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２：一眼定終生 第127章：可愛模樣（6000+） 文 / 七念安
看著念喬慘白著一張小臉衝過來，顧行森下意識地去看柳絮眉，卻看到她拿著一把水果刀朝著自己刺來——
他想推開朝著自己撲過來的念喬，可是她抱得太死，他那麼用力，居然也沒有推開。
刀鋒入骨的劇痛，卻讓念喬笑了起來，「真好，你沒事」
然後，她眼睛緩緩閉上，整個身子朝後倒去。
「喬兒——」
「念喬——」
「媽咪——」
三道不同的聲音隨同時響起，顧行猛地伸手抱住念喬。
滿手都是她身上流出來的鮮紅的血，刺得人眼睛生疼生疼！
「喬兒，說話，你說話啊——」第一次看到如此驚慌的顧行森，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無法呼吸，胸口急劇地伏動，那處傳來的痛楚比被別人狠揍了一拳還要痛上千倍萬倍！
該死！她為什麼要衝過來，她知不知道，這一刀，比刺在他身上還要讓他痛！
所有人都有些慌，警察在愣了好一會兒才上前將柳絮眉抓住了，而她卻是瘋狂大笑，彷彿很得意。
顧行延和顧景年都趕到了顧行森和念喬身邊，一個臉上焦急，一個則是驚嚇。
顧景年畢竟還小，看到念喬流了那麼多血，肯定是害怕的。
「媽咪，媽咪，你怎麼了？嗚嗚媽咪，你說話」他拉著念喬的手，一邊叫她一邊哭，小臉上滿是淚水。
顧行森已經無暇顧及其他，抱起念喬就朝著自己剛剛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跑去。
顧行延也想跟上去，但是顧行森沒等他和顧景年，而這邊柳絮眉的事情也需要他處理一下，他就停下了腳步。
「大伯，爹地帶媽咪去哪裡，我要媽咪，嗚嗚我要媽咪」
顧景年扯了扯顧行延的褲腳，哭著說道。
顧行延蹲下身摸摸他的頭，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安撫他，「年年別怕，你媽咪受傷了，你爹地送她去醫院，等下大伯帶你去醫院，現在你要乖乖的，好嗎？」
顧景年抽噎著，看著那輛車子已經駛出了自己的視線，點了點頭，擦掉了自己臉上的眼淚，
「大伯，我會乖乖的，你等下一定要帶我去看媽咪，她流了好多血，我要去陪媽咪，媽咪很怕痛，我給她呼呼就好了。」
顧行延莫名覺得鼻頭有些酸，才三歲的孩子，居然這麼懂事。
他重重地點頭，「好，大伯說到做到，一定會帶年年去醫院看媽咪。」
顧景年這才破涕為笑，可是他的眼裡還是有些緊張，他一直在心裡默默地說：媽咪會沒事的，媽咪肯定會沒事的！
顧行延看了眼被警察制住還是在掙扎的柳絮眉，眼底泛著嗜血的光，朝著帶頭的那個警察招了招手。
警察走過去，他只輕輕說了幾句話，然後就看到那個警察轉身回來對制住柳絮眉的兩個人說：「帶她回警局！」
柳絮眉瘋狂地笑了起來，一邊被人推著朝前走，一邊轉回頭來朝著顧行延喊：「你們顧家兩兄弟，會有報應的！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顧行延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
等他和顧景年趕到醫院的時候，念喬背後的傷已經包紮好了，正趴在床上。
醫生是個中年的婦女，很凶的樣子，站在床邊，不知是門看清楚對面的人是顧行森，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板著臉就是一頓數落——
「怎麼照顧自己老婆的？居然讓一個弱女子流了那麼多血，她本來就體質弱，況且現在還懷著你的孩子呢，都不知道好好保護，居然背上受了那麼重的傷，真不知道要你們男人幹什麼用。」
顧行森臉色驟變，女醫生一看，頓時更來氣，「看我做什麼？我說的不對嗎？真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你老婆都傻了，還不安慰一下！」
念喬是真的傻了，微微抬起上半身看了過來，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剛剛她沒聽錯的話，這個醫生是說自己懷孕了！
而看顧行森的臉色，她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因為得知她懷孕了太震驚所以出現這種表情，還是因為別的。下上景頭。
總之，顧行森的臉色很難看。
顧行延坐著輪椅進來，顧景年就跟在他身邊。
一進病房的門，顧景年立即跑到床邊，盯著念喬上上下下看了看，然後輕聲問：「媽咪，你沒事嗎？」
他聲音很輕，表情也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大聲點會嚇到念喬，或者讓念喬更痛。
女醫生看著顧景年懂事的模樣，不禁笑出聲，然後對顧行森說：「看看你兒子多懂事，你啊，要多和你兒子學學。」
說完，她轉身，搖著頭走了出去。
顧行延笑了笑，想必顧行森是第一次被別人數落得這麼慘吧。
從來，別人對他都是懼怕七分恭敬三分，何時有人敢數落他了？
今天他算是遇到高人了，不過看他和念喬的臉色，怎麼這麼奇怪呢？
顧景年見念喬不說話，七手八腳地想要爬到床上去，顧行森這時突然反應過來，走過來一把抱住顧景年。
「別爬上去，媽咪受傷了，碰到會很痛。」
顧景年點點頭，然後又恨氣憤地說：「是那個壞人！爹地我看到是那個壞人拿刀刺傷了媽咪，警察把她抓走了。」
「嗯，爹地知道。」
顧行森一邊和顧景年說著話，一邊觀察念喬的臉色。
念喬想要翻身，可是背後的傷口一扯到她就痛得額頭上直冒汗。
不得已，她趴在那裡，直接問：「顧行森，剛剛我是不是幻聽了？那個醫生說我懷孕了？」
此話一出，顧行延驚訝地跟著應了一聲：「阿森，念喬懷孕了？」
「爹地，媽咪懷孕了？」某個小人兒也來湊熱鬧了。
顧行森眼神複雜地看了三個人一眼，然後點頭。
念喬還是覺得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呢？難道是之前家庭醫生沒有檢查出來嗎？還是檢查結果有誤？
「爹地，懷孕是什麼？」顧景年突然又問，其實他剛剛只是跟著湊熱鬧，他還不懂懷孕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顧行森沉吟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這個問題對顧景年解釋起來有些麻煩，只好說：「懷孕就是媽咪的肚子裡有了年年的弟弟或者妹妹。」
「他會長得和我一樣嗎？」顧景年歪著腦袋，十分不解地問。
顧行森扶額，「可能會，可能不會。」
「那他為什麼不出來和我玩？」
顧行森：「」
念喬：「」
顧行延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寶貝侄子還真是可愛，看他爹地媽咪那囧樣，真是歡樂。
他推動輪椅過來，問念喬：「還好嗎？」
念喬點點頭，衝著他笑了下，「還好，醫生說送來及時，所以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顧行森斜她一眼，哪個醫生說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他可是記得醫生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
念喬衝著他舌頭，這人還真是不配合，她這麼說是不想讓顧行延內疚嘛。
不過顧行延還是覺得十分內疚，「念喬，我很抱歉，如果不是我說那些話，柳絮眉就不會」
「大哥，你不用說了，我沒有怪你啊，是意外嘛，誰都沒想到她身上會帶著刀啊。」
的確是這樣，柳絮眉手裡的刀並不是很鋒利，說不定是哪裡撿來放在身上防身的。
因為按照她的說法來說，她這幾天是流落街頭，那麼街頭流浪漢那麼多，她身上帶著舊的水果刀防身並不奇怪。
好在她的刀不長，也不鋒利，不然，念喬想自己的身體會不會被刺穿，她那一刀還真是狠啊！
聽到念喬這麼說，顧行延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連抱歉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了眼顧行森，他只好問：「阿森，念喬是住院還是回家休養，醫生說能回家嗎？」
「過幾天吧，這幾天暫時先住在醫院，她受了傷，又懷孕了，在醫院方便些。」
顧行延想了想，也是，就點頭，「那我先回去，叫人給你和念喬送點換洗的衣服來，看你一身是血，小心嚇到念喬。」
顧行森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真是一身是血，剛剛指顧著擔心念喬，哪還有心思注意自己的衣服褲子啊。
「等衣服送來了我再換吧。」對著顧行延說完，顧行森又低頭對著懷裡的顧景年說：「年年，你要不要和大伯回去，醫院很無聊的，沒有電視也沒有遊戲。」
顧景年皺起眉頭想了想，毅然決然地說：「我要在醫院陪媽咪，我不要電視也不要遊戲，我只要媽咪！」
念喬突然就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看著顧景年，內心暖暖的。
顧行森也會心一笑，看來兒子的確很懂事。
顧行延看他們一家三口這樣子，笑著搖搖頭，然後推著輪椅出去了。
沒一會兒，家裡的下人就送來了兩人的換洗衣服，顧行森挑了一套去洗手間換了出來。
顧景年朝著要爬到床上去陪念喬，顧行森和念喬兩人說了好久他也不停，最後只得妥協。
因為怕顧景年爬到床上會碰到念喬的傷口，顧行森就搬了椅子放在床邊上，讓顧景年坐在上面，高度正好可以看到念喬。
「媽咪，你肚子裡的弟弟妹妹什麼時候能出來和我一起玩啊？」顧景年趴在床邊上，烏黑的眼睛一直盯著念喬朝下的腹部看。
念喬哭笑不得，這才剛懷孕呢，他就想著弟弟妹妹陪他一起玩，果真是小孩子啊。
「這個啊，媽咪也說不準，估計**個月之後媽咪肚子裡的弟弟或者妹妹就能出來了。」
「那——他們一出來就會像我這麼大嗎？」
念喬美眸中笑意涔涔，「不是，他會慢慢長大。」
「哦，要慢慢長大啊」顧景年應了一聲，隨後低下頭，似乎是很失望，也似乎是在暗自歎氣。
念喬皺起眉頭看他，這孩子在想什麼呢？
「年年，你在想什麼？」心裡這麼想的，念喬就直接這麼問了。ppya。
顧景年也學著她的樣子趴在床上，雙手疊在一起，下巴擱在自己的手背上，悶聲悶氣地說：「我一個人太無聊，我想有個弟弟或者妹妹陪我一起玩。」
念喬一怔，隨後眼神轉向顧行森。
她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還是真的就是這樣，她總感覺，顧行森聽到懷孕的消息，似乎並不開心。
難道——他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嗎？為什麼？
這樣想著，念喬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本來兒子陪著自己說說話，她還能不去想背後的傷口所帶來的痛意，現在心裡鬱悶了，就覺得背上更痛了，臉色也就更加蒼白。
顧景年一看念喬的臉色白了，立即大叫起來：「爹地，媽咪要暈了！」
顧行森被他的叫聲驚醒，緩過神來立即俯身問念喬：「怎麼了？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念喬咬住唇，然後搖頭，虛弱地擠出兩個字：「沒事。」
接著，她轉過頭，不看他們父子兩個。
顧景年還以為自己惹念喬生氣了，頓時慌張地扯著顧行森的衣服，委屈地問：「爹地，我是不是惹媽咪生氣了？」
顧行森低低歎，其實是自己惹她生氣了吧？
不過以她現在的狀況，是不會對自己發脾氣了，況且她在他面前，一直小心翼翼的，怎麼會和他發脾氣？
只有在他寵著她，順著她，她才偶爾撒嬌，偶爾蠻不講理。
說到底，還是那句話：愛情的世界裡，先愛了，就輸了，氣勢就短了。
但是顧念喬，如果我告訴你，我愛上你比你愛上我早很多很多，那麼你還會對自己沒信心嗎？
只是這件事情，在這個不算是好時機的時刻，顧行森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媽咪，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是因為我說要弟弟妹妹陪我玩嗎？你是不是不想生弟弟妹妹？那就不要生了，這樣可以嗎？」
念喬簡直哭笑不得，轉過頭來瞪顧行森，「快點和你兒子解釋清楚，我到底是在生誰得氣，再不解釋，我可真的不生了啊。」
顧行森笑了笑，點頭，然後對顧景年解釋了一番。
顧景年突然恍然大悟地來了一句：「原來生不生是爹地決定的，那為什麼爹地你不自己生的？」
顧行森：「」
念喬想要大笑，可是一笑背後的傷口就會傳來撕心裂肺的同意，她只能憋著。
後來顧景年在房間裡睡著了，顧行森就把他放在了沙發上，怕他著涼，就叫護士拿了毯子給他蓋著。
可是顧景年睡覺極不安分，沒幾分鐘就踢掉毯子，還一直翻身。
顧行森沒辦法，只好每隔幾分鐘就去給他蓋一次毯子。
念喬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說：「你把他抱起來試試，抱個二十分鐘左右，等他睡熟了再放下。」
顧行森狐疑地看著她，不過還是按照她說得去做了。
二十分鐘後，他放下顧景年放在沙發上，果然，他不鬧騰了！
「這麼靈？」顧行森走過去坐在床頭，挑眉問念喬。
念喬輕哼了一聲，得意不已，「那是，也不看看這兒子是誰帶大的。」
一說到這個，顧行森頓時心裡覺得沉重起來。
因為錯過了顧景年的出聲和這三年的成長，他覺得這是無法彌補的遺憾，所以他想，如果他和念喬又了第二個孩子，他一定要好好補償回來。
陪著她產檢，感受第一次胎動，等著寶寶出聲，看他喝奶的樣子，看他踢腿的樣子，看他笑的樣子，然後聽到他第一次開口叫爹地媽咪，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美妙的事情。
只是——
很多事的發生，超出了他的掌控！
孩子是有了，然，念喬卻中了蠱毒，孩子是絕對不能要了！
他想，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終究沒有自己想得那麼冷血無情，無法殘忍決絕地開口，要念喬拿掉孩子，甚至——
他連偷偷拿掉念喬肚子裡的孩子的勇氣都沒有！
那是他的骨肉，他卻被逼著親自去扼殺！
那種噬心剜骨的痛，無人能懂。
就算念喬，也不懂，也不能讓她懂，這樣的痛，他一個人承受就好
他的寶貝，他不捨得讓她也那麼痛。
「你不開心？」念喬開口問他，想要伸手去握他的手，最後卻還是收了回來。
見她收回自己的手，顧行森便主動伸出手去握她的，「怎麼這麼問？」
不知是不是因為時間到了，背後的痛意一陣強過一陣，她開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了，「醫生說我懷孕了，可是你的臉色很難看。」
顧行森凝著她深深看了一會兒，然後才解釋：「不是不高興，是緊張。」
緊張？
念喬狐疑地看著他，又不是第一次做爸爸，他緊張什麼？
顧行森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語氣寵溺得不得了，「緊張你，傻瓜。」
「緊張我幹嗎？我又不是第一次懷孕。」念喬撇嘴，這人明明是自己瞎緊張，偏偏還要說出這麼冠名堂皇的理由。
他應該是第一次碰到女人懷了他的孩子吧，所以才緊張的吧？
顧行森將她的手握在手中反反覆覆把玩著，聲音低低的，辨不出他的情緒，「三年前你生年年，從頭到尾我都不在你身邊，你說不恨我，可是我恨我自己，恨自己沒用，讓你吃了那麼多苦，況且你現在還受傷了，我怎麼能不緊張？」
念喬搖頭，唇邊綻開一抹笑，說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不要再說了，好嗎？」
顧行森握著她的手，只說：「知道我為什麼那三年找不到你嗎？」
念喬搖頭，她也奇怪呢，為什麼顧行森會在時隔三年後才出現。
顧行森眸中傾瀉出傾世柔情，第一次將自己的心在念喬面前剖開。
三年都找不到，無非是因為自己沒有盡力去找，一直都認為她纏著他是因為秦慕白，所以他是有些怨恨念喬的。
再加上念喬走後，他發現自己想她想得要發瘋，而兩人之間的血緣關係卻容不得他再和她繼續糾纏下去，他只能狠心不去找到念喬。
後來是因為知道了念喬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才飛奔去花城的，當然，他也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問過自己，如果一直都不知道念喬和自己其實不是親叔侄，那麼自己，會不會到最後，還是去把她找回來？
答案，其實不說出來，他也十分清楚，會的！一定會的！
念喬聽了他的話，狠狠白他，「那麼這樣說來，那三年你其實是恨我的咯？」
顧行森摸摸鼻子，用十分無辜的神情看他。
念喬不買賬，惡狠狠地說：「我記住了，把我害那麼慘，居然還敢恨我，顧行森你真行！」
顧行森扶額，果然不能翻過去的事情，一翻，慘得肯定是他！
「好了，我知道錯了，別生氣了，嗯？」他難得如此溫柔地哄人，念喬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看著他，好半天才喃喃地開口反問：「你吃錯藥了？」
顧行森被她問得莫名其妙，回她：「沒。」
「那你是喝酒了？」
顧行森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剛換上的，不可能有酒味吧？況且自己沒喝酒啊！
「都沒有嗎？那你怎麼這麼溫柔？」念喬撅嘴，那可愛模樣，真想讓人一口吃掉她！
顧行森想著想著，就忍不住低頭在她柔軟飽滿此刻卻略顯蒼白的櫻唇上啄了下，嘴角勾起一絲邪佞，「我平時很不溫柔？」
念喬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還溫柔？你見過禽`獸溫柔嗎？」
「禽`獸？」
「是啊，禽`獸，你是禽`獸，禽`獸就是你。」念喬仗著自己現在是病患，料他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所以才敢如此囂張的。
顧行森捏住她的小鼻子，轉了下，故作凶狠地說：「再說我禽`獸，下次我更禽`獸！」
念喬無語凝噎，居然被他反將一軍！
兩人扯了點沒營養的話題，終於還是回到了正題上——
「顧行森，你說實話，這個孩子的到來，你是不是不太高興？」
顧行森張口想說，卻被念喬打斷了，「說你最真實的想法，我想聽真話。」
「想聽真話？」顧行森摩挲著下巴，做出一副輕佻的樣子。
念喬拍他，每次她正經的時候他就不正經，到底是本性如此還是想逃避她的問題？
顧行森放下自己的手，口氣沉沉的，問她：「真的要聽真話嗎？」
念喬點頭，正等著他開口說真話，手機鈴聲卻突兀地響了起來。
因為房間裡還睡著顧景年，顧行森沒看來電顯示就立刻接了起來，走向門口。
手剛觸到門把，聽筒裡就傳來了熟悉卻憤怒的聲音——
「顧行森，你居然讓她受傷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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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題外話，但是很適合喬~【我從不覺得愛你很苦，只是你讓真相來得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