中，好像叫了他的名字。
幫她洗了澡，穿好衣服，抱去餐廳，餐桌上，已擺上了營養豐富的早餐。
兩個人打打鬧鬧地吃好早餐後，藍之煜端來一杯溫水，放了一粒藥丸在她手心。
「寶貝，對不起，昨晚忘記戴t了……」，他站在她的身後，雙手環住她的脖子，在她的耳畔，抱歉地說道。
看著手上的藥丸，點點欣喜的雙眸裡，閃起黯然，但還是將那顆藥吃下。
「煜哥哥，你不喜歡小孩子嗎？」，她還是問出來了，沒有看他，一顆心黯然著，慢慢地比劃著小手，代表此刻，她的心情很沉重。
「怎麼會不喜歡？！當然喜歡！我巴不得現在就跟你生一支足球隊呢！」，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一定很可愛吧？！如果有了孩子，他那女強人老媽也該退休了，那他老爸的福利也來了。
不過，她才十八歲，他不願她因為愛情，因為家庭，因為孩子，被牽絆住。
他的話，讓點點的心，豁然開朗，抬首，疑惑著，與他對視。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嫌棄我，才不想要我的孩子的呢……」，每次看他戴套她都很心酸，本就心思敏感的她，還這樣胡思亂想過。
果然，她的動作才停下，藍之煜捧起她的臉，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胡扯！凌如煙！你才十八歲，我怎麼捨得讓你被孩子牽絆住，你還要讀完大學，還要去維也納深造音樂！這些都是避孕的原因，至於你說的，純屬胡扯！」，一吻方畢，他將她轉過來，瞪視著她，給她做思想改造！
即使此刻他的臉色很難看，即使語調很重，還很憤怒，她還是笑了，笑得很開朗，很燦爛，跪在椅子上，雙臂主動抱住了他的腰，一臉幸福地看著她。
甜甜的笑容，哪裡還能讓他再氣，此時，他恨不得又將她拖上床，蹂|躪一番。
「不准再胡思亂想了，懂嗎？！」，瞪她一眼，他厲聲道。點點仰著頭，看著他衝他吐吐舌頭。
原來，他都是為她好。
***
「凌小姐的喉嚨，聲帶，一切正常。之所以不能說話，是心理原因。凌小姐，請您把心理上的困擾說給我們的心理醫生聽聽吧！」，醫院裡，藍之煜帶她來做檢查，檢查好後，醫生如是說。
心理原因？好像聽墨斐叔說過，藍之煜拍了拍，點點的肩膀，叫她跟心理醫生解釋。
點點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他一眼，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以前，我記得我是會發出聲音的，後來，有個我最在乎的男生，罵我，說我的聲音很難聽，在我哭的時候，叫我閉嘴。後來……我就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就連悶哼聲，都很少發出……」，點點比劃著小手，緩緩道。
她的動作，讓藍之煜心口絞痛！
那個男生，不就是他！原來，該死的，是因為他！即使能說話了的她，都不願意開口！心口沉悶著，絞痛著，他看著她，一臉的愧疚。
點點是明白他的意思的，走到他的身邊，摟著他的腰，朝他微笑著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心理醫生剛說了這句話，藍之煜已經拉著點點衝出了門外。
***
「還在意嗎？在意我年少不懂事說的混賬話嗎？！」，醫院的花園裡，他拉著她站在大樹下，看著她，啞聲問道。
點點微笑著看著他，堅定地搖搖頭。
「那我們回家開始練習說話！」，拉著她的手，十指緊扣著，他拉她去向停車場的方向。
***
他如一個幼兒園老師，她如一個剛學說話的孩子，每天，練習說話，已經成了他們生活的一部分，點點暫時沒有去上學。
「啊——」
「啊——」
他發聲，她也跟著發聲。
多日後——
「還是不能說嗎？試試看！」，明明訓練那麼多天了，她還是不會說話，這讓藍之煜心慌。
她搖了搖頭。
「藍哥哥，我們去遊樂場玩，好不好？」，點點比劃著小手，朝他撒嬌道。
「好吧，今天就放你一天假！」，沒有再逼迫她，他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頭，低嘎著嗓音道。
然後，兩個人換上一身輕便的情侶運動服，出了門。
「我不要吃這東西！」，遊樂場裡，她像個快樂的孩子，幸福地舔著甜筒，將甜筒塞到他嘴邊，卻被他皺眉拒絕。
見他拒絕，點點氣惱地蹬了一腳，氣呼呼地嘟起小嘴，就是要他吃。
「好好！」見她生氣，他無奈地低首，舔了口甜筒，兩雙黑眸朝著四周轉悠，生怕路過的小朋友嘲笑他。他一直覺得，甜筒啊，棉花糖啊，這些都是小女生才喜歡吃的。
見他舔了，點點開心地微笑著。
心裡也想起第一次吃冰淇淋的場景，那是爹地媽咪和好後，他們帶著自己，第一次吃了小漁村那些小朋友嘴裡所說的，冰淇淋。
甜甜的，幸福的味道。
兩個人，穿著同款的白色運動服，十指緊扣，在遊樂場裡，漫步。
最後，點點指著不遠處，正在旋轉的摩天輪，示意藍之煜，帶她去玩。
「好！一切都依你！」，今天的她，很開心，絕美的小臉上，一直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只要她開心，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摩天輪上，兩人坐在一個艙裡，仰頭，便是晴好湛藍的天空。當摩天輪開始轉動，點點閉上了眼睛，再感覺到要升到最高點時，她突然睜開雙眼，看向坐在旁邊的他。
「煜哥哥——我愛你！」，聲音有些嘶啞，有些顫抖，卻極其響亮。
藍之煜因為她的話，驚愕地睜大眼睛，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般，哽咽著，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她看著他，一臉地微笑，眼角，擎著淚花。
他看著她，良久，眼角也濕潤，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晶亮的光芒……
他會說話了！她剛剛說，說愛他！
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一顆心，隨著摩天輪的轉動，悸動著，顫抖著……
看到他眼角的淚滴，「我前幾天就會說話了，一直沒告訴你……」，她微笑著，哽咽著說道。
就是想給他個驚喜，讓他記住這難忘的一天！
在摩天輪的最高處，向他表白，期待永久的幸福。
「凌如煙！我也愛你！」，當摩天輪再次升高最高點時，藍之煜突然大吼，似是向全世界，宣佈，他愛她。
***
正坐在沙灘上，和御墨斐看夕陽的凝汐，聽到手機鈴聲響起，看到屏幕上，是點點的來電時，一顆心倏地繃緊，以為是點點出什麼事情了，以往，她都是發短信給自己的啊！
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御墨斐，他回給她一個淡然的微笑，深邃的眸光裡，好像在說，別怕，有我在。
凝汐屏息著接起電話……
「媽咪——」
清晰的，甜甜的，顫抖的聲音，從聽筒內傳來，那一瞬，凝汐停止了呼吸，怔怔地，忘記了開口，「媽咪——」，隨即，又傳來清晰的，甜美的聲音。
「怎麼了？！」看到凝汐的反應，御墨斐緊張地吼道，以為點點真出什麼事情了！
「點點——嗚——」，那是點點的聲音！她的點點的聲音！她會說話了！她終於聽到她叫自己，媽咪了！
淚如雨下，她嗚咽出聲。
御墨斐看到她哭了，心也慌亂了起來，搶過電話，「我的點點怎麼了？！」，對著話筒，他激動地吼道。
「爹地——」聽筒裡，傳來一道甜美的女聲，「爹地——」，叫他爹地——
「點點！是點點？！」，一向冷靜自持的他，激動地問道，一顆心也屏息著，此時，一旁的凝汐終於緩過氣來，臉上泛起欣喜的笑容。
「是，爹地，我是點點——我會說話了——」，甜美的嗓音，夾著顫抖，電話那頭的點點，也哭了。
御墨斐堅硬著坐在地上，忘記了說話，手機被凝汐搶過，她按下免提。
「點點——媽咪好高興！」，語無倫次著，對著話筒，她顫抖著說道，拿著手機的手，也在顫抖。點點不能說話，一直是她心裡的痛。
也是她一直內疚的事情。這同樣是御墨斐所內疚的。
「媽咪，別哭——」，點點對著話筒，柔聲說道，自己卻也泣不成聲，藍之煜摟著她的腰，擁著她，寵溺地看著她。
「嗯，媽咪不哭，媽咪該高興的，該高興的！」，凝汐語無倫次地說著，絕美的臉上，已佈滿淚水，御墨斐將她擁進懷裡，掏出手帕，為她拭淚。
老天爺終究還是原諒他了，這些年，他的病情一直很穩定，身體一如從前那般健康，如今，點點也會說話了！
他再不是那個內心充滿痛苦的御墨斐，如今的他，只是個平凡的，幸福的男人。
而一切幸福的來源，就是此刻倚靠在他懷裡的女人，御凝汐。這個融進了他的骨血裡的女人，是他的救贖，是他的一切。
***
自從會說話後，點點的性格也開朗了很多，彷彿是要將以前沒有說的話，都要說出來一般，成天在藍之煜的耳根下，嘰嘰喳喳著。
「寶貝，說，你愛我！」，大床上，他在動口外，遲遲不肯進去，又在用「卑劣」的手段，逼她說那三個字。
「不要——煜哥哥，好難受——」，她皺眉，即使意識迷濛，都沒上他的當，只是嬌媚的抗議，柔軟無骨的聲音，彷彿是最好的催情劑，讓藍之煜再無法忍受地，挺身而入。
「啊——哦——嗯——」，滿足的低吟，她工起纖細的，柔若無骨的水蛇腰，迎和他的挺動。
「啊——」一場又一場的酣暢漓淋的歡愛後，他暴發，低吼出聲，「我愛你——」
「煜哥哥，我也愛你——」，她低喘，卻也回應了他的愛語。
***
點點的學業沒有中斷，藍之煜自己創立的公司在短短的兩年內，已成功上市，後來也接手了藍氏，點點大學畢業後，又去了維也納，深造。
畢業後，已成為一名出色的鋼琴演奏家。
她的第一場演奏會，在蘇城舉行。
那一天，藍之煜，凝汐，墨斐，凌亦宸，藍沐楓，蘇沅溪，藍老夫婦，魏明，蕭瑜欣，櫻子，坐在貴賓區，聽了點點的演奏……
看著台上的女兒，凝汐想到了當年的自己，那個懷揣著音樂夢想的自己，然後，淚如雨下。御墨斐摟著她，也一直哽咽著……
演奏會的後半段，藍之煜上台，對點點求婚。
當戒指被套上她無名指的那一霎，台下響起雷鳴般地鼓掌聲。御墨斐夫婦，藍沐楓夫婦也欣喜地落淚。
——全文完——
以下內容，是免費字節。
風風雨雨過後，一切終究歸於靜美。
這，便是小說。
風雨過後，總會見彩虹的吧。
這也是作者憶昔顏，一直所堅信的。
這個世界，其實很殘酷，比起小說，更殘酷千倍，萬倍。但在小說裡，每個主人公，都獲得了幸福。
但，某顏一直在想。
這些人，凝汐，墨斐，藍少，蘇蘇，魏明，蕭蕭，以及點點和煜煜。若是在現實中，恐怕，錯過一次，就錯過一生了。
所以，珍惜，姐妹們，珍惜你現在所擁有的！
再不捨的故事，終有結束的一天。剛寫凝汐聽到點點喊她媽咪那段，不自覺地哭了，心境彷彿又回到了凝汐帶著點點在漁村辛苦生活的那段。
但，她們還是熬過來了。
毀容，啞巴女兒，清潔工，如此艱辛，卻因為母愛，她一直堅強地活著。這個文裡，凝汐是最堅強的那一個。
看文的時候，你們也許哭過，痛過，感動過，若是如此，後媽已很欣慰了。
網文在大家看來，就相當於快餐，沒有什麼營養，無病亂呻吟而已。但即使如此，某顏還是在文裡，表達了自己的信念，不知道，你們是否有體會。
這不是一本有什麼文學價值的作品，只是某顏寫下，能讓大家消遣閒置時間的故事而已。
文筆，構思，人物刻畫，很多的不足。請大家見諒！
顏後媽會繼續努力，繼續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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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情劫：總裁，太冷血！》全文已完結！再次感謝大家的一路陪伴！感謝那些一直在等更，催更，追文的親，三四個月了吧，辛苦了！
顏後媽會繼續努力，繼續發揚勤勞的小蜜蜂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