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三章:憤怒的男人(1) 文 / 連蓮子
「威廉行長,你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一點也不好笑。」歡歡臉色成了苦瓜色,卻還是硬拉扯著苦笑,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威廉行長的語言好奇怪,眼神也好奇怪,太過炙熱,太過深邃,她措手不及,就恍若晴天裡,突然一個霹雷毫無預兆的劈了下來,炸得她連渣都不剩,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
怎麼辦?這盒子裡面肯定是名貴的東西,即使不是,她也萬萬不能收啊。
推出去的手,卻被威廉緊緊寬大的手掌緊緊的抓住,掌心傳來的溫度熨燙了她嫩白的肌膚,歡歡掙扎的想要抽出手來,卻引得他抓得更緊。
他高大的身影向前傾了傾,帶著濃重的壓力感,認真的對著她瞬間睜大無數倍的瞳孔:「歡,我是認真的,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你最清楚了,我周邊的緋聞雖然不斷,可是我並沒有真正交女朋友,你知道為什麼嗎?」
歡歡的心更是咯登咯登的跳著,臉上更加震驚了,就連臉頰都變得僵硬了起來,呼吸不自覺忘記了,她只看到他性感的唇形一張一合,說著令她震驚不已的話:「因為你,從我預見你的那天起,我就已經被你吸引了。」
歡歡被震驚的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只是木楞的搖著頭,輕扯了下唇角,不知是笑還是在哭。
威廉行長在說什麼?他這麼多年,沒交女朋友是因為她?
這麼多年,她怎麼沒有發現他對她還有這樣的一種感情。
是他隱匿得太好,還是她太笨蛋了嗎?
拉著僵硬的笑容:「威廉行長,我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我還帶著一個兒子……」
「噓!」威廉溫柔的打斷了她的話,所有震驚與茫然悉數納入眼裡,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了:「你雖然不是最美最優秀的,可是,你是獨特,更是唯一的。」
一句話,震痛她的耳麥,她的心隨著這句話,險些飛了出來。
多實在又感人的一句話啊!原來,她一直是獨特跟唯一的。
可是,即使她再怎麼獨特跟唯一,她還是想像不出自己到底有什麼好的地方,可以吸引威廉行長這麼優秀,身份尊貴的男人對她表白,圍繞在他身邊那麼多的女人,隨便挑出一個人來,哪個不是光彩照人,絕代佳麗,更何況,她還帶著一個兒子……
「威廉行長,我,我……」她無措得連句都說不出來了,無措得就像一隻誤入原始森林的家兔,急得眼眶中水霧都騰升起來了。
威廉突然歎了口氣,放開她冒出冷汗的雙手:「歡,我知道我今天這麼突然跟你表白,你很有壓力,抱歉了,沒有關係,我這次回意大利,會過一段時間再來g市,這段時間,你可要慢慢考慮,我已經等了你這麼多年了,不怕再等幾年的,這份禮物,你先收下吧!」
他伸手,再次將那精緻的禮物盒推了過來。
她心亂如麻,收回的雙手絞在了一起,看著那精緻的包裝盒,就像看到了什麼怪物似的,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抓起了旁邊的包,顫抖著嗓音:「哦那個,我差點忘記了,很晚了,我要回去給天祐煮飯了,我先回去,就不送你去機場了,一路順風。」
沒有半點遲疑,歡歡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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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疾步的跑出了星巴克,跑了好一段的路,才停了下來。
腦袋中,還是不能消化剛才那個宛如驚雷的消息,威廉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她本能的抗拒著。
放慢了速度,她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像一縷幽魂,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太陽將她的臉照得紅撲撲了,上面還布上一層細細的汗珠。
突然,一聲漬的急剎車聲音傳入耳朵裡,她人還沒有回神,一股蠻力已經將她拽住了,車門打開,她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就被塞到了車裡,然後「彭」的一聲,車門關上,『叮』的一聲,也鎖上了。
這一連串,動作利索,一氣呵成。
歡歡根本沒看清是誰將她塞入車裡的,等她從坐椅上爬起來的時候,抬眼,就看到從駕駛座上探進來的高大身子,睜眼一看,那宛如大理石雕刻的側臉面無表情,陰森的閃爍著冷冽光芒,赫然就是那個惡魔——夜寒赫
歡歡的心一下子跳漏了一拍子,卡在了喉嚨口,剛要出聲,男人已經用力的踩下油門,跑車已一種極限的速度飛了出去。qtag。
「啊——」歡歡整個人險些飛了出去,身上還沒繫上安全帶,只能緊緊的抱住了座椅,穩住自己搖擺不定的身子。
一串串路燈飛快地身旁飛過,速度快到幾乎要飛起來了,轉眼間,就來到了空曠的郊區高速公路上,不時傳來刺耳的引擎聲。
心就長到。歡歡瞪大了眼睛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物,死亡的恐懼一瞬間洶湧而出,她紅嫩的臉頰頓時失去了血色:「停下,你要帶我去哪裡?」
死死攥著上方的把手,胃裡不停地抽動著,眼神驚駭地看著身邊開車的男人,如大理石雕刻的臉上像是被冰塊凍結了一般,冷鋸的薄唇緊緊抿在一起,一雙鷹眸盯著前方的道路,暗沉幽深得像是一層又一層漩渦在翻滾著,讓人倏然心驚,他的大手掌控在方向盤上,像是掌控著人的生死。
歡歡此刻真心覺得,他在掌控著她的生死,而前面的路,筆直而幽長,像是通往冥間的路似的……
幾乎覺得自己都快要凌空了,她實在忍受不住頭暈目眩的感覺:「瘋子,快停下停下……」
夜寒赫沒有回答,眼神卻寒冷得可怕。
突然只覺得身子猛地慣性衝前,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男人的手臂便直接將她擋住。
是夜寒赫突然踩了剎車!
歡歡嚇得驚魂未定,頭頂上落下了一片的陰影,淡淡的琥珀香以泰山壓頂之勢撲了下來,一具欣長的身子便壓了上來。